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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叶于琛也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声音里竟是有了一丝慌乱,“凌菲,你在哪里?”
她扫了一眼前方的路牌,报出路段,“我的车刹车好像失灵了,现在时速快到一百九了。”
叶于琛连忙打开自己车上的车载液晶显示器,飞快地调出上面的GPS追踪器。
此刻他十分庆幸自己当时留了心在她的车上装了这个东西猷。
屏幕上的小红点一闪一闪,提示着他凌菲现在的具体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下来,“不要慌,我立刻找人封路,你从下一个出口下高速,离你现在的位置还有五十公里,那边会有人接应你的,你下了高速之后按照引路交警的指挥走,不要怕,千万不要慌。注意安全。”
凌菲胡乱应了一声蕖。
叶于琛皱眉,将自己的车开得更快,“你不要怕,我马上也上高速了,很快就会找到你的。记住,我就在你后面,别怕。”
一个新手,开车才两三个月的时间,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焉能不怕?
怕得快要哭出来。
可在听到他说他就在自己后面的时候,心神到底是有了一丝安定。
圆圆的指针盘上指示着时速已经到达了一百九,车子飘得更加厉害,一个侧滑,她顿时失去平衡,只听得叶于琛在那边提示她打开双闪灯之后,手机便直接飞了出去,掉在了副驾座上。
周遭的车辆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集体朝马路左侧靠了过去,留下右边的车道让她一个人走。
凌菲紧张地一边看着路况,一边不停地用余光扫视着仪表盘上的公里数,算着还有多久到下一个出口。
约莫二十分钟以后,她终于看到了叶于琛所说的出口。
此刻已经有警车开着信号灯在前面等着了,她毫不犹豫的按照叶于琛所说那样开了过去。
收费站绿灯大开,让她一路通行无阻。
警车竟是排了一路,指示着她一直向前。
车子最终进入了海滨大道。
越往前开,道路两边的障碍物就慢慢多了起来,散发着湿意的泥土在路上堆了厚厚一层,借此来缓解她的车速。
可是收效甚微。
前面还有许多人在不停地往路上堆泥土,她就这样掠了过去。
最后按着沿途警车的提示,竟是冲到了海边度假村的门口。
大门此刻已经敞开着,偌大的度假村里早已被清场,此刻已是空无一人。
柏油马路终是到了尽头,呈现在她眼前的此刻已经是茫茫大海了。
温柔月色,熠熠星光,她一直紧张的心竟是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要是车速减不下来,就这样冲进海里,死在这美景之下,倒也不那么冤枉了。
车子冲上沙滩,速度终是慢了下来,到海边的时候便深深地陷进了沙土里去,完全不动了。
立刻有武警模样的几个人上前,用力帮她拉开车门,“首长夫人,没事了。”
凌菲却是睖睁了许久,才哆哆嗦嗦地捡起掉在车里的手机,爬了出来。
手机还在通话中。
她突然想哭。
将手机拿到耳边,“叶于琛,我没事了。”
那边的人隐隐的似是长吁了一口气,“在海边等我,我马上就到。”
旁边的人见她这样,关心地询问需不需要先去休息,她也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道谢之后便让他们先回去了。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湿了个透,此刻经海风一吹,竟是瑟瑟发抖了起来。
如果......
她不敢想,如果没有叶于琛,她今天会怎么样。
她忍不住猛地搓着自己的手臂。
没过多久,她便看到叶于琛踩着沙滩朝自己大步走来。
然后他直接脱掉自己的大衣,把她裹在里面,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凌菲牙齿打颤,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眼里那股热流更甚,眼泪差点就要掉了下来,可此刻在他怀里,竟像是有了一种奇异的力量,让她生生地把眼泪逼了回去。
“没事了。”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鬓角,柔声地说。
凌菲用仅剩的力气点了点头,就这么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再也不动了。
他抱着她直接走进度假村里,直接开了一套总统套房,然后将她放进室外的私密温泉池中,“你先洗个澡,会好受一点。”
直到身体有了一丝暖意,她才后知后觉地开口,“叶于琛,我差点死了。”
叶于琛扶着她的手明显一僵,“不会的。”
“会,差点就死了。”
胡思乱想之际,脑海里竟都是他的脸。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缓缓开口,像是承诺。
随后凌菲便感到握住自己臂膀的手一松,他已经起身了。
不知为何,心里闪过了浓浓的失落。
可他顷刻折返,手里拿了一个托盘,里面有酒有杯,还有其他一些物件。
凌菲靠在池边上,看着他优雅地将杯子注满了金琥珀色的液体,毫不犹豫地端过一杯,送进嘴里。
她太需要有个东西来麻痹自己了。
可下一秒,她就咳了出来,烈酒呛喉,这种酒尤甚。
叶于琛低低一笑,帮她顺了顺气,“急性子的小东西......,龙舌兰不能这么喝,来,我教你。”
凌菲只看见他拿起托盘里的盐罐往自己的虎口撒了一点,然后快速拿起另外一个小碟子中的柠檬片吸了一口,最后端起她喝过的酒杯,将杯中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流畅至极。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
凌菲当然不愿错过其中美妙,学着他得的样子喝了起来。
醇香的液体顺喉而入,果然痛快。
“孺子可教也。”
凌菲不知道这句话用在此刻算不算赞许,可他却已将酒杯收了起来。
“一杯就够了,不许贪杯,喝完了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食髓知味,她哪里肯依,却也不反抗,只睁着大大的眼睛,状似无辜地看着他。
叶于琛到底叹了一口气,“真的要喝?”
“嗯。”
喝了,便再也不会想起刚才的事,也不会害怕了。
他忽然挑衅一笑,“那敢不敢换个方式喝?”
“什么?”凌菲将头扬得更高,看着他。
细腻如精致骨瓷的雪白脖颈让她美得如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叶于琛心口一动,下一秒,他已经走进温泉池,与她面对面而坐。
他伸手便抓了一点盐,往她的脖子上抹去。
指尖的细盐摸索着她柔嫩的肌肤,带来粗粝却酥麻的触觉,让她已经分不清,这是盐,还是他指腹的薄茧了。
最后他将手指间剩下的盐抹到了她的唇上,顺手拿了一片柠檬放进她嘴里,自己却倾身向前,直接伸出舌头,舔上了她脖子上撒盐的地方。
惊得凌菲口中的柠檬瞬间落入水中,溅起小小水花。
酒劲已经开始上头,此刻她却觉得自己更加晕眩了。
下一秒,他已经抬头,对着她的唇,便吻了下去,吸着她口中的柠檬味道。
许久许久之后,他终是放开了她,又饮下一口酒,缓缓度进她的唇齿之间。
烈酒的香味,夹杂着她的,或是他的味道,此刻早已分不清楚,入喉,却依旧那样芬芳,甚至还增加了一丝甜意。
他的手也早已穿过刚才给她换上的宽大睡袍,绕到她的背上。
宽厚的大掌火热滚烫,熨帖在她的背部,却直通她的心房,要在里面烙下最深刻的烙印。
贴身的白色丝质睡袍早已湿透,像是她的第二层肌肤一样,紧紧裹在她的灵魂之外,而胸前的美景若隐若现,正在残忍地撩拨着他的一切感官。
她浑身战栗着,想要说话让他停止,但咬着唇,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在酒精的催化之下,邪恶的内心还希望他继续下去,不要停......
情到深处,那个内衣反而成为两个人的障碍。
叶于琛显然只对女人熟悉,而对女人用的东西,陌生得很,几个来回之后,还是没能解开,动作就大了起来,凌菲被他扯得有点疼,却依旧闷闷地不说话。
半晌之后,两个人身上的所有障碍才被他解除。
然后他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吮上了她胸前嫣红。
可坚硬的不止是她,还有她大腿根部感知到得那个硬物。
而溺毙之前,他必得拉下她,一起沉溺其中。
手,往她大腿内侧一路向上揉抚,来到她最最幽深的神秘之处。
食指探了进去,绕着她的小豆滑划,勾捻,直到那里发热,湿润。
恍恍惚惚之间,脑子里却是有一个场景,异常的清晰。
某一次和他一起在老宅吃饭的时候,他应该是很喜欢吃桌上那盘不知名的贝类,以至于每吃一个之前,都放在手心用指腹摩挲着贝壳的边缘,然后才缓缓打开外壳,用手指在壳内的柔嫩之中缓慢梭巡一会儿,才将它吃下去。
这样的动作让凌菲一度怀疑,难不成里面还有珍珠等着他去找。
而现在,现在他在对她做同样的事情,他残忍地,却又温柔地,用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幽若之处深入浅出,找到了她的珍珠,轻轻地揉搓着。
她的眼神越发迷离,呼吸急促起来,陌生的感觉让她十分害怕。
只能用手死死攀住他壮实的肩,不能言语。
叶于琛满意地看着她的样子,手指更加放肆地探入,抽出,然后以整个手掌包裹住那里,像保护住一个珍宝。
他要给她完美的第一次,全然满足的喜悦。
他的手段,她早有领教,此刻又是刻意为之,她哪里招架得住,一声声细小的嘤咛很快便从唇间逸出,整个人很快便软了下来,靠在他的身上,小口喘息。
而他这才慢慢打开她闭直的双腿,将自己的火热更贴近她的湿润。
然后深深锁住她迷蒙的双眸,不许她闭眼,将她的身子扶了扶,深深抵住她,最后衔住她的红唇,口齿不清地问,“二十五厘米?嗯?”
他下面微微用力,“来,验货。”
“唔……”
一颗闪亮的流星从他们头顶划过,毫不留情地撕破了整个夜空。
眼前的视线顿时模糊,她根本来不及细想,痛得快要哭出来。
叶于琛停了下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轻轻抬起她的双臂,环在自己的脖颈上。
“疼......”她终于嘤咛出声,很疼,却终是没有哭。
“乖,一会儿就好了。”他忍得辛苦,声音也沙沙的。
她的身体紧致而湿滑,她的每一条纹理,每一个褶皱,每一处沟壑,都让他忍不住想要嘶吼出声,终是忍不住,慢慢地,微微律动起来。
凌菲有些抗拒,想伸手去推他,却在触碰到他火热滚烫的胸膛之后,飞快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到底是弱女子,在他身下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死死依附着他,咬紧牙关承受着他的冲击。
无辜的双眼就那样媚若春水地看着他。
可她不知,自己越是不懂,就越是让他疯狂。
叶于琛再也忍不住,加快了自己的冲刺,每一次撞击,都让她的灵魂为之颤抖。
最初的酸涩彻底褪去,她开始体会到了传说中那种妙不可言的美好。
他满意地看着迷离的她,露出晶亮的笑容,然后让自己的动作更加迅猛起来......
他们像是两个缺失已久的圆,终于找到了另一半。
那么契合,那么完美。
温柔的水,澎湃着他们的身体,倒影在盈盈水波中来回晃动,凌菲只觉得有无数星光从自己的股间慢慢升起,最终升至天边,成了天边永恒的星。
从此,她的生命中,叶于琛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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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怎么回到床上的,凌菲已经全然记不起来了。
一觉醒来,窗外已是大亮。
而身边的他,却还在熟睡着。
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缓慢而悠长地悉数喷洒在她的颈子间,她甚至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放肆地近距离打量他。
平日里刚毅冷峻的脸庞,在他熟睡的时候竟是万分柔和,此刻嘴角又微微翘着,像是个安心好眠的孩子。
她就这样怔怔地瞧着,发现他的轮廓极其立体,真真像是米开朗基罗刀下雕刻而成的大卫一般。
真想把他睡时的容颜镌刻到心里去。
自己全身的酸慰让昨夜的一切,又回到了脑海之中,她一阵赧然。
原来男人可以让女人那么疼痛,男人可以让女人那么愉悦。
而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昨天会那样愤怒了。
因为他在她心里了。
在她还没有发现之前,他已经在那里了。
而这样的一个男子,犹如神祗,只怕有许多女人,愿意为他飞蛾扑火吧。
想到这里,昨天看到的画面又如鬼魅一般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那画面挥之不去,让她心头又开始钝钝地痛起来。
冬日暖阳下,有他在身边,而她又刚认清了自己的心意,这一切都美得不可思议,然而经验告诉她,太美好的东西,向来不属于自己,哪怕一朝幸运,能够得到,也终将会失去的。
想起凌建祥离世之后,她那一段深入骨髓的,惶惶不安的日子,心里终究是怕了。
如果不能天长地久,那便宁愿不曾拥有吧。
她掀开被子起身。
昨天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洗好烘干,此刻正挂在一旁的壁橱内,她走了过去,一件一件,动作却是极快地,穿上自己的衣服。
似是感到身边的位置逐渐冷了下去,叶于琛眉心微动,转头一看,凌菲已是穿戴妥当,站在门边。
“去哪里?”他慵慵懒懒起身,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无限的诱惑,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可真真是性感极了。
她却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沉沦,“回家。”
叶于琛皱了皱眉,走到巨大的法式落地窗边将白色的轻纱帘子拉了开来,阵阵海风将细碎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屋子,像是碎金一样,衬得他此刻温暖和煦的笑容更加迷人了。
然后他走进她,将她拉近怀里,“我的计划是我们呆在这里。”
他吻了吻她的额角,又补充道,“一整天。”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一整天是什么意思,此刻那熟悉的薄荷气息又将她裹在其中了。
悲哀的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抗拒不了他。
“不要……,”她摇了摇头,推拒着他。
他以为她是害羞,直接一把将她抱起,径直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才缓缓落座。
“昨天才是我们真正的新婚之夜,感觉还好吗?量过了‘二十五厘米’,可还满意?”他的手此刻放在她纤细的腰身之后,在腰臀之间那一段美好的弧线上反复摩挲着。
她艰涩而僵硬地开口,“忘了。”
“哦?”他笑得连睫毛都有了微微的颤抖,“那我不介意,让你再想起一次。”
下一刻,她的唇已经被他牢牢含住。
她却僵硬得更加厉害,而他也终于感知到了她的僵硬,终于放开她的唇瓣,手指抚上她肉肉的耳垂,“别紧张,这次不会痛了。我保证。”
他带给她的异样触觉和阵阵战栗到底是让他得逞了。
他的粗砺而温暖的手,掠过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之处,像最顶级的魔术师一样,点燃一团有一团的火焰,让凌菲一点又一点的沉沦,让她最终忘却了那一身俗事,那万丈红尘。
双手,也忍不住攀上了他的脖子,微微地向后仰着头,放心地享受着他带来的一切美好。
他的手指从她的胸前向下滑动,经过她平坦的小腹,滑进内裤,滑进她卷曲的黝黑毛发之中。
既热且潮的触感让他将手指浅浅探入她的花茎里,依旧紧致非常,此刻又在轻轻蠕动颤抖着,像是婴儿的嘴巴。
且轻且柔地挑起了她最原始的***,感觉到她已经为自己准备好,叶于琛才缓缓地抽出自己的手指,却并不着急将自己嵌入进她的身体,反而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抚了一会儿她皓腕上的光滑的肌肤,才将她的手慢慢拉了过来,往下压着……
“昨天验货,还满意吗?叶太太。”他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一声叶太太,让凌菲彻底沦陷。
管它什么凌家叶家,管它什么姚红李红张红王红,她要他,只要他,她愿意信他,为他飞蛾扑火一次…….
她鸵鸟地想着。
深深浅浅地回应着他的吻,小手在他大掌的包裹之下,有规律地上上下下地动着…….
感受到她火热的回应,叶于琛再也忍不住,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嵌入了她的美好之中。
来自彼此的温暖让他忍不住舒服的低叹一声,而她则是嘤咛出声。
她的低吟让他根本无法如昨夜那般地温柔,而是那么激烈,那么狂野地要着她。
凌菲刚开始还压抑着,隐忍着,可他却是看了出来,根本不让,坏坏地在她肩头或轻或重地一咬,她立刻惊呼出声,随后所有的满足与舒适便再也藏不住,化作一声一声娇媚入骨的轻喘……
原本裹住两个人身体的浴袍此刻早已掉在一旁,房间内暖气十足,激情燃烧之中,他们早已不知道什么是寒冷。
他若是水,她便是鱼;
他若是风,她便是柳;
他若是泥,她便是花……
他在流淌在呼唤在律动,她在遨游在飘荡在绽放……
眼前的繁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已经不知道是几个轮回,他却这般那般,这样那样,依旧不肯停下来,她努力了许久,终是拢住了最后一丝力气,可怜兮兮地求饶,“不要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他却坏坏一笑,“不好。”
然后握住她的双肩,直接将她推到在了地毯之上,在她惊呼出声之前,狠狠吻住她的唇,抬起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之上,狠狠占有。
偷得浮生半日,尽数用在了贪欢之上。
凌菲再度醒来,已是中午,房间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叶于琛刚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她醒了,对她温和一笑,“起来吃东西?”
凌菲却是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撅了撅嘴巴,“没力气了。”
他的笑意更深,直接将餐车推到了床边,然后扶起她的头,躺在自己的腿上。
凌菲这才闻出来,那是担担面的香气。
真不知道他怎么在这种五星级饭店找出这种小吃食来的。
她安心地躺在他的腿上,享受着他的顶级服务。
叶于琛用筷子将面小心翼翼地卷成一个小卷,喂进她的嘴里,“好吃吗?”
凌菲点了点头,辣酱够辣,麻酱够麻,十分爽口。
他的头已经慢慢低了下来,靠近她的唇瓣,看着上面那一抹嫣红的辣椒,凌菲想躲,可他已经覆了上来,“让我也吃一口。”
她只以为他觊觎那面条,如何想到他的别有深意,只得任他在自己的唇齿之间予取予求了去。
直到她浑身更软地推开他,“不吃了。”
叶于琛揉了揉她的头,“小气。”
然后却是喂了一口面进自己的嘴巴,然后凑到她眼前,“大不了我的也给你吃。”
“才不要。哼,啊……”
嬉嬉闹闹了许久,才把一份面吃完。
混着麻辣味道的面,硬是让他们都吃出了一丝甘甜,每一次的口舌相缠,都无比的缠绵。
直到许久许久以后,凌菲想起这一天,记忆中的担担面,依旧觉得,那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了。
两个人又磨了许久,才从度假村里出来,此刻已是下午。
“凌菲。”
“有。”她立刻答道。
“晚上来家里,我看你练车。”
凌菲觉得十分奇怪,磨磨蹭蹭地上了叶于琛的车,然后对他说,“你说奇怪不奇怪,我驾照都拿到手了,老爷子还叫我回去练车。”
叶于琛一笑,“老爷子今天生日,是想叫你回去陪他吃饭,又不好意思说。”
“......”凌菲无语。
叶家的男人,果然都够闷***的。
“那要带点礼物吗?”凌菲问。
“你想送吗?”他问她。
“老爷子生日,总不能空着手吧......”
叶于琛点点头,将车掉头。
凌菲腰有点疼,于是把腿蜷起来,下巴垫在膝盖上。
车子沿滨海大道行驶,眼前的海岸线渐渐模糊。
海风吹进车里,带来咸咸的腥味,凌菲低低地重复着他的名字,叶于琛,叶于琛…….
他一笑,“怎么?”
她却是摇头,复又低低地唤着他。
他心满意足地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随后稳稳地将车停在购物中心门口,然后牵着她往里走。
到底是小姑娘,她在经过哈根达斯专柜的时候,就吸了吸口水,脚步,也没那么快了。
叶于琛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只准吃一个。”
凌菲点头,立刻奔上去,将钱忙不迭地递到售货员手里,生怕叶于琛会后悔似的迫不及待地拿过冰淇淋就放进自己口中。
叶于琛正要开口让她慢点吃,就听得那个中年的售货员大妈开口羡慕地说,“父女俩感情真好。”
“......”,凌菲看见叶于琛的脸,就那么冷了下来。
连忙讨好地将冰淇淋递到他嘴边,“吃一口。”
结果后面的大妈却像是跟凌菲有仇一样,“这闺女还真孝顺。”
凌菲:“......”,大妈,你是来亡我的吗?
叶于琛低头扫了一眼自己今天的衣服,今天他连军装都换掉了,只穿了一件据说十分显年轻的衬衫和黑色风衣,配上暗灰色手工的长裤,自己有那么老吗?
凌菲也偷偷打量了他一下,其实叶于琛真的一点也不显老,只不过气场太过强大,所以看起来就显得比较成熟......
她伸手,拽了拽叶于琛的衣袖,“走吧。”
他却不为所动,坚定地看着她。
凌菲明白,他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意味着——
要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她不表态,就会死得很惨。
顿了顿,她转身,抬头挺胸,对笑靥如花的大妈道,“阿姨,你错了,这是我......老公。”
大妈脸上的表情,惊愕,惊愕,还是惊愕。
不过到底是做服务业的,惊愕了片刻,立刻就换了说辞,“小夫妻感情真好。”
“......”,凌菲无语。
叶于琛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意,拉起凌菲,“进去吧。”
途经一楼的LV,叶于琛牵着她的往里走,“去看看。”
她拽住他,“我饿了,我要去给爷爷挑好礼物,然后快点去家里吃饭。”
“去看看就出来。”他哄着,她的背包,太旧了。
“不。”
难道说男人和女人上床之后,就会变得无比大方?从来没送过自己礼物的叶于琛,今天居然这般殷勤。
凌菲心里无限别扭起来。
“只看一下,没有喜欢的,我们就出来。”
她被他半推半就地拉了进去。
西装革履,带着白色手套的服务生看到叶于琛,很是热情。
看到凌菲,却像是看到国王身边的灰姑娘一样,虽然好奇,可到底也是大牌的人,耐着性子招呼着她。
凌菲却不理她,只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指甲。
叶于琛走过来,“看看这个包,喜欢吗?我觉得很适合你。”
服务生立刻识相地介绍,“小姐,这个是今年的最新款,限量版,全球一百只,售完不补。”
眼神里透露出对凌菲的不屑,似乎在说,这个女孩,真是卖了个好价钱,找的男人英俊又大方。
有些生气地起身,“叶于琛,我饿了。”
颐指气使。
“挑一个包,挑好就走。”他好脾气哄着。
“我饿,我不要包。”她嘟着嘴。
“听话。”他摸摸她的头。
“我讨厌你。”
“......”
女人真是善变非常啊,刚才满足了她的口腹之欲,让她吃了一个冰淇淋,现在就翻脸了......
不过他现在,愿意宠着她。
原来只以为自己心里只是对她存了一个念想,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漂亮女人的正常渴望,可那一刻才明白,他中毒了,中了名叫“凌菲”的毒,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对她有多么的不舍得。
既然不舍得,那就宠着呗,他叶于琛又不是宠不起。
“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她撅撅嘴。
叶于琛叹了口气,抓起她的手,“不要便不要吧。我们走吧。去给爷爷选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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