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定睛一看,却不认识,那人见了,忙说道:“神佛,小人姓赵,是湘西地区黑山附近人氏,两个月前因生意原因,举家迁到这里,今日能够再遇神佛,真是三生有幸啊!”
“神佛!”众人惊呼一声,呼的又跪倒一片,口中皆呼“神佛”,响声震天,天赐吓了一跳,急忙说道:“众位快快请起,我并不是什么神佛,只是会一点法术,从小在寺庙里长大的一个普通人!”
众人纷纷起身,唯独王三保长跪不起,哭诉道:“恩公,神佛,您法力无边,请您一定要为我儿子报仇啊!我儿子才出生三天啊,就被……”
天赐打断他,说道:“这位王大哥,你先去洗澡换衣,天赐在这里等你回来,然后再详谈不迟!”
王三保听了,赶忙磕头谢过,由他的邻居带着,去洗澡了,众人尽皆散去。
天赐则被湘西黑山地区来的小赵领到了他的酒铺内,酒铺不大,只有四五张桌子,十几条长橙而已,然而小赵夫妻却十分殷勤,招呼着天赐坐下,并为天赐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而后坐下谈了起来。
天赐问道:“赵大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赵回道:“这里是塞北,方圆五百里内,只有这个地方聚集的人多些,因为全镇狭长,形同柳叶,所以称为柳叶镇!您吃菜,吃菜!”
“哦,谢谢你,赵大哥,”天赐心想:怪不得我来时,见不到人呢,同时他看到又有人来了,便说:“赵大哥,你们有事,先忙去吧!我如果需要什么时再麻烦你吧!”
小赵答应着便去忙了,天赐正愣神间,却见王三保梳头剃面,穿着天赐给的蓝布袍,精神焕发的出现在面前,不愧是人靠衣裳,马靠鞍,面前这人,谁能想到他个把时辰前,还是满街乱转的浑身脏臭疯子呢,命运的改变就在那一刻之间,很多事情往往只是一念之间或一步之遥啊!
王三保见了天赐,口称“恩公”,差点又要跪倒,天赐见了,抢先上前扶住,说道:“王大哥,你请这里坐!”
王三保满脸感激,推却不过,只得坐下,取出天赐的蓝布包袱,便推给天赐,说道:“恩公,您的大恩大德,我王三保永世不忘,我是有手有脚的人,一定会自食其力,这个还请您收好!”
天赐见了不好勉强,只好收下,却问道:“王大哥,你刚才说你儿子是被妖怪捉去了么?”
王三保听了面露伤心欲绝状,捶胸顿足起来,血红的眼睛,久久的死盯着因长年踩踏成黑黝黝颜色的地面,长长的出了口气,半晌才缓缓的说道:“恩公,小人王三保,是这塞北柳叶镇人,今年刚届四十不惑之年,与妻李氏多年不曾生育,后来巧得名医救治,拙妻才怀上身孕,一个月前产下一大胖小子,当时我那个乐啊,三天三夜都没怎么合眼,瞅着这个白胖小子,感觉真好像在做梦,哎,谁成想……”
王三保说道他的白胖小子时,眉开眼笑,手舞足蹈,虽然那白胖小子带给他的快乐只有三天,但这大约是他今生最为高兴的时光了!
天赐不动声色的看着王三保从悲哀痛恨到兴奋怀念,再到无限感伤和无可奈何的诸多转变,一直没有吭声,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既然事实已定,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还不如省些力气,养精蓄锐。
王三保好像不愿回忆起那场令人悲伤痛恨的往事似的,停了一会儿,才闭了闭眼睛,一丝泪水悄然下落,他伸袖擦了擦才慢慢的说道:“小人年轻时,给大户人家做过护院家丁,懂得一些拳脚,也许是命大,要不然恐怕也会命丧妖怪手中。”
王三保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一个月前的一个子夜,王三保小心翼翼地扶着妻子李氏躺在床了,两人都十分高兴的一人一只手,抚摸着肚子的小宝贝,中晚年得子,让夫妻两人万分的珍惜,由其是排行老三的王三保,膝下更是无儿无女,所以他的心情,竟然比妻子还要兴奋,还要着急,王三保问道:“娘子,你算没算错,是今天吗?!”
李氏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像他这个年龄生孩子的确是有些危险的,她一笑道:“相公,不会错,就是今天!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这天马上就要来了!咱们王家终于有后了!”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都笑了,正笑间,李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忽尔眉头频皱,口里由低到高喊着:“哎哟,哎……哟,哎哟哟……哎哎哟哟……”随着她的声音增高,头上的汗珠也慢慢渗了出来,牙齿直咬下嘴唇,不一会儿便满头大汗的捂着肚子,叫唤个不停!
王三保见娘子快生了,亦急出了一头一身的汗,急忙从桌子取出几根筷子并在一起,塞到李氏口中,而后说道:“娘子,娘子,你先忍耐一会儿,咱们隔壁住着的就是产婆,我马上去叫她,你先忍一会儿啊,忍一会儿!”
李氏口中咬着筷子,呻吟着,眼含泪水看了看他的点了点头,王三保飞奔而去,不一刻,便把产婆请了过来,他刚领着产婆走进屋内,看到李氏手抓被角,口咬筷子,眼泪长流,刚想上前安慰几句,却被产婆连拉带推的掀出门外!
王三保一人无奈的站在门外,听着屋内李氏高一声低一声的哀号,干着急没办法,他的内心十分的焦虑,既担心孩子又担心娘子,又不想王家无后,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脚步拍着手,头上的汗珠随着屋内的叫喊声一颗颗的向外冒,就好像他在生孩子一样!
“哇!”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这初春子夜的静寂,王三保久悬的心放下一半,三两步走到门前,却听“吱呀”一声,产婆拉开门,探出半边身子,满头大汗兴奋的对王三保说道:“恭喜、恭喜,三保啊,母子平安,生了大白胖小子,不过孩他娘出血太多,身体太虚,要多注意,不要受风,你快进来看吧……”
王三保听到‘母子平安’时,脸上早笑成了一朵花,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嗵”的一声,掀开门,闯了进去,产婆见了,“啪”的一声,用手在王三保头上打了一下,骂道:“咦,你这死三保,刚才不是刚给你说了产妇不能见风,你当我是放屁呐!”
“对不起,婆婆,我,我这真是太高兴,忘了,忘啦!”王三保,满面堆笑的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几钱银子,便要塞到产婆手中,产婆见了,又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说道:“哎,我说你这死三保,乡里乡亲的,何况还是隔壁呢,这就见外了不是!留着些银子给你娘子多补补身子吧!”说罢便颤巍巍的走了。
“那就谢谢您了,婆婆,您慢走啊!”王三保说过这句话,便来到李氏旁边,看到母子两人都在熟睡,便瞅了瞅婴儿,自己却像孩子般的咧开嘴傻笑。
这两天,王三保不眠不休的尽心服待孩子和娘子,有时太累了,便爬在床边休息会儿,只要那小家伙一哭,他便起来给婴儿换衣喂奶,忙的不亦乐乎!
第三日晚上,子夜过后,母子皆已入睡,王三保却了无睡意,他看到白色包裹里的吃饱熟睡的婴儿,又忍不住解开包裹,小心翼翼的抱起肉乎乎小男婴,向着窗子处,借光淡淡的月光,举着男婴儿仔细观看,只见婴儿粉红的园脸,胖胖的小手脚,以及两腿之间有点翘翘的小鸡鸡,王三保的目光停在那里,心想:正是这男根,以后将为他保留香脉,这样此生足矣,想到这里,他忽地“哈哈”大笑起来,这夜半的狂笑不要紧,却将手中的熟睡的婴儿惊醒,小男婴“哇哇”的大哭出声,小手小脚在空中乱舞,小鸡鸡一翘一翘,“哧”的一声,小男婴射出一泡尿来,这泡尿不偏不倚,正好射进正在大笑的王三保的嘴里,王三保促不急防,只感觉口中热乎乎咸咸的,忙低头吐出,同时也将手中的婴儿放了下来。
恰恰这一幕,被给孩子惊醒的妻子李氏看到了,李氏边哄孩子,边“呵呵”的笑他,说道:“相公,你半夜三更的笑什么,看把孩子惊醒了,还尿了你一嘴!”
“童子尿!正宗的童子尿!喝了可以治病啊!”王三保仍然“哈哈”大笑的说道:“娘子,我真高兴呀,我王三保后继有人啦!”
“看把你乐的三天合不上嘴!”说罢两人又相视而笑,正笑间,忽听“吱呀”一声,窗子无风自开,王三保大喝一声,“谁!”李氏也微微地起身向窗子处张望。
“谁在哪里!”王三保,手持蜡烛,走了过去,却见窗外一片黄光灿灿,黄光之中一人黄发金丝衣,背手立,站在空中,听到喝声,猛地转过头来,同时拂袖一挥,王三保见了顿时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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