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舍闻言不禁一惊,“那位上天帝叫什么?”
怎么回事?那躯壳是人族的肉体凡胎,可我并不记得何时转生人界了呀!奇怪……
涂山凌七瞬间摇头,“不知道,没人知道他的真名,但是他叛离神界后叫银灵子,据说这位上天帝和白虎神君的母神曾有一段感情纠葛,也就是现在所说的爱而不得。”
“那他盜之舍的神躯做什么?睹物思人吗?”纪心刻显然有开始毒舌起来了,“还是说得不到就要毁掉?”
涂山凌七瞬间摇头,“不知道,虽然事情指向银灵子,但是并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还希望你慎言慎行。”
江之舍听着涂山凌七和纪心刻的对话,再加上银灵子对他的表现,脑海里渐渐的有了一个脉络,但银灵子到底意欲何为他却不知道。但是银灵子没有害他之心是可以肯定的,不然何必费劲巴拉的去找天材地宝,还处处迁就他呢。
像纪心刻说的,“睹物思人”是不可能的,既然有感情纠结,就定有互送下的礼物。睹物看那个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白虎神殿盗取神躯……
“我们这次来,其实是想问“魑”的事情,它害死了人。”江之舍故意转移了话题,想知道真相等银灵子回来就知道了。
“你是说灵华神君?”涂山凌七瞬间皱眉,“他杀了多少人?”
“两个。”纪心刻找了个就近的椅子坐下,“都是在市东区那个高档小区里,一个是我朋友,一个不认识,它似乎收到了冥界的保护。”
“冥界的保护?”涂山凌七瞬间懵了,“不可能呀。”立刻施法呼唤玄猫。
“干嘛呀?”玄猫一到就扯着嗓子吼,“什么大不了的事啊?直接把我揪来,就不能等等吗?等一会你能死啊!”
涂山凌七一脸嫌弃的假意掏着耳朵说:“有人控诉你们冥界庇护“魑”,你这个总负责人不得来说点什么吗?”
“魑?”玄猫瞬间冷静,然后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呀,那灵华神君在他那窝里待得好好的呢。我不是他对手,我庇护他干什么?再说了,他也不需要我庇护呀!”
江之舍抬手做出虚影,“是这个东西。”
玄猫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才若有所思的说:“这个是由人族负面情绪产生的“魑”,并不是神族异种“魑”,冥界也没有给它庇护,只是它的状态很像恶鬼,所以冥界是接纳它的。”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江之舍撤回虚影。
玄猫仔仔细细的想了想说:“物欲横流之地,是它们最喜欢的地方,因为那里的负面和阴暗面最多。”
“它杀人了。”江之舍盯着玄猫的表情说:“而且是两个,这还只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你们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玩忽职守了?”
玄猫瞬间来了脾气,“我们也很忙的好不好?没有时间紧盯着谁,这座城市人少说也有几十万人口,我们城隍加土地总共才三十几个,那里顾得过来呀!总不能让冥使到处溜达吧,他们身上有煞气,死气,寻常人碰到是要倒霉的。要是命弱的,说不定就因为这事死了,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有没有准确的地方?我和他去蹲守。”纪心刻指着江之舍冷静异常的说:“你愿意吧?”
江之舍点了下头,“嗯。”
“没有具体地点,它们最近行事很嚣张,而且分散的很厉害。”玄猫往地上一坐,一脸吊儿郎当像,“我们遇到,只要抓住就是封印的。”
江之舍闻言皱眉,“为什么是封印不是消灭?”
“我们也想消灭呀,可是我们发现灭不了,不然费那劲干什么?”玄猫说完“蹭”一下站了起来,“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回去了,还困着呢。”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纪心刻瞬间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
江之舍不禁叹气,看向涂山凌七。
玄猫见他们不说话,立刻原地消失了。
“昊君的事已经惊动神王了,神界正在全力调查,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你也不要太担心。”涂山凌七说完就下了逐客令,“我这里也不适合人族久待,你们……”
纪心刻立刻会意,“明白,不会让你为难的,那我们走吧,哥!”
江之舍点头。
一出土地庙江之舍就看向纪心刻说:“你现在是不是很乱?”
纪心刻立刻皱眉,却也没有否认。
“白虎神君的事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不需要过分担心,“魑”的事才是当务之急。”
纪心刻不由叹了口气,“但愿能尽快有消息吧,其实…别人的生死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那么的伟大,不想成为救世主,只是遇到了能管就管管。”
江之舍愣了一下,随后点了一下头,“现在要去哪?”
纪心刻想了一下,“云阮宁哪吧,你要是不想去我送你回酒店!”
“想去。”
看着江之舍笑的从容,纪心刻不禁叹气,“那走吧!”
纪心刻和江之舍还没到楼上呢,就听见了嘈杂的吵嚷声,两人不禁疑惑怎么回事。
等两人上去,发现围观的人不少,仔细一听原来是雪莲子的父母在闹事。大体意思就是他们养女儿不容易,他们女儿现在有了金龟婿,不能不照顾他们,他们想要云阮宁给他们买两套别墅,一栋他们自己住,一栋给他们儿子。
云阮宁只是面上风光,手里其实没有太多钱,说买套四居室倒还可以,张口就是两套别墅,换谁谁也不会答应呀,他们就故意在门口吵嚷,话说得是一句比一句粗俗难听。站在“孝”得制高点上,不停的指责着雪莲子和云阮宁。
云阮宁虽说是出身不光彩,但是好歹也是云家二爷,在外面谁不恭恭敬敬的尊一声,就是龙潜不也是称呼“云少”吗?为什么是云少不是云二爷呢,那是因为龙潜藏了点小心思,毕竟称“云少”同辈,“云二爷”就高了。
雪莲子父母这一句比一句粗俗难听,周围又聚满了人,云阮宁就被架在那了,进退不是。雪莲子见云阮宁为难,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不由好言相劝,可惜了人一旦被猪油蒙了心,就不会听劝了。
吵嚷许久,云阮宁忽然大声说:“雪莲子,我们分手吧,彩礼不用退。”
雪莲子的父母瞬间有些懵,这和他们想得完全不一样,他们以为云阮宁会迫于压力答应的,以后他们就可以事事都可以找云阮宁了。
雪莲子也是懵了很久,好一会才颤着声说:“你是认真的吗?”
云阮宁立刻点头,声音不带情绪,“是,我们不合适。爱情是两个人,但如今看来不是。”
雪莲子瞬间低头,眼泪夺眶而出,“知道了。”
“哎,你这……”
雪莲子的母亲还没说完,就被雪莲子吼住了,然后拉着雪莲子的父亲骂骂咧咧的走了。
周围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也就散了。
雪莲子回身去收拾东西,云阮宁依在门上,“我给你叫了一家搬家公司,很感谢你陪我的这段时间,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
“嗯。”雪莲子哭着应了一声。
没一会搬家公司来了,很快把雪莲子收拾好的东西搬上了车,雪莲子也就默默的离开了。
纪心刻和江之舍就那么看着,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别人是不好劝的。
等雪莲子走后,过了许久纪心刻才说:“青凤呢?他去哪了?”
云阮宁默然的说:“他说出去买些纸钱烧给南一,一大早起来就出去了。”
“嗯。”纪心刻掏出手机打电话。
青凤看到是纪心刻的电话,接通后,“纪爷!”
“你没事就好。”纪心刻略放心了些,“时间也不早了,回来吧,我在阮宁这呢。”
“好。”青凤抬手挂了电话,看着眼前的小河发愣。
等青凤回去就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同时云阮宁也接到了雪莲子的临终告别,内容如下:
很高兴认识你,也很抱歉认识你,没能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我为我父母的做法给你道歉,我爱你,但是我想,今日一别,即是永恒了。
云阮宁看着短信,心烦意乱直接关机,等第二天醒来,吃饭时,正好接到了雪莲子已死的消息。
雪莲子昨晚发完消息,就跳进了湍急的河里,随河水去了郊外,今早被郊区的巡逻队发现。
云阮宁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阴云瞬间笼罩全身。墨菊从后背慢慢溢出,逐渐化为实质,夺取了周围所有的颜色。
江之舍看到墨菊出现时,就握住了纪心刻的手,还未发出声音墨菊就已化为实质,瞬间夺取了周围的生机。
可怜青凤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墨菊夺取了生命,随后墨菊化为黑洞,直接将云阮宁吸了进去。与云阮宁一同吸进去的,还有一只由他负面情绪产生的“魑。”
“阮宁……”
纪心刻立刻伸手去抓,却不想连着江之舍一同被吸入了冥界。
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还不等纪心刻做出反应,就猛地捂住了脖子。
怎么回事?无法呼吸了。
江之舍见状立刻唤出本命玉给纪心刻戴上,“这里是冥王霍黎管辖的中心区域,是人族绝对的禁地,那怕你是其他神明的祭司。”
“那云阮宁怎么办?”纪心刻说着就把江之舍的本命玉隐了形。
江之舍边看四周边说:“霍黎的元神就是一株墨菊,那云阮宁身上有霍黎的元神虚影,在这里应该能生存,至少呼吸没有问题。”
纪心刻点了一下头,“那我们现在往那走?”
“不知道。”
“既然这里是人族的禁地,那你岂不是……”
“嗯?”江之舍回头看向纪心刻,“我是神,并不是人。”
纪心刻立刻耸肩,“好吧,那你给我戴的是什么宝贝呀?”
“嗯?”江之舍瞬间皱眉,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把本命玉送了出去,不禁叹气,“这是借给你用的,不要觊觎我的宝贝。”
纪心刻立刻翻白眼,心说到了我手上,你还想要回去,门都没有,窗户都给你焊死。
江之舍听着纪心刻的心里活动不禁汗颜,心说大意了,送错东西了。怎么回事?怎么第一反应是给他这个?呼……
云阮宁和由他产生的“魑”一起被吸入了冥王神殿,神殿之内空空如也,四周除了绿油油的鬼火就是漆黑的,不知材料的石质物,好在殿里没有落满灰尘,不然一看就是破落已久的荒芜神殿。
神殿中央有一团黑色如浓烟状物,细看一下发现竟然像一朵闭合的墨菊。还不等云阮宁细看,就被由他产生的“魑”给扑倒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神殿里的墨菊有了动静,一招秒了“魑”。
从墨菊里走出一位神,一身纯正的玄黑色,从头到脚,要不是长得还算白,就可以直接称呼为“煤球大人”了。五官端正却也透着狠戾,一身生人勿近的冰碴子感。
“你叫什么?”
云阮宁瞬间愣了愣,立刻如实相告,“我叫云阮宁,我不知道为何会来此,在下无意冒犯。”见霍黎一身古装,就抱拳弯下了腰。
这么说没毛病吧,礼这么行行不行?
听着云阮宁心跳如打鼓,霍黎倒是慵懒起来了,挥手间神殿就换了一个模样。哎呀,与其说换了一个模样,也不过是绿油油的鬼火变成了明黄色,殿里多了一把王座而已,所以说霍黎应该很穷吧。
“可愿与吾定下契约?”
“契约?”云阮宁立刻抬头看向霍黎,“什么契约?”
“你身上有吾的虚影,但吾的祭司都是女子,你却是男子。”霍黎坐上王座,语气冰冷,“吾不会限制你在人间的活动,包括娶妻生子这些,但是在这里你的一切都是吾的。不定契约,你就死在这吧。”说着就收回了一半的虚影。
云阮宁立刻站不住,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捂住胸口大口呼吸。
“给你半柱香的考虑时间。”
云阮宁那里还能思考,呼吸都成问题了,他又不会闭气。
“我答应。”
“你这搞得好像吾在欺负你,逼你似的。”
你特娘的不是在逼我是啥?
“我愿意缔结契约,发自真心的愿意。”
“嗯。”霍黎抬手还给云阮宁被抽离的墨菊虚影,“过来。”
云阮宁慢慢的爬起来,忐忑的走到霍黎身前。
霍黎抬手在云阮宁的额头上一指,“吾的契约是为女子立的,你是男子应该另立。”
云阮宁见霍黎抬手立刻吓得闭紧了双眼,却发现并没有疼痛感之类的不适,不由睁开眼看向带着凶相的霍黎。
霍黎一脸戏谑的看着云阮宁,嘴角微微上扬着,一双眼睛迷的狭长,一副猫捉老鼠的惬意。
云阮宁瞬间羞愤。
霍黎也没打算过多的戏弄云阮宁,就直切主题,“跟你一起进来的是什么怪物?”
“啊…我…不知道。”云阮宁说完就低下了头,瞬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唉……”霍黎不由叹气,抬头看向神殿顶端,“和你一起的还有其他人?”
云阮宁一愣这才想起来,他被吸进来的时候,貌似是把纪心刻和纪心刻的朋友一起带进来了。
立刻点头,“是,是我朋友,他们想救我,结果就被一起吸进来了。”
“吸进来?”霍黎瞬间就有些搞不懂了,“不是你主动进来唤醒吾的?”
“不是。”云阮宁立刻摇头,“我也不知道咋了,就直接被吸进来了,才会说无意打扰的。”
霍黎这才回想起云阮宁初见他说的话来,抬手把纪心刻和江之舍抓了过来。一见江之舍和纪心刻脖子里的东西就乐了。
“昊君你这是搞得什么名堂?来跟吾炫耀一下你有心上人了?”
“昊君!”纪心刻立刻看向江之舍。
江之舍不由叹气,撤掉伪装露出本体,“你的眼睛还是那么尖锐,让人不生欢喜。”
“之……之舍……”
纪心刻瞬间懵了,无法相信的围着江之舍转,伸手捏捏这里捏捏那里,过了好久才相信眼前这个是真人,自己没有做梦。
“你奶奶的。”一句话喊出,拳头就跟上了,直接揍在江之舍的脸上,“你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害的我……你特么……”说着又要打,被江之舍伸手拦下,抬脚就踢,“我打死你……,有什么苦衷不能和我说啊?”
气势汹汹,眼泪却掉了,你委屈的活像被负心的痴情人。
看见纪心刻委屈的哭,江之舍瞬间心疼,没忍住抱进了怀里。
“我记忆失去了好多,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又没有搞清楚真相,所以也就没和你相认。”
“你记忆缺失了?”霍黎瞬间离开王座,抓住江之舍的手腕,不禁脸黑成锅底。
江之舍无奈的一笑,“没办法,元神还没有恢复,就有劫数需要平。和他一起进来的“魑”呢,你见到了吗?”
“见到了,灭了。”霍黎收回手,“那东西是“魑”?我怎么看着不像。”
“那不是神族异种,是由人族内心暗面,负能量产生的怪物,它们杀人,且为冥界磁场所接纳。”
“这个好办,吾能处理。”霍黎看向云阮宁,“他是人族,在这里久了不合适,我先把他送上去,你们在这里等吾。”
“把他也送上去吧。”江之舍松开手,将纪心刻推向霍黎,“他也是人族。”
“不行,我不要和你分开,你别想在丢下我……”
纪心刻话还没说完就被霍黎连着云阮宁一起送走了。
“卧槽!”纪心刻忍不住跳脚,破口大骂。
云阮宁则是一脸懵逼,随后就是劫后余生的那种喜悦。
“凡是入冥界的,吾两天就能处理干净。”
“当真?”
“不过是些邪念,净化掉就好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神界一趟,免得神界动荡。”江之舍说完就原地消失了。
在江之舍离开的这几天里,霍黎确实起到了稳局,定局的作用,让颓废多年的冥界系统再次正常的运行起来。对于“魑”的事顺藤摸瓜,直接找到了核心,一击即溃。本以为是什么大到不行的开头,结果发现也不过是一群邪术师搞的鬼,顺手一锅端了。
等江之舍回来,人间就已经过了三天了。是青龙神君带着江之舍的元神到得涂山凌七那里,神王恢复了江之舍被篡改的记忆,江之舍出了土地庙就挨了一顿揍,不用说就是纪心刻打的。
其后江之舍让玄猫去了冥界找纪南一和青凤,把他们带上来后好好的聊了聊,叙叙旧,就让玄猫送他们去投胎了。特意叮嘱,给他们找两户好人家,玄猫本来不答应的,奈何没抵抗得了小鱼干的诱惑。
云阮宁本来想求霍黎让他和雪莲子见一面的,但是被霍黎直接拒绝了。霍黎都拒绝了,玄猫也不好造次,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江之舍安抚了江老爷子,让龙云城暂时归于平静,也和龙潜表明了身份。因为江老爷子亲自来了龙云,并把其他地方的伪装者一夕之间都撤了,他们该是什么身份的就是什么身份。
既然江之舍和纪心刻彻底表明了身份,龙潜也不好再过多的滋扰,大家就以一种为妙的关系相处到了寒假。
寒假回来还没几天,纪心刻就整事。报了一个旅游团,结果导游不靠谱,在大山里迷路了。几天都走不出去,手机又没有信号,大家脸上一片死寂。
江之舍也曾召唤山神,不知什么原因,此处的山神消亡了,也没有产生新的山神。大家也各自为战,并不愿意听他和纪心刻的,就在江之舍决心先带纪心刻离开,其后找人来救他们的时候,却发现再一次进入了异世界。
他想强行打通异世界和现实世界的通道,却发现力量被压制的十不存一,只好带着纪心刻另做打算。
就在他们被困六天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人们突然大兴祭拜,说什么惊扰了山神如何如何,需要用活人来祭。为此还趁着江之舍和纪心刻出门探路时,杀了两个人,等江之舍和纪心刻回来已晚。
“你们是疯了吗?”纪心刻忍不住发火,“这种时候应该团结一致,而不是大搞这些愚昧。”
纪心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们七嘴八舌的怼了。任凭纪心刻和江之舍怎么说,他们都是不听,就像疯了心一样。
纪心刻的青铜戒里还有储存的零食和水,看到他们这么无药可救后就不想管他们了。把江之舍拉倒一边,假装从衣服里拿出水和零食吃,还没送到嘴里就被抢了。
纪心刻气的直骂人,江之舍却一脸无奈,将纪心刻抱在了怀里,暗中传语:
“他们已经疯了,不要和他们置气了。”
“以他们这种状态,和他们在一起会很危险,咱们另外找个地方住吧!”
听着纪心刻的传语,江之舍又看了一眼,已经疯魔的众人,就冲纪心刻点了一下头。毕竟他们的力量随着在异世界的停留,已经越来越弱了,特别是元神本就破碎的纪心刻。
两人迅速抄起自己的背包,直接向外跑去。众人一见立刻就追堵,他们追堵的不是人,是他们两人的背包。
几个人把他们围住,其中一个说:“你们要走,我们不管,但是你的包得留下。”
纪心刻想打,却被江之舍拦下,直接把包丢给了他们。趁着他们捡包,立刻拉着纪心刻跑。
“不要和他们起冲突,白白浪费我们的力气。”江之舍边跑边传语,“有那个力气,多探探路,比什么都强。”
纪心刻深吸一口气,“好吧。”
声音刚出口,就被淹没在了大山的雪地里,好在江之舍的耳朵好使。
两人正跑着呢,忽然脚下一空就掉进了陷阱,纪心刻立刻忍不住臭骂。
江之舍却感觉到了不妙,立刻捂住了纪心刻的嘴,“别骂,这陷阱肯定是异世界的人设的,我们现在不宜惊动……”
江之舍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声声刺耳的笑声,紧接着陷阱口上出了异世界的王——魍魉號。
“好久不见,神明大人。”
魍魉號说的肆意而张狂,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是一阵刺耳的哄堂大笑。
纪心刻瞬间皱眉,“他是谁?”
“魍魉的王,叫魍魉號。”江之舍说着就把纪心刻护在了身后,暗中传语:“有机会就跑,对战,我没有把握。”
纪心刻不由苦涩,从后面抱住江之舍,“怕是不行了,我的身体早就撑不住了,力量已经要衰竭了。”
“什么!”江之舍不由震惊。
“要不是你一直在,我一直坚信着,我想我也会疯魔掉的。不信你探探我的身体。”
江之舍一探之下,瞬间面色大变,“怎会?”
“我爱你之舍,很爱,想生生世世的那种。”
纪心刻跌坐在地上,脸上带着释然的笑。
“在冥界的时候,霍黎说我是你的心上人,我是真的高兴。只是当时的情绪在哪,没有表现出来。”
江之舍慢慢转身,抱住纪心刻苦涩,“也许这就是逆天而行的结果吧,但是我不后悔。”
一吻轻轻落下。
“既然你要散了,那我就陪你散。”
随着吻的落下,把记忆输给纪心刻,让纪心刻明白他们之间的羁绊和渊源,同时以最后的力量引动白虎七宿,势要镇压魍魉异界。
本来悠哉悠哉,想看困兽犹斗的魍魉號,见此面色骤变,破口大骂,就率众发动了攻击。
白虎七宿大动,其他三位四象神君,立刻根据白虎七宿指引往魍魉界赶。
其他众神一见,立刻知道不好,马上跟随三位四象神君往魍魉界赶。
魍魉们发动攻击,江之舍引动白虎七宿,无法分心与他们相抗衡,命在旦夕。纪心刻用仅存的意识唤出所有法宝,由法宝组成了一个保护结界,做完这些就倒在了江之舍的怀里,面容依旧干净澄澈。
感受到江之舍有危险的不止四象神君,还有远在昆仑花境的踏雪,踏雪疾驰而来,不惜耗损三成修为硬劈魍魉异界。眼见江之舍即将陨落,立刻舍弃人身,化为龙心草进入江之舍的元神。
“昊君,你说过每种花都有它独到的花语,龙心草的花语是:为爱而生,挽大厦将倾,向光而行,虽死不悔。”
“青临……”
随着踏雪以舍弃自己做为补给的方式,江之舍的元神得到了很大程度的修复,终于有力量逃离了。可是纪心刻的元神马上就要散了,逃了又有什么用呢。
看到踏雪舍身的灵枫,忽然出现在纪心刻的身侧,看了一眼悲绝的江之舍。苦笑一下。
“我以为他没了,你就能爱妾身的,如今看来是妾身错了。”
灵枫向纪心刻献祭了自己。
对不起,主人,是灵枫自私。利用魍魉界的压制力破坏了你健康的身体,盗取了你的力量。希望现在悔悟,为时未晚。
“灵枫……”
灵枫冲着江之舍笑,渐渐的化为光点,流入纪心刻的体内。
我是自私的,虽然害了他,但是我仍然想你记得我,感激我。
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候,青龙神君他们拼尽全力赶来,一同击退了魍魉们。将江之舍和纪心刻带出魍魉界,众神立刻一同出手封印魍魉界。
江之舍抱紧纪心刻,眼见封印将成,忍不住大喊:“里面还有活着得人族。”
众神立刻一愣,就听青龙神君说:“没用了,他们的心智受到了魍魉界的侵蚀,已经回归不了人族了。”
江之舍点头,趁封印未成,将法宝唤了出来。
封印一成,青龙和朱雀就为江之舍和纪心刻疗伤,随后江之舍带着纪心刻回了凤麟。
立春那天,银灵子找上了门,江之舍和银灵子聊了好久,其后银灵子便再次不知去向。
不久后,纪心刻送来了求婚戒指,江之舍欣然接受,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斗转星移,几十年过去,江家和纪家也已后继有人,他俩见时机差不多了,就直接撂挑子跑出去旅游了。
时光正好,愿你的少年还在。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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