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侮辱我们考古研究,我们考古要经过严格的准备工作,和建筑工地是一个道理,可不是随便找地方挖!更不是你嘴里的刨刨土!”
“你是哪位啊?”陈怀安这才注意到斩妖师旁边沙发上还坐了个小年轻。
“我是Z大考古专业的研究生!”
“那你咋没跟着一起消失?”
小年轻红了脸,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J省斩妖司留守在金德镇的负责人之一,兵级斩妖师-荒孤北赶忙跟陈怀安解释了一下:“这小子出事那天跑去外面见女友了,反而逃过一劫。”
“那你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你女友。”陈怀安笑了笑,也不生气:“我是行外人,说话没有太多讲究,但不管怎么说,你们确实是把埋在地下的骨瓷给挖出来了,甭管做什么准备,用什么挖,你就说刨土没刨土?”
小年轻嘴唇动了动,一脸别扭:“那、那也不能说是刨土……”
“行了行了,再叽叽歪歪给你拍土里!”陈怀安脸色一沉,整个会议厅的气压也跟着低了三分。
小年轻本还想说什么,却瞥见陈怀安眼里噙着的电芒,瞬间把嘴巴闭上。
他就一普通碳基研究生,和一群超人较什么劲啊……
说再多他们也听不懂,刨土就刨土吧。
“总之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慌孤北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愁闷:“如果再不采取行动的话,我想可能会有更多的居民离奇失踪,只是两名将级已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请求支援。”
“那支援来了多少?”陈怀安问。
“将级的话只有林小姐。”荒孤北小心翼翼地瞅着陈怀安,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听说您是刚上任的C省斩妖司总督,您…达到将级了吗?”
向小园闻言挪开目光数着窗外的树叶,赵英低下头瞅着脚尖。
陈怀安的评级是兵级甲等。
她们想给陈怀安升到将级,早就把陈怀安的推荐资料和总督任命书一起上传。
奈何总部直接不承认啊……
“本尊自然是将级。”陈怀安指了指林晨:“林小姐深有体会。”
林晨脑子懵了一下,皱眉道:“什么叫我深有体会?你是不是将……”
话音未落,便被电弧的噼啪声打断。
整个会议厅里所有人的毛发都在静电的作用下向上飘起。
林晨怔怔地望着对面坐着的男人。
他笑眯眯的,手里攥着扭动的雷蛇,暴起的电火花足有半米高。
“林小姐,本尊之前那一掌还没打出来,要不,现在打?”
“你,你这…我……”林晨拳头攥紧,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但感受到陈怀安身上的威势,她还是怂了,不仅怂,还心惊。之前在C省斩妖司那边,陈怀安说要跟她对掌,那时候身上的威势还不足现在的一半。
这说明什么?
说明让她感到心悸的陈怀安实际上只打算动五成力道!
现在十成拿出来不得一掌把她拍成炭渣?!
她对荒孤北挤出个咬牙切齿的笑,语气僵硬地说:“啊,对,对的,没错,陈总督早已经是将级,还是那种特别特别强的将级,只不过总部还没批下来而已。”
既然干不过,那就把他高高抬起,抬得越高摔得越狠。
林晨抬眸看着陈怀安,嘴角噙着妩媚的笑,但刺人的眼神却活像两把带着钩子的刀:“我说的对不对呀?陈、大、总、督?”
“你说的很对。”陈怀安严肃点头,一本正经地陈述事实:“你表哥和你叔都是废物。”
林晨:“???”
向小园/赵英:“……”
荒孤北并未察觉到林晨和陈怀安之间的火药味儿,他听陈怀安说话那么屌,瞬间就觉得金德镇的异常事件稳妥了,哪怕只有C省的将级支援过来又如何?
那么自信的将级,一个顶五个。
“下面我们来谈谈报酬的问题。”陈怀安坐直了身子,清清嗓子:“既然已经死了俩将级废物那就说明事件必然上升到将级,作为支援者,本尊要求获得这次异常事件的所有收益,不仅是赏金还有材料资源。”
“您放心!”荒孤北满口答应:“处理将级事件的功勋完全够您在总部那边换任何资源了,甚至可以拿到挑战昆仑仙宫石阶的入场券。”
仙宫石阶?那是什么玩意儿……
陈怀安撇了撇嘴,手指在茶几上敲两下:“本尊,只要钱。”
“钱?!”
“没错。”
荒孤北傻了。
总部那边的资源让多少斩妖师趋之若鹜,甚至还吸引其他国区的复苏者窥伺。
结果眼前这名古怪的总督就只要钱?
望着陈怀安坚定而贪婪的眼神,荒孤北点了点头。
“只要您能平定这起异常事件,在我司承受范围内,需要多少钱您开就好。”
…
下午五点,夕阳在云边苟延残喘之时。
陈怀安已带队来到骨瓷遗址附近。
“赵队长,我们斩妖司办案的流程是什么?”
陈怀安望着山体一侧的废弃窑洞群,目光灼灼。
“先调查死者的信息,分析他们死因,提取异常痕迹,根据异常痕迹逆推,评估异常事件的真实危险程度,分配与评级匹配的斩妖师,开始清除异常之前还要商议最佳清除方案……”赵英掰着手指,一个个说明。
“太麻烦了。”陈怀安一摆手,“等商量完邪祟都突脸了。”
“可这是为了提升斩妖师存活率的必须流程。”赵英抿了抿嘴。
“异常事件就出现在窑洞遗址周围,问题肯定就在这些窑洞内,那邪祟纵使现在不在窑洞里,但这里是它的根儿,它一定会回来。”
林晨听陈怀安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
“你这不是废话吗?道理都懂,但邪祟的老巢可是很危险的,难道你……”
“所以我们直接打进去。”陈怀安大手一挥截断林晨的话。
“打进去?不做任何调查和万全的准备直接进入邪祟老巢?”林晨嘴角抽了抽,瞪大眼睛:“你疯了?真不要命了?!”
陈怀安不答,
只是一味地走向窑洞遗址。
暮色如刀,嵌入黄土三分。
窑洞蜷缩在沟壑褶皱里,似剜去皮肉的肋骨泡着脓血。
风掠过蜂窝般的拱形门洞,发出钝器刮擦陶瓮的呜咽。
缘——陈怀安感觉到了。
“邪祟…本尊,来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连着阴森的笑,也一并散在风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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