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戈鸣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什么?好,我马上过來!”
秦诗琪看他变了脸色,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不安地看着他。
“老宅那里出了事,俊珹不知道被谁劫走了,我过去看看。”殷戈鸣解释了一句,就往外走。
秦诗琪急忙追了出去:“我也去。”
殷戈鸣的眸子里,明显地露出了一点温暖:“好!”
开车到了老宅,管家正一脸焦急地守在大门口。看到他们的车子,明显地露出了松口气的神情。
“怎么回事,郁伯?”殷戈鸣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冷少爷一直呆在二楼的书房里。我让阿兰上去叫他下來吃饭,他也不肯。后來,我也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正要亲自上楼去,就听到二少爷的一声大叫,后來就沒了声音。我放心不下,上去看的时候,书房里已经一片狼藉。”
“我去二楼看看。”殷戈鸣脚步不停,就往楼梯上走。秦诗琪迟疑了一下,才跟了上去。
郁伯也跟在她的身后:“后來我在书房的窗口,看到一辆黑色的汽车疾弛而去……”
殷戈鸣一把推开了书房,窗台上隐隐有着擦痕,看來他们是从这里出入。
“看來人家对俊珹的行动,了如指掌啊。”殷戈鸣脸沉如水,立刻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立刻查一下和冷俊珹接触过的那几个人,然后把资料传真到我的电脑里。”
秦诗琪心里一震,才想到冷俊珹的那句话:“你以为他靠的是合法手段吗?”
也许,殷戈鸣本身,也有着更大的秘密。
“大少爷,是绑架吗?”郁伯担忧地问,“要不要报警?”
“嗯,应该是。郁伯,别担心,交给我处理吧。暂时别报警,我想,对方无非是要多一点的利益。”
“走,去公司。”殷戈鸣旋风似地钻进了车,不等秦诗琪完全坐稳,汽车已经离弦似地冲了出去。
秦诗琪的手心里,已经握了满掌的汗。这个时候,冷俊珹被绑架,不知道又代表着什么意思。殷戈鸣抿着唇一语不发,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有些发白。显然,他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却并沒有说出來。
但至少,他沒有把自己扔在家里,而是乐意让自己全程参与。
“那个窃听器,不是存心想要听你们……”殷戈鸣忽然侧了一侧脸,然后又回头注意路面,“我只是怕俊珹会有激烈的举动,自从知道他沾染了毒品生意,我就觉得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俊珹,所以……”
秦诗琪心头一松,一直卡在心头的那一点疑忌,被他三言两语的解释,竟然都化作了清风,了无痕迹。
其实,他未必沒有存着窃听的意图,但至少他已经给出了解释。
秦诗琪轻轻“嗯”了一声:“我明白。”
她并不完全的明白,但这时候最紧要的事,是冷俊珹的被绑架。冲进了办公室,殷戈鸣迅速地打开了电脑。秦诗琪微微一瞟,发现全是英文邮件。虽然诧异,却仍然明智地一语不发。
她泡了两杯咖啡,递了一杯在他的手边。
殷戈鸣不知道键入了什么,然后拨出了一连串的号码。
“杰森,帮我在道上打声招呼。”
电话里的声音,说得既快又口齿不清,秦诗琪几乎沒有听清楚。只是隐约觉得对方口气里的为难,心里忍不住惊惶起來。
“好。”殷戈鸣回答了一声,才看到邹饮恒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进來。
“总裁,基本上,绑架俊珹的已经圈定了这三个人,一个是罗马的皮埃尔,一个是荷兰的挪森,另一个……则是澳门的地头蛇何明。”
殷戈鸣的指节,在办公桌上轻轻地敲着,一声又一声单调而沉闷的声音,像是一下下地敲在了秦诗琪的心上。
邹饮恒一语不发,只是盯着眼前的资料。
“这三个人,咱们一个都惹不起啊!”殷戈鸣双后互握,十指交叉,“他们都是做传统毒品生意的吧?”
“是。”
“只不知道他们是想逼着俊珹出让这部分利益,还是想要剪断这个毒品渠道。毒品,俊珹怎么会沾上了这个呢!”
他的口气里,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秦诗琪反倒放下心來,知道他不会放任冷俊珹不管。
“要不要先找人和他们接上头?”邹饮恒和殷戈鸣搭挡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想法。
“你派人和他们分别接触吧,但我估计他们不会那么爽快地回应我们。”殷戈鸣叹了口气,“也许,我们要请阴鸠叔出面。”
邹饮恒沉默着,仿佛不赞同。
“先接触了再说吧!”殷戈鸣轻轻地捶了一下桌子,“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还是逃不过阴鸠叔的天罗地网。”
“只要不依靠他的势力,未必我们这次就要受制于他。”
邹饮恒不服气地说。
“那俊珹怎么办呢?”殷戈鸣疲惫地问。
“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秦诗琪的眼睛微微一跳,心里紧张得连呼吸都觉得疼痛。
虽然冷俊珹涉足了毒品生意,但在她的心里,却永远是那年见到的阳光少年,露着一口雪白的牙齿,开着那辆破车來接她和殷戈鸣。
“但是,唉……”殷戈鸣苦笑着摇头。
“你已经为他做得够多,是他自己一意孤行,把你当成是他的对手。”邹饮恒平静地说,可是语气里却透着坚决。他很少直接称呼殷戈鸣为“你”,一般都称他为“总裁”。
这一次,看起來像是动了怒。
“可他,毕竟是殷家的人啊……”秦诗琪忍不住反驳。
“像这种白眼狼……哼!”邹饮恒对冷俊珹颇有成见。
“毕竟是我欠他的。”殷戈鸣苦笑,“他还是恨我的,当年,因为青怡,他恨我。”
“威尔迪,他想要,就给他吧!”殷戈鸣意兴阑珊。
邹饮恒也微微动容,却仍然坚持:“但这是你的心血,接手伊始的时候,我们两个曾经受了多少白眼,赔了多少小心?”
殷戈鸣摇了摇头:“先不谈这个,救出俊珹要紧。”
邹饮恒显然并不服气,却沒有提出反对意见。
殷戈鸣一直十指不停地敲击着键盘,秦诗琪帮不了什么忙,在喝掉了第二杯咖啡的时候,终于有确切的消息传來。
“恐怕是三家联合下的手,现在被囚在意大利的一座古堡,暂时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杰森的电话,來得很快。
邹饮恒不赞成地说:“你又和杰森这个老狐狸里搭上了线,这一回可就……”
“我知道,可是除了他,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如果杰森的消息属实的话,他应该沒有理由骗我,那么这一次人家是想废了俊珹。”
殷戈鸣皱着眉头,手指还扣在电话机的听筒上。
“谁让他去招惹这种生意的!”邹饮恒恨恨地说,一副冷俊珹完全是自作自受的意思。
“他想要对付我……不得已而出的下策。”殷戈鸣苦笑,“除了让杰森帮我们打一声招呼,我实在沒有办法去保住俊珹的性命。”
“然后呢?你就加入阴鸠叔的组织!”
“阴鸠叔是谁?”秦诗琪看到两人的语气越來越激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殷戈鸣和邹饮恒对看了一眼,仿佛这时候才感觉到了她存在似的,很有默契地双双闭住了嘴巴
“他是黑道上的人物,是不是?”秦诗琪追问。
邹饮恒抿着唇,一句话都不,秦诗琪把眼睛看向了殷戈鸣。
她眼睛里难得的固执,终于让殷戈鸣让了步。
“他是血鸠的领袖人物,在黑道上沒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那个杰森,是阴鸠叔的助手,在血鸠里坐第三把交椅。”
“他想拉你进血鸠?”秦诗琪震惊地掀了掀眉毛。
“是,他一直都这么想,然而始终沒有能够成功。”邹饮恒沒好气地说,“这一次,要是为了冷俊珹这小子,我简直要……敲破他的脑袋!”
“其实杰森对我们一直都很照顾……”殷戈鸣忽然笑了一下,秦诗琪觉得那个笑容里,藏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悲哀,竟然心里发酸。
“总之,你是老大,你想怎么做,我沒有意见。”邹饮恒举起了双手,“我再回去查一点资料,如果能够弄清俊珹被关在哪里,也许会有更好的结果。
“但愿如此。”殷戈鸣抿着唇,沒有了笑意。
秦诗琪伸出手握住了他的:“你觉得……”
“俊珹这一次的马窝蜂,是捅得够大了。”殷戈鸣摇头。
“那……”
“如果不靠阴鸠叔的力量,也许他今天就会被废了。”
“可是你和阴鸠叔……”秦诗琪的担忧,从冷俊珹的身上,又立刻转到了殷戈鸣的身上。
“这个问題以后再说,现在是骑虎难下。”殷戈鸣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我和饮恒可能需要去一趟意大利,你……”
“我也去!”秦诗琪不假思索地说。
“不行,太危险了。”殷戈鸣沉下了脸。
“你们难道不危险吗?”
“诗琪,我们本來就在黑道上混过,你不同的。”殷戈鸣解释,揭开了过去的一幕,“那时候沒有办法,如果沒有黑道上的支持,我根本拿不到威尔迪的控制权。”
“嗯。反正我不管,你去哪里,我也跟站去哪里。”
(https://www.mangg.com/id16198/9036500.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