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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州委大院,州委常委会议室。
“同志们,以上这些同志都是在各自岗位上兢兢业业,取得了不俗的成绩,省委认为对于他们的使用是合理的,是适当的。”
李梦瑶的声音一顿,慢慢地抬起头,目光从刚刚到任的几个南溪州委常委的脸上一扫:“希望这几位同志在新的工作岗位上,继续发扬勤勤恳恳,战战业业的精神,为南溪州的全面建设作出贡献。”
她的声音一落,率先鼓起掌来。
紧接着整个会议室内掌声雷动。
这一次省委对南溪州委班子的调整的确是一部到位的,原本空缺的四位州委常委,只有一位是南溪州的本土干部,也就是祝九分由分管安全工作的副州长提拔为州委常委,常务副州长。
剩下的三位常委之中,州委副**则由原延陵市委组织部长罗燕担任,州政法委**由**厅的一名处长段定安担任,州委组织部长则由原来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处长赵文明担任。
至此,南溪州党委班子的调整全面完成,也就预示着接下来南溪官场就要重新划分势力范围了,也说明省委不会再对原来的党委班子成员追究责任了,自然就让所有人心里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几位刚刚上任的州委常委的讲话,每个人都简要地说了几句,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各自以前的工作经历,然后谦虚地表示请各位在场的领导多多批评教育之类的云云。
“同志们,从这一次省委对我们州党委班子调整就能看出省委对于我们南溪州的工作是非常重视的,也希望几位同志来南溪州之后能顾迅速地融入到行的工作当中去,散会。”
李明林简明扼要地讲了几句话,作为这一次常委会议的结束语。
常委会结束,李明林陪着李梦瑶出了会议室,李梦瑶脚下一顿:“明林同志,朱长勇同志出了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马上让人去了解一下,我在招待所等你的消息,要不然下午顾**若是找我了解情况,一问三不知就麻烦了。”
“部长,我马上去了解情况,然后当面向您汇报。”
李明林闻言一愣,直觉到事情有些反常,李梦瑶本来是准备宣布完命令就马上返回省城的,怎么听到了朱长勇出车祸的消息会如此关注,至于李梦瑶嘴里说的话,很明显是托词,省委**顾春明都说了,明天一早就要赶到镇溪来,还有必要听李梦瑶的汇报?
当然,李梦瑶是省委领导,她说要了解一下情况就必须要了解详细的情况,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冲人家省委常委的身份就足够了。
李梦瑶点点头,转身大步走了。
李明林送走了李梦瑶,立即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发出一系列的指令,顾春明都已经开口给车祸案定性为谋杀案了,他必须抓住有限的时间来查明**。
铁明亮出了州委办公楼,他的州委二号车已经停在了台阶前,秘书黄江跳下车,拉开车门,伸手挡在了车门上。
“小黄,你马上去查一下朱长勇是不是出了车祸,情况如何了,住在哪家医院。”铁明亮一钻进汽车,立即向黄江发出命令,今天他就坐在李梦瑶的右侧,顾春明给李明林通话的内容,他听得很清楚。
铁明亮是知道朱长勇的来历的,显然,顾春明肯定也知道朱长勇的来历,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给李明林打电话,否则的话,一个省委**断然不会如此关注一个县长出车祸。
甚至顾春明可能已经知道了一部分的**,所以,以他省委**之尊才会一口断定这个案子是一起影响恶劣的谋杀案,才会让李明林尽快查明一切**。
“老板,我马上去查。”
黄江点点头,关上车门,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铁明亮摸出一颗香烟点燃吸了一口,掉头看向窗外,谁会是朱长勇的这个案子的背后凶手?
李延凯既然把朱长勇扔在江南,肯定是抱着让朱长勇在基层锤炼打磨的心思,却不表示会愿意看到他的外孙被人谋杀,李延凯一旦雷霆震怒,这个案子必然会对南溪州,乃至整个江南省**格局产生极大影响。
否则的话,以顾春明的沉稳,是不会轻易说出谋杀这个字眼,也就是说,不论**如何,顾春明的心里只怕已经有了定论了。
“老板,已经打听到了,朱县长还在州人民医院抢救,车祸发生之后,朱县长被抛了出来,重伤之下的他居然还走了几步才一头栽倒,不过,车祸发生之后,那肇事司机居然不停车,反而加速向朱县长冲过去,好像一定要把朱县长碾死一样……”
黄江将他打听来的消息简明扼要地向铁明亮汇报了一遍,铁明亮狠狠地吃了一惊,听到居然有人开着丰田霸道撞向水泥罐车,然后朱长勇才幸免于难的时候,他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要朱长勇没有生命危险就好,这么多群众目睹了惨案发生的全部经过,看来真的是有人要谋杀朱长勇,那么是谁精心策划了这一起谋杀?
难道是田九邻父子,对于一手将他们父子两人从天堂推进地狱的朱长勇,他们的确有这个报复的理由,亦或是吴军父子,吴荦的落马也跟朱长勇脱离不了干系?
“去州人民医院。”
铁明亮吐出一口浓烟,眉头轻轻地一拧,心头叹息一声,朱长勇这小子来南溪州不到一年,但是,这半年来几乎每一件大事情都跟他有关,而且,朱长勇这小子在延陵就是个很能折腾的主儿,延陵经他那么一折腾,把延陵市长霍英来折腾得提前病退,这一次,南溪州会是谁要倒大霉了?
花恒看守所位于花恒县境内,距离花恒县市区约五十公里,高达两丈高的围墙都是有钢筋混凝土浇灌而成,将整个院落包围在其中,围墙边沿没隔二十米左右就有一个瞭望塔,全副武装的**战士在上面全天候监视着整个看守所的动静。
看守所第五监室,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颓然地靠在铁栅栏边,安静地看着空旷的走廊,他的双手十指红肿得像十跟刚刚出锅的油炸火腿肠一般,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神情,几个星期以前,他还是整个南溪州呼风唤雨,跺一跺脚整个南溪州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黑白两道,谁不看他南溪第一公子的脸色过日子,但是,那些东西似乎将永远都成为他的最美丽的记忆。
现在,别说牢头了,就是比他早几天进来的罪犯都敢扇他几个耳光。
这个年轻人正是曾经在南溪州横着走的南溪第一公子田朝阳,如果让田朝阳的朋友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肯定会认不出来这个蓬头垢面家伙就是田朝阳。
“好了,兄弟们,老子走了。”
一个****着上身的精装汉子亮起嗓门大吼一声,在所有人的艳羡的目光中走出了监室,田朝阳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就在他爸爸田九邻双规之后的第一天,这个家伙就逼着他住在了马桶边,还抢了他饭菜,将他没有享受到的看守所新人的待遇,重新补偿了回来。
这家伙叫毛线,田朝阳将这个名字刻进了骨子里,发誓有朝一日出去之后,一定要找到这个家伙,将遭受到的屈辱十倍百倍地偿还。
田朝阳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出去的,老头子跟省里的那些当官的关系那么好,每年上供了多少钱呀,他们肯定会营救老头子出去的,老头子一出去,自己肯定也能出去,不就是喝醉了开了一枪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出去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那个管筱雅,狠狠地操她个一天一夜,然后把她关起来,当性。奴,要按照东瀛岛国电影里演的那样****她,让她吃屎,喝尿,想到兴奋处,田朝阳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夜幕已经降临了,马上就是七点钟,这是看守所集体收看新闻,接受再教育的时间了,田朝阳每天靠在铁栅栏上,已经习惯了通过夕阳来观测时间了。
“换监了,换监了。”
一个**战士敲了敲铁栅栏,吆喝起来,一个接一个的点着名字,眼看着几乎所有人都被点了名字,唯有田朝阳没有被点到,他的心头一紧,隐约感到一丝不妙,慌忙转过身:“警官,我呢,我不用换么?”
那**战士没有说话,转头看了一眼田朝阳,眼睛里闪过一抹冷酷的笑意:“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上级的命令来。”
他的声音一顿,扬声道:“点到名字的人去第八监室。”
说罢,转身扬起手里的棍子,就好像赶鸭子一样驱赶着罪犯们走了。
片刻之后,一群罪犯在一个两个**战士的驱赶下走了进来,领头的**战士清点了一下人数,迅速地锁上了大门,另外一个拿着警棍敲了敲铁栅栏,厉声喝道:“马上就是球赛了,你们这帮狗日的声音小点,别吵了老子看球,不然,老子弄死你。”
“行了,走吧,马上就要开球了。”
领头的**战士呵呵一笑,看了一眼田朝阳,那神情就好像看着一只被一群猫围着的老鼠一般,田朝阳的心里不寒而栗,眼看着**战士的身影消失,他心里的那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拼命地捶打着钢筋门,大声嘶吼起来:“救命,救命呀。”
监室内二十多个彪形大汉,愣愣地看着田朝阳疯狂地大叫救命,没有人理会他,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眉头一皱:“行了,别让他嚎了,给他点见面礼吧。”
人群中立即走出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地将田朝阳拖了过来,一顿拳打脚踢,片刻之后,田朝阳的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地没有了声息。
“老大,是不是挂了?”
有人低声地提醒了一句。
老大冷哼一声,走过去,一脚踢在田朝阳的胯下,田朝阳再次惨叫一声,一骨碌爬了起来:“各位老大饶命,我叫田朝阳,我爸爸是南溪州**局长……”
等田朝阳一通话说话,老大慢慢地顿了下去,伸手轻轻地抚摸着田朝阳的脸颊,呵呵一笑:“南溪第一公子,好大的名气呀,对了,老三最喜欢玩这种调调了。”
他的话音一落,人群就哄笑起来。
老大摆了摆手,笑声顷刻间停了下来:“田公子,老子找的就是你,听说你号称南溪第一公子,老子很想知道,你这曾经高高在上的豪门公子给老子吹箫会是怎样的滋味?”
“对了,别想着咬了老子的玩意儿,你知道这后果的。”老大阴测测地笑道,双手捏住裤子向下一推,胯下倏地弹出一个丑陋的物事来,硕大有如棒槌,那一股腥臭味几乎令田朝阳昏厥过去。
“你,你,你是谁?”
田朝阳颤声问,嗅着那令人作恶的恶臭,恨不得自己马上就昏死过去。
“你不用问我们是谁,你只要知道好好地给老子吹箫,别指望你老子来救你,他很快就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
老大冷笑一声,一摆手,立即就有两个壮汉上前拖着田朝阳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一把掐住他的喉咙,田朝阳忍不住张开嘴巴,“荷,荷,荷”的挣扎起来,那老大冷笑一声,腰杆一挺,胯下那壮硕丑陋坚硬得如同钢管一样的物事狠狠地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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