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伸手拍夏侯脸颊的举动,直接让夏侯一时呆愣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吴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家伙居然在打他的脸?
这个没啥本事,只会“阿谀奉承”的家伙,居然敢打他的脸?
他居然被这种小角色给戏弄了!
夏侯回过神来,本就怒火中烧的他顿时化为暴怒。
“混账崽子,找死!”
他怒而挥拳,一拳打向吴雨太阳穴。
吴雨蹲在石头上也不起身,身子向旁边一歪,就像喝醉酒站立不稳一样,斜斜朝一边倒去,却又恰好躲过夏侯的拳头。
等夏侯一拳打空,吴雨又像不倒翁一样回到原地。
夏侯的拳头很快,吴雨这番动作却没有多快,就像一个巧合一般。
他还是先前那个蹲姿,位置一点都没变,那脸上笑呵呵的表情同样也没变。
夏侯看着自己挥空的拳头,使劲眨了眨眼,确实不是幻觉。
自己的拳头居然被这种小角色躲过去了。
他不敢置信道:“你怎么可能躲得过我的拳头?”
“你说这个啊?”
吴雨双手握拳抬起到下巴处,做了一个拳击姿势,一边不停左右摆头,一边说道:
“我有一招秘法,只要像这样不停摆头,心里大喊一句‘彻底疯狂’,就没人能打到我的头。”
夏侯看着做着奇怪又拙劣动作的吴雨,只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顿时气得面色通红。
他几步跑回篝火旁的行李前,一把拔出剑来,挺剑直刺吴雨面门。
“我杀了你个兔崽子。”
吴雨摆手说道:“唉唉唉,夏侯兄别这样,你的剑太快,我反应不过来的啊。”
只是他嘴上这么说着,身形却如喝醉酒一样东倒西歪,无论夏侯如何出剑,都没能碰到他衣服一下。
甚至都没法逼他跳下石头。
夏侯不停出剑,心神却是巨震。
对方分明使的是一种神乎其神的步法。
无论他的剑再怎么快,对方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他的剑锋,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次都是如此,却是显示出对方的厉害来。
可他先前无论怎么看,甚至还出剑试探过,对方的气机都像是一个普通人。
难道眼前这小子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可以做到气息收敛、锐气不显、五气不露的程度?
这怎么可能呢?
哪怕是燕赤霞站在他面前,他也能隐隐感到其体内澎湃的气血,更别说燕赤霞身上那藏也藏不住的剑锋锐气。
眼前这小子才多大岁数,难道能比他一生之敌燕赤霞还要厉害不成?
他不知道,吴雨因为统子“恢复出厂设置”的缘故,“精气神”各属性都被隐藏,眼下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夏侯将所学剑法全部使了一遍,哪怕再不信邪,也只能收剑退开。
他一脸惊疑地喝道:“你到底是谁?”
吴雨笑道:“夏侯兄真忘事,我晋城曹少璘啊,你不认识了?你以前还请我吃过牛肉呢。”
夏侯愣了愣,对方这熟络的表现,让他都有点开始怀疑,他们两人以前是不是真认识。
可是一看到吴雨脸上贱兮兮的笑容,他顿时反应过来,这小子分明又是在耍他。
夏侯怒道:“你跟踪我来到兰若寺到底想干什么?”
吴雨却突然说道:“夏侯兄别这么暴躁,我且问你一个事。”
“什么事?”
“你身上有没有疗伤良药?”吴雨比划了一下,“就是那种受了伤,能在短时间内很快就痊愈的药?”
夏侯说道:“世间怎么可能有那种药?”
吴雨叹道:“那就可惜了。”
夏侯心中一紧,“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别给我打哑迷,你到底是谁,所为何事?”
吴雨笑道:“实话跟你说了吧,太武,你的事发了。”
夏侯上下打量吴雨,“你是朝廷的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太武,我叫夏侯。”
吴雨正色道:“休要狡辩!你偷学我晋城剑法,罪大恶极,今天我便要收了你。”
夏侯怒道:“胡说八道,我一身所学剑法乃是家传,什么时候偷学过你那劳什子晋城剑法?”
吴雨拔剑在手,喝道:“废话少说,看剑!”
话音一落,吴雨跃下巨石,手中长剑连削带打,快如闪电攻向夏侯。
夏侯心神巨震,不由惊呼:“风急叶落、急雨风狂?你怎么会我家传剑法?”
吴雨一边出剑一边说道:“胡说八道,这分明就是晋城剑法中的‘不要葱花’、‘不吃牛肉’,什么时候成你家传剑法了?
“你个小偷、窃贼,偷学我晋城剑法还硬说是家传剑法,不要脸!”
夏侯气急,又惊又怒,只听对方给剑法取的名字,他就知道对方是在胡说八道。
可是吴雨接下来的每一招每一式,全与他家传剑法一模一样,甚至比他使的还要稳,还要准,还要快。
他练剑三十余年,自认从无敌手,如不是败在燕赤霞手上,这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便是他的。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缠着燕赤霞比剑的原因。
现在原以为是路人,没被他放在眼里的愣头小子,居然会使他引以为傲的剑法不说,且剑法造诣还在他之上。
夏侯不由心神动摇,惊骇莫名的同时,又透着一股茫然。
莫非自己这剑法,真是祖上偷学了对方口中所说的晋城剑法而来?
两人只打了三十余招,一样的剑法,一样的招式。
夏侯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机。
此时他哪怕知道自己绝不是吴雨的对手,也不甘心败在自己所学的剑法之下。
如果是败在别的剑法下,他还能以对方的剑法强为托词,比如燕赤霞便是如此。
败在一样的剑法下,那不行的就不是剑法,而是他这个人。
以他的傲气,绝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夏侯不由发出怒吼,似乎要迸发出体内洪荒之力,但这世界终究不是日漫,只要呐喊的声音够大,实力就越强。
随着一声“叮”地脆响,夏侯手中长剑脱手,在空中打着旋,插在火堆旁,结束了这场早已注定结果的剑斗。
夏侯茫然地看着裂开流血的虎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全程躲在一旁石头后面看热闹的白衣女子见两人已分出胜负,便从石头后面跑了出来,直扑向吴雨。
她边跑边用软糯的语气发出哭声:“公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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