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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是旧相识,负责人很快明白过来,从柜台后面拿出一张表格递到凌菲面前,“一三五倒班的,可以吗?工作时间在下午。”
凌菲算了算,自己下午基本没课,这里离大学也不算太远,应该没什么问题,冲她说了声谢谢,然后便低头仔细填写着那张履历表。
等所有手续弄好,已经接近中午。
负责人姓李,单名一个丹字腼。
她吩咐下面的人多备了一份工作餐,然后叫凌菲吃完午饭就可以开始上班了。
凌菲没想到会这么快,有些犹豫,可最终还是应了下来,拿出手机打算给叶于琛交代一声。
忙完已经接近天黑,这才发现手机居然也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拒绝了李丹留她下来吃晚饭的要求,匆匆在路边拦了个车,往尚品赶去。
一路上思前想后,决定回家要是叶于琛还给自己签那份协议的话,她就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与他听。
可家里却是一片寂静。
昏黄的夜灯下,只见得大喵窝在门边休憩着,并未见到叶于琛的影子。
餐桌上放着精致的三菜一汤,却早已凉透,却丝毫未曾动过。
她有些疑惑,难道他自己做了饭,她不回来,他便也不吃吗?
凌菲换上拖鞋,每个房间扫了一眼,依旧没有发现叶于琛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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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琛回来,看到她和衣窝在床上的模样,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小丫头的固执可真是一点也不亚于他,今天又让他领教了一次。
那些东西.....,她不签字便不签吧。
只要他想给,通过其他途径,也是可以的。
坐在床头,借着昏暗的床头灯光看着她,两片浓密的睫毛沾了金色的光,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覆盖在她的眼上,也不见她平日里怎么保养,皮肤却是一味地好得让人嫉妒,似剥了壳的鸡蛋,晶莹剔透得紧。
而她又素来不会盖被子,连整个肩膀都是露在外面的,两根锁骨看起来清脆易碎,弱不禁风。
叶于琛笑了笑,怎么会想到弱不禁风这个词来形容她?
初次见面就问自己有没有二十五厘米,似乎自那以后,两个人都是剑拔弩张,直到.......
他是个不喜欢回头看的人,可如今略略一看,一路这样走来,竟是到了现在的状况了。
此刻那个给人弱不禁风错觉的人却是熟睡的像个迷了路的孩子,手还抓着被单。
他研究过心理学,自然知道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习惯性地拿出一支烟,放在指尖,点燃,却又忘了吸。
只是打火机的声音,她却醒了。
隔着有些缭绕的烟雾又远又近的看着她。
他哪会不知,只当没看见,等烟燃尽,他才抬手将短短的烟蒂在烟灰缸内按灭,转头看着她:
“看什么?”
冷凝的眉目让她以为他还在生气,却是一点也不怕,只慢慢坐起来,然后将被子略略拉高,嘴角渐渐弯起,“你生气的时候,也很好看。”
叶于琛眉毛不动声色地抽了抽,神色有些不自然,“这不用你来告诉我。”
“......”
她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探了出来,戳了戳他的手臂,“真的在生气么?”
叶于琛不答反问,“你说呢?”
他高兴与生气,都是一个模样,她实在难以分辨,看了他一会儿,直接放弃。
既然他不想说话,那她自然也不会白费力气,直接躺回了床上,打算继续自己的好眠。
再度迷迷糊糊之际,才感觉到身边的床铺塌陷了一下。
他霸道地上床,然后将她揽进了怀里。
凌菲嘤咛了一声,似是不适应从刚才的舒展变成蜷缩的姿态,朝床边挪了挪,手脚想要伸开来。
可他却是更加霸道,她挪一寸,他便跟一寸,绵绵密密地被他拥在怀里,背部贴合着他的胸膛,动弹不得分毫。
凌菲放弃抵抗,往他怀里窝得更紧,可想起他素来不喜欢自己打工,于是避重就轻地答,“去外面随便走了走。”
“唔.....,那些文件......”
“我不签。”
她依旧立场坚定。
“好。”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让她都怀疑这是错觉了,睁开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真的?”
“嗯。”
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想别人说,我是因为某些原因才和你在一起的。”
叶于琛唔了一声,在她后颈上印上轻轻一吻,“我知道。”
“嗯。”
两个人又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才听得他说,“你有没有想过,我身份特殊,随时可能会牺牲,给你那些东西,只是想你今后的生活,有个保障?”
这些话他原本不打算说,可到如今,却不得不说了。
既然她愿意做野外迎风绽放的玫瑰,那他就应该告诉她实情。
“牺牲”两个字到底陌生,让她狠狠一颤,握住他臂膀的手收了收紧,“你胡说什么?”
他有些不忍,却还是说,“你知道我没有胡说。”
军人,在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需要的时候,就要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
这是叶家人从小被教导灌输的精神,是他的灵魂。
凌菲呵呵一笑,语调有些晦涩起来,“你骗我的,我才不上当因为这个要那些劳什子东西,现在明明是和平年代,你才不会有事。”
叶于琛彻底心软了。
他的玫瑰,终究还没长成,还不够坚韧,无法面对这样残酷的事,所以开始逃避了。
轻轻笑了笑,有些勉强,更多的却是无奈,“我就是骗你的,我是大骗子。”
“嗯,你就是个大骗子。”
然后她靠得更紧,像是在确定什么一样,“大骗子。”
心念跳动,他加深了自己的拥住她的力道,继续着自己刚才在她颈子上细碎的吻。
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耳垂之后,像羽毛一样轻轻擦过。
这么多次的欢爱,让他早已摸清了她的敏感地带,于是故意这样捉弄着她,却不让她回身,只牢牢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她有些恼怒,用脚后跟在他的小腿处微微踢了一下,“叶于琛,你干嘛?”
他只当是挠痒,不愠不怒,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理所当然,“收学费。”
感受到他的手掌猛然下滑,直接掠过脖颈,从身后环抱住她,并且覆上了她美好的乳。
“......你到现在开始可以是一个字都还没教给我!”她气急败坏,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的指引急急吼出声。
“是吗?”
他微微眯了眯眼,“提前预支。”
“你......,不行.......”
“那就退学费给你,也是一样的。”
“无耻......”
她气。
因为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股瓮中捉鳖的味道。
而很不幸的,她自己就是那只鳖。
睡衣窸窸窣窣地被半褪到了肩部,露出那侧光滑圆润的肩膀,与黑如丝缎的发映在一起,相得益彰。
上身动弹不得,那就只能下身努力了。
可她的小腿刚刚再度抬起,就被他牢牢夹住,此刻一条腿被他压在下面,另外一条却是被他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夹在两腿之间了。
这样她的私处毫不保留地暴露在了他的抵触之下——又热又烫,又挺又硬,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想学擒拿手?嗯?要不要我教你?”他的气息仍旧停留在她的耳际,因为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凌菲又羞又怒,想将自己的腿抽出,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这样牢牢被他固定在怀里,任他为所欲为起来。
谁知这个坏蛋尤不知足,竟然用指腹在她身上一圈又一圈地打着旋儿,最后还以她的肚脐为中心,不依不饶地用整个手掌推开了来。
她抗议,“这样.....,太痒了。”
凌菲一直是怕痒的,有时候就连别人碰一下她的手臂,都会引得她一阵笑。
而叶于琛此刻的动作,无异于是在挑动着她忍耐的极限。
他却不肯放过,“哪里痒?我帮你挠一挠,可好?”
嘴上这样彬彬有礼地问着,另外一只手狠狠下移,准确无误地触碰到她的核心之处——“这里?”
凌菲差点尖叫出声,却适时忍住,“不,不是。”
他低低一笑,立马变换了手指的位置,“那是这里吗?”
“不......”
“那这里呢?”
他问得更细致,手指也更加深入。
“不.....是.....,混蛋......”
她终于缴械投降。
他却依旧优雅,缓缓抽出手指,又挑开她内裤的一个角落,然后将自己放了进去,用自己柔软的坚硬摩擦游走在她的边缘,引来她又一阵颤抖。
如此这般,反反复复,最后只听得她不停地呜咽,零零碎碎地唤着他的名字,他才肯放过她,浅浅地,轻轻地,将自己埋入那片早已湿润的沼泽之中。
而这样的给予显然不能满足她的全部,凌菲本能地抬了抬,然后往后一坐——直至他全根没入。
两个人同时发出最熟悉的满足声——甚至连内裤都没来得及脱,他们就那么深地结合在了一起。
带着他给的所有撞击,她已经分不清是他带来的冲击,还是内裤边缘的蕾丝布料带来的摩擦,所有的感觉结合在一起,混成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触感,刺激着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它为之呐喊,为之疯狂.......
她的手早已将床单捏得褶皱四起,却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在意识涣散之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这样的隐忍让他不满,却更多心疼。
叶于琛低头,再度用舌尖舔舐着她的耳垂,“如果快乐,就表达出来,嗯?”
“不.......”
她从来死死忍住,不让自己放纵到那个地步的。
他哄宠着她,极是耐心。
“嗯......”
“大声一点。”
他每一次撞击,都提出同样的要求。
凌菲觉得自己像受到引诱的夏娃,再也抵挡不了美妙滋味的诱惑......
直到她发出抑制不住的低吼,他才满足地加快了自己的动作,让她更加忘情......
室内灯光昏暗,他们看不到彼此的容颜,心却是贴在最近的位置,炽热地跳动着——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近的距离了。
最后她是念着他的名字缓缓昏睡过去的。
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他从浴室里拿出了温热的毛巾帮自己擦拭着下身。
然后又听得叶于琛似在她耳边问了几句什么。
可她哪里还有半点力气弄懂他的意思,只迷迷糊糊,胡乱地点了几下头,便陷入了无边的昏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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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暮时分,就听得身边的人起床的声音,可昨夜他的需索无度让她实在太过疲累,竟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于琛洗漱完毕出来,便一直在床边逗弄着她起床。
谁知用尽各种招数,小丫头依旧是睡意朦胧,不肯起来,任凭他威逼利诱,她自巍然不动,连睡梦中都是一副要将床睡垮的决然表情。
他哭笑不得,只得随她去,自己先穿戴整齐,便出了门。
待凌菲醒来,已是过了中午。
叶于琛只喂了一声,凌菲便听到了他那边一个尖细的女声响起:
嘛嘛嘛嘛嘛.......娇滴滴的回音腻得快要滴出油来,刺激了凌菲的无数神经,让她瞬间清醒。
关键时刻?
什么关键时刻?
凌菲脑袋里闪过无数儿童不宜的不良画面。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脑袋里回想出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迷迷糊糊之间,叶于琛在她耳边说的一个地址。
于是胡乱抓了一件衣服,便朝门口奔去。
可到了门口才悲哀地发现现在已经是初夏,自己却穿了一件羽绒服,又连忙折回衣橱,换好衣服才又快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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