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被发现?”冥正青原本正在练拳,下人匆匆来禀,脸色霎时就沉了下去。
多年来一直瞒得很好。
怎么嫂子一来就……冥正青忍不住皱眉。
“把府中的事务都处理好,再联系知情者,吩咐下去,露出马脚者,死!”
“是。”
越是这时,越不能乱,冥正青扎起马步继续练拳,刚挥出一拳,忽然想到什么,问:“天青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回皇子,没有,他一直很本份的在铺子里算账,除了必要基本不会出去。”
那就好。
冥正青松了一口气。
“看好他。”
叶子佩和冬凌沿着街市,一边打听寻亲队伍的去向,一边寻找着悯正留下来的线索。
“郡主,这里有。”冬凌在一个破簸箕后找到一跟布条。
“这里也有。”风涯在另一头也找到了。
沿着线索一路走,人烟并没有稀少,而是到了一个府邸,贴着囍字,宾客来往不停。
对方有备而来,贸然闯进去寻人,必定会打草惊蛇。
“线索断在这里,不知道悯正大师有没有进去。”冬凌道。
很有可能,悯正也被抓了。
他不会武功,一直跟随,肯定会被察觉。
叶子佩神色深了一瞬,扬起大大的笑容,大步上前,对门口迎宾的人道:“恭喜恭喜,恭喜恭喜,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袖袍下的手具现出一个精致的锦盒,一看就是厚礼。
“请进请进。”迎宾的人也没多想,今日的客人如此之多,这姑娘落落大方,想必是新娘的好友。
叶子佩带着冬凌和风涯进去。
路上碰到人,就抬手:“恭喜恭喜。”
一路到大堂,叶子佩给冬凌二人使了个眼神,人多眼杂,分开找。
两人顺着人流隐到人群里。
大堂里新娘子的父母正在交代着话,新郎在旁边候着,叶子佩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有妇人一脸喜意的过来。
叶子佩:“恭喜恭喜。”
她落落大方的往后院走去,像回自己家一般,路上偶尔遇到的仆人也没多想。
今日来送嫁的小姐也有好几位。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探,没有半点影子。
叶子佩皱眉,往外走去。
“你是?”一位身材丰腴的婆母撞上来,狐疑的看着叶子佩,试图辨认,“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
“我……”叶子佩脸颊微红,“我想如厕,找不到地方。”
妇人指了指一个方向:“在那边。”
又看了一眼叶子佩的绝色容颜,道:“我领你去吧。”
“好。”叶子佩浅浅一笑。
妇人领着叶子佩往如厕走,一边走一边暗自打量,叶子佩恍若未见,终于到了地方,叶子佩娇羞道:“多谢。”
妇人盯着她。
一进去,叶子佩一脚踩空,下面竟然是个机关。
卧槽,屎关?
口味太重了吧。
叶子佩脸色一变,试图用匕首插在墙壁,但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双手抓空,径直朝下面摔去!
坠地刹那,叶子佩粉唇微勾。
“砰!”
她直接晕了过去。
听到动静,有人走进来,这赫然是一个暗道,进来的人从步伐来听是练家子,他们对视一眼,把叶子佩撞进麻袋里,抬了出去。
“走!”
在叶子佩进去之后,妇人的警惕变成了得逞笑意,听到里面的挣扎声消失,目光几闪,转身离开。
“把这里填了。”
冬凌和风涯没找到人,退出府邸,没等到叶子佩出来,两人逐渐焦急,尤其是冬凌。
糟了!
冬凌想冲进去,风涯一把抓住她,沉声道:“别冲动,回去找殿下。”
冬凌咬牙,跟上他。
出了宅子附近,两人脸色的焦急全部散去,对视一眼:“郡主的猜测是真的,他是冲着郡主和澜皇子来的,现在就等郡主给信号了。”
拜白儿就算被人认出,抓她也没什么用,完全可以用请的,不必大费周章。
只有一个原因――他们认出了叶子佩。
叶子佩要么在澜王府,要么有人跟着,不怎么落单,比起抓她,抓拜白儿来威胁她容易得多。
虽然不知是何时暴露的,但对方的目的已经差不多可以确定。
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
他想抓她,她就成全他。
“别让人发现破绽,继续找人。”
“好。”
两人默契的分开,风涯作势往澜王府去,冬凌则焦急的左右打听,寻找线索。
忽然,脚步声缀上来,跑得很急。
冬凌警惕,回头一看愣了:“是你?”
小跑着追她追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的布衣少年不是天青是谁,他开不了口,没法喊住冬凌。
天青写下一行字:我看到了,跟我走。
冬凌一凛:“你真的看到了?”
天青拼命点头,带着她转身朝一个方向而去,一边跑一边喘气,累得不行却没停下步子。
穿过无数条巷子,到达了一个后门。
大皇子府的后门。
天青指了指里面。
“大皇子。”冬凌脸色不好看,“天青,多谢你,我守在这里,麻烦你再去一趟澜王府,把这件事告诉澜王。”
这么冷静?
天青眼底闪过异光,瞥了一眼皇子府,心中感觉甚是古怪,对冬凌重重点头,转头离开。
只是他并没去澜王府,而是站在巷口迟疑了半晌后,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叠厚厚账本,低着头走向了大皇子府的大门。
守卫拦住他,两把剑交叉:“来者何人?”
天青抬了抬手里的账本,翻开最上面的一本账簿。
守卫一看。
“进去吧。”
叶子佩被转手三次,辗转几途,终于落地。
“咔擦。”是铁门关上上锁的声音。
她被丢到地上,很潮湿的地上,能感觉到稀疏的草垛。
叶子佩被关到了私狱里。
不过多时,有人进来了,脚步声冗长,一重四轻,走动间有锦衣摩擦的声音,铁门被推开。
“把她泼醒。”
“哗啦!”
一大盆凉水,毫不留情的泼在叶子佩脸上。
我植物你奶奶。
叶子佩柳眉微拧,似在挣扎,水流满面的娇美面庞,睫羽轻颤,缓缓睁眼,清亮明眸有刹那迷茫。
而后,她看到了面前的人。
这一路过来他们连兜转遮掩的意思都没有,走得全是最近的路,早已看过帝都地图的叶子佩,很清楚这是哪里。
冥弘沢身后站着四名死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见她眼神一瞬清明而后变冷,笑了:“安凰郡主千里迢迢来到冥王朝,为何不说一声,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你。”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叶子佩讥讽,“废话少说,拜白儿呢?你把他们抓到哪里去了?”
她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毫不忌讳的打量四周。
这里的狱间被隔开,厚厚的墙堵住两边,除铁门外,什么都看不到。
“安凰郡主还真是个直性子的人。”冥弘沢将她的动作收入眼里,扬起笑容,“那我就……”
“等等。”叶子佩打断他,“别对我笑,丑到我了。”
身为双生子,冥弘沢和冥连澜的长相有七分相像,绝不和丑字搭边,但两人笑起来相差太多。
冥弘沢的野心和虚伪一眼就望到头,俗得不行,全然没有冥连澜的半分孤傲之气,完全拉低了这张脸。
一个天上月,一个人中花,对比不要太明显。
笑起来那么丑,还用和冥连澜那么像的脸,隔应得慌。
冥弘沢脸色一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收起笑容:“管好你手上的蛇,如果它敢做什么,我就杀了拜白儿。”
蛇?
小青已经支愣起来,蛇头看着冥弘沢,碧绿色的眼里没有一点感情,幽幽的吐着蛇信子。
叶子佩诧异,这么忌惮小青?
“它是什么来历?”叶子佩问。
“你不知道?”冥弘沢反问,似乎很惊疑冥连澜没告诉她,看了一眼小青,眼底闪过几分不甘,嗤笑一声,“它是冥王朝守护了百年的圣兽,破壳后就失踪了,全然忘记来历。”
小青不屑的吐了吐信子。
要你管?
它乐意选谁就选谁。
区区凡人事真多!
叶子佩无视冥弘沢的嘲讽,诧异的看了小青一眼,伸手指点了点它的头:“你居然还是个圣兽?除了吃还是吃,都快肥一圈了,我以为你就是条宠物蛇,不过你眼光不错,知道选冥连澜。”
小青:嘶嘶。
它只是在虚弱期,况且主人不许它出手,它很有用的!
还有吃的都是她喂的,它是怕拒绝伤她的心才吃的!
“圣兽认主后和主人心有灵犀,能告诉主人发生了何事。”冥弘沢坐在死侍搬来的椅子上,悠悠替她普及,也不笑,就盯着她。
叶子佩点蛇头的动作一顿,倏的朝他看来,目光冰冷。
“你故意没把它和我分开,就是想利用这点?”
她被抓了,无论提出什么,冥连澜一定会妥协。
冥弘沢不可置否,不答反问:“现在我们能开门见山了吗,告诉我,绒国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朋友嘴有些硬。”
叶子佩脸色微变,他对白白动刑了!
脸色愈来愈冰。
“不见到白白,我不会说。”叶子佩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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