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溉无所谓的样子就好似在听一出街头巷尾的闲谈。
“所以这最后一次你眼看不能再继续欺骗马元,所以干脆快刀斩乱麻,让他永远不能威胁到你。”
“至于结果嘛,我相信卢龙朱氏并不缺你一个茅溉,所以无论你最后是否会被大理寺查到,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替朱氏打点好了一切,到时候……自然里应外合。”
“你所谓的里应外合,指的是什么?”茅溉的发问看起来既无辜又无奈。
“这个问题你自己不是再清楚不过吗?”萧武宥勾起唇角笑了起来,那笑容之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你们的目的不就是借助方士的丹药控制皇上,继而再让皇上在你们的威胁下,不得不向朱氏的势力妥协吗?”
茅溉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他抬起双眼望向在场几人,淡淡地说道:“大理寺的推断如此厉害,难怪能在长安城中一呼百应,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你们。”
听到这话的裴南歌和李子墟相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不太明显的笑意。
而就当他们以为是时候松一口气尘埃落定的时候,茅溉忽然又说道:“可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的推断没有证据,此事关乎大唐国体,你们该不会真的还以为能设下陷阱等着犯人自投罗网?我可不觉得你们每次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裴南歌和李子墟脸上的轻松荡然无存,他们甚至再一次意识到了某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尽管这件案子并非一定要水落石出,从某种方面来说,如果这件案子找不出真凶,最坏的结果无非也就是茅溉背后的卢龙朱氏不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事实上,以目前卢龙镇的割据情况来看,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们的国君,根本就拿那一方凶险的割据势力束手无策。
“不,”萧武宥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当然有证据,我们只是……想要给你一次机会。但目前看来,你好像并不需要。”
“他当然不需要。”这一声突兀的男声从监牢门口传来,监牢里的光线太暗,而门外的光线又太亮,裴南歌他们需要抬起手来挡住入目的明亮才能勉强看清楚来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不久之前还令她在心中惋惜不已的--沈铭斐。
裴南歌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变化莫测难看到了极点,但她回过头再去望向茅溉的时候却发现,那位先前还趾高气昂的逃犯,现在的表情比她更变化莫测。
在沈铭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中,裴南歌清清楚楚看见茅溉脸上的神情从惊诧变为恍然再以绝望收尾。
裴南歌恍恍惚惚有些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既期待又忐忑,当然,这只是她的复杂心思,李子墟显然没有经历她心中的一波三折,他只是很冷静,甚至很兴奋地注视着沈铭斐来的方向,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淡定。
沈铭斐径直走到几人跟前,与萧武宥之间仿佛有种天然的默契。
“一直以来,都装得很辛苦呢,现在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了,”沈铭斐扭动着脖子,明明是在对茅溉说话,眼神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裴南歌,“真是对不住了茅管家,其实我放你逃狱出去,真的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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