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柔回来了?快进来坐,可吃过东西了?”老夫人熟络的样子,还真挺像个关心小辈的正经长辈。
看的阮新柔那是直挑眉,双眉齐挑的那种,以往老夫人就算为了莫茹对她再关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表现的这般明显。
老夫人的过分热情不同寻常。
阮新柔福礼回道:“老夫人安康,已经用过饭了。”
老夫人笑呵呵的点头,“嗯,没饿到肚子就成,新柔啊,你这妹妹教的好,知晓我没地方住特意请我过来,是个贴心的,府里多个人便多分热闹,珠儿啊,以后常来才是。”
原来是这让老夫人不痛快了。
阮新柔笑着应道:“老夫人到这将军府来不过是回了自家,想住哪里便住哪里,我没想到老夫人这般见外,早知道如此,我该安排好再出门的。”
老夫人听到回了自家四个字,堵在心口的那点子气全都散了。
没错,将军府与侯府本就是一体,从侯府搬到将军府,也不过是左手挪到右手的关系。
老夫人笑意直达眼底,“用不着你安排,我想住哪便住哪里。”
阮新珠低着头,想起清晨她娘清晨过来时说的话。
她必须为自己谋个好前程,不能再过从前那样贫穷的日子。
放眼整个京都,只有姐夫不嫌弃长姐身份低,宠她如宝。
等娶了她,必定也不会嫌弃她。
她起了身,冲着阮新柔行礼,“姐姐回来了,妹妹今日去看姐姐,没想到姐姐一早就出了门……”
很寻常的话,但不知为何,阮新柔就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些其它的意味。
再去看老夫人,果然见老夫人眉头微蹙。
莫云不在家,她却大清早往外跑,遵守妇德的内院女子可不会如此。
一句话里藏了八个弯弯,语言官司罢了,她在上一辈子的小说里看过不少。
不过,她并不打算理会阮新珠。
她们总归是姐妹,关起门来怎么闹都没关系,闹到外人面前那可就叫做家丑了。
她淡淡“嗯”了一声,没做解释。
阮新珠瞅了老夫人一眼,又紧接着问,“不知道姐姐去了哪?怎的一大早便出了门,可是遇上了什么要紧事?将军不在家,如真遇到了什么事姐姐可要告诉妹妹,妹妹一定给姐姐帮忙。”
这是非要刨根问底,给她挖坑了?
宅斗,宅斗,每日一斗。
还没进她府里做妾呢,就开始和她斗上了,也不知道她这个庶妹到底长没长脑子。
阮新柔勾唇一笑,“妹妹多想了,随便逛逛而已。”
一句话打发了。
阮新珠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是么,原是妹妹多想了。”
老夫人浸淫后宅多年,处理了多少后宅琐事,阮新珠的那点心思便也看了个明白。
她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对阮新珠的那些夸赞。
不知道落到她这个孙媳妇耳里会不会多想。
可别一生了气便不给茹儿治病了吧。
你说说,就一个住处的小事,她这大岁数和一个小辈置什么气。
再说她说的没错,她来将军府可不就是想住哪就住哪么。
老夫人极其后悔,看向阮新柔的目光异常热切,十分想要和她说些什么,但一时又找不到话题。
阮新柔被老夫人看的不自在,便起身告退,“老夫人,姑姑的病我还需琢磨琢磨,便先回去了。”
老夫人的眼睛一亮,“快去,快去吧。”
阮新柔出了门,没走出去几步,阮新珠追了出来。
“姐姐,我听说你们去庄子差点丢了性命,害的我很是担心,我实在着急,便回家去寻了爹娘,爹知道了此事,急的不行,晕了过去,如果姐姐得空,姐姐明日能否回家去看看爹?”
阮新柔心里有些急,“你去寻父亲做什么?我就算真出了事,父亲又能做什么?你这不是存心让他们跟着着急上火么!”
庄子上的事情她根本没打算和娘家人说。
可她这几日事情太多,忽视掉了这个庶妹。
阮新珠自责的低下头,“我错了,姐姐,下次不会了。”
见她这般,阮新柔也不忍再说什么。
她转身吩咐,“翠珠,去叫马车,送我回阮家,对了,再将库房里的那根百年人参带上一些回去给父亲补补身子。”
百年人参她商城里有的是,五千块钱一根,于她来讲就跟大白菜一样便宜。
她买了一堆放在储存柜里,取了几根放到了库房备用,只说那是他们逃荒的时候在埠太兴山脉挖的。
阮新珠紧跟在她的身后,“姐姐,我同你一起回去。”
百年人参?一定值不少钱吧!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
阮新珠的眸子不停闪烁,她娘说的没错,权贵世家的奢侈日子是她们这些贫苦百姓想都不敢想的。
本在赏梅宴时被吓退的谋算这时再次占据了上风。
只要她成了这府邸的主子,那些好东西和银钱她随便用随便花。
很快,二人回到了阮家。
阮新柔步子迈的比较急,一边进门一边喊人,“父亲,父亲……”
苏雯迎上来,一脸不悦,“小声些,你爹好不容易才睡着,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睡了?”阮新柔探头往里面瞅。
苏雯挡住她的视线,“睡了,刚刚睡下,我还能骗你不成。”
阮新柔收回目光,“我爹的病到底严重不严重?可请了郎中?郎中如何说的?”
苏雯眼珠子打了个转,怒色爬上了脸,“你还有脸问,如不是因为你,你爹怎么会好端端的晕过去,还请郎中,家中入不敷出,又到了交租子的日子,哪有银钱请郎中,你爹不同意,只说躺在床上休息就成,他是一家之主,谁又敢违背他的话,我担心啊,可我,我……呜呜呜……”
说着,说着苏雯便哭了起来。
阮新柔立即转身对着翠珠低声道:“你拿着一个去请胡太医过来。”
她递给翠珠的是一块玉牌。
赏梅宴时她用气胸针救了曲文秀,胡太医对此提问了许多问题。
她不吝珠玉,不曾藏私,知无不言,令胡太医佩服,故而留下了这块玉牌作为感谢。
拿着玉佩便能将胡太医请过来。
苏雯瞅着那玉佩十分值钱的样子,赶忙去拉人,“不用麻烦,你父亲已经醒了,只去东街寻个坐诊大夫即可!”
翠珠被曲文秀扯住,挣扎不开,为难的看向阮新柔。
阮新柔想着父亲已经醒了,估计问题不大,她又略通一些医术,也可以为父亲检查,便冲着翠珠点头,“那便去东街寻个大夫吧。”
苏雯扯着翠珠不撒手,“哪用得着麻烦你身边丫鬟,东街又不远,让你庶妹跑一趟便是。”
说罢,她便去推阮新珠。
阮新珠不明所以,好端端的丫鬟不用,为何偏让她走一趟?
等阮新珠被推出了院子,苏雯快速塞给阮新珠一个帕子,“你去惠仁堂寻个叫黄大夫的人,把这个交给他他便知晓该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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