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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人说过,我能抵抗一切,除了诱惑。
既然重生,可不能再犯蠢,该腐-败就得腐-败,该堕落就得堕落……
不过,不是现在。
俞飞对难受得呻吟不止的李心燃柔声安慰说:“又痒又麻很正常,说明伤快好了。”
果然,还没有三分钟,李心燃那几处被烫起了水泡又被挑破的皱巴巴的皮肉很快就已收缩结痂,接着,疤块脱落,露出比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滑腻柔嫩的皮肤,只不过还留有一些淡淡的红色印迹。
俞飞说:“没事了,这种红印,很快就会消褪的。”
李心燃感觉了一下,手上、腿上、脚上一点儿不疼了,也不热也不辣,就跟啥都没发生一样,要不是还有几处红印子,她恐怕要以为自己根本就没被开水烫过,纯粹是做梦哩:“真的耶,好神奇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俞飞笑了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妙计不可泄露。”
李心燃看他臭屁的样子,竟然没生气,只是笑骂道:“哟,稀罕!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装相)!”
俞飞不肯嘴上吃亏,回道:“你这叫,光着腚骂人——胆大不害臊!”
李心燃一愣,才想起自己现在没穿裤子,而且还保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对着俞飞,顿时羞得“嘤咛”一声,钻进被子里去,只露出个脸儿红红的小脑袋。
俞飞看她滑稽可爱的呆萌样儿,不禁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李心燃剜他一眼,骂道:“吊死鬼擦粉戴花——死不要脸!”
俞飞愕然:“你哪来那么多骂人的歇后语?”
李心燃讥笑道:“老娘有文化,哪像你?”
俞飞有些郁闷了,沉默一阵,突然恶狠狠地顶着她笑道:“娘们儿动嘴,爷们儿动手,你敢再骂一句,信不信我立马掀了你的被子、扒了你的内裤!”
李心燃第二次受到这样的威胁,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正想说:“老娘借你十个胆,有种就来试试!”
话没出口,肚子却先叫了起来。
咕咕——
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闻声均是愣了一下。
“什么声音?”俞飞奇怪地问。
“呃……呃,我不知道……”李心燃低下头,弱弱地说。
咕咕——
又一阵。
俞飞挑了挑眉毛,突然笑了,说道:“哦,原来是有人的肚子在唱空城计了……”
李心燃脑袋垂得更低,为什么在他面前,自己老是弄得很丢脸?
俞飞又问道:“你没有吃饭吗?”
李心燃点了点头,心说:“都怪你!”
本以为俞飞又要嘲笑自己一顿,谁知却听他说道:“那……我下面给你吃吧。”
李心燃立时抬起头来好端端地看着他,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啦?
俞飞以为自己话有歧义,引起了她的误会,马上摆手解释说:“哎哎,你可别想歪喽,我的意思是,我给你下面条吃。”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李心燃皱着秀气的小眉毛想了想,突然俏丽的脸蛋儿“刷”地又红了,口里喃喃地骂道:“奥槽,你解释个什么劲儿啊,到底是谁想歪了?!”
不一会儿,俞飞就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面上了楼、进了房间。
这不是泡面,而是一碗煮的挂面,里面有白菜叶、豆芽、豆尖、胡萝卜丝儿、瘦肉片,还有两个荷包蛋,以及杂酱。
五颜六色,有菜有肉有蛋,色香俱全的样子,只不知味道怎么样。
李心燃说:“这么大一碗,你想撑死我呀?”
俞飞说:“你肚子饿,多吃点儿,反正也胖不了多少。”
李心燃问:“家里不做饭,没那么些菜啊,你哪儿弄来的?”
俞飞说:“附近馆子里借的。”
李心燃又问:“那杂酱呢?”
俞飞说:“我自己炒的。”
李心燃奇道:“你会炒杂酱?”
俞飞说:“嗨,这个简单,你快趁热吃吧。”
李心燃从床上坐起来,被子还盖着腿,接过面条开始吃。
吃了几口,感觉味道不错,不知道是俞飞这面做得真好吃,还是自己肚子饿极了的效果。
有吃几口,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俞飞:“那个……你吃吗?”
俞飞摇头笑说:“不吃,我看你吃,快吃吧。”
不知道是怎么了,李心燃突然感觉鼻子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
这种感觉好温馨,自己似乎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自从父母的关系变得紧张……
自从被前男友伤害、分手……
这一刻,虽然没有住在高级大酒店,没有吃贵得要死的大餐,只是坐在自己家的床上,手捧着一碗简简单单却丰富多彩的杂酱面在吃,李心燃却很感动,感动得想哭。
这个时候,俞飞开口说:“李心燃,我跟你说个事。”
李心燃心子一跳,有些紧张地道:“说呗。”
俞飞道:“你以后别再给我介绍女朋友了。”
李心燃暗道:“这是要表白的节奏吗?”
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俞飞很认真地看着她,说:“因为,我心里面已经有人了。”
李心燃的心儿“扑通扑通”跳得好快,她很想脱口问:“是谁?”
可是她既害怕得到的答案与自己想象的不相符,又害怕两者相符。
纠结矛盾之中,俞飞已经站起身来,说道:“不早了,明天好像有课,你吃完就休息吧,碗搁着明天收,我也回房间休息了,晚安。”
说完就走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李心燃坐在床上,捧着杂酱面,呆怔了良久,才幽幽骂了一句:“笨蛋。”
也不知是在骂俞飞,还是骂自己。
……
……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又到星期五,接着就是周末了。
这几天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俞飞和李心燃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变得不咸不淡,除了见面打个招呼,基本也没说别的。
前者的想法是,自己在拥有相当实力之前,没办法对对方表白,因为他觉得表白就是承诺、承诺就是责任,所以他整天忙于修炼和规划人生道路。
而后者则多数是因为尴尬,少部分原因是埋怨前者不把话讲清楚。
放学后,李心燃去参加学生会的干部碰头会,无官一身轻的俞飞和程龙优哉游哉地晃出校园,准备去觅食。
刚走到大门口,就遇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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