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兮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轻飘飘的,似漂浮在云端,随着微风一晃一晃的……
浮浮沉沉之间,花沐兮感觉自己已经化成一汪水,任潮起潮涌。
蓦地,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被蛰了一下,明明可以忽略不计的疼痛,却在下一瞬犹如高压电一般顺着神经末端猛的窜上大脑,狠狠的、钝痛的、剧烈的、突然的、几乎让花沐兮有种身体和脑袋要爆炸开的错觉————
啊!——啊!
明知道她受迷药影响意识混沌,浅尝辄止即可,但那似罂粟般的体验却令自己欲罢不能。
再次吻上那发红发肿的唇珠,交换着彼此的味道,心中也被填的满满的,这个人终于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了。
心中世上仅此一人,让郎首群牵肠挂肚,也甘愿让她成为自己的软肋。
当看到花沐兮瑟缩在马车上时,郎首群便彻底醒悟,权利斗争在自己出生的一刻便已经开始,与其被动躲避,不如主动出击。
只有成为更强的人,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木兮。
门外响起叩门之声,紧接着是士兵犹犹豫豫的传报:陛下,国舅爷求见。
郎首群上身刚撑起,便又被怀中没有安全感的人搂住脖子扯了下去。总不能将人抱着去见外男,郎首群只得,轻轻哄拍了起来,亦如当年小小的她哄着小小的自己。
怀中之人终于放松神经沉沉睡下,他才起身穿衣。
书房内,玲勋来回踱着步子。片刻,卷珠帘微晃,身着简服的郎首群在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玲勋刚要弓身行礼便被郎首群制止。
郎首群坐于堂上,直接开口道:“舅舅,连夜寻我定有要紧事,繁文礼节还是免了吧!”
玲勋不再坚持,直言道:“陛下,您命臣查那落于车厢的断耳,现在已经有了结果。这耳朵并非普通士兵的,而是拥有一半狼族一般狐族的血液。”
郎首群听罢神色凝重起来,“舅舅的意思是……朝皇?”
玲勋凝重地点头道:“正是。”
郎首群喝了几口茶,缓缓道:“我记得当年我携各方诸侯,玲家携御林铁卫,里应外合将朝皇困于朝阳殿,半日不到便收到传报,朝皇携一众宫嫔自缢大殿之上。难道,传报为假?”
玲勋慌忙道:“传报是玲家传出去的,当然不可能是假的,当年的宫廷武作也确实验证那就是胡文朝的尸体。但是胡文朝为人阴险狡诈,很难不怀疑是否留有后招!”
郎首群皱眉,当年自己一来不想参与皇位斗争,二来担心花沐兮,提前将手上的事宜交给太后,便匆匆离去。未曾料到太后只将明面上的朝皇余党关押起来,也并未继续搜捕清理。事情发展到如今这内忧外患的境遇,深追起来也有自己一半的责任。
思虑片刻,郎首群道:“彻查狐族和狼族还有哪些混血儿,分布何处。”
“是!”
郎首群望向宫窗外赤红色的夜空。金城要变天了啊!
花沐兮做了一晚上乌七八糟的梦,梦中她一个饿狼扑身,将“羞答答”的郎首群扑倒,最后还得逞了。嚣张之余,她不禁感叹自己被叛军差点办了,于是就从郎首群身上“报复”回来,真是有够恶劣啊!
笑着笑着,便醒来了。
刚苏醒还未睁眼时,唯一的感觉就是疼,浑身都疼。就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又被拼凑起来似的,连嗓子都火辣辣的疼。好在旁边有人,自己一哼哼立刻有人将清凉的水喂到自己口里。
喝过水后,花沐兮逐渐恢复清明,入眼便是金黄色的一片。
金城果然贵为“金城”!真是要多金又土豪。
头顶上传来郎首群的声音,“身体还有何不适?”
花沐兮听到这低沉的声音,自然而然便放松身体,歪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之上,瘪嘴道:“我浑身疼!”
郎首群担忧极了,“那我去找嬷嬷帮你看看!”
说罢便要起身出去,花沐兮赶快将人拉住。但她这一起身可不得了,下面的钝痛让她立刻又跌回床榻上,梦中的零星碎片也纷纷接踵而至。
她惊恐的看向郎首群,难道自己真的对他下手了?
郎首群比花沐兮还要惊恐,掀开被子,忙道:“快躺好,跌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花沐兮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忙把被子又拽了回去,试探道:“我们……”
郎首群的耳尖迅速红了起来,道:“我们,已有夫妻之实。”
花沐兮见郎首群一副无比娇羞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安慰他还是该安慰自己,吐出一口浊气,自我催眠:自己这个现代女青年,占了人家小嫩草的便宜,该高兴,该知足!
但是下身半瘫痪的感觉真的对吗?没经验,谁能给科补一下,啊喂。
花沐兮目测着眼前身形无恙,还略微神清气爽的郎首群,准备先嘤嘤嘤哭一段,再找个趁手的武器将此人打到和自己一样下不了床才行。
忽闻殿外传来一个公鸭嗓的声音“慈寿宫的人跪在天牢哭喊不断,天牢的守卫不胜其烦,请陛下早做判决。”
“让她们哭好了。”郎首群又窜回床榻上,掀开被子,一手便将花沐兮附在自己身上。
这个姿势让花沐兮莫名想到海獭宝宝和海獭妈妈,她挣扎着要下去,“你就不担心你亲娘?”
“我昨夜两更时便去看望她了。”郎首群铁臂一锢,又将花沐兮摆回原位。
花沐兮放弃挣扎,找了个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的位置趴好,道:“怎么说?”
郎首群无所谓道:“清理了一批太后身边的人,现在已经没有大碍。”
“难道是太后身边的人在作祟?”花沐兮惊道。
“不知道,我没有深查。”
“嗯?”
花沐兮直起身,不解的看向郎首群。
郎首群顺了顺花沐兮的头发,道:“不管是真的生病还是在作秀,身边的那些宫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与其浪费时间一一调查,还不如一次性大换血。”
“懒蛋……”
懒蛋捏她。
“启禀陛下,户部尚书玲大人求见。”房外再次传来宫人通禀的声音。
“请。”
郎首群终于放开花沐兮,将人平平放好,撂下床帐,立于房间中央,端的是一派王者风流。
玲勋一进来就往地上一扑,高呼:“参见陛下!”
郎首群赶忙上前将玲勋扶起,道:“舅舅,说了多少次,私底下您不用对我行此大礼。”
玲勋哪敢真的和郎首群摆长辈的谱,恭敬道:“臣不敢!”
“狐族的事查的怎么了?”
玲勋身体一顿道:“还没有结果。”
“哦?那舅舅大清早来找我,所谓何事?”
玲勋迟疑道:“臣一早便听说,您将太后身边的一众宫人统统关押在天牢,择日问斩?”
“是。”郎首群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使不得啊!陛下。”玲勋立刻焦急起来。
郎首群玩味道:“为何?”
“因为,因为这些服侍在太后身侧的宫人都是忠心耿耿的老人。其中还有一些是太后娘家的小辈,一直养在太后宫中。”
郎首群心中耻笑:后面那句才是玲勋求见的原因吧。
他把玩着手中掌权者才能佩戴的玉扳指,道:“舅舅,那您说,我该如何处置这些没用的宫人?”
狼首群特意将“没用”这两个字咬的极重,吓得玲勋身体不住的发抖,连忙又跪趴在地上。
“陛下,小女玲秋从小便养在太后娘娘身边,太后一直视她为半个女儿。要是太后娘娘身体康健之后未见到玲秋,一定会伤心的。请您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过小女吧!”
郎首群默不作声,冷冷的看着玲勋。
太后病重,或许真的和玲秋家没有关系,但是身为贴身伺候在太后身侧的人,没有办法保护太后的安全,让他人有机可趁,那也真的是一个无用之人。
花沐兮在塌上用可怜的眼光看向跪在郎首群面前的人。前不久这个中年人还和他们一起上路,和郎首群并肩作战,现在却趴在地上老泪纵横。唉,这人也真是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女儿能在宫中享受富贵荣华,拥有郎首群不曾拥有的母爱,而作为亲儿子的郎首群在外面饥一顿饱一顿,他能不羡慕嫉妒?
“舅舅真是老糊涂了,”郎首群道。“我听闻,金城内奢靡成风,其他地区却连救灾的粮草都补给不上。我再给舅舅半个月的时间,相信舅舅一定能将国库银粮妥善调配的。”
玲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郎首群见他答应,便挂上笑容,扶起玲勋,道:“舅舅,放心。我会在合适时机命人将玲秋表妹送回玲府。”
玲勋连忙叩谢,而后弓身退下。
房门再次被关上,郎首群撩开床帐,躺倒在花沐兮身边,叹道:“累!”
花沐兮见郎首群不再出声大有马上就要睡过去的迹象,忙推了推郎首群的胳膊,问道:“他不是你舅舅吗,怎么突然咄咄相逼?”
郎首群将花沐兮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把玩,道:“他占着自己是国舅的身份,没少捞好处。昨天我二更去到太后寝宫,三更才见到太后。”
“那些宫人拦着你不让进?”
“不,她们将我引到一处别院。院内燃着合欢香,内里是仅穿着一身金缕玉衣的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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