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多一跃坐在了墙头上,风有点大,吹得他衣袍猎猎。
骆嫣也跃了上去,坐在他们旁边不远的地方,“为什么觉得我不相信你?”
何其多直视前方,露出一点笑意,像是自嘲,“太子妃之前很多事情都不想交给我去做,也不想我一起来益北州,去找龚老板也自己一个人去,直到抓了这人,我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骆嫣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你到底还当我是朋友吗?或者单纯是合作伙伴?也该有足够的信任。”他自嘲笑意更大了,“当然,我怎么敢奢望跟太子妃做朋友,我——”
“多多,你是这么想的!”骆嫣打断了他,叹了口气,这次,轮到她走开了。
何其多:……
春樱走了过来,“何老板你怎么这样说话,太子妃在我们面前根本没摆过太子妃的架子,那日没让我们去,是太子妃怕我们有危险,当时你拉肚子,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居然说太子妃让你拉肚子的。”
何其多有些懵懵。
春樱继续说,“而且,之前我依稀听过,太子妃跟周奕说,不让你去益北州,是不想你太辛苦,说你事情太多了,都累瘦了,并没有不相信你啊,你——”
她还没说完,何其多已经跑了。
“老大,对不住,是我误会你了。”
何其多看到骆嫣在收拾东西,连忙抢过她手里的碗,“这粗重活怎么能让老大干。”
骆嫣只好去扫地,何其多又赶紧跑过去,“扫地这种事,自然也是小的来做。”
骆嫣无奈地把扫帚给他,又去打水煮来洗澡,何其多又跑过去:“老大,这也太重了,我来我来……”
“噗嗤。”骆嫣最后实在忍不住笑了,“多多,好吧,我承认你是操心的劳碌命,以后事情都给你做,累死你,行了吧。”
何其多也笑了,“老大,累不死我,我愿意。”
一句“我愿意”,让骆嫣湿了眼眶,她没敢眨眼睛,“谢谢你,多多。”
“干嘛突然谢我,咱俩不是好朋友吗?”
“当然不是。”
“啊?”何其多的心揪了一下,眼神即将黯淡之际,忽然又听她说:“我俩是兄弟。”
何其多愣了一下,眼底深处有光色在缓缓升起流转,半晌说不出话来,好像一口气涌到喉咙里。
好一会才说了句,“谢谢。”
他用力打起了一桶水,又才恢复了不太正经的表情,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老大,你说这水要是自己上来多好。”
骆嫣眼睛一亮,“哎,多多,还真的可以,我们可以做个水泵,人在上面摇啊摇就能把水摇起来,一点也不难,回去——”
何其多:……
笑了笑,“好!不过,老大,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互市的事情,明日就是互市日,咱们这次得好好谈几桩大买卖,我有个想法,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找当地人合伙……”
周瑜,春樱,范洪:……
这两人,就不能歇会?
“你这个北苍的卧底,给我回监牢里待着。”周瑜把龚老板拎走了。
龚老板还在一个劲的叫唤:“给我口饭吃啊喂?!”
这南盛一点不人道,居然不给犯人管饭,还是北苍好。
然而,此时,北苍国里,他两个手下比他不知惨多少倍。
北宫炀看着一地的残垣断壁,想杀人。
“皇上,皇上别打了,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龚老板一个手下嗷嗷叫,身上已经皮开肉绽了。
在他旁边的另一个同伴,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可惜喉咙还没好,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戴了人皮面具,只知道醒来在马车里,手脚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皇上,我们明明很顺利的。”那护卫把过程说了一遍,其实还真没啥过程。
北宫炀扔了鞭子,一拳打在椅子扶手上,扶手都断裂了,“这个花木木,原来她早就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话说,她到底是怎么识破的?难不成真会飞天遁地不成。
他敢肯定,她晕过去的时候,还是她自己,是上了马车才掉的包,但她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而且,那黑火药怎么能做到自己爆炸的?他们不过按了一下而已。
可惜那盒子都炸毁了,啥证据也没留下。
该死!不仅人没抓到,寝殿都没了。
更可恨的是,那只猫,昨夜在他临时寝宫外叫了一个晚上,那个凄厉,吵得他一夜没睡。
偏偏还灵活得很,几个太监出动都没能把它抓住。
“皇兄,我们还是放弃吧,没被炸死算是幸运,那女的这次是给我们一个警告,不要再有下次了。”四公主说。
北宫炀什么话也没说。
喝了一口又一口闷酒。
“喵喵。”那只讨厌的猫又来了。
宫里的人都好佩服,这只猫,对他们皇上极为痴情,夜夜到他窗外叫唤,风雨不改,搞得他们都不忍心抓……
翌日,骆嫣正要跟何其多几个一起出门去两国贸易的集市上走走。
刚出了门,就见城守夫人带着几个女眷过来了。
“太子妃,听我夫君说,你的朋友要在益北州做点买卖,我想带个人给你们认识。”
说着,她看向旁边的妇人,“这是我表妹,她是益北州华家当家的夫人。”
“见过太子妃。”华夫人走了出来朝骆嫣行了个礼,大概三十多岁,落落大方,却又极为和蔼。
骆嫣笑道:“华夫人不必多礼。”
她有些吃惊的看向城守夫人,“夫人为何会知道我朋友想过来做买卖?”
城守夫人笑笑,“昨日我夫君就收到太子殿下的信函了,说若有这方面的人给引荐引荐,这不正巧,我表妹就是,她做买卖,是一把好手。”
“原来如此,那多谢夫人了。华夫人,这是我朋友何其多,我们正要去两国的互市上走走呢,还麻烦你多传授点经验。”
“不敢当,太子妃请——”
骆嫣跟何其多相看一眼,太子殿下真是没话说。
而某个女人除了有点小感动外,还有点忐忑,有点失落,太子是不来啦?
他不来的话,只能说明一点,他生气了,而且是真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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