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明追着司马俟,两人施展绝顶轻功,在山中腾飞。他们所去的方向,是太室山,因为刚下过雪,又是上山的路,并不好走,过了一株香时间,两人才到了太室山上的一间破庙之前,在那破庙两旁,生着两颗大柏数,虽然是隆冬,但大柏树依旧枝叶茂盛,生意盎然,司马俟身形一顿,回过头来,得意的“哈哈”大笑,吴世明翻身落地,喝道:“司马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要胡来!”话声刚落,只听得远处有长啸声传来,吴世明听得是方剑明的啸声,心头一喜,长啸招呼,司马俟脸色一变,接着又微微一笑,道:“姓方的也来了么?好,很好,索性连‘天河宝录’也要了!”
只见山下一条人影,如弹丸一般急射而上,转眼之间到了近前,落地后,方剑明赶到吴世明身旁,道:“世明哥,对方诡计多端,小心他们的暗算!”吴世明点点头,道:“我知道这些人行事阴险,所以才会跟着他来这里,我只怕……”司马俟冷冷一笑,道:“吴世明,你说得没错,我做事一向是不择手段,你看看吧,她们是谁?”说完之后,走到破庙前,朝里面喊道:“把她们带出来!”只见四个劲装汉子,押着两个女人走了出来。两个女子一老一少,老的是孙婆婆,少的是孙苦儿,两人双手被捆,面色苍白,见了吴世明,孙苦儿眼珠含着泪花,嘴唇动了一动,似乎要说什么,但她的哑穴被点,怎么也说不出来。
吴世明,方剑明见了,气得脸色发白,吴世明厉声道:“司马俟,你是怎么抓住她们的?难道你就只会欺负女人么?你还算不算男人?”司马俟阴笑一声,道:“吴世明,你别管我是怎么抓住她们的,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要是一挥手,她们两人立刻人头落地!”
方剑明生气的道:“司马俟,你这么做,难道不怕丢了你十大公子的名声么?”司马俟狠狠的瞪了方剑明一眼,道:“方剑明,上次在石壁上,众目睽睽之下,你将我击败,我还没找你算帐呢,这次你来得正好,把‘天河宝录’交出来!”方剑明轻笑一声,道:“你有本事,尽管来拿,我要是怕了你,我就不姓方!”司马俟“哈哈”大笑一声,道:“一会你就会乖乖的交出来了!”说着,将手一举,只见那四个劲装汉子举起了手中的鬼头大刀,压在孙家祖孙的脖子上,孙婆婆一双老目怒火汹汹,孙苦儿神色凄楚,身躯一颤,刀锋贴着肌肤,令她感到恐慌。
吴世明变色道:“司马俟,你不要乱来,有话好好说!”吴世明担心孙家祖孙的安危,不得不转换口气,低声下气的对司马俟说话。
司马俟得意的笑了一笑,道:“吴世明,她们二人是死是活,就看你的表现了!”吴世明忍住心头的怒火,道:“你要我做什么?”司马俟道:“把‘屠龙棍’交给我!“吴世明微微一迟疑,司马俟脸色一沉,喝道:“怎么?你不想给么?”吴世明沉思了一下,道:“你先把她们放了,我保证将屠龙棍交给你!”司马俟冷笑一声,道:“吴世明,你不要给我玩什么花样,我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我放了她们,难道你还会将‘屠龙棍’交出来么?”吴世明脸色一怒,道:“司马俟,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吴世明好歹也是十大公子之一,说话一向是说一不二!”
司马俟道:“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先把‘屠龙棍’交出来,我再放人!”吴世明道:“要是你不放人呢?”司马俟“哈哈”一笑,道:“现在她们在我的手里,由不得你,我的时间有限,你交是不交!”吴世明神色不定,方剑明也跟着担心,这司马俟当真是卑鄙无耻,身为十大公子,竟然做出这种小人之事。
他们二人想施展绝顶轻功,运用极快手法,去解救孙家祖孙,但又害怕惊动对方,到时人没有救出来,反而令孙家祖孙吃到苦头,是以二人不敢轻易冒险一试,心中都很焦急。吴世明想了一下,咬咬牙,道:“好,‘屠龙棍’我交给你,你要是不守信用,天涯海角,我吴世明都不会放过你!”说着,拿起屠龙棍,举步就走。司马俟眼珠一转,倏的喝道:“慢着!”吴世明身形一顿,怒道:“你还想怎地?”
司马俟看了看方剑明,道:“方剑明,对不起你了,麻烦你也把‘天河宝录’交出来!”两人听了,又惊又怒,吴世明大吼一声,飞身而上,屠龙棍一挥,劲气四溢,道:“司马俟,你这个卑鄙的东西!”司马俟挥掌一拍,掌风阴沉,卷向屠龙棍,口中冷笑道:“给那个老的挂彩!”一个劲装汉子手起刀落,出手快捷,只听“嗤”的一声,在孙婆婆的手臂上砍了一刀,鲜血飞溅,孙苦儿见了,脸色苍白,孙婆婆挨了一刀,神色一痛,咬咬老牙,硬是没有吭气!
方剑明见那汉子动手时,本想曲指一弹,将对方的鬼头刀弹飞,但见其他三个劲装汉子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只要自己稍微一动,恐怕他们就会同时手起刀落,将孙家祖孙的脑袋砍掉,他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在一眨眼之间,制住四人,再说了,那四个劲装汉子,脸色阴沉,两太阳穴微微鼓起,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凡,看样子是进入了一流境界,他们要是普通人物,司马俟焉能带他们出来!
吴世明见孙婆婆挨了一刀,脸色一变,屠龙棍还没有同司马俟的掌劲击实,急忙撤了回来,飞身后退,喝道:“司马俟,你快叫他们住手!”司马俟冷笑一声,道:“吴世明,我数三声,你要是不能拿到‘天河宝录’,我就先杀了这个老婆子,一……”吴世明额上冷汗直流,他同方剑明关系虽然亲如兄弟,但这种事情,本来不关方剑明的事,他怎么好向方剑明开口,而且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它可是武林中,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四大圣书之一!
司马俟道:“二……”方剑明大笑一声,道:“你不用数了,不就是‘天河宝录’么,这没有什么好希罕的,我拿给你就是,只要你放了孙婆婆和孙姐姐!”司马俟神色大喜,哈哈一笑,道:“方剑明,我说了吧,你会乖乖的将‘天河宝录’交出来的!”吴世明看着方剑明,脸色又惊又喜,道:“剑明,其实你不用……”方剑明微微一笑,道:“世明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是心甘情愿的,能救回孙婆婆和孙姐姐,就算十个天河宝录,我也不觉得可惜!”说着,伸手入怀,就去掏“天河宝录”,摸了半天,除了摸到蓝潮箫外,天河宝录竟然不知去向。方剑明心头一愣,猛然想起自己醒来的时候,只在床上看到了天蝉刀和蓝潮箫,当时因为情况紧急,没有多做他想,当时他还以为“天河宝录”就放在怀内,如今摸不着,只道是大方拿走了,心头微微一凛,暗道:“这可如何是好,没有‘天河宝录’,司马俟会放了孙婆婆和孙姐姐么!”
吴世明见他神色古怪,叹了一叹,道:“剑明,算了,我……”方剑明摇头道:“不是!”司马俟道:“司马俟,‘天河宝录’我放在少林寺里,你要是愿意等的话,我可以去取来!”司马俟神色一惊,叫道:“方剑明,你回去是搬救兵么,哼,办不到!”方剑明苦笑道:“那你叫我怎么办,天河宝录确实不在我身上,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叫一个人来瞧瞧!”司马俟见方剑明脸上一片真诚,并没有说谎的意思,他虽然没有和方剑明相处过,但他看人很有一手,知道方剑明这种人心性单纯,很少说谎,尤其是在关系人命的时候,更不会开玩笑,他心头不禁大失所望。
其实,他不仅想要天河宝录,也想要方剑明手中的天蝉刀,但他对天蝉刀有些心虚,天蝉刀在方剑明手里很长一段时间,恐怕早已同方剑明心灵相通,倘若拿了去,非但收服不了,说不定会遭到攻击,所以他思前想后,就没有提出要天蝉刀,如今“天河宝录”也拿不到,他焉能不失望!
司马俟沉思了一下,黑着脸道:“算你走运,下次再找你算帐,吴世明,你……”吴世明见孙苦儿神色焦急,似乎想说什么话,急忙道:“司马俟,你给苦儿解开穴道,她的武功低微,逃不出你们手心的,我也要看看她受了什么伤害没有!”司马俟“嘿嘿”一笑,道:“放心,这个黑妞儿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我这人什么都不好,但就是对漂亮的女人十分体贴!“说着,屈指一弹,打出两道劲风,解开了孙苦儿的穴道,说道:“放开她!”两个劲装汉子将手松开,同时将鬼头刀收了回去。
孙苦儿神色凄楚,凤目一转不转,愣愣的看着吴世明,这一眼极为的复杂,包含着众多的意思,吴世明见了她这般神情,心里大痛,眼角一酸,道:“苦儿,都怪大哥不好,让你和婆婆受苦了,你……”孙苦儿的神色突然正定起来,对着吴世明嫣然一笑,缓缓的道:“大哥,我跟了你这么久,却从来没有跟你弹过一次琵琶,你想听我给你弹一曲么?”
众人心头一怔,不知她究竟想做什么,司马俟趋前一步,喝道:“你想干什么?”伸手就要去点对方的穴道,孙苦儿凤目一瞪,厉声道:“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司马俟听了,赶紧收手,道:“好,我不管你,但你不要想不开!”孙苦儿面色平静的道:“把我的琵琶拿过来!”司马俟道:“去把孙姑娘的琵琶拿出来!”一个劲装汉子跑进破庙里,转眼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铁琵琶,交给了孙苦儿。见了这个铁琵琶,方剑明不由就想到了初次遇到孙家祖孙的情形,吴世明心头一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令他感到恐慌!
孙苦儿将琵琶拿好,看了吴世明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方剑明,道:“剑明师弟,你是一个好人!”方剑明苦笑了一下,孙苦儿眉眼一低,手指拨动,弹起一曲琵琶来。只听其声幽幽犹如泉水,音调极为的低沉,弹着弹着,突然音调一变,音量越来越大,直如三峡猿啼,如泣如诉,弹到最高之处,转而变为欢快之音,就如春天的一派欣荣,春暖花开,吴世明不由想起了单独与孙苦儿相处的日子,虽然没有什么柔情蜜语,但那淡淡的情丝,在两人的心头暗藏着,要比什么都开心,吴世明心头欢喜,暗道:“苦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孙苦儿双眼倏的一张,深情款款的看着吴世明,吴世明心头一荡。
突然,琵琶声急剧直下,声音由欢快化为哀愁,吴世明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其声越来越苦,吴世明适应过来以后,心中一痛,想起自己对孙苦儿的伤害,后悔,内疚的情绪,充满了心间。琵琶声断断续续传出,犹如孤雁哀鸣,寒蝉凄切,吴世明的脸色扭曲起来,伸拳在胸膛上重重的捶了一下,方剑明听了,不由想起了柳永的那首词来“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别离,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想起同他有着情感纠葛的几个女子,心中也是极为的心酸。
众人越听越觉得心中酸苦,孙婆婆的眼角早已落下了老泪,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也害怕听下去。就是四个劲装汉子,此时也皱着眉头,脸上一片愁苦,司马俟听了,起始还能忍受得住,听到后来,想起一些事来,心中亦是酸痛,一种不妙的感觉在心头闪电一般窜出,司马俟大喝一声,声音远远传出,将琵琶声盖住了,司马俟喝道啊:“不要弹了,你还没有弹够么?”孙苦儿手指猛地一划,只听断裂一声响起,长弦断了一根,孙苦儿凄然一笑,道:“弦已断,心已满,大哥,你把屠龙棍交给我!”说着,将琵琶抛了出去,走了上去。
司马俟神色一惊,怒道:“孙苦儿,你想做什么?”孙苦儿转头看了一眼司马俟,平静的道:“司马俟,我吴大哥,他武功高强,由他将‘屠龙棍’交给你,你不怕他暗中捣鬼么?由我亲自交给你,岂不是放心得多!”司马俟想了一下,“嘿嘿”一笑,道:“不错,吴世明,你把屠龙棍交给孙苦儿,你不用过来了!”
吴世明心头一凛,暗道:“苦儿,你这是何苦!”眼见孙苦儿一步步的走近,吴世明心头电闪般的闪出许多念头,但这些念头均是行不通,直到孙苦儿走到他身前,伸出手去,吴世明才惊醒过来,道:“苦儿,你……”孙苦儿嫣然一笑,道:“吴大哥,你把屠龙棍交给我吧,我不会乱来的,奶奶还在他们的手里!”吴世明心中有一百万个不愿意,他不是舍不得屠龙棍,而是担心,担心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好像屠龙棍一落入孙苦儿的手里后,他将后悔终身!
孙苦儿凄然一笑,道:“大哥,你不相信我么?”吴世明心头一惊,急忙将“屠龙棍”递给了孙苦儿。孙苦儿接过“屠龙棍”,淡淡的看了一眼,面色显出一丝痛楚之色,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吴世明,转身走了回去。
方剑明看了孙苦儿这番情形,心中一动,暗道:“难道……难道……”他不想妄自猜测,但一种不祥在心头生了出来,他想叫住孙苦儿,但口怎么也张不开!孙苦儿一步步的走过去,突然说道:“司马俟,‘屠龙棍’已经到了我的手里,你还怕什么,我奶奶头上的鬼头刀。难道你不叫他们放松一下!”司马俟想了一想,挥挥手,道:“给这个老婆子放松一些,不要……”
话未说完,只见孙苦儿猛然飞身而起,向两个劲装汉子扑了过去,手中的“屠龙棍”一挥,棍影一闪,两个劲装汉子“哎呀”大叫一声,还没有来得及砍出鬼头刀,朝后退了开去,就在同时,孙婆婆将体内逐渐运聚的内力转动,霎时解开被点中的穴道,双臂一震,将绑在手上的绳索震断,怒喝道:“老婆子跟你们拼了!”
“呼呼”两掌打出,同赶上来的另外两个劲装汉子硬对了两记,孙婆婆“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不知生死,那两个劲装汉子闷哼一声,身形摇摇晃晃,口鼻流血,眼睛瞪得老大,退了八步以后,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手中的鬼头刀掉落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俟怒吼一声,纵身而起,一掌印向了孙苦儿的背心,吴,方二人同时大喝一声,飞身而上,正待出手解救,蓦地,身后传来两道劲力,分别打向吴,方二人的命门,二人心头一凛,微微一迟疑的功夫,司马俟已然一掌击中孙苦儿的背心,孙苦儿惨叫一声,仰天喷了一蓬鲜血,飞了出去,手中的“屠龙棍”却是紧紧的拿着,说什么也不松手,司马俟跟着飞上,喝道:“臭丫头,把‘屠龙棍’交给我!”
那两道气劲来得好快,眼看就要击中吴,方二人,方剑明脸色一沉,道:“世明哥,我来对付!”一拔天蝉刀,凌空一转,挥刀劈出,只听“轰”的一声,将两人震退了三丈,方剑明大吼一声,身形落起之间,天蝉刀再挥,刀光飞闪,蝉儿飞舞,刀气纵横,撕裂气流,将两人牢牢的锁住。那两人神色大变,其中一个大声叫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玩吧,我要走了!”运起全身内力,隔空就是六掌,掌风如柱,终于摆脱天蝉刀的控制,腾身跃起,手舞足蹈的跑下山去。另外一个人,右手一把宝剑,闪电般的刺出四四一十六剑,剑尖晃动,洒出一片剑光,同天蝉刀相交,只听“喀嚓”一声,宝剑断为两截,那人闷哼一声,肩头中了一刀,方剑明左肘一撞,将对方撞出了一丈多外,喝道:“宇文坚,你们好卑鄙!”此人正是十大公子之一的白驼山少庄主宇文坚,那个逃走的却是情人山庄的西门威。听了方剑明的话,宇文坚脸色一红,捂着肩头的伤口,心中惊奇,暗道:“这小子怎么越来越厉害!今生要追上他,恐怕是无望了!”
就在方剑明出手的时候,吴世明怒啸一声,将轻功提升到最高境界,冲向了司马俟,却听得孙苦儿嘶声叫道:“大……大哥,‘屠龙棍’……”司马俟一掌劈出,劈中孙苦儿的右肩,另一只手去夺“屠龙棍”。吴世明见了,双眼通红,一股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怒喝道:“司马俟,我要杀了你!”双掌一拍,印向司马俟的背心,司马俟眼见屠龙棍即将到手,听得身后风响,来不及夺下“屠龙棍”,一个“燕子大翻身”,跃出了两丈开外,吴世明的掌劲擦身而过,气流旋转,司马俟又被震开了五尺,心头大惊,不敢在上前。
孙苦儿肩头中了一掌,内伤更加的沉重,“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将屠龙棍喷了一身,人也滚进了草丛之中,吴世明心头一冷,飞身落进草丛之中,伸手抱起孙苦儿,几乎是哭着喊道:“苦儿,苦儿,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只见孙苦儿星目半睁,迷迷糊糊的看着吴世明,似乎在辨认着什么,听见了吴世明的声音,嘴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这一笑,鲜血不断的涌出,沾满胸膛,屠龙棍放在她胸前,也被染得通红,吴世明心中悲痛到了极点,用手去堵孙苦儿嘴角的鲜血,眼泪流了下来,惊慌的道:“苦儿……苦儿……你放心……放心……大哥不会让你死的,大哥会救你的!”另一只手伸到了孙苦儿的后心,要给他输送内力,一摸之下,心头一凉,孙苦儿的后心被司马俟那一掌打成了一个窟窿,经脉俱碎,那里还能救她!
孙苦儿微弱的道:“大哥……没有用了……我早就知道……知道这么做,自己会死的……但是屠龙棍……不能……不能……”吴世明那里还有心情去管什么“屠龙棍”,神色悲痛,声泪俱下的道:“苦儿,都怪大哥,都怪大哥没用……大哥不是答应过你,要娶你为妻么?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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