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涛在单位的半年总结上被评为先进工作者,领了五千块钱奖金,说好了,他本周六要请我、赵健和刘冬子去海边吃海鲜,然后再去海滨浴场游泳。临行时我忽然变卦,推说领导临时安排我去采访个突发新闻,去不成了。
事实上,我撒谎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突发新闻,我只不过是想陪叶青过一天甜蜜的两人世界罢了。
顾文涛他们哥儿仨勾肩搭背的刚一离开我们租住的公寓,我就心急火燎的操起手机,拨通了叶青的号码。
“喂,亲爱的,你在哪儿?”我说。
“我还在睡觉呢!”叶青在电话的另一头倦慵地说。
“靠,怎么还睡?当心睡出小肚子来。”
“我乐意。”
“别睡了,赶快起来洗洗,到我这儿来,我屋那三头驴今天去海边玩儿了,就我一个人在家。”
叶青是我女朋友。
我俩是大学同学,毕业后结伴到这座北方海滨名城来找工作。叶青先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出版社做办公室秘书。工资不算高,但是却十分清闲,比较适合女孩子干。而我,废尽了周折,最后总算挤进当地的一家都市小报,干了一年多不领薪水的实习生,去年才千年的媳妇熬成婆,被报社聘为见习记者。如此一来,咱也算是位有身份的人了。
一个多小时后,屋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只穿一条三角内裤,兴冲冲跑去开门。结果,门一拉开,外面便响起“妈呀”一声尖叫。
原来,敲门的不是叶青,而是一位查水表的中年妇女。
“我操,”我也惊呼一声,急忙“砰”的将防盗门关上。然后光着脚跑回屋急忙套上运动背心、短裤,这才又来开门。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衣服都不穿就跑出来?”中年妇女一边查我家水表,一边理直气壮的质问我。
“我哪儿知道是你呀?你也不自报一下家门,我还以为是我女朋友来了呢!”我也理直气壮的回答她。
“你不也没问吗?”中年妇女一边说,一边麻利的填水费单。
她填完水费单,往我手里一塞,说:“一共是二十四块五,月底之前到联合收费处交了去。”
中年妇女走后,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屋外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一回,我学聪明了,先问一句:“来将何人,通名报姓?”
门外响起一声:“你姑奶奶我。”
暗号对上了,门外之人确是叶青那小妖精无疑。
于是,我又急忙脱下运动背心、短裤,兴致勃勃的跑过去开门。
叶青穿了一件月白色低胸T恤,下身穿了一条浅粉色水裤,整个人显得很清爽。
“流氓。”叶青进屋时,看了一眼我内裤底下搭起的“帐篷”,笑着说。
“什么流氓,这叫老爷们儿的激情澎湃。”我一边笑着去抱叶青,一边说。
“别搂我,热,”叶青回手关上门,一边换拖鞋一边说:“外面跟下火一样,热的我身上全是汗,粘乎乎的。”
“那你就脱了吧,脱光能凉快些。”我说。
“去你的,我先去厕所冲个凉。”叶青挣脱我的胳膊说。
“别介,反正一会儿还得洗,你就别又浪费感情又浪费水了。”我嘻皮笑脸的说。说着,我便从后面一把抱住叶青,推着她往我的房间走。
我得承认,由于到了该结婚的年龄,而又因为没有房子迟迟不能结婚,导致我的性生活毫无节奏可言,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从而使得男性荷尔蒙分泌严重失常,逮住一次机会,就跟张飞吃西瓜一样,一拳擂开瓜皮,直奔主题,不留下一点温柔的前奏。
这让叶青很恼火,常说有一种被我强奸的感觉,埋怨我太粗暴。
说这话,其实是冤枉我。
我也曾经有过特别温柔和特别善解她意的时候。
那时,我们还都在大学里。叶青在我们学校,算不上特别漂亮。不过,历史系里无美女,能长成叶青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加上我们所在的历史系严重阴阳失调,就拿我们班来说吧,三十五个同学,只有六位女生,严重僧多粥少。所以,在我们班,上自习替叶青占座、进饭堂替叶青排队,整天冲叶青眉飞色舞的傻瓜不下十多个。我,当然也是众多傻瓜中的一个。
叶青最自信的地方,是她的眼睛和身材。叶青的眼睛大大的,有点轻度近视,终日像罩了一层薄雾一般,朦胧中透着一丝纯洁的迷离和淡淡的诗意,特别能吸引我们这些“图上谈兵多、实战演练少”的愣头青。叶青的身材也很正点,一米六八的身材不算高,也不算矮,再配上标准的三围,就特别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特别具有处男杀伤力了。
在所有追求叶青的人里,我想,我算是比较温柔体贴的一个。
记得有一次,叶青病了,急性肠炎,连着三天上吐下泻,病的爬不起床。
后来,病情好了些,但肠胃里依然不舒服,不想吃东西。当时,我掏出自己仅有的一百多块钱零花钱,变着花样给她买喜欢吃的炸鸡翅、煎饼果子、过桥米线等,可依然吊不起她的胃口,什么都不想吃。弄到最后,她说:“我现在最想喝老家的南瓜汤。”
那时候,正是隆冬季节,温室里的南瓜还没成熟,到哪里去买?成了问题。那两天,我几乎跑遍了全城的菜市场,连个南瓜毛都没见着。
最后,学校内食杂店的老板娘告诉我:“俺老家窗台上还放着个南瓜种,本来留着开春种南瓜,你要实在想要,就送给你,只是吃完把南瓜籽给我留下就行。”
老板娘的老家在乡下农村,坐汽车走三十里,然后下了车还要走五里的山路才能到。
为了让叶青喝上南瓜汤,我毫不犹豫就跟着老板娘去了她老家。
这个老南瓜着实不小,足足有二十多斤。回来的时候,我把老南瓜放到肩上扛着,五里山路下来,肩头红肿一片。
傍晚,当我把一大碗热腾腾、香喷喷的南瓜炖虾皮汤端到叶青床前时,如愿以偿的换来叶青含情脉脉的一句对白:“你把卖盐的打死啦?怎么弄这么咸,去,兑上白开水重新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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