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王大夫天天都来为童雨桂更换敷眼药物,并正如他所说,亲自为童雨桂抓药,煎药。张昆崖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当初又是卡小王大夫的脖子,又是命令他跪下的,着实有些过分。这天王大夫为童雨桂煎完最后一副药,交给侍女月儿,擦了擦手对张昆崖说道:“张公子,从明日起,小姐就可以不必用药了,这伤口算是控制住了,然而失明之事,唉,却非老夫力所能及啊。”
张昆崖眼见他这几日辛苦,不好意思的说道:“辛苦王大夫了,想起前几日小子对待令公子的举动,唉……”
王大夫“呵呵”一笑,说道:“无妨无妨,让小犬吃点苦头也好,免得他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了,不知道轻重呢。”
张昆崖陪着笑了会,这才想起来,从怀中掏出两片金叶子塞给王大夫说道:“王大夫,这几日劳顿,区区心意,还请王大夫千万不要推辞。”
王大夫连说“不要不要”,两人就在那推让了好一会,终于坚持不过张昆崖,尴尬一笑,收在怀里了。
“张公子,从明日起,老夫就不来了,日后若是有何差遣,只管派个人来喊一声,老夫一定赶到。”
张昆崖连连点头,亲自将王大夫送到门外,又客气了好一会,这才重新又回到童雨桂的闺房。只见童雨桂靠在床头,由月儿伺候着在那喝药,猪八戒和陈徐二人都是坐在屋角的凳子上,时不时低声交谈几句,更多的时候,都是关切的注视着童雨桂的动静。
张昆崖咳嗽一声,好让童雨桂知道自己来了。果然童雨桂匆匆将药一口咽下,开口道:“是昆崖吗?快来陪我坐坐,只几日天天躺在床上,你又难得过来陪我,真是闷死人了。”
张昆崖挥退了月儿,在床沿上坐下了,又抓住童雨桂的小手,柔声说道:“雨桂姐,你倒是猜猜这几日我做什么去了?”
童雨桂淡淡一笑,摇头说道:“我哪猜得出来呀,昆崖知道我是最笨的了。”
张昆崖最喜欢她柔弱的神情,此时心中大动,感慨着上天对待自己不薄,给了自己这么个好妻子。
“雨桂姐,这几日我回家和父亲商量了一下,后天黄道吉日,想娶雨桂姐过门呢。”
童雨桂顿时红透了双颊,悄声说道:“才不要呢。我现在是个小瞎子,哪能配得上状元郎啊。”
张昆崖“呵呵”笑着,拿手去挠童雨桂的胳肢窝,逗得童雨桂连叫“饶命”,这才笑道:“好啊,让你再跟我开玩笑?雨桂姐说的什么话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张昆崖都不会嫌弃你的呀。”
童雨桂听他说的言真意切,忍不住感动的喊道:“昆崖……”
张昆崖也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回应道:“雨桂姐……”
“昆崖……”
“雨桂姐……”
“……”
终于猪八戒忍耐不住了,站起来咆哮一声道:“我说你们俩,当我们不存在是不是?特别是你,张昆崖,你也好意思?你天天东跑西跑,玩来玩去的,却让我们三个整日守在病房,片刻不许我们离开。你拿我们当什么了?这年头请个陪护还要花上二两银子,你倒好,连口酒都不让咱们喝,你……”
猪八戒还没发泄完,只听徐同辉又接着说道:“不是我说你,四弟啊,你考虑问题也太不周到了。你让咱们三个大男人成天守在人家大姑娘的房间里,若是让人知道了,那名声多难听啊?唉,四弟,欠周到,欠周到啊。”
张昆崖眼见陈秋岚也要张嘴说点什么,连忙喊停,打断道:“是是,这几天委屈几位了。嘿嘿,咱不是忙着准备婚礼吗?若没有哥哥们和师傅在这守着,咱还真不放心呢。就雨桂姐她那重男轻女的父亲,保不齐还能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呢……”
“昆崖,怎么说也是我父亲,不要这样说他好吗?”
“嗯,遵命,不说便不说了,”张昆崖应承着童雨桂,又转头对着猪八戒等人说道:“师傅,哥哥们,不用担心。我算是想通了,这虚名要他做什么?别人爱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日后是我跟雨桂姐过一辈子,关他们什么事?再说了,以后咱们都是天上飞的,这地上走的又能咬下咱们的肉来?不理不理,谁爱说谁就说去吧。”
猪八戒等人给他说得没脾气,你自己不介意名声,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都站起身来,一齐说道:“今天该你自己在这陪病人了,咱们可要好酒好菜吃上一顿,再好好睡上一觉了。”说罢几人手挽着手,头也不回的踢开大门,走了出去。黑皮也是咬着猪八戒的上衣后摆,凌空飘荡着跟了出去。一时间房里安静异常,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虽说张昆崖处男之身早破,不过面对自己心爱之人,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心中竟然没有丝毫龌龊的念头。两人就这么互相握着双手,心里甜蜜,也不需要说什么话,互相依偎着,沉静着……
终于还是童雨桂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昆崖,你告诉我这几日外面的情况好吗?还有你是怎么突然回来的,我都不知道情况呢。”
张昆崖温柔的抚摩着她的秀发,轻轻说道:“雨桂姐,那说起来就长了呀。”
童雨桂笑道:“就怕你不长呢。你不知道,昆崖,我现在就想这么靠着你,听你不停的说话,心里不知怎的,就觉得好塌实。”
张昆崖鼻子一酸,不知道哪来的感动涌了上来,赶紧猛吸两下,这才说道:“好,雨桂姐,我就说给你听。”
张昆崖于是便将自己如何无意中得到“天机鼎”,又碰巧通过“天机鼎”得知童雨桂可能要有麻烦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后来又跟她说了自己如何上京高中,又怎么认识的陈秋岚,包括和胤祯结拜,甚至上天庭等诸般事情,除了在王府嫖娼那一回,通通说了出来。
童雨桂听的如痴如醉,心里着实为自己的丈夫如此了不起感到自豪。同时又不禁有些担心,毕竟张昆崖在天庭招惹到了其他神仙,又不被天界喜欢,多少有些害怕他日后遭受打击。
童雨桂一边听,一边想着这些心思,只听张昆崖说道:“雨桂姐,那天王大夫给你诊断过后,我便回到家中,和父亲商量着迎娶你的事情。父亲看我如今谈吐比起一年前成熟多了,再加上如今我也算是事业有成的男人了,于是也就同意了。我那父亲,虽然嘴上还像以前那样喜欢骂我两句,不过心中的那份父爱,唉,直到如今我经历这么多,才能感觉出来啊。”
童雨桂捏着张昆崖的手掌紧了紧,说道:“张伯伯平日虽然严厉点,不过他是个好父亲,咱们大家,除了你呀,都是知道的。”
张昆崖“呵呵”一笑,接道:“是啊,如今他的白发又添了几根,当年真不该那么调皮,总惹他生气啊,唉……好了,不说他了,”张昆崖轻轻擦了擦眼角说道,“后来我又跟你父亲商量了一下,他倒没什么话说。本来想征求你意见的,你父亲说不必,你一个女孩子有什么主见……啊,雨桂姐,我说错了。当时我考虑着你肯定会答应的,就没问你了,你不会不同意吧。”
“不同意。”
“啊?”
“那是不可能的。呵呵,昆崖,咱们的婚事咱们自己做主就好了,理会别人干什么?”
张昆崖点头说道:“是呀,雨桂姐,咱们真心在一起就好了,何必理会别人呢?啊,对了,”张昆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玉镯,套在童雨桂的左手手腕上,说道:“雨桂姐,我父亲来看过你两次。不巧,你都在睡觉呢。我父亲不忍心打扰,本来他想亲手把这支玉镯交给你的,后来没办法,只好由我转交了。说是奶奶给的,是咱们家的传家宝呢。”
童雨桂轻轻抚摩着镯子,玉质温软,心中十分喜欢。于是将头埋在张昆崖的怀里,喃喃道:“昆崖,你以后不要再加那个‘姐’字了,就喊我雨桂好吗?”
张昆崖疼爱的抱着她,轻轻喊道:“雨桂……雨桂……”
过了两日,正好是黄道吉日,宜婚嫁。
只见一顶大轿从张知府家吹吹打打抬了出来,张昆崖红衣着身,骑了匹高头大马,也是随着轿子来到门前。庐州府众多爱看热闹的百姓,早已将张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都在那起着哄,拥着张昆崖一行缓缓来到童府门口。
有张家的家丁准备好了鞭炮,就在门口这么炸了三遍,果然见一个头盖红布的新娘子盈盈走了出来,不紧不慢的走进轿子。众人又是一齐哄笑着,将队伍护送回了张府。
只见一切有条不紊的举行着。新娘子下轿,跨火盆,又对着长辈磕头行礼,然后大宴宾客,新郎在外面陪了些酒,新娘就在房里等着。一翻忙碌,终于月上中天的时候,张昆崖和童雨桂这才安静的对坐在了洞房中。
张昆崖轻轻挑开童雨桂盖脸的红布,在烛光映照下,越发显得娇艳无双,貌美绝顶。张昆崖轻轻搂着童雨桂温柔的说道:“雨桂,从今日起,咱们就再也不会分离了。”
童雨桂低低的应了一声,红霞飞满脸蛋。张昆崖是越看越爱,想起这几日来的遭遇,不由得感慨一声,轻轻的抱起新娘子,解下红纱帐,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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