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月月端坐在椅子上,热情的招呼道:“大家都快坐啊,来,咱们好好谈谈。”说罢也不理众人的反应,径自发问道:“那位姐姐一定就是童姐姐了吧?真是漂亮啊,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话才说到这,只见韦虎头一个箭步冲到她的跟前,伸手抓起一把点心塞进韦月月的嘴里,尴尬的赔笑道:“张神仙莫怪,嘿嘿,她可没有说你是牛粪的意思,咳咳,怎么看也不像,张神仙还不至于那么丑……”
张昆崖顿时头大无比,怎么这女魔头总是喜欢找自己麻烦?然而见到童雨桂不由自主的“扑哧”笑出声来,让人戏耍戏耍,那也心甘情愿了吧。
众人都不愿意再招惹到那女魔头,赶紧各自找座位坐了。猪八戒更是看人家年轻小姑娘似乎没看见自己一般,到现在一句话也没对他说过,心中郁闷,于是也不做声,埋头大吃起桌上的茶点了。
“张神仙,在下到家之后便对父亲提起神仙本领,家父也是十分佩服您呢。”
张昆崖赶紧摆手道:“什么神仙不神仙的,韦兄要是看得起我,便喊我一声张兄弟就是了。”
韦虎头几分豪迈气概还是有的,并不是只会一味巴结,点头应道:“好,哥哥托个大了。对了,后来我又跟家父提到弟妹眼疾之事,家父立刻透过关系为弟妹找来四十四位名医,还有一些路程远了,便就没有邀请,料想这些人跟已经请来的医术手段差距不大。不过却有一位,恐怕张兄弟也是知道的,便是鼎鼎大名的乐家第五代传人——乐凤鸣,家父倒是给请了来呢,不过此刻正在路上,恐怕还有几日才能到。”
张昆崖闻言一惊,这乐凤鸣天下哪有不知道的?自从他父亲,太医院吏目,乐显扬于康熙八年在北京为他乐家堂子改名为“同仁堂”以来,他乐家在大清朝名声日大,那是有数的医道高手啊。
张昆崖赶紧谢道:“韦兄如此厚爱,小弟无以为报。对了,咱们几个晚辈还没能拜见令尊大人,却要请韦兄弟引见一番啊。”虽然童雨桂的眼睛基本上不是凡人能治的,然而作为天下有数的高手,难说不会有些过人手段,能让他瞧瞧倒也不是坏事。更明白韦小宝几乎是冒险为他联系上京城人士,须知,康熙帝直到现在还暗暗通告天下,寻找韦小宝呢。明白这些道理,张昆崖心中打定主意,待会见到韦小宝,一定要给他弄些好处,虽然他没什么稀罕的了,不过强身健体的灵气却不妨给他灌输一些。
韦虎头“呵呵”笑道:“今日恐怕是见不着了,乐先生要来,同行的还有另一位特殊人物,家父前几日就出发,迎了上去,估计着再过三两日,他们自然会一同赶回来的。”
张昆崖连连点头,心中盘算着,能让韦小宝亲自去接的人物,这天下还不多呢。一边琢磨着到底是哪路神仙,一边继续跟韦虎头聊着家常,闲叙着别后情怀。
韦月月插了几次话,然而众人都明白她是沾染不起的,全都装做没听见,自顾自的在那继续谈笑着。韦月月眼看没人理她,居然也不生气,又跑到了陈秋岚跟前,拉着陈秋岚的衣袖,死活要弄明白他那件衣服究竟是哪家裁缝的手艺。
陈秋岚平生最讨厌儿女情长,偏偏韦月月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更是主人身份,自己又哪好意思冷落人家?只见韦月月问上七八句,陈秋岚这才憋出一句话来,多数还都是诸如“嗯,啊,是啊,对吧”之类的。众人同情的偷偷拿眼角瞟向他们,却没有一个敢去接上话茬的,任凭陈秋岚急的连使眼色,就是没人出头帮他打圆场。
眼看众人分成了两堆,就这么说着话,且不论各自心情如何,太阳越沉越西,终于已是快到晚饭时间了。韦虎头作为主人,起身说道:“诸位,先请到后堂咱们用些酒饭,长夜漫漫,也不急着一时谈话,不知诸位意见如何?”
韦月月耳朵最尖,抢先接道:“不要不要,大哥你也真是的,人家远道而来,你就请他们在家里吃饭?我看啊,咱们就去扬州城里好好玩上一夜,岂不爽快?”
韦虎头还没来得及呵斥自己妹妹呢,只听张昆崖说道:“月月这个提议不错,咱们去扬州城里见识一番那也是应该的,若是韦兄没什么要紧事,咱们不如就动身吧。”
韦虎头无奈,只好答应了。先领着张昆崖等人见过自己的七位母亲,张昆崖等人无一不惊大了嘴巴,这样漂亮的中年女子,还真是没见过呢,更何况这一出场就是七位,直看的众人眼珠都快掉下来了。猪八戒更是流起了哈喇子,一双色咪咪的猪眼在七人身上扫来扫去,然而停留最多的,却是韦虎头的生母,阿珂夫人。
只见苏荃年纪最大,见识又是最多,自然由她发话道:“几位小兄弟仪表堂堂,更听虎儿说都是神仙人物,很有些本领。小兄弟们不要见外,只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
张昆崖等人连忙答应了,只有猪八戒不清不楚的哼唧道:“嗯,自己家,嘿嘿,要是我自己家就好了……”
按着礼数,一大家人又忙了好一会,终于这才骑马驱车前往扬州城里,路上无话,等张昆崖再次踏入扬州城内,却已经是亥时了。
然而一行人兴趣高涨,再加上扬州城繁华,虽然时候不早了,不过这街面上的热闹依然吸引着众人。几人边走边看,路上早就吃过一些点心垫了垫肚子,现在也不算太饿,于是不紧不慢的朝瘦西湖方向走去。
“陈大哥,你为什么长的这么有英雄气概?”韦月月自从第一次误认为陈秋岚便是张昆崖以后,不知怎的,就专心只缠他一个了。
陈秋岚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算什么问题?叫他如何回答呢?只好谦虚道:“姑娘过奖了。”
韦月月小嘴一嘟道:“什么姑娘姑娘的,叫我月月吧。陈大哥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陈秋岚眼看她上前了一步,只好稍稍往右靠了靠,没想到右手边正是一家成衣铺子,店小二正在门口鼓着掌吆喝着吸引顾客呢。眼看陈秋岚走了过来,连忙一把拉住,热情的说道:“客官,买成衣吧?快请进,看你身材这么好,八成是做模特出身的吧?哟,还有这位姑娘,多漂亮的脸蛋啊,多优美的体态啊。两位,您要是穿上小店的衣服,那才真是容光焕发,青春傲人呢。”
韦月月年纪轻,自然喜欢别人夸奖他了。听这小二嘴甜,于是一拽陈秋岚衣角说道:“陈大哥,咱们进去看看吧。”
陈秋岚空有一身本领,却硬是给这小丫头磨的怎么也使不出来,只好麻木的点着头,两人一齐走进了店铺。韦月月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般,一会挑挑这,一会看看那,时不时的还缠着陈秋岚给他点意见。陈秋岚第一次陪女孩子逛街,终于体会到这种滋味实在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然而就是不能发作,敷衍的点着头,嘴里“嗯嗯”着,也不知都在说些什么。
眼看韦月月挑了一件又一件,回头再看看门外,张昆崖他们正围在对面的古玩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呢。心中着急,看古玩怎么也比看衣服强啊?于是拉过小二问道:“你们这最贵的衣服是什么?拿出来,我买了,就给这位姑娘穿上吧。”
小二稍稍迟疑一下,又看了看陈秋岚的服饰,都是华贵非常,这才点头道:“客官稍等,小人这就去拿来。”话音一落,便转身走进柜台里,珍而重之的摸出一个包裹来,层层打开,一条水蓝色的长裙露了出来。
(“同仁堂”是由乐家所创,这是众所周知的了。就已知资料来看,乐家一直从事铃医行业,就是走方郎中。直到乐家第四代传人——乐显扬在一六六九年创办“同仁堂”,这百年老字号才算由此诞生。然而却又要到一七零二年,乐显扬之子——乐凤鸣将“同仁堂”搬到前门大栅栏,这才真正翻开了这知名老店的辉煌篇章。后来又在雍正元年,雍正帝钦定“同仁堂”供奉清宫御药房用药,独办官药,“同仁堂”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为自己在中国药材史上写下了浓浓的一笔。)
(关于走方郎中,有这么一则故事,是由相声名家郭德纲先生将其流传的,具体如下:城里的人看病都认大药铺。可是出了城呢?农村里有人病了也好办,有“卫生院”,卫生院治不了转县医院,县医院治不了转市医院,市医院治不了,转省医院,省医院治不了可以请专家会诊,专家会诊也治不了,那……那就转火葬场吧!
现在医院、药店遍及城乡,治病方便。在旧社会,农村人得了病,困难了怎么办?没医院哪!那年月,有一种冒牌大夫,连扎针带卖假药,钻空子。清光绪年间,有这么一个冒牌大夫卖假药,穿得挺文明,长袍短褂,有个药箱子,还自己不背,雇一个徒弟背着。
“雇”个徒弟?对了,不是收徒弟,收徒弟跟他学什么呀?学治病?连自己还不会呢。
临时雇个小孩,十二三,大了不要,太大就懂事了。俩人一进村,找个人多的地方,他拿一个串铃,一摇,说上了:“众位呀,敝人初到贵宝地,我是祖传世医,专治头疼腿疼、腰疼、膀子疼、食积、奶积、大肚子痞积,百病全治,扎针奉送,开方子不要钱了。”
过来个老太太:“先生,我有个小孙子,受了风了,能治吗?”
“拿手的。”
一进屋,这小孩四五岁,惊了风了,手脚直抽。
“这是我的小孙子儿,您看能治吗?”
“病治有缘人。不要紧,我这有祖传的八法神针。常言说,扎针拔罐子,去了一半子。得扎针,一针下去,就行了。”
“那敢情好,孩子躺半年多了,您扎吧!”
“行,一针十元钱。”
老太太赶紧拿了十块钱,他接钱来往腰里一揣。
“徒弟,把药箱子拿来。”
打开箱子,拿出一根针,六寸多长。什么针?烧鸦片烟的扦子。
老太太一瞧:“哟!这么大针?”
“别管了,这是八法神针!”
一挽袖子,把孩子裤腰往下一褪,左手一摸肚脐眼,往下按了按,右手把这针朝小肚子就扎下去了。拿手一捻针,捻不动,怎么?这针啊,使劲大了点,连炕席都扎透了。
老太太一看:“哎,这八法神针名不虚传,刚才孩子直抽,这会不抽了。”一摸脑袋,嗯,烧也退了,刚才烧的跟火盆儿似的,这会不烧了。往下一摸孩子心口,烧倒不烧,怎么冰凉?哦!死了!
这大夫把针一起:“这孩子跟我没缘。行了,人活百岁也是死,你们省心了。我说过一针下去,孩子就下地。”
“这么个下地呀!”
“这是十块钱,给你。徒弟,咱走!”
“走?哪去?打官司吧!”
老太太抱着死孩子,拽着卖野药的,奔县衙门了。
知县一听,来打官司的,升堂。
老太太抱着死孩子上来:“老爷,做主吧!小孩子病了,来个卖野药,一针把孩子扎死了。”
老爷一看这针:“带卖野药的!”
卖野药的上堂:“老爷,饶命吧!”
“你卖野药几年了?”
“老爷,我不是卖野药的。”
“你是干什么的?”
“教书的。”
“教书的为什么扎针?”
“因为我瞧些个医书,这孩子病了,老太太找我去了。他的病根本就不能治了,老太太直央告我,死马当活马治,其实我不扎针他也得死,老爷恩典吧!”
知县一听,说得挺好,可一看不对,教书的满脸书生气,这小子满脸野气!
“既然教书的,我这有个对子的上联。你对上下联,你就是教书的,对不上,偿命!”
“老爷,您说吧!”
前两天,有个人送给知县三匹黑缎子,老爷就拿这个出题。说:“三匹天青缎。”
他一想:“六昧地黄丸。”
老爷一听,还可以,挺工整。
“好,这个算你对上了。再听这个上联:上堂鼓,下堂鼓,左五右六。”
“我对:紧伤寒,慢伤寒,阴七阳八。”
“行呀,听这个:新官到任上打一把金顶红罗伞。”
“我对:旧病复发下用两副乌鸡白凤丸。”
老爷一听,怎么净药丸子?一定是个卖野药的!一拍惊堂木:“胡说!”
“闹汗。”
“放屁!”
“着凉。”
“滚下堂去!”
“另请高明。”
“干什么的?”
“卖野药的!”
知县这个气:“画供!抵偿。”
“老爷,罚了不打,打了不罚,我又对上下联了,怎么还偿命啊?”
老爷一听:“好吧,死罪已免,活罪难容!押下去,游街示众。”
游街怎么游?穿一个大白坎肩,写上罪状,还得让他背死孩子,手里敲着铜锣:“各位乡亲,如果谁有病,可别让我治呀,我没有真能耐,一针把人家孩子扎死了!这么长的针哪!”
“?R?R?R——”一通喊。
刚走了两村,他不背这孩子了,让徒弟背,跟这两班头商量:“二位头,我背不动了,这么办,我光喊行吗?这死孩子叫我徒弟背会儿,孔夫子说过,有事弟子服其劳。”他还找着根据了!
这徒弟十二三岁,背一个四五岁的死孩子,也有分量,往身上背,直打晃。游了两个村,小徒弟脸色苍白,直吐白沫。二位班头一看:“行了,别背了,一会这也玩儿完了。”
“哎,卖野药的!本来还应该再游,冲你这小徒弟怪可怜的,现在把你们放了,可不许再治病了。”
爷俩趴地下直磕头。往前走吧,刚过一个村,卖野药的说:“徒弟,背着箱子。”
他又把串铃拿出来了:“祖传名医,专治头疼腿疼腰疼,食积奶积大肚子痞积,百病全治呀!”
又来了!
徒弟说:“师傅,怎么还治病呀?”
“废话!不治病,吃什么?”
刚吆喝了两三声,也该着,旁边大门一开,出来个女的,四十来岁。
“先生,水臌能治吗?”
“拿手的!”
“进来吧!”
一进屋,炕上躺一个大胖子,四十多岁,肚子大得跟扣了一口锅似的。
这女的问:“先生,能治吗?”
“病治有缘人!这得扎针呀!”
小徒弟一听一哆嗦。
女的说:“先生,能扎好吗?”
“八法神针,一针下去百病全治,可是贵点,一百块钱。”
他想扎一针多挣点,干别的去。
“先生,太贵了。”
“八法神针,保好!”
“只要保好,给您!”
“拿来吧!”
女的拿出一百块钱,他接过来,一揣。药箱子拿过来,一开箱盖,把大扦子拿出来了。一撩大胖子衣服,对着肚脐眼,刚要扎……
小徒弟一看,扑通跪下了。
“师傅,别扎了!你再扎死这个大胖子,我可背不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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