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面的回应,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铆足了劲举着铲子向着头顶的岩壁戳去。
从岩壁传出的声音来说,我头顶的这块区域并不是很厚。
对面传来的“咚咚”声此时也换了。
像是某种重物砸在岩壁上一般。
两边一起用力,本就不厚的岩壁很快裂开了一道十分细小的裂缝。
再用力鼓捣几下,那些岩壁上的裂缝越来越多,最终连成一片。
接下来在我和邬文柱目瞪口呆下,一个一米多宽的岩壁从我两个头顶彻底裂开。
先是两个生死不知的老五手下,从缺口掉到地上。
随着“砰”的一声,那两个手下重重摔在地上,两摊暗红的血迹顿时从他俩身下向着四周蔓延。
眼看着活不成了。
缺口里,先是老五那张讨厌的脸,缓缓探出来,先是大口大口的呼吸了两口主墓室的空气。
然后瞄准了地上的两具被当做垫板的尸体,猛地跳下来。
跟个炮弹似的,把地上黑衣人的尸体砸得稀烂。
接下来是王兴和朱冰这两小子。
同样,两个脑袋先从那个缺口里头伸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王兴眼角余光瞥见了我。
脸上的惊喜还没褪去,就被朱冰轮圆了当做铅球似的往我脚下的石棺扔来。
朱冰毕竟练武出身,眼力很好。手上力道也很精准。
王兴这个胖子刚好落在我身下的石棺上。
“哎哟”
王兴双手牢牢抓在石棺边缘,嘴里吃痛的叫声还没落下,朱冰已经轻飘飘的站在了我们眼前。
之前右手上的石膏已经消失不见。
借着他两头上的光亮,我略微看到了一点点缺口内的光景。
白骨,层层叠叠的白骨。
“你们去哪了?我两刚进了那房间里头,一出来,就没见你们几个了?”
此时邬文柱手上的手枪已经顶在老五额头上。
一边从老五背包里不断翻找什么,一边对着王兴和朱冰说到。
“特娘的,别说了,老五这人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当时你们进了那房间之后,就拖着我们两从右边上楼。”
王兴接过被邬文柱甩过来的压缩饼干,分给朱冰一袋,飞快的塞进嘴里含糊的说道。
“那边就是一个大翻盖,我们几个踩上去之后,地面突然就翻转了个面。我们全都被甩进了一个甬道里头。”
“这特娘的墓主人是真变态,底下甬道里头全是骨头,不出意外,就是当年被坑杀在陵墓里头的工匠。”
“你两是没见到,那些个骨头都成堆,把甬道给塞满了。”
“我们几个顺着甬道一路爬,最后还是中了招,掉到一个跟之前楼梯那一样的陷洞里头。”
“特娘的,要不是里头那些个木头锥子朽得跟灰似的,还有成堆的白骨当垫板。我两早就被扎透了。”
王兴说到这里,脸上还是露出一丝后怕的表情,虽说我没有亲眼见到那个甬道里的白骨。
但是从王兴的话语和表情里头也能听出一些甬道里的恐怖。
相较于王兴的滔滔不绝,朱冰那个死人脸眼神一直停留在我们几个头顶的石棺上。
而老五同样没有在意头上指着的那把手枪,从落地之后,眼神就没离开过那具石棺。
眼神里的灼 热,即使没有头灯,依旧在黑暗的主墓室里头清晰可见。
“把棺开了,你们几个家里人,我带你们去找。”
老五冷不丁转过头,看着我说到。
“你现在就得告诉我,我爷他们三个,被你们抓到哪里去了?”
我抽出短管猎枪,用力顶在老五脑门上。我和邬文柱同时用行动告诉老五,他这时候命都被攥在我们手里。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开棺!开棺之后,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那里头的东西,比我命重要多了。”
被两只枪顶住脑门的老五,语气出奇的平静,好像只是陈述一件事实一样。
我后来一直在想,要是当时不听老五的,一枪崩了,那个诡异的石棺不开,我们几个是不是就不会踏上这条路了。
老五的话让在场的我们四个同时停下动作。
我们很清楚,老五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暴戾,阴晴不定,阴险。但是老五对这个“安士公主墓”的渴望是做不得假的。
同样,我和邬文柱嘴里对老五生命的威胁也只能是口头说说而已。毕竟我们家里人还在他手上攥着。
“跟我们说说这个墓,你知道的所有事。”
一直默不作声的朱冰咽下嘴里的压缩饼干,一手按住我手上的猎枪。一边对着老五开口。
“我背后的大人,只是告诉我两个字。”
“永生。”
“那个石棺里,关着得,是永生。”
老五表情狂热,甚至那个眉毛上的伤疤都红的发亮。
但是嘴里的话却幼稚的如同一个小学生一样,就像我孙子小时候老跟我念叨他是什么光,迪迦啥的,让人发笑。
这话一出,我们四个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精彩。
“娘希匹,你说里头有个什么传国玉玺我都信,你特娘说永生?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拿你胖爷开涮?”
王兴一脚踹在老五肩膀上。
“你确定?你背后的大人物嘴里的是永生?”
邬文柱和我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诡异的神龛,以及刻在人牲坑顶部岩壁上的诡异三相佛图。
在邬文柱口中,的确是那些古代邪教徒嘴里执掌长生的古怪佛驼。
老五被王兴踹了这一脚之后,就如同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
软软的趴在地上。眼睛执拗的转向头顶的石棺。
“开棺,开棺,开棺…”
嘴里除了这两个字,就再没蹦出什么玩意出来过。
“完了,胖爷我是不是用力用大了?把他踹傻了?”
王兴看着老五的模样,摸了摸后脑。
邬文柱从老五背上扯下背包,从里头翻出一排 药片,放在头灯下仔细看了看,塞进嘴里。
如果他不吃药,我都忘了,这个外表娘们唧唧其实内心极为狠辣的人还发着高烧。
“怎么说?开还是不开?”
朱冰站起身子,围着石棺底部转了起来。
我们四个都是土夫子家族出身,在看到石棺的时候,其实我们内心都藏着一股子火 热。
那口石棺静静地悬吊在我们头顶。
对当年的我们,诱 惑是致命的。
“开!”
“开!”
“开!”
“得勒,那胖爷我给你们显摆两手家传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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