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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董，你确定要将萧氏所有的副业全部卖掉？”电话那头是萧冰手下最得利的副手之一。
“嗯！全部给我折现，我今晚要让倪晚春失眠！”萧冰邪笑地嘴角被透明落地窗里折射出来月光映出几分肃杀的美。
“好吧！8点之前，我会将所得转入您的私人账户。”电话随之挂断，忙音没有持续多久，又一个电话接通：“萧董，证劵所萧氏股票已经跌停，按照您的意思，我已经把价格反弹压到最低，估计明天一早股票就会崩盘。”
“嗯，做得好。你的收益我会明早看到结果后打到你账户上。”萧冰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萧董，你知道我的，跟着你就是我最大的愿望。钱你已经给了我很多，再多我也不需要，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故意要让萧氏的股票崩盘？我想你肯定知道这样会让萧氏面临倒闭的危险。”
萧冰将转椅面朝落地窗投影进来的缟白月光，语带随意的说：“我得让倪晚春记住，我儿子的主意是不能乱打的！还有一个家伙，等我收拾完倪晚春，再和他算账。”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萧董，莫非——你想用萧氏的倒台亏损倪晚春和所有M市银行的欠款？可——可——那得宣布破产的啊！所有的产业都得被哪去拍卖……”
“那又怎样！这个空壳子的萧氏给他破产又如何？敢欺负我儿子，就得做好死的准备！”萧冰的话让电话那头的人完全忘记了回答。这边萧冰掐断了电话，一手又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明早崩盘前，全力收购萧氏所有股份。我要趁这次机会将盘踞在萧氏里的那些老匹夫全部赶走！”忙音再次传来，萧冰扔了手机。
仰躺在转椅上，冬天的六点，月亮就已经露头了。
之前他只是以为是倪晚春在跟他搞鬼，他并不想跟倪晚春闹得太僵。他老婆的事情，当年萧冰确实做得有些鲁莽。说来也不是什么事情，只是拒绝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而已，但想不到她那么一根筋，竟然真的抛夫弃子就那么走了。
萧冰想到这里，又想起了那个让他曾魂牵梦绕的名字——李暖珍。
她现在怎么样？过得好吗？和谁在一起？是不是已经有了孩子？
这些问题，萧冰都不敢追查，他怕他把持不住悸动不已的心冲过去将她平静的生活里抢回来，霸占在身边。她是不是还喜欢种玫瑰？是不是还喜欢听那首他写给她的《蔷薇之恋》？不是没查过，但她好像已经结识了很厉害的人，有了新的家庭，还有一个女儿。但确切的都查不到，被人刻意抹掉。
虽然不甘心，还想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但萧冰想这样也好，可能他就该这样继续孤独下去，不再去打扰她的幸福。只是想起她的名字，心竟然还是会悸动会钝痛。
已经20年了，当年是他负了她。口口声声说要娶她，即使放弃一切都要娶她。可是他还是被家族牵绊住，他始终没能为了她舍下那个年迈的奶奶。甚至他连回去跟她告别说出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就那样任由他要娶别人的新闻报道出去，她看到报道时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萧冰这么多年了都不敢想，因为他很清楚，他曾带给她的伤害，已经不是原谅与否的问题。萧冰和李暖珍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在一起了。爱有多深，誓言有多决绝，恨就有执着，痛也就有多铭心刻骨。他知道暖珍绝对会恨他，可他还是希望她能幸福，没人知道他这二十年有多想要去见见她。
可是他不敢，他怕他不顾一切的去追查后发现，李暖珍早就不再爱他，也不再恨他。一切都已经成了往事云烟，只有他一个人还在耿耿于怀。只有他还在乎的过往，让萧冰比失去萧氏集团更加害怕。如果可以，他愿意拿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换，但谁都知道没什么能回到过去。
而且，即使回到过去，萧冰也知道，他依然无法舍下那个抚着他头，老泪纵横的奶奶，独自带着暖珍去幸福。这是他的责任，他多希望当年那个可以为他承担一切的哥哥会在最后一刻出现，告诉所有人他不用娶那个他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女人。
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他即使再不愿再不甘也娶了那个女人。还在他奶奶的部署下，和那个女人生下了萧鼎山，虽然那个女人从那之后就消失了。但萧冰知道，从那一刻起，他不管是誓言还是身体都已经背叛了李暖珍。没脸再回去解释什么，更没脸回去央求她的原谅，他知道背叛就是背叛，并不是有了接口就可以得到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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