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伯伯,今年是换届年呀,看来是有人早就瞄准了外公呀。”
朱长勇呵呵一笑:“够资格从外公这里得到支持的人,数起来也就那么几个人,想来也不难猜出来。”
他的声音一顿,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而且,钱塘省是全国经济建设前三强的经济大省,省委秘书长虽然权力不大,却也是钱塘省的省委常委,能够拿出这个位子来向外公示好的人就更加不多了。”
“哦,那你给我说一说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李延凯呵呵一笑,眼睛里闪过一抹赞许之色,去年听马跃详细汇报了朱长勇的那一番预测之后,立时惊为天人,因为艾元尚那一系的代表又一次跟他见面了,主题当然是为了取得他的支持。
虽然已经彻底退了下来,不过,李延凯自信以自己在党内的声望,无论是取得了自己的支持,就必然会在竞争中取得很大的优势,别说一个区区省委秘书长的位子,就算是一个省委**之位有如何?
高层的派系争端已经不再是拘泥于地域,经历,理念等等分歧,很大程度上是对于国家发展的方式的争夺上,核心就在于国家发展建设的主导权的争夺。
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国家应该按照怎样的方式去建设发展,按照哪一派系的发展思维去执行,社会应该按照怎么样的方式前进等等。
“首先,嫌疑最大的是艾元尚。”
朱长勇呵呵一笑,伸手抓起茶几上的香烟,摸出一颗点燃吸了一口,身子向沙发上一靠:“而且,作为在钱塘工作了五年的省委**,钱塘的建设发展中很多体现了他的发展理念,他的思维方式,他的工作模式,可以说钱塘的工作经历是艾元尚最能够引以为豪的了,也正是因为有钱塘的政绩在,艾元尚才有了今年的飞黄腾达。”
他的声音一顿:“也许,他自己的心里都没有想到他也会有这一天!”
李延凯闻言一愣,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不好意思,扯远了。”
朱长勇呵呵一笑:“不过,也因为有了钱塘政绩在,艾元尚也越发地雄心勃发,他向往一个更广阔的天地,他已经是中央委员了,更广阔的的舞台就只能是******了。”
“哦,那这么说来,岂不是艾元尚的嫌疑最大呀?”
马跃有些不解,吸了口烟,抬起头来,李亚妮手里提着一个热水壶走了进来,给李延凯和马跃两人的茶杯里添上水,又给朱长勇泡上一杯热茶。
“爷爷,厨房那边问了,什么时候开始吃饭,他们好做准备。”李亚妮放下手里的热水壶,看了一眼李延凯。
“丫头,你去跟厨房说,现在就上吧,一边吃一边聊,估计长勇也饿了。”李延凯摆摆手,李亚妮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马伯伯,正因为他有野望,嫌疑最大,反而不会是他。”朱长勇嘿嘿一笑:“他也许会向外公示好,不过,却不是现在,因为他还不够那个资格,如果把现在的局势比作一个棋局的话,他已经不是棋子了。”
“但是,他同样不是下棋的人,顶多算是一个预备队员。在他没有实力之前,外公也不会把他太当一回事儿。”
马跃点了点头,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张大了耳朵听朱长勇继续说下去,李延凯两眼发亮,抬起头看着墙壁上的那副大地图,久久不语。
“齐省一系是不可能来帮我爸的,这个道理我就不用说了……”
朱长勇侃侃而谈,上午跟贺大年深入交谈了一番之后,他想通了很多问题,也慢慢地见识到了高层**的残酷性。
“咚,咚,咚。”
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李亚妮领着工作人员送上了碗筷,她的手里提着两瓶红酒:“爷爷,晚上您就喝点红酒,马伯伯还是老习惯伏特加。”
她的目光转向朱长勇:“表哥,你喝什么酒?”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种意境最适合小酌几杯了。”朱长勇呵呵一笑:“马伯伯,要不咱们今天喝点儿自酿的米酒?”
“好,好,好一个能饮一杯无。”
李延凯抚掌大笑,马跃闻言一愣,摇头苦笑:“长勇,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有才呢,这么有意境的诗都能随口作出来,不过,跟我玩这诗情画意就有点对牛弹琴了。”
他的声音一顿:“不过,今晚上还是不要喝醉的好,那就来点米酒吧。”
“马伯伯,您抬举我了,我哪能写这么好的诗呀,这是唐代诗人白居易写的一首诗。”朱长勇呵呵一笑,简明扼要地向马跃介绍了一下这首诗。
酒菜很快就送了上来。
“来,来,都举杯,这是新春佳节,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李延凯第一个举起了杯子,四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马跃扬起脖子一饮而尽,捏着杯子点了点头:“嗯,不错,看来这热一下的米酒喝起来还真是别有风味。”
李亚妮充当了服务员的角色,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斟满酒,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
“长勇,你继续说呀,你还没有说出来你爸去钱塘省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呢。”
马跃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的素菜塞进嘴里咀嚼起来,虽然朱长勇的分析丝丝入扣,抽丝剥茧一般地分析了整个共和国的高层情况,但是,却没有说出来最终的结果,这让他的心里对朱长勇最后得出的答案,充满了期待。
李延凯放下杯子,拿起筷子一顿,夹了个鸡腿放在朱长勇面前的碗里:“长勇,这么些年让你们一家人受苦了。”
“谢谢外公。”
朱长勇嘿嘿一笑,夹了鸡腿咬了一口,眼睛里不由自主地冒出来泪花,他不是在为迟到的幸福而兴奋,而是想起了母亲那辛酸的过往。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就凝滞了,只有小火炉呼呼地往外冒着火苗,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长勇,不要伤心了,一家人终于团圆了,这是好事呀。”
马跃低声地安慰着朱长勇,李延凯摇摇头:“让他哭吧,这孩子想起来他妈妈的过去了,寒烟这丫头吃了很多的苦,是我这个当爸的没有尽到责任啊!”
“老**,当时的情况也不能怨您呀。”
马跃摇摇头:“这么多年,您不也是费尽周折地在找吗,好在老天有眼,终于父女团聚了。”
“给。”
李亚妮取了一张纸巾递给朱长勇,朱长勇接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呼吸了一口,向她说了一声:“谢谢。”
“长勇,刚才的推断你还没说答案呢,我这心里一直都痒痒地想知道结论呀。”马跃呵呵一笑,摸出一颗烟递给朱长勇,趁机把话题拉回到刚才的谈话中去。
朱长勇接过香烟点燃吸了一口,抬起头看了一眼李延凯,笑道:“外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让我爸去钱塘省应该是您和总**两人商量的结果。”
马跃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长勇,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延凯也吃了一惊,缓缓地点了点头:“不错,你说得不错,让你爸去钱塘的确是我和总**商量的结果,你是怎么猜测出来的?”
“很简单,艾元尚在钱塘省这几年,钱塘的发展很迅猛,同时艾元尚一系的力量慢慢地渗透入各个行业了。”
朱长勇呵呵一笑,伸手指了指天花板:“岭南的前车之鉴犹在,如果又冒出一个钱塘来,上面那位肯定不会任由这个状况继续下去。”
“但是,上面那位要推出他自己的人选,退下去的那位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朱长勇呵呵一笑,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悠然地吸了一口:“而钱塘这几年又是飞速发展,艾元尚突然在政坛上蹿红了。”
“钱塘省的经济奇迹造就了艾元尚,同时也将**人的激烈争夺战出现了一个附加的选项,而艾元尚这些年来的表现也能够让双方满意,而他根正苗红的出身也是各方都没有话说的。”
朱长勇吸了一口烟,低头弹了弹烟灰,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更关键的是艾元尚的表现获得了那些已经退下去的老同志的认可,这一点就很重要了。”
“这样在各种各样条件下,艾元尚今年的上位也就顺理成章了。只不过,这样一来,上面那位就要提前做出应对了。”
李延凯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起来。
马跃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奇之色,捏着香烟的手指激动得微微有些颤抖。
“外公这些年在纪检部门以正直无私而著称,也是退下去那一位比较顾忌的人,无疑是最好的合作对象,上面那位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到您。”
朱长勇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恰好外公又找到了我妈妈,所以,这对于上面那位来说,既可以送外公一个人情,又可以提前布局,在钱塘扎进去一颗钉子,何乐而不为呢?”
“啪,啪,啪……”
李延凯微笑着拍起了手掌,马跃激动地向朱长勇竖起了大拇指:“长勇,不错,很不错呀,经过你这么抽丝剥茧地一分析,连我这个大老粗都能听得明白了。”
李亚妮愕然地张大了嘴巴,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心里也在暗暗惊叹,难怪莉丫头喜欢上这个花心大罗卜呢,这家伙果然是个人才,不,不,简直比天才还要天才。
“更何况,我妈跟外公做亲子鉴定的事情,如果不是外公放出风声去,别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朱长勇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把这些因素综合起来,我相信这就应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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