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内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终于，刘牧收回了手。
他缓缓地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却变得疑惑起来，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像是发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
他看了看苏孟漪，又看了看沈止渊和苏清染，这种表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奇不已，心里像是被猫爪挠痒一般，想要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苏清染看到刘牧的表情，心中更加急切，她向前一步，刚想开口询问。
孕相假真惊世情
苏清染看到刘牧那副表情，一颗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高高悬起，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几乎喘不过气。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那迫切感就像溺水之人渴望空气一般。
她轻轻挪动脚步，鞋底与地面轻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清晰可闻。
她走到刘牧面前，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中满是探寻与焦急。
她轻声问道：“刘大夫，孟漪……她到底怎么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声音传入自己耳中，仿佛一片羽毛轻轻拂过却带来一阵寒意。
刘牧的目光在苏孟漪和燕姨娘的脸上来回扫视，像是在权衡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回禀大小姐，二小姐……她的确是喜脉。”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鸦雀无声，苏清染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那声音像是洪钟大吕在耳边敲响，震得她头晕目眩。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眼睛干涩得有些刺痛，紧紧地盯着苏孟漪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隆起的小腹在她眼中像是一个刺眼的存在，心中翻江倒海，思绪万千。
怎么可能？她明明……
苏孟漪听到刘牧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眼角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手指在衣服上摩挲的触感柔软却让苏清染觉得无比的虚假，柔声道：“姐姐，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怎么可能弄错呢？”她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向沈止渊，眼中噙满了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似乎随时都会落下，“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燕姨娘也连忙上前，脚步匆匆，一把握住苏孟漪的手，手掌紧紧相贴传递着热度，关切地问道：“漪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转头看向刘牧，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刘大夫，你刚才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可是漪儿腹中的胎儿有什么问题？”
刘牧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进入鼻腔凉丝丝的，眼神复杂地看向苏清染，缓缓开口：“大小姐，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借一步说话。”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那目光像是实质一般从每个人脸上划过，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老夫有几句话，要单独禀告大小姐。”
苏清染随着刘牧来到院子，心头疑云重重，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咚咚作响。
她屏退下人，院中只留下他们二人。
刘牧面色凝重，那凝重像是一层阴霾笼罩在他脸上，压低声音说道：“大小姐，二小姐的喜脉看起来没问题……但太过虚浮，若是通过药物也许也能达到有孕的假象，但是太难了。”
苏清染呼吸一窒，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咽喉，猛然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手指关节泛白，帕子的布料在手中皱成一团。
“刘大夫，此话当真？”
“曾经听夫人说过。长期服用那药，便会出现类似怀孕的症状。”
苏清染听后，一股寒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那寒意像是冰冷的蛇顺着手臂攀爬，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孟漪，这样做意欲何为？
她深吸一口气，凉飕飕的空气进入肺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多谢刘大夫告知，此事我会妥善处理。”
苏清染回到屋内，苏孟漪正哭得梨花带雨，那哭声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燕姨娘在一旁柔声安慰。
见苏清染进来，苏孟漪哭得更厉害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那哭声愈发响亮，带着一丝哽咽。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污蔑我啊！我肚子里怀的可是将军府的骨肉……将军府的长孙！”
燕姨娘也帮腔道：“是啊，大少奶奶，漪儿如今身子金贵，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苏孟漪见状，哭得更厉害了，“姐姐，我知道你容不下我，可你也要顾及一下将军府的颜面啊！我……我现在身子不便，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苏清染恨只恨自己太草率，没有考虑太多，给了苏孟漪钻空子的机会！
“妹妹哪里的花，刘大夫是咱们自家府里的老人，听说你有孕了，专门过来替你看看，你可别误会了。”
……
事后苏孟漪故意拉着沈蓉儿的手哭诉自己被苛待用度，“蓉儿妹妹，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姐姐掌家，她一向看不起我是庶出，我嫁过来之后，姐姐就一直克扣我的月例银子，连丫鬟婆子都指使不动，如今连大夫都收买好了来污蔑我……我……我真是活不下去了……”
沈蓉儿本就对苏清染心存不满，如今见苏孟漪哭得如此凄惨，心中有些犹豫，她看着苏孟漪哭得梨花带雨，那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心中有些犹豫，这其中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误会呢？
可是她也是庶出，从小最烦那些嫡女们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庶出上不得台面！
平日里苏清染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真是让人心烦，越加肯定苏清染是做了坏事，于是对苏孟漪的感同身受到义愤填膺。
“大嫂，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如今怀有身孕，她怎能如此待你？”
“没事，你缺什么就找我，我给你补上，你放心我定要给她好看！”
她心中暗自盘算，中秋家宴将至，到时候定要在众人面前好好为苏孟漪出头，让苏清染颜面扫地。
苏孟漪听后，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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