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的母妃并未将金牌转赠四伯父。”顾渊拱手道:“因为我父王曾有遗言,待臣弱冠之后,将金牌传给臣,所以臣的母妃不可能枉顾父王遗愿,转赠金牌的,还请皇上明察。”
“事已至此,我怎会还胡言乱语。”顾景明蹙起眉头,说道:“这两次金牌,却是你母妃相赠,你若不信,可回去询问一二。”
“不必回去询问了。”顾渊说道:“请皇上传召臣的母妃,臣愿意与四叔父当面对质。”
“顾渊,你母妃乃是一个妇道人家,你逼着她上金殿,岂不是不孝?”顾景明皱眉喝道。
“四伯父这话说了,我就是要为母妃正名,所以才请求皇上传召母妃的。”顾渊看向顾景明,眸底波澜不惊:“我父王有遗言在先,四伯父却说我母妃亡故父王的遗言,这若传出去,岂不是要坏了我母妃的名声?”
“你……”顾景明顿时语塞,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布局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纰漏。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妇道人家,能成什么事儿。
而且,舒童对他一向情根深种,也断断不会为了她那孽子和自己做对的。
想当年,她可是连自己的夫君都下手了。
想到这里,顾景明有些慌乱的心顿时又镇定了下来。
这两年顾渊虽然表现的强悍,但到底还只是个十七八的孩子,差得远呢。
他以为将他母妃拉到人前,他母妃就会顾忌他故去父王的面子,顾忌他的面子而帮他吗?
天真!
毕竟从一开始,她的心就在自己这里。
等会儿,就看这小子怎么被打脸吧。
很快,舒童被传上殿。
“臣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舒童行的是大礼。
毕竟这里是金殿之上。
“五叔祖母免礼。”顾文齐的手,虚抬了一下。
“多谢皇上。”舒童这才起身,恭敬的问道:“不知皇上突然传唤臣妇到大殿,有何吩咐?”
“朕确有一事不明,还请叔祖母解惑。”顾文齐语气温和的说道。
“臣妇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舒童说道。
“那好。”顾文齐点点头,问道:“五叔祖父的遗物里是否有两枚先帝御赐金牌?”
“有。”舒童点点头。
“现在何处?”顾文齐问道。
“自从夫君亡故后,他的那些遗物都安置在一处,臣妇从未动过。”舒童说道:“现如今,应该都还在臣妇院子里收着呢。”
“五叔祖母一次不曾动过?”顾文齐问道。
“是,因为臣妇不想睹物思人,徒增伤感。”舒童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每每想起,我便心如刀绞,夜不能寐,故而从不曾踏入。”
“那就奇了。”顾文齐说着,抬眸看向顾景明:“四叔祖父,你怎么说?”
顾景明皱起眉头,今儿的舒童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劲。
“弟妹,你是不是忘了,之前你已经将两枚金牌都赠与我了?”顾景明一边说,一边使眼色。
舒童却垂着头不看他,好奇道:“四哥这话何意?我几时赠与你了?”
“你亲自相赠,还说是为了报答我曾经救助五弟之恩,你都忘了?”顾景明拔高了声音,说道。
“没有的事。”舒童摇摇头:“我不知道四哥在说什么,我也从未赠送过四哥什么东西,还请四哥慎言,莫要胡言乱语坏了我名声。”
“舒童……”
“四哥慎言,我的闺名只能夫君来叫。”舒童打断道:“皇上,臣妇所言句句属实。”
“皇上,真的是舒太妃相赠,老臣不敢撒谎。”顾景明瞪了舒童一眼,说道。
“皇上,臣妇并未相赠。”舒童语气坚决的说道。
“舒童,你莫要自误。”顾景明捏紧了拳头,阴恻恻的说道。
“四哥这是想威胁我吗?”舒童毫不惧怕的回瞪回去:“可是,我一介妇道人家,又有什么好威胁的?”
“四伯父,我敬你是父王兄长,处处礼让三分,但你若是得寸进尺,就别怪我这个做侄儿的不留情面了。”顾渊沉了眸子,说道。
“舒童,你是真想名声扫地吗?”顾景明冷哼一声,竟有些懒的装了。
毕竟,偷情之事虽然难听,但总比欺君之罪好。
他从来都没有把舒童放在过眼里,自然也不会担心舒童的名声如何。
反正他最多落个风流的名声。
等时过境迁后,大家也就不会再记得。
但舒童这一辈可就毁了。
毁了就毁了,反正这一辈子自己也玩够了。
舒童紧蹙眉头:“四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而且,我再强调一次,闺名二字,乃是夫君所属,还请四哥慎言。”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有所顾忌了,不如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让皇上评评理。”顾景明冷哼道。
“我也正有此意。”顾渊说道:“我也想知道四伯父到底还有什么想说的。”
“既如此,那四叔祖父便说说看吧。”顾文齐坐直身子,说道。
“虽然此事十分不齿,亦是我的过错,但已经发生。”顾景明说道:“我与舒童,已经行过夫妻之实。”
顾景明话音落下,满朝哗然。
舒童的一张脸迅速变得青白起来,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四哥,你,你怎敢……”
“四伯父,你怎敢如此诋毁家母。”顾渊也脸色铁青的问道。
“是不是诋毁,你母妃自己心里有数。”顾景明冷哼一声,一脸得意的看着舒童:“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奈何你非要步步紧逼。”
“皇上,那金牌确实是舒童所赠。”顾景明说道:“她幼时便爱慕于我,所以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
“你,你胡说!”舒童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天子面前,此等大事,我又岂会乱言?”顾景明哼道:“况且,这本就是事实,我身边的人还有你身边的舒嬷嬷都可以证明。”
“皇上,断断没有的事情。”舒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满眼含泪道:“安王爷纯属污蔑,还请皇上为我做主。”
“皇上,四伯父如此侮辱家母,臣亦不能忍,求皇上为臣与家母做主。”顾渊说着,也扑通一声跪下。
“安王爷,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林清意看向顾景明,说道:“编纂谎言,污蔑当朝命官命妇,这可是大罪过。”
“皇上,老臣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顾景明说道:“皇上若不相信,可传唤老臣身边的贴身侍卫长鹰长鹄,也可传唤舒童的贴身舒嬷嬷,一问便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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