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打算何时教我炼丹之术？”
耀云商行三楼，与二楼的安静相比，这里有些热闹。
虽然也是单独隔出的雅间，可每间阁楼都是被分配好，它只属于炼丹师。
耀云商行所售丹药，皆是他们从各处请来的炼丹师在此处炼制而成。
其中一处阁楼中，牧羽坐在一旁喝茶，而司空玄则是在紧锣密鼓炼制丹药。
其身前两鼎炼丹炉皆是燃烧着火焰。
哪怕他精神力强大，修为高深，但同时控制两座炼丹炉运行依然是十分吃力。
此刻早已满头大汗，体内空虚。
可面对牧羽之时，他依旧脸含笑意，似乎不觉疲惫一般，态度出奇的好。
牧羽将手中茶盏放下，淡淡道。
“不急，你现在修为虽是不凡，可对火焰控制不够细微，还需多加练习才是。”
“对了，我只教你炼丹之术，不收你为徒，以后莫要叫我师尊。”
听闻此言，司空悬一愣，眼神中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师尊……”
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牧羽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前辈，不知晚辈要练到何时才可传授炼丹之法？”
他表情有些委屈，来到此处已有数十日。
原本以为前辈会传授他炼丹之法，可不想，来此之后却直接安排其炼制丹药。
也并非什么高深莫测的丹药，只是他最擅长的增灵丹。
这增灵丹虽是平凡，炼制起来也毫不费力。
哪怕是普通的炼丹师，依旧可以炼制。
可牧羽要求极高，每一粒丹药都必须是最高品质，除此之外还要提高速度。
这数十日里，他每日坚持炼制数百粒增灵丹，如此往复，哪怕他精神力强大，可这段时间下来，他早已是身心俱疲，体内空虚……
每次当其催促之时，便会收到如此回复。
似是看对方眼中有些不满，牧羽站起身，来到他面前，神态严肃道。
“你需知晓，炼制破基丹非同小可，若是精神力不够，轻则无法学会炼制之法，重则你神魂受损，如此一来，岂不得不偿失？”
听闻此言，司空玄神情一怔，眼里有些震惊。
“师尊……前辈，此等丹药当真有如此恐怖？”
牧羽冷笑一声。
“莫非是在怀疑我？”
“不不不，晚辈不敢怀疑……罢了，晚辈继续炼制增灵丹便是。”
说罢，司空玄便将所有精神力集中在面前丹炉之中，不敢再有丝毫马虎。
牧羽见状，这才淡淡点头，眼神之中十分欣慰。
“不错，你天赋不凡，想必无需多日，便可领会。”
似是安慰了一句，随后牧羽便推门而出。
恰好遇上迎面而来的云曦瑶，对方一愣，诧异道。
“前辈出来了。”
牧羽淡淡点头，“有何事？”
云曦瑶朝房间中看了一眼，似是想说些什么，眼神中又颇为顾忌，随后道。
“前辈请跟我来。”
两人来到二楼，一靠窗隔间。
两人对立而坐，云曦瑶倒上两杯茶水，这才轻笑道。
“当日前辈声称要将破基丹炼制之法传出，晚辈当时便是不解，如今想来，恐怕前辈意不在此吧？”
牧羽嘴角微微勾起，看向云曦瑶，眼神中带着一抹赞赏。
“不错，我原本并没打算将这炼丹之术传出。”
他深吸口气，透过窗户看向街对面。
原本人满为患的云龙商会，如今却略显一些萧瑟。
他们原本便是如此，之所以有那短暂的繁华，完全是依靠增灵丹之名。
而如今，耀云商会依旧有这等丹药，除此之外，更是牧羽所研制的破基丹。
他们本身名声便是不如耀云商会，如今这般下场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晚辈有些不明白，前辈此举虽然是可以让他们暂时失利，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莫非……”
云曦瑶紧紧盯着牧羽，眼神中带着期待。
“莫非前辈还有何后手？”
牧羽笑着摇头道。
“无需后手，眼下不正是你所期待的模样？”
“可……”
见对方眼中仍有担忧，牧羽淡淡道。
“不打紧，这增灵丹，寻常人练不出这等品质，他云龙商行，此后怕是再无此等丹药。”
“只怕他原本便是打算让司空玄过来学得炼丹之法，然后再回云龙商行，如此一来便可彻底打击我们。”
“只是他不曾想到，司空玄此人只为炼丹之术而来，至于为何人炼丹，他本就不在意。”
“我只需将他拖着，而你只要趁机，让这云龙商行彻底消失，司空玄便再也没了回去的可能。”
听闻此言，云曦瑶瞳孔收缩，却不想前辈竟是如此考虑。
可是随即，她俏脸上出现一抹担忧。
“前辈，如此想法虽好，可……晚辈担忧，云龙商行毕竟是皇室扶持，我若贸然对其出手，恐会惹得皇室不悦。”
牧羽冷笑一声。
“莫非你不对他们出手，皇室就会放过耀云商行。”
“这……”
云曦瑶摇了摇头，“皇室对我耀云商会觊觎已久，无论如何恐怕都不会放过我们。”
牧羽点头。
“那不就是了，既然终究要撕破脸皮，又何必在乎何时撕破？”
“莫非还要在撕破脸皮前，为他们留下更强的实力？”
听闻此言，云曦瑶深吸了一口气。
“晚辈明白了！”
虽是如此说着，但是她白皙的脸庞上，依旧有些担忧。
牧羽摇了摇头。
“你且放心，既然我圣地出手了，自然不会让耀云商会陷入危机之中。”
“若是大乾皇室真不知死活对你们出手，我不会放任不管。”
云曦瑶瞳孔收缩，眼神中带着浓浓的震撼。
深吸口气。
“晚辈明白！”
……
天乾城，作为大乾国都，本就无比繁华，更是禁止车马，百姓也是在一片欢声笑语中。
然而今日却有些不同。
大批兵马横冲直撞，所过之处，鸡飞蛋打。
所谓的国法在此刻，似乎荡然无存。
“驾！”
领头之人骑着一匹骏马，身着华服，一身气势更是非凡。
身后军队跟随，哪怕普通士兵皆是筑基境，两位将军更是元婴境！
他们来势汹汹，转眼之间便已到了耀云商行门口。
随着领头那少年大手一挥，一行人顿时便上前，将整个商会包围起来。
原本有些徘徊在商会门口之人，此刻皆是胆战心惊，不敢再有丝毫逗留。
整片街道也在顷刻之间清场。
少年翻身下马，径直朝着耀云商会之中走去。
云龙商会二楼。
沈明听着小厮来报，顿时起身，脸上笑意难掩。
“哈哈哈，二皇子来了，陛下出手，耀云商会终究是会毁于一旦！”
“走，跟我去看热闹！”
……
“绝无可能！”
耀云商会二楼，云曦瑶脸色铁青，目光不善的盯着眼前少年。
“二皇子，这破基丹乃是绝密，耀云商会绝不可能拿出，若是朝廷需要，我可按市场价格卖与你，除此之外绝不可能。”
方才。
二皇子上来开口便是要破基丹的炼制之法。
可这破基丹，是前辈所有，为拯救耀云商行才拿出，她怎可送人？
况且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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