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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的周六.竹小溪一大清早起來.换了一身宽松的白色运动装.留了两条大狗萨摩耶在家里陪着小宝玩儿.自个儿出了门.沿着江边林荫道.慢跑锻炼去了.
为了自己能活得有精有力.为了让小宝有一个体质健康的妈咪.她每周六日两天早上.除了刮风下雨.她都会去跑上半个小时.别墅里虽然配有健身房.但她还是喜欢在室外.一边跑.一边看景色.顺带清空她脑子里打官司遗留下來的繁重渣滓.
小宝也挺乖.知道跑不赢妈咪.每次也乐意自个儿呆在家里.一会儿找大狗玩玩.一会儿去花园里挖挖土摘摘花.一会儿爬到阁楼画室.在妈咪的画作上涂鸦几笔……总之.他一个三岁小屁孩.不晓得寂寞无聊是肿么一回事.总会找到可玩可乐的东东……
竹小溪回到别墅大门口时.发现大铁门被打开.心里一慌.急忙跑了进去.发现两只大狗萨摩耶都被放倒在客厅地板上.而小宝.她找遍了整座别墅.都不见踪影.
她慌恐了几分钟.法律人的理性涌上來.渐渐冷静下來.恶意闯进來.放倒她家的守护犬.但家里所有的贵重物品都还完好无缺.不是为了钱财.只是带走了小宝.如果是绑架.不为财.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排除了变态虐童癖带着小宝的可能.因为.她很少带着小宝抛头露面.即便带他出门.也会将他打扮得平平凡凡的.不把他那张人见人爱的俊秀小脸显露出來.
她查看了一下别墅里的监控录像.发现小宝是被两个身形魁梧的女人带走的.但那两女人脸上都涂满了油彩.看不清楚真实样貌.她想.这两人应该是受人指使而來.并且那个指使者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不为财.绑了别人的孩子.极有可能是因为嫉妒怨恨.想借此來折磨一下孩子的妈妈.让她焦头烂额地忧愁不已.只是.竹小溪想遍了她可能得罪的女人.也沒能想出來有谁会干这么幼稚愚蠢的事.
这三年.她替别人打过不少离婚和抚养权方面的官司.但大多数是维护妇女孩子的合法权利.就算要得罪.也是得罪那些无良男人们.男人们.对她一个单亲妈妈.就算有念头.也不敢轻易上门.毕竟.她有时候的凌厉清冽气势.能吓跑一竿子人.
最后.她决定.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在家里.耐心地等候着对方的下一步行动.既然是对方有麻烦于她.她又何必多费心思着急呢.
她很笃定地相信.她的儿子.会平平安安地回到她身边.就如.她以前虽遇险多次.但总会得上帝庇护.受点苦痛之后.最终.还是会转危为安.人.总要相信些东西.才会心怀希望地活着.
果然.半个小时后.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來.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打开录音笔.摁了免提键.碰上这种事情.她当然.不会忘了收集证据.
“喂.你是不是竹小溪.”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你儿子现在在我们手上.”
“所以呢.”
“……你怎么不着急.”
“呵.你掳走我儿子.我需要哭给你听.才能显示我的着急.”
“哼.别得意.”
“有什么条件.麻利地开口.要钱还是要名.”
“哼.谁要你的钱.限你下午三点.准时到西州码头.否则.撕票.”
“别激动.为个小孩.气坏身子.可不好.”
“哼.别给我废话.你一个人來.不许报警.不许带其他人.否则.对你儿子.绝不会客气半分.”
“你..”
“嘟……嘟……”
竹小溪盯着已结束通话的手机.关了录音笔.不再多想.上了二楼.麻利地换掉衣服.去了浴室洗澡.此时.距离下午三点.还有八个小时.这期间.她可以做许多事情.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小宝会饿着.会哭得稀里哗啦.回來之后.会做恶梦.
下午三点.西州码头.竹小溪一秒不差地到达了对方的指定地点.她扫视了周围一圈.除了几间破旧的仓库和几个锈迹斑斑的集装箱.再无其他.很是苍凉.这里是.一个被楠城政府废弃了的码头.
等了不到五分钟.一个粗壮魁梧的短发女人.突然闪在了竹小溪身后.拿着一把匕首.架在了她雪白的脖子上.
短发女人威胁她:“别出声.否则.老娘放干你的血.”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我既然來了.你们又何必还费这么大力气对付我.吃饱了撑着.闲着沒事干吗.”
短发女人冷哼一声.不理会她的嘲讽.一声不吭.匕首架着她脖子上.逼着她往码头最角落处的一个深蓝色集装箱走去.
竹小溪一走进集装箱里面.一束强光照了过來.刺得她眼睛痛得无法睁开.好几十秒后.那束强光才被移走.随即.几声冷笑传进了她耳朵里.她睁开眼睛.看清笑声的主人时.她错愕非常.绑走她儿子的女人.竟然是林依依.
“竹小溪.好久不见啊.”林依依走了过來.不阴不阳地瞄了她的脸几眼.含着一丝嫉妒地说:“沒想到.当年你沒死成.当了妈.这张小脸.还越长越好.娇美得我见尤怜呢.”
竹小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转移.瞥见了角落里被封着小嘴巴的小宝.她心中猛地一疼.这个女人.如此狠.居然不让她儿子说话.想要憋死他吗..
林依依对上她恨意孜孜的目光.挑眉说:“怎么.心疼儿子了.”
竹小溪盯着她:“我不想和你废话.想要什么.开门见山地说吧.”
“好.够爽快.”林依依拍了一下手掌.将两个短发女人打发了出去.近身看着竹小溪.“我要你.重新回到沈奕身边.”
竹小溪眸光一闪.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是一直想和他在一起吗.四年前.他的世界里早已经沒有了我的存在.你尽可以利用机会.重新做回他的恋人.怎么.现在.还想着我插一脚进去.给你当强劲的情敌吗.”
林依依看着她嘲讽的目光.突然凄凉地笑了起來.转身看向别处.幽幽地说:“你不知道.温羽兰是多么势力的一个人.当年.沈奕在美国治疗时.我每天都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守着他.他醒來.失去了十九岁之后的所有记忆.我本该开心.他终于忘记了你.可是.等回国后.我林氏集团一夜破产.地位身份在风城一落千丈.温羽兰竟毫无信义.毁掉婚约.将我踢出了沈家大宅.”
说到这儿.她愤恨地流下了眼泪.她永远都忘不了三年前那屈辱的一幕.她对温羽兰的恨.从那一刻.就开始刻在了骨子里.
竹小溪看着她微微耸动的肩膀.知道她在哭泣.但心里却无一丝怜悯之意.如果在四年前.也许.她会单纯地同情她可怜她.只是.经历过生死.经历过那么多官司后.看过那么多纷争之后.她的心.已经被锻炼得非常理性坚冷.
自古豪门贵族皆如此.荣耀之时.会锦上添花.破落时.更多的是.落井下石.就如国际关系.沒有永远的朋友.也沒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说重点吧.在外人面前掉眼泪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竹小溪懒洋洋地揉了揉脖子.刚才那个短发女人手劲儿不是一般地大.架得她酸疼酸疼的.
林依依拂掉眼角的泪痕.转身盯着竹小溪.“你知道.沈奕.他昨天已经回來这里吗.”
竹小溪心中一动.“他來这里干什么.”
林依依冷哼一声:“他來接梁家那小妞.回风城举行订婚大礼.”
竹小溪眸光黯淡下來.默然不语.早就听闻.梁氏集团要与温氏集团.携手合作.相互扶持.壮大双方在南北市场的力量.看來.八卦媒体传出的两家联烟.也不是毫无根据的空穴來风.
林依依嘴角讥笑:“怎么.你这个和他登记注册过的妻子.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就这么大方地.把自己的丈夫.让给别人.”
竹小溪看着林依依.突然觉得很好笑.想当年.谁会相信她和他已经登记结婚.谁会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她不想和她废话太多.清冷平静地说:“你想让我怎么做.才能放了我儿子.”
林依依嫉恨地说:“我要你去找沈奕.唤醒他失去的那五年记忆.拆散他和梁星玥.让他们两人不能结婚.让温家和梁家反目成仇.我就算得不到他.也要让温羽兰不得安生.”
竹小溪看着面容扭曲的林依依.蓦然地替她生出一丝悲凉.当年高贵骄傲的林大小姐.如今.为了一个男人.为了嫉妒和怨恨.却沦落到了这般田地.
她轻轻一叹.“好.我答应你.”
“你当真会做吗.”林依依有些怀疑地看着她.她沒料到她会这么轻易就应允她的条件.
竹小溪无奈地看着她:“你不相信我.又为什么给我讲条件.难道我会置宝贝儿子于不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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