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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来,喝杯水,暖和一下。”
木子兴将手里的瓷杯递给朱长勇,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中午跟老师喝酒的时候,提到了你在江南省的事情,老师很欣慰呀,说你是他的学生当中最有想法的人,思维也是天马行空,还让我多多向你这个小师弟学习呢。”
“大师兄,您过奖啦,我那一点动作您们都知道啦。”
朱长勇腼腆一笑,手指抚摸着茶杯,感受着掌心处传来的灼热:“我那是在瞎胡搞呢,要不是有省委领导的支持,我也不敢这么来,这个口子一开,造成的影响很不好呀,尤其是这种民间募资的行为在我们江南并不多见……”
朱长勇侃侃而谈,他知道能够将木子兴和舒靖远都惊动的事情,除了自己在永明的民间募资扩建水电站的事情外,他们不会对其他的事情感兴趣,索性就将自己的工作思路一一向他们做了汇报。
“老师,我说对了吧,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早就知道他的举动背后会有怎样的影响。”木子兴呵呵一笑,右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大腿:“事实证明,他在永明县的举动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资金募集到了,不需要上级部门的一分钱投入,也能让永明的闲散资金得到了充分的流通利用,何乐而不为呢。”
“在金融方面我们还是要虚心地向西方学习啊。”
“老师,师兄说得很对,其实我们国内的民间有大量的闲散资金。”
朱长勇手指摩挲着茶杯,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中,尤其是以钱塘,苏省,齐省等经济发达省份最多,这些地方的经济发达,老百姓是不大会看得上银行给出的那点利息的,我觉得国家现阶段要把这个问题重视起来。”
“否则的话,一旦有人打着高息借贷的名头,一定会迅速地破坏当地的金融秩序,甚至还会因为高利贷的原因引发社会的动荡。”
“这个问题不可不防啊。”
舒靖远低头沉思起来,良久,良久,抬起头看了一眼朱长勇,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长勇,老实说,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你比子兴好的地方是你能够把想到的付诸于实践,这一点非常好。”
“好的经济学家,不仅仅是对各种经济理论和原理有着深刻的研究,还要有一定的创新思维和深入实践。”
“但是,现在我们国内的经济学家都是一水的纸上谈兵的货色,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们还死死地抱着从西方翻译过来的那些理论书籍高谈阔论,似乎只有西方的那些理论才是正确的,只有按照西方的发展步伐前进才是对的。”
朱长勇低头喝了一口茶,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木子兴,木子兴听得很认真的,镜片后的眼睛时而闪过一道光芒。
“不过,他们都错了,当年我们党在齐省打破东洋鬼子的围剿,解放黄海之后,那一场举世震惊的金融大战等等,都说明了一点,一切的理论知识都必须要实践的检验……”
舒靖远借着酒精的后劲开始谈了起来,中间还夹杂着不少经济学的内容,朱长勇听得很认真,时而提出心里的疑问,舒靖远也都简明扼要地做了回答。
只是,最后针对朱长勇的论文简要地说了几点,只不过舒靖远毕竟年纪大了,很快就精力不济。
“老师,今天就到这里吧,您好好休息。”
木子兴起身找朱长勇帮手,两人把舒靖远扶到卧室里,伺候他睡下,这才走了出来。
“小师弟,今天才发觉我们两人有不少想同的见解呀。”
木子兴摸出一颗递给朱长勇,朱长勇伸手接过,慌忙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香烟,自己也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对于当下的一些现状有些不满而已,明明我们可以去做,甚至做得更好,现实却总是让我们失望。”
“所以,当我的手里有了一定的权力,我就想着是不是这样做更能贴近群众的需要一些?”
“小师弟,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简单,金融系统里的一些高管,年薪动辄百万,千万,他们创造的价值真的有那么高?”
木子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难道他们脑海里的点子就那么值钱?”
“不是,他们不过是拥有其他人所没有的资源,有着其他人所没有的权力罢了。”朱长勇摇摇头,长叹一声:“大师兄,我们国家要真正强大起来,任重而道远呀。”
木子兴闻言脚下一顿,转身看了一眼朱长勇:“小师弟,有没有兴趣来国务院办公厅工作?”
朱长勇一愣,愕然地张大了嘴巴。
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朱长勇惊醒过来,他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老公,妈让你晚上早点回家,外公晚上要来吃饭。”
话筒里的声音一顿:“还有,我想你了,想跟你打架了。”
朱长勇一愣,想要****黄莉几句,却没想到她已经挂了电话。
将手机塞进口袋里,朱长勇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看着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人流,心里暗暗地叹息一声,国家缺人才吗,绝对不缺,眼前这些年轻人就是,能够考进北大的哪一个不是人才,只不过他们缺少的是机会,能够给他们一展才华的机会。
阶层固化带来的最恶劣的后果就是,社会各个阶层都固定下来,这么一来,社会进步的动力就会逐步丧失,那将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灾难!
京城西单皇家庭院小区。
家里很是热闹,气氛极为融洽,朱长勇坐在沙发上看着外公老爷子跟继宗两人玩得不亦乐乎,黄莉脖子上系着围裙在厨房和餐厅间来回穿梭不已,宛若一只漂亮的蝴蝶,心底里就是一动,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她按到在沙发上,肆意地征伐一番。
当然,这个非常香艳旖旎的念头也只是在朱长勇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老爷子在家里不说,母亲还在厨房里忙碌着呢,更别说还有继宗这个小电灯泡了。
“好了,乖孩子,你自己看电视吧。”
李延凯放下继宗,拿起电视机的遥控板调到少儿频道,小继宗立即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很认真地看起了电视。
“长勇,你跟我进来。”
李延凯放下遥控板走向书房。
朱长勇一愣,老爷子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了,难道下午跟木子兴见面的事情老爷子也知道了?
“下午跟木子兴谈得怎么样,你觉得他是怎么样一个人?”
李延凯走到书桌前坐下,凌厉的目光直刺朱长勇的眼睛:“对了,还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总理今天下午去拜访贺瑾爷爷了。”
“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外公,这是有人担心木子兴会入主国务院吧?”
朱长勇呵呵一笑,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跟木子兴谈了一下午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姑且不论他的能力怎么样,有没有基层工作经验等等,单凭他对老百姓的那种发展心理的爱护,就让朱长勇喜欢上了这个大师兄。
“你这小子呀,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李延凯摇摇头:“我们看一个**人物,不能单单只看他的出身,学历,以及他说的话,最终是要看他怎么做。”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每个人都不是在孤军奋战了,他就是代表着背后那一撮人的利益,并不是说他是团委出来的人,就是一定会什么事情都要听顾振涵的。”
“哪怕是同一个派系里面,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声音,**人物毕竟首先是一个人,是个人就会有他自己的**理念和认识……”
“外公,我明白了。”
朱长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跟木子兴谈了一个下午,我们聊了很多,有工业发展,环境治理,产业体系升级等等,总之谈了很多,也谈得比较愉快。”
他的声音一顿:“从我们的谈话来看,我觉得木子兴应该是个很务实的人,当然,也许他的确是这样的人,不过,他以后上位了会怎么做还有待进一步观察,毕竟,等到他走到那个位子,他做事情就不可能由着他自己的性子来了。”
李延凯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人物的一举一动的背后,往往都有很深的用意,他嘴里说赞成,并不表示他的心里真的赞成,你明白这个道理也就够了。”
“对了,外公,木子兴今天问我愿意不愿意到国务院办公厅工作。”
朱长勇吸了口烟,突然想起今天下午跟木子兴分手的时候说的话,脸上就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来。
“哦,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李延凯呵呵一笑,抓起书桌上的香烟,摸出一颗点燃吸了一口,目光却不离朱长勇的眼睛。
“外公,您知道我的啊,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离开永明呢,不是我吹牛,一旦换了别的人来执掌永明县政府,哪怕来的是一个爱民如子的人,也未必会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木子兴也不过是想借我的嘴向您老人家递出一根橄榄枝而已。”
朱长勇很自豪的仰起头:“我一不缺钱花,二不缺上级领导支持,三不缺威望,有了这三个理由,永明必然要在我手里发展起来。”
“你呀,你这臭小子,倒是越来越喜欢自吹自擂了。”
李延凯哈哈大笑,脸上掩饰不住地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来。
是夜,家宴吃得非常开心,一路欢歌笑语。
送走了李延凯之后,李寒烟忙碌着把孙子洗澡,带他睡下,朱长勇自然在第一时间搂着黄莉的纤腰进了房间,两人可是好长时间没有玩妖精打架的游戏了。
是夜,朱长勇跟黄莉大战了足足大半个晚上。
第二天,黄莉挣扎着起身上班,朱长勇则美美地睡了一觉,然后在下午三点回到了中央党校,为明天的开学典礼做准备。
同一房间的另外两个人也已经报到了,一个叫陆广来自岭南,另外一个叫席华来自长安省,当然,这两个人都比朱长勇年纪大得多。
三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就都熟悉了,能够来到中央党校这里进修的人哪一个都是人才,聊了一会儿就早早地歇下,为明天的开学典礼做准备。
星期三一早,朱长勇就被噪杂声吵醒了,起身拉开窗帘,就见宿舍楼外已经站了很多人,一个个穿西装打领带,慌忙叫醒其他两个人,一通忙碌三个人顾不上吃早饭就在**里组织员带领下,走进学校的大礼堂。
大礼堂的横幅已经挂好了,准备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等到这一期的学员们都入场完毕,就有党校的一个工作人员宣布了几条纪律。
九点三十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就将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留着大背头的男人走进了大礼堂,震耳欲聋的掌声就响了起来。
朱长勇也吃了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走在最前面的艾元尚,实在是有些意外,想不到作为******常委,中央**处**,中央党校校长,他居然亲自出席这一次的县长培训班。
这也太令人意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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