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痕站在原地,并未回答苏辰的话。
苏辰展示的剑阵与传授的话语如走马灯般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周身气息开始起伏不定。
“剑随心动,心剑合一……” 君无痕低声呢喃。
他体内的剑意开始如潮水般涌动,随着君无痕剑意涌动,方才归位的长剑再次向小院飞来。
这一次,飞来的长剑数量虽少,却每一柄都裹挟着与众不同的气势。
这些长剑围绕着君无痕缓缓旋转,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柄剑与自己的联系,就像它们是自己身体的延伸。
随着时间的推移,君无痕周身的剑意愈发浓郁,围绕着他的长剑也开始加速旋转,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突然,君无痕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师傅,我好像明白了!” 君无痕激动地看向苏辰,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君无痕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缓缓说道:
“以前我御剑,只想着如何用剑招克敌制胜,却忽略了自己内心对剑的感悟。
现在我才明白,剑不仅仅是手中的武器,更是我心境与意志的寄托。当我心中有了一往无前的信念,剑便有了灵魂。”
苏辰满意地笑了笑,“不错,你能领悟到这一点,说明你在剑道上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不过,这只是开始,想要真正成为剑道高手,还需不断磨练。”
君无痕闻言重重点头,苏辰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小院,朝着赵宛儿所在之处走去。
阳光倾洒在苏府的小径上,将苏辰的身影拉得修长。
不多时,他来到了赵宛儿的小院。
苏辰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就见赵宛儿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罗裙,身姿婀娜,正靠在一根柱子上,静静地看着池塘里的鱼。
苏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悄咪咪地朝着赵宛儿走去。
苏辰来到赵宛儿身后,突然大喊一声:“婉儿”
赵宛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她嗔怪地转过头,美目含怒:“流氓辰,你怎么这样,吓我一跳!”
苏辰看着赵宛儿那受惊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忙赔礼道:
“是我的不是,看你太入神,就想逗逗你。”
说着,他顺着赵宛儿的目光看向池塘,又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赵宛儿微微一怔,犹豫了一瞬,轻声道:“没什么,就是随意看看。”
苏辰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赵宛儿的神色,稍作思索后,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想家了?”
赵宛儿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落寞:“赵家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只是母亲的忌日快到了。”
说到此处,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苏辰看着赵宛儿黯淡下去的眼神,轻轻将赵宛儿揽入怀中。
赵宛儿靠在苏辰的怀抱中,泪水悄然滑落,这些年在赵府所受的委屈与心酸,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委屈与依赖。
她微微抽泣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赵府,只有母亲真正疼我,在乎我是否开心。
她会在我被父亲逼着学习各种规矩礼仪,累得直掉眼泪的时候,偷偷将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我;
会在我被其他姐妹嘲笑孤立时,坚定地站在我身边,为我撑腰。”
“可父亲呢,他只把我当成家族联姻、交换利益的工具。
从小,我便被强迫着学习那些我并不感兴趣的东西,只为了能在将来的联姻中,给赵家换取更多的好处。”
赵宛儿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她紧紧抓住苏辰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在黑暗中唯一的依靠。
“母亲去世后,我在赵府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
那些曾经就对我不怀好意的人,越发肆无忌惮。
他们明里暗里地排挤我、欺负我,而父亲却视而不见,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过往,赵宛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苏辰轻轻拍着赵宛儿的后背,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道:“婉儿,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赵宛儿抬头看向苏辰,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一丝期待:“母亲的忌日快到了,我想回去祭拜母亲。”
苏辰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去。”
就在苏辰话音刚刚落下,便有下人急匆匆地跑来:“世子,王爷让您和世子夫人赶紧去前厅!”
苏辰抬头向下人看去,笑着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下人微微喘气,看了一眼赵宛儿后快速回道:“赵家来人了!此时正和王爷在前厅。”
赵宛儿听到 “赵家” 二字,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与抵触。苏辰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两人携手来到前厅,只见张震岳和一位身形干瘦、眼神狡黠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厅中,此人正是赵宛儿的二叔赵山河。
赵宛儿一看见赵山河,眼中便闪过一丝厌恶,她下意识地往苏辰身后躲了躲,紧紧攥着苏辰的手,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
两人向苏震岳行礼后,苏震岳神色平和,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而后向苏辰介绍道:
“辰儿,这位是赵家的二爷,也就是婉儿的二叔,赵山河。”
赵山河脸上挂着看似亲和的笑容,站起身来,那笑容里却藏着几分算计,
目光在苏辰和赵宛儿交握的手上停留片刻,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随后先是对着赵婉儿道:“婉儿,玩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赵宛儿看着面前的赵山河并未说话。
赵山河见此并未在意,转头对着苏辰拱手说道:“苏世子,久仰大名呐!今日冒昧来访,还望莫怪。”
苏辰礼貌性地回礼,语气不卑不亢:“赵二爷客气了,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赵山河干笑两声,眼神瞟向赵宛儿,说道:“这不是宛儿母亲的忌日快到了嘛,
我们赵家上下都惦记着,想着一家人一起给她好好操办一番。
所以特意来接宛儿回去,也让她尽尽孝。”
赵宛儿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阵愤怒和抗拒。
她深知自己的父亲和二叔的为人,这所谓的 “接她回去尽孝”,不过是个幌子,背后必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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