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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河畔遍植妖冶的繁花.那丛丛簇簇团在一起的.我认得.是彼岸花.花开首尾相连.穷其毕生花叶不相见.
身前的女子一直不急不缓地徐行.不管我加紧了步调亦或是放浅了步子.与她始终相隔同样的距离.我以为这种相伴会持续下去.
青石小桥横在路中.过了桥.彼岸是她.我正要过桥.却见前方的女子蓦然回过头來.我竟看不清她的面容.
“月.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來的地方.”与之前的无法捉摸不同.此刻我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唯有深情.
我无法开口.心中却有个声音在不断催促着我：“不要听她的.快抓住她.莫要再次放开了.”我遵从了心底的想法.朝着她所在的地方大步迈过去.
在我踏上青石小桥的那一刻.脚下放空.我急速地坠入黑暗之中.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我面颊.那是她对我的离别.
“喂.你快醒过來吧.不要浪费了我从爷爷那里偷來的丹药.”与之前那女子的温婉不同.即便是担心的话.她的声音中也透露着某种欢欣.
那种坠落的眩晕感还未消失.我睁开眼.眼前少女的令我感到陌生.清冽的眸子落入我眼中.那里全是澄澈.不染净尘.
我与她对视.她杏眼圆睁.大大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如玉的手指停留在我面前一寸处.我不觉紧皱眉头.
我努力回忆梦中的一切.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记不起那女子的面容.心中的执念不断提醒着我她的离去.我心中似万蚁噬咬一般.痛得不可自遏.
片刻的功夫.我面上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滑落.沾湿了鬓发.头下安放的枕巾也变得湿润.我强忍着想要将心剜出的冲动.手臂上青筋暴起.
少女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小脸上的惊愕瞬时转变为惊慌失措.她尖叫一声：“爷爷.”屋外破空声清晰可闻.
老人一见我.立马在我身上几个大穴连点.将一颗朱红的药丸送入我口中.末了.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转身去看一旁的少女.她已然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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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哥哥.”我枕在树杈之上.不远处是烟柔浅浅对着我笑.望着她纯真的笑颜.我嘴角轻扯.牵出一丝弧度.
自我來到这里.已经月余.而我.失了过往的记忆.不知道我是谁.更不知道我來自哪里.依暮晨老人所说.他与烟柔归家之时.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我.
他们曾陪着我回到了那个地方.漫野的杜若盛放.我心中只余伤痛.才平静下來的心湖又被搅乱.脑海中似有东西拼命想冲破那层阻隔.最终却是徒劳.
如此几次下來.我遵从了暮晨老人的吩咐.不再强行去回忆过往.只是偶尔望着烟柔雀跃的背影.心中却有些怅然若失.
一如现在这般.她浅笑吟吟.我却觉得这样的场景似经历了千百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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