?大汉爽朗的大笑,道:“大哥,你别折我寿啊!看你这劲头可不是拉肚子的样啊,你这就是贪图小便宜,挖社会主义墙角呐!”
“好好好,我错了!我向共产党认错。大哥,看你这身板练过吧?”我说。
“当然啦,要不跟你扯什么淡啊!一见到练过的人就想多聊几句,有共同语言呐!嘿嘿。我最讨厌做火车了,特别是没座的火车,连个觉也没法睡。”
“呵呵,同感,来握个手。”说着我伸出右手。
大汉其实有双年青的眼睛,还略带些英气,只不过胡子好像从来没刮过,而且还是个毛胡脸,以至于看起来特像个大汉。
两支握在一起,便较上了劲,我猛得一用力,肩膀传来阵阵疼痛,我放松了几分力气,大汉皱眉松开了手,说:“你胳膊受伤了?”
我歉意的笑了笑,说:“恩,我把这茬事忘记了,不好意思啊。”
大汉再次伸出手,说:“我输了!我叫陆飞,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和他握了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能交到这么爽快的朋友,是我华善的福气,怎么不行!哈哈!”
我有时候相信直觉,直觉告诉我,他会是个不错的朋友,我认可的朋友。对朋友我有与生俱来的能力,值不值得交,我看的挺准。也许这种能力过于狭隘,我的朋友很少。
陆飞有点兴奋,说:“这个时候没有酒怎么能行,去餐厅,咱们喝几杯!小弟我请客!”
“先别说的那么早,我才25岁呐!呵呵!”
“哦,你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的,不,那个什么——成熟!成熟!不过我也没叫错,我24岁。”
看着憨态十足的陆飞,心里感觉暖暖的,但身上的钱除了来回路费就只剩下那五千块钱了,否则一定要请他喝个一罪方休。
我打趣道:“你不等美女出来了?”
话刚落地,门就打开了。我们向美女看去,美女不但没感谢陆飞,反而白了他一眼,哼的一声走了。
“什么人呐这是!刚才真不该叫你,憋死她丫的!”陆飞生气的说。
“兄弟别这么说,她是我们相识的搭桥人呐,不管怎样,我们应该感谢她,要不我们怎么认识啊?”我说。
“说的也是,走,喝酒去!”
到了餐厅,陆飞点了四个菜,要了几瓶烧酒,先连干三杯后,陆飞问:“大哥,在哪混?”
“哪是混呐,打工而已,我在L市基隆酒店当保安。”我淡淡的说。
陆飞突然愣住了,呆了片刻,蓦地——叫了一声:“华善!你就是那个一打五的华善!”
“哦?你也在L市?你知道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竟然有人知道我的微名。
“还好我有事没去啊!”陆飞心有余悸的说道:“别怪小弟我不说是谁干的啊,你多少也知道点道上的规矩。”
“你混黑社会?”我隐隐有些不悦,我没想到眼神清澈的他竟是黑道之人,我一直以来都接受不了黑道上的人。
“差不了多少,不过只是打手而已。那个老板出价很高,说照死里砍。你知道吗?每人一万块钱,砍死人每人加五万!”
我说那几个人怎么那么不要命呢,我点了点头,问道:“那天你为什么没去?”
“那天我女朋友过生日,我若是不陪她,就跟我分手。追个女朋友可不容易啊,我哪敢去!万一女朋友真飞了,我要那一万块钱有个鸟用。”看得出来,他也是个痴情的汉子。
“恩。为了你没去,为了你女朋友,咱干两杯!来!”我站起身举起酒杯道。
碰杯喝酒之前,他说:“兄弟出手够狠的啊,我老大的手差点废了。”
我哈哈一笑,道:“那咱得连干三杯,为了你老大的手没废!”
干完三杯后,陆飞起身给我倒满了酒,说:“大哥,你也知道冤家易解不易结,等回去我叫上那几个兄弟,大家一起喝个酒结交一下怎么样?我那个兄弟也说了他敬你,不过这仇他不能不报。”
我看出他是一片好意,欣慰了一些,沉思半晌,为难的说:“这恐怕不行,他是要害我老板的人,如果我跟他结交,老板那边没法交待。大家各为其主都没错,当时我出手重也是没办法的事,出手不重震不住他们。你看这样行不行,改日我请客,连端三杯向他陪罪。大家私下算认识了,但平时最好不要来往。”
“行!你既然这么说,我替老大应承了,如果他不给你面子,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这件事我打保票!”说着他端起酒杯,道:“这杯我敬你,先干为净!”还没来及阻止,他一仰脸喝干,酒杯向下翻了翻,一滴未流出来。
我也一口气干了,之后急忙自己倒一杯,接着给他倒一杯说:“兄弟,你这是打我的脸呐!应该我敬你才是!”
“哪儿的话,咱们一起干!”
这次我拦住了他,站起身说:“不,我先干!再说什么就是不给我面子!”说着我一仰而尽,笑了笑,说:“痛快!今天这酒喝的痛快。”
说实话,我非常感谢陆飞,我只是带二十来个兄弟的保安队长,真的没法跟那些混黑社会的人对着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呐!并且他们看起来像亡命徒,他们如果真的计较下来,恐怕会很棘手。
“相见恨晚!呵呵!对了,兄弟这是干嘛去呢?”
“我妈住院了,我回家看看。”我说。
陆飞又是一愣,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说:“大哥,要不怎么说是缘份呐!我也是回家看俺娘,俺娘也住院了。”
‘俺娘’这么一叫,陆飞更显得憨态十足,活像个黑旋飞李逵。我反手抓住他的胳膊说:“啥也别说了,为了咱们的娘,咱得干两杯,祝她们二老健康长寿,来,干!”
我一说咱们的娘,陆飞更加激动,没有再说话,抓起酒杯一仰脸干了,一看便知他是个过于感性的人,说不好听的,就是感情用事。
一人喝了二斤的烧酒,都有些醉态了,眼皮子也抬不起来。后来他一直说话,我也一直说话,不过都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说的我一句也没听进去,至于我说了什么,我半个字都记不起来了。
我和陆飞相互搀扶着,走进了火车车厢,依然没有座。陆飞一把抓起一个小伙子,骂道:“滚开,让我大哥坐。”
我也没犹豫,真的太想睡了,便一歪身子倒了过去。
大约两个小时左右,我醒了过来,竟然睡的很好,连个梦都没做,只是嗓子发干。努力回忆着发生什么事了,看到靠着我的座位睡着的陆飞才想起来。被陆飞骂跑的小伙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也许下车了,眼前一位妇女正站着抱着小孩,她的眼皮一直在打架,小孩差点被她摔在地上,可把我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让座。妇女也没犹豫,道了声谢坐下了。
我溜了几节车厢才找到卖水的小推车,买了两瓶水后回到陆飞身边,陆飞睡的很安稳,嘴角留有一丝笑意。想起他给找个座位,自己却坐在地上,心里一陈感动。一口气喝干矿泉水后,急忙向厕所奔去,发现里面有人,于是我叫道:“有点公德心好不好,厕所是你家开的呀!”
“不好意思,我拉肚子,马上好。”一个女孩的声音。
当打开门后,竟然是刚才的那个美女,看到我后,冷哼一声,走开了。我基本上是笑着撒完尿,然后躲在厕所里抽烟。别人敲了几次门我都没有开,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突然听到:“有点公德心好不好,厕所是你家开的呀!”
听到这个声音,我笑了,打开门后,我说:“说什么呐,我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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