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喘吁吁,一抬眼,就撞进了一片浓稠的黑眸中。
祁时风敛着眸子看她,也气息不稳,听到她喊等一下,也只是等了这么几秒钟,便重新将人捞回来,吻上去。
许听雨只觉得他身上的酒气都过度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时都分辨不清,是他醉了,还是自己醉了。
口齿间,都是这个男人的气息,张牙舞爪地侵染着她的每一处感官。
头顶的烟花已经放到了尾声,隔壁的嬉闹声又隐隐传来。
祁时风缠着她深吻,没完没了一样。
她被吻得唇都痛了,腿也跟着软了。
但这些都抵不上心里的慌张。
院子的门还开着,下一秒,祁野或许就会回来,撞上这荒唐的一幕。
可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又觉得,撞上了也好,她跟祁野的关系,也能重新梳理一下了。
就是不知道,当祁时风清醒过来,发现找错了人时,该怎么面对。
正在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腰上被人给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不专心?”
他不满她的走神,还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许听雨吃痛,手胡乱一挥,指尖划过他的脖颈。
男人闷哼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却没有放开她。
原本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上移,温热的手指拢住了她的下颌,泛着墨色光泽的眸子盯着她,“打我?”
他的脖子,被她的指尖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神色难辨喜怒。
许听雨心里是说不出的紧张,却死死抿着唇,不让自己有丝毫异色。
“谁叫你认错人,还这么凶。”
她的唇到现在都还麻着。
要是被人看到这荒唐的一幕,可更不得了。
这话一出,空气似凝滞了一般,尤其是祁时风,有零碎的怒火从他眸中升腾起来。
她嗓音嘶哑。
可里面有一种祁时风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冷漠。
几乎就像冰锥一样刺透了他的心,一瞬间还感觉不到疼,涌来的只有铺天盖地的愤怒。
果然,她如传言中一样,忘了他。
忘了他们的过去。
甚至,在他表现出如此的渴望后,这么语气冷淡地说他是认错了人。
她是觉得他会这么荒唐,随随便便就对个女人这样?
还觉得他凶?
是祁野待她很温柔吗?
真是万箭穿心的滋味。
他松开了扣住她下颌的手,她则下意识闭紧眼睛,乌睫轻颤。
意料的疼痛并未来到。
许听雨悄悄半睁开眼,却见祁时风是抬手去拂脖子上的血红。
猩红转移了一抹到他的指尖,他轻哼出声,“下手这么狠。”
许听雨想起自己看的那些网上关于他的评价。
有人说他矜贵冷漠,杀伐果决。
但也有人说他对白月光用情至深。
他这个身份地位,从不缺女人,可他在谢语出国进修的时候,保持单身。
后来赌气跟许听雨结婚后,也还是没有变心。
在跟许听雨被人陷害,生下孩子之后,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谢语了,便独自单身带娃。
再后来,谢语出事,他整个人像是被击垮,很是颓废了一番。
所以近些年,网上关于他的内容很少。
他可以说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
但网上仍有他在谢语出车祸后,赶去医院的照片。
虽然只有一个背影,可光线昏暗,竟将那背影拍出了几分悲凉落寞。
许听雨是从一个论坛里看到了这张照片。
说不出为什么,当时她的心就微微痛了一下。
现在祁时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察觉出自己对他的反应,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她对他,好像有种生理上的喜欢。
这可太荒唐了。
毕竟她是祁野的未婚妻,可祁野一靠近她,她就会下意识躲避。
可这男人靠近她,她竟生不出半点抵触。
不对不对,这里面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不成,在他们假结婚的那几年,她真的变心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脸色更白了几分。
“你先松开我,我是许听雨,是祁野的未婚妻,你认错人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其实她还能察觉出自己脸上的热未散去,只能强迫自己看向祁时风的眼神冷淡。
本以为她这么说了,祁时风就会松开她。
可谁知道她这么说了之后,男人并未松开她,甚至,更往前一步,将她整个人都拢进了怀里。
“许听雨。”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嘶哑低沉,气息就扑打在她的耳边。
许听雨等他说下去,可谁知道他只是叫了她的名字,便没有下文,也没有再吻她。
可比吻还要叫她心慌。
他低头凑近她,两人鼻与鼻,唇与唇,若有若无地轻点,挨蹭,耳鬓厮磨。
许听雨只觉得那股酥麻感又来了,可她避无可避,只能被迫承受。
头顶的烟火只剩一两朵,细金的碎光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轮廓看上去纤小温柔。
半晌等不到他说别的,反倒让他三下两下就撩拨得心里七上八下,传出去,恐怕要被人笑死。
可推又推不开他,万一祁野这会儿回来,看到这一幕,怕是要出事。
她急得只能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祁时风再度哼了一声,透着几分慵懒的矜骄,“怎么还伶牙俐齿会咬人了呢。”
“你快放开我,等会儿祁野就要回来了,我们……”
许听雨也没有用太重的力道,口红也早就被他给亲花了,只在他的白衬衫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粉色。
她还没说完,便被祁时风给打断,“怎么,害怕被他看到?可以,那咱们就换个地方,好好叙叙旧。”
说完,突然将她一把抱起,直接给带走了。
吃饭的地方离酒店房间并不远。
祁时风不知道怎么找的路,七绕八绕的,没费太大的功夫,也没遇见什么人,便顺利将她给带回了房间。
“你这个疯子,还不快放我出去。”
许听雨一路挣扎,又不敢放声大喊,只能不断捶他的肩膀。
可她的那点力道,对他来说,像是挠痒痒。
现在被直接带进房间丢在床上,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已经爬到床头,顺手捞到了柜子上的台灯。
那架势,如果祁时风敢更进一步,她便会毫不犹豫地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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