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无聊神仙 > 第一卷 第五章 上京赶考

?那日从大蜀山回来,张昆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日作息极有规律。每日必定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到院中耍上两套五禽戏。然后便是在张祥云的书房中,寻找各种道教,佛教,儒家的经典书籍,读的津津有味。晌午饭后,又是老老实实的随他父亲习字学文。晚上天刚黑,就自己跑到房中,躺在床上练“神炼诀”。一天之中,几乎连话都说不上十句。弄的老太太以为是他撞什么邪了,直问的张昆崖伸手将家中大小碗筷都丢到屋顶上,这才作罢——明白这活宝还是老样子。倒是张祥云,嘴上虽然不说,心中却大为高兴,深觉自己这宝贝儿子,总算开窍了。

  

  “哼,少爷我才没病呢。”张昆崖躺在床上,对黑皮说道:“少爷我乃上天的希望,神仙的未来,眼看飞升天界指日可待,总不好意思当了神仙还一窍不通吧?这随便学点东西,又有什么希奇的。”

  

  这些日子以来,张昆崖每日学习,必定强迫黑皮一起跟着学,还美其名曰:“做一只现代化的宠物,掌握现代化的知识,是必须的。”无奈黑皮比张昆崖聪明太多了,根本就是过目不忘。什么书,只要让黑皮翻阅一遍,就被记个结实了。到最后,张昆崖索性就每天报出一堆书名,由黑皮自己去看吧。

  

  “黑皮啊,这段日子,书你也看了不少了,再加上你那来自家族的记忆,无论是对现今世道,还是对神仙历史,都算是了解颇深了。你倒说说看,少爷我要在上面出人头地,该怎么办?”张昆崖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对黑皮说道。

  

  “嗯,作为聪明的美食家,万兽之王,忠诚的……”

  

  “说重点。”张昆崖眼皮一翻。

  

  “是是。”这段日子,随着张昆崖书越读越多,渐渐的,气质中也仿佛多出了那种叫“威严”的东西了:“老大,要我说,想要在上面发展,有两点是必要的。”

  

  “哦?哪两点,你倒是说说看。”张昆崖又眯着双眼,保持着吊儿郎当的样子。

  

  “首先,就是自身实力了。老大你也看到,无论哪个神仙,想在上面有所作为的,必定有自己的手段。人间流传最多的,像二郎神,孙悟空,哪吒三太子,甚至八仙,三大天师,四大天王,哪个不是有超级手段,无边神力?”

  

  “这我也知道,第二呢?”

  

  “这第二嘛,就是要有靠山了。”

  

  “嗯?”

  

  “老大,您想啊,这上面和人间其实是差不多的。拉帮结派,互相包庇撑腰,甚至以权谋私的,不在少数。南天门四大天王,就是最好的例子。您看,每日公事过后,这四个家伙,除了二郎神的话,听过谁的支使?再换个人,就说李靖一家吧,更是不得了。自己本身就是托塔天王,三个儿子也是大有出息。金吒,木吒都是后台强硬无比,哪吒嘛,更是不要说了。就他那手段,本身就是个没什么神敢惹的主,当年连龙太子的筋他都敢抽,如今位列仙班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老大您孤身一人,若是不找个靠山,还真是万事艰难呢。”

  

  “嗯,说的倒是有理。不过这两点,要想做到,谈何容易啊。”张昆崖闭目长叹一声。

  

  “老大,其实要我黑皮说,此事倒也不难。”

  

  “说说看。”张昆崖来了兴趣。

  

  “老大,你乃天感灵体之身,这就是最大的机会。要知道这身体的最大功效,就是能以凡人肉眼看见各路神佛。”

  

  “这天感灵体,上次张辽也曾说过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少爷我还不大清楚呢。”

  

  “所谓这天感灵体嘛,说起来,就是有仙缘之体。这样的身体,一般都是还在胎儿的时候,感天地灵气,聚集而成。不过,由于聚集的灵气过于纯洁强大。胎儿是无意识的,那还没什么,无非是消化吸收而已。但是胎儿的母亲,心智健全,想的又多,却是抵挡不住,往往诞下骨肉后,多半活不过半年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生我后不久,母亲便过世了,原来是我害了母亲啊。”张昆崖淡淡的说道。由于自小没有母爱,他对母亲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怀念之情,毕竟,自己还没懂事,母亲就不在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孕有天感灵体的胎儿,本来就是万中无一,非常难得的事。老大您也别太伤心了。”

  

  “行了,整天唧唧歪歪废话那么多,继续说这天感灵体有什么好处吧。”

  

  “好处嘛,就是和仙佛无比亲近。凡是仙佛,都爱天地灵气,这天感灵体,更是灵气强大纯洁。所以仙佛有意无意中,总会和老大您多亲近。作为老大您呢,除了我们刚才说的,可以以凡人肉眼看见仙佛,再有就是汇聚万物精华来修炼往往事半功倍。”

  

  “怪不得上次我化神外游的时候,张辽说我修炼快呢,今日更是自觉快要能肉身飞翔了,原来是拜这身体所赐。当然了,本少爷的天才也是决定性的因素之一。嗯,对了,看来我两遇张辽,并取得种种好处,八成也是这身体的缘故,让他不自觉的亲近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少爷我怎么除了张辽,就再没遇见过其他神仙呢?”

  

  黑皮习惯性的舔舔鼻子,说道:“老大,就是天感灵体,也不是随便就能碰到神仙的。要知道,这世上除了老大您,还有不少这样的身体呢。他们一生之中,可能连神仙的影子都见不到。因为就算是神仙,也不会刻意去找这样的天感灵体来聊天喝茶啊,除非碰巧遇上。怎么说呢,就说那张辽吧,他要不是奉命去庐州地界找九天灵珠,这才不自觉的,或者说是无意中的,去逍遥津溜上一圈,否则的话,你们是永远不会遇上的。”张昆崖早就把自己过去的事和黑皮说了个大概,除了九天灵珠在自己身上,其他关于神仙的事,更是全盘托出。

  

  “原来如此啊,不过想要再遇见神仙,却又谈何容易?可惜了我这块神仙坯子啊。”张昆崖又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老大,您可有所不知了。这上面的神佛,也不尽是天天待在天上的,总有下来游历的时候。老大您如今天天困在庐州府,自然遇见他们的几率就小了很多。若是老大,你能多跑跑各地名山大川,人文汇聚之地,还是大有机会的。”

  

  “嗯,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即使碰到了神佛,又能怎样呢?张辽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只肯传我“神炼诀”的入门篇,再想学些什么,他是万万不肯了。”

  

  “非也,非也。老大,张辽算什么?不过是巡界神君罢了。按人间的官职算起来,他也就顶多算个八品小官,自然不敢教您什么。但是老大,你要是遇见了诸如太上老君,啊,就不说这么大了,就是遇见八仙中的随便一个。只要你能讨得他们欢心,他们都敢教您无边法力。毕竟,上面地位稍高些的神仙,职业就是渡凡人成仙。否则,这打扫天庭,给那蟠桃浇水捉虫的事,谁来干啊?”

  

  “靠,少爷我是干这些事的人吗?少爷我乃上天的希望,神仙的未来,会是干这样事的毛神?”张昆崖伸脚将黑皮踹下床去。

  

  “当然不是,嘿嘿,当然不是。”黑皮讪讪的又爬了上来:“我不过说这么个道理而已,老大怎么会是干这种事的毛神呢?老大要干,怎么也是元帅大将,天王天师之流。”

  

  “元帅大将,天王天师吗?嘿嘿,黑皮,你就等着看你老大的手段吧。”张昆崖一脸邪笑的说道。

  

  “赞美万能的老大,老大乃万物之灵,万兽之王,人中禽兽,无耻的根源,黑暗的发祥,罪恶的源……”黑皮猛的一哆嗦,明白这马屁又拍错了,立刻装出一副可怜样,蜷缩在张昆崖的脚边。

  

  “你奶奶的,跟你说多少遍了,少在我面前废话。”张昆崖一脚把黑皮踢了起来:“可是少爷我怎么才能离开庐州府呢?”

  

  “太简单了老大,你们人间,不是流行上京赶考吗?老大你也上京参加科举就是了。再随便中个状元什么的,找个冠冕堂皇的缘由,跟皇帝老儿就说要游历各地,传播皇恩。只要到时说的好听,皇帝老儿保不住就下道圣旨,命少爷专干那游山玩水,却不要干活的官呢。到那时候,你官位在身,谁敢阻你到处寻访仙佛?”

  

  “靠,说的就跟真的似的,少爷我要是有那手段金榜题名,还在这烦恼个屁啊。”张昆崖瞪着眼的说道。

  

  “嘿嘿,老大,你怎么忘了黑皮啊?老大,就凭黑皮我这段时日读的那足有亿万字的书本,就可保你中状元跟玩似的。”黑皮得意洋洋的说道。

  

  张昆崖是一点就透的人,立刻就明白了黑皮的意思:“不错,不错。只要你不让别人看见,这天下就我一人能看见你,能和你说话。再加上你读书如此快,肚子里的墨水应该也是不少的,无论考什么,只要你告诉我了,又有什么办不到?哈哈,黑皮,没想到你小子脑筋变灵活了啊。”

  

  “哼,老大,作为兽中之王,聪明的美食家,上天的眷顾,我是一向聪明的,不过懒得在凡人面前显摆而已。”黑皮颇有点不屑的说道。

  

  张昆崖正高兴呢,丝毫没在意黑皮的废话:“哈哈,哈哈,如此一来,这天下大可去得了。雨桂姐,你就乖乖的在家,等我脚踏祥云,身披七色战甲,来迎娶你吧。哈哈,少爷我要上京赶考。”

  

  “我要上京赶考。”张昆崖一阵风般冲到了张祥云的面前,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

  

  张祥云有点头疼,虽然近日这孩子读书是认真勤奋多了,不过要说到参加科举,那还差的远呢。

  

  “昆儿,有此大志,那是好事,不过倒也不用急在一时。虽说明年三月正是大考之年,时日上是赶的上了。不过,昆儿,你还是再多学上两年,迟些再参加吧。”那意思就是说,你小子差的远呢。

  

  “我明白父亲的意思,也不用孩儿多说。父亲,你尽管出题,待孩儿先在您面前一试,父亲自然知道我能不能参加科考了。”张昆崖坚定的说道。

  

  张祥云无奈,既然见自己儿子那么坚决,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趣,丢下个《大国论》的题目,只管让张昆崖作去了。

  

  一顿饭的工夫,张祥云一脸严肃的座在八仙椅上。看着眼前的儿子,手中还提着那张精妙至极的答卷。若非自己自始至终看着张昆崖答题作文,真是不相信这竟然是自己儿子的大作。

  

  “我说昆儿,咳,为父的真没想到,你的天赋竟是如此之高。不过话说回来了,虽然你近日勤奋用功,但是为父的不过教你《论语》《春秋》而已。可是,可是好比这句。”张祥云指着答卷说道:“你看,‘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这明明是《道德经》中的句子,我可从来没教过你啊,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个。”张昆崖自然不能说这篇答卷是黑皮念一句,自己写一句得来的:“父亲,您忘拉,每日早间,孩儿可是天天都去书房自己读书的啊,这便是自己看来的。”

  

  “如此说来,那可实在让为父的汗颜啊。没想到为父的日日教你,反而不如你自己读书来的深刻快速。”张祥云额头上已经有汗冒出来了。怎么不是呢?自己整日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总是说这小子这不懂,那不知的,没想到这小子只不过靠每天的半日自习,竟然能写出这样连自己都颇有不如的文章。

  

  “嘿嘿,既然这样,那父亲是答应孩儿参加明年的大考了?”张昆崖得意的说道。

  

  “嗯,以我儿如此文采,确是有资格参加了,不过。”张祥云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好吧,为父的向来不求人,今日为了孩子,就求上一求吧。”

  

  “父亲为何如此?”

  

  “我儿有所不知,但凡要参加大考的,先是要参加县试。考取了,就是秀才了,那才有资格参加乡试。这乡试都是秋天举行,这不,前几日乡试刚刚结束,你那小辉哥,这次也突围而出,考取了举人,那才是有资格参加明年春天的礼部会试。像我儿这般,从没参加过什么考试,一般来说,是不能直接参加礼部会试的。”张祥云一口气说了出来:“不过为父的另有办法,礼部侍郎陈廷敬,与你父亲颇有交往。此人位高权大,又最喜欢好文才的后生。为父的便修书一封,你到京城以后,便去找你陈伯伯,让他为你特别开科,只要你能通过了,一样是贡生身份,能参加明年殿试的。”

  

  张昆崖自然不去管他父亲求的是哪路神仙。总之自己的心愿完成了,开心异常:“既然这样,父亲,我去童伯伯家玩耍可好?顺便告诉雨桂姐,我明年便要远行了。”

  

  “今日晚了,明日吧,从明日起,我儿自己去我书房学习就行了,不必再跟为父的读书了。”张祥云眼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有“出息”,虽然高兴,不过心中依然有些惆怅,毕竟,儿子长大了,渐渐的就可以不用依靠自己了,不用自己再来教导他了。

  

  第二天,张家大小都知道张昆崖明年将要参加大考的事,全家自是热闹了一番,不说。却说张昆崖此时正蹑手蹑脚的行走在童家后花园里。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悠扬的歌声伴随着动听的琴声,传入了张昆崖的耳中。

  

  张昆崖自然不知道这是《诗经》中一篇,更没有欣赏的觉悟了。只见他放慢了动作,缓缓的接近花园中抚琴高歌的女子。

  

  “噌玲”童雨桂手中一颤,双眼已经被来人从背后悄悄的蒙上了。“是月儿吗?快放手,啊,不,不是月儿,你是谁?”童雨桂还以为是侍女月儿跟她玩闹呢,不过这蒙眼的大手,冰冷,坚硬,明显是男人的手掌,口鼻中,更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不由得有些心慌了。

  

  “我悄悄的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真是的,雨桂姐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是昆崖啊。”张昆崖松开了手,转到童雨桂面前,一脸失望的说道。

  

  要说两人小的时候,这样的游戏倒是真没少玩。那时候,童雨桂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张昆崖蒙住了自己的双眼。可是如今,除了上次在大蜀山,两人几乎有三年没这样肌肤亲近过了。现在想到眼前的男人,刚才离自己如此之近,几乎连呼出的热气,都要喷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心中仿佛有无数个小鹿在那乱跑乱跳。

  

  “不是的,你也知道,我家后花园向来没什么外人进来,更少有男子了,你这么突然在我背后,吓了我一大跳,自然是猜不出是你了。”童雨桂微微整理一下自己刚才挣扎弄乱的衣服。

  

  “好呀,雨桂姐说我是外人。哼。”

  

  “哪有呢,好了,算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整天也见不到你的鬼影,谁知道你会突然跑来呢。”

  

  “雨桂姐,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哦。”张昆崖不过是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心里其实没有半分不高兴,既然看童雨桂道歉了,也就不敢计较。

  

  “哦?是吗?什么好消息呀?”童雨桂淡淡的说道,要是张昆崖哪天没好消息告诉自己,那才奇怪呢。

  

  “雨桂姐,我明年就要参加大考了。怎么样,开不开心,意不意外?”张昆崖跳了起来,然后两腿分开,左臂弯曲,右臂后摆,高声说道。

  

  “呵呵,看你的样子,这么大人了,怎么就跟孩子似的。呵呵,你要参加大考?开玩笑的吧?你连县试都没通过呢。”童雨桂被他的造型逗笑了,却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去参加大考。

  

  “真的啊。”张昆崖一屁股坐在了童雨桂身旁:“我爹给礼部陈侍郎写了封信,要给我特别开科,通过了一样可以参加殿试的啊。”

  

  “嗯,以往朝廷是有过这样的事,不过,你,你真的可以吗?”童雨桂还是对他的水平感到不相信。

  

  “看,这是什么。”张昆崖从袖子中取出了自己写的那篇《大国论》的答卷:“我爹也是如你一般,不相信我,于是给我出了题目,这是我的答卷,雨桂姐,请过目。”

  

  童雨桂半信半疑的接过了,仔细的看了起来。开始还是面带微笑,慢慢的,已经严肃了起来,看到最后,竟然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了。

  

  “这,这是你写的吗?”

  

  “不是。”张昆崖见童雨桂正要发作,接着说道:“是天上无双,地下少有的天才少年——张昆崖写的。”

  

  “不是吧,昆崖莫非真是神童不成?看了这篇文章,谁能想到写这篇文章的人,一年前还是个只会写几个大字的淘气鬼呢?”童雨桂将答卷交还给张昆崖,心里颇为吃惊,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不由得她不相信。

  

  “嘿嘿,其实这也要多谢谢雨桂姐呢,正是那日大蜀山与你的一番对话,使我明白了,大丈夫必须有所作为。这不,从大蜀山回来我就痛下苦功,这才有今日的成就呢。”

  

  “天啊,就算再怎么下苦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真是只有天才才能做到的事啊。”童雨桂仍然挂着吃惊的表情。

  

  “哈哈,作为上天的希望,神仙的未来,这点小事又怎么能难住我呢。”张昆崖仰天大笑,做出豪迈万分的神情。

  

  “好像是我万兽之王,聪明的美食家,黑皮的功劳吧。”一个声音含糊的在张昆崖的脑海中响起。

  

  “我就知道昆崖只要你愿意做的事,是没有办不到的。不过昆崖,你可千万不要骄傲啊。”童雨桂微笑着说道:“须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啊。尤其是你明年又要上京赶考了,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虽说如今天下太平,不过人心不古啊,这出门在外的,你总要小心才是。”说着说着,童雨桂眼圈红了起来。

  

  “别哭,别哭啊,雨桂姐。”张昆崖顿时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雨桂姐,从小到大,只有我欺负人,你可看我被人欺负过的?你就放心吧,我答应你,在外面一切小心就是。你别哭了,好吗。”

  

  童雨桂掏出手绢,轻轻在眼角擦了擦:“你呀,聪明是聪明了,不过却不够稳重,唉,我又能如何呢,这闯荡天下,本来就是男儿应做之事,我也只不过能提醒你小心罢了。”

  

  “放心吧,雨桂姐,昆崖一定每日将你的话多想几遍,自然会时刻提醒自己小心的。”张昆崖安慰道。

  

  “若是你真能榜上有名,又或者名落孙山,都不要忘了家乡还有雨桂姐在这等着你呢。”想到两人即将分开,童雨桂几乎顾不得害羞了,这话的意思,再是直白不过了。

  

  张昆崖如此聪明的人,哪能不明白童雨桂的意思?虽说年龄的关系,还不是太懂爱情的滋味,不过朦朦胧胧中,那份牵挂,那份依恋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雨桂姐,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张昆崖定要娶雨桂姐为妻,若敢违背,犹如此琴。”说着,张昆崖猛的伸出拳头,把那瑶琴当中砸成了两半。

  

  “快快闭嘴,你对我好,你我知道就行了,你又何必发誓呢?你看这好好的琴儿,生生的被你弄成了两段。”童雨桂脸上大红,心里却甜蜜非常。

  

  “嘿嘿,我就是粗鲁了些,雨桂姐也是知道的,千万不要见怪。”张昆崖挠了挠头,看着被毁的瑶琴,颇有点不好意思。

  

  “我又怎么会怪你呢?只要无论以后怎样,在你心中,始终有你雨桂姐的一席之地,我就满足了啊。”童雨桂幽幽的说着,眼中又泛起了一层迷雾。

  

  张昆崖愣愣的看着,那胜雪白衣,那羊脂玉肤,那剪水秋瞳,那哀怨神态,一切的一切,慢慢的凝成了一幅画,永远的收藏在了张昆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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