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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能喜你所喜,至少可以忧你所忧】
梁鬼接到球后,幻影一般连过两人,将球妙传给三秒区内的小3。出乎意料的默契,小3没有停球,借着起跳高抛起的身体,将球轻轻地补进篮框。
几乎是出手的前一秒,云阳的请求暂停的哨声响起。杀你玩球队得2分!不像先前云阳得分后,坐席上的啦啦队和兄弟学校的球员狂暴的喝彩叫好声。
整个体育馆,除了休息区得16名球员一个教练,一个经理人外就只有场上的5名球员是F校的。对F校来说,这是一场没有观众喝彩的比赛。
萧阙看着得分后的小3和梁鬼的表情,心里暗暗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坐在一旁的萧鼎山在余光中看到,萧阙两条浅色的眉在鼻梁上挤出一个摺,随即也蹙起剑眉。
梁鬼几人已经从场上下来休息。萧阙的目光落在梁鬼身上,见他拿着一瓶水,对于球场对面已经乱作一团的休息区淡然得像是已经预演过千百次。
心里的那个可怕猜测更加清晰,却又觉得解释不通,萧阙转脸去探看受伤的老九,发现老九和小3还有李念正在打屁,那样飞扬的神采竟然没有一丁点对将来可能再也无法剧烈运动的事情发愁。
深吸了口气,萧阙暗自怪自己想多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
转过身要去制止小3放在老九腿上的爪子,余光却在撇过李念时,停下。见李念正背坐在长凳上,佝偻的背,微垂的头,让萧阙想起了那天在李念宿舍时见到的李念。
垂垂老矣里是夹着多少的无奈和沮丧,才能压低向来嚣张邪险的他的头。
萧鼎山也发现了李念的异常,摇着轮椅过去,拍了拍李念的肩,萧阙只看见两人轻声说着什么,李念只轻轻地点点头,萧鼎山说完却抬起头对上萧阙的视线,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
心中那个越来越大的疑团,就这样轻易的被一个眼神褪去所有的不安和惶恐。
不远不近的距离,萧阙却错觉她依然可以看见萧鼎山星眸中倒映着的她的影子。
清亮中灼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炙热,萧阙有种被烫伤的感觉。匆忙想要移开目光时,就听到暂停结束的哨声,借机看向场中,掩饰着她心里晕出的忐忑。
梁鬼和李念几人上场前和众人都围到老九身边,上场的5人每人走前拍了拍老九的头。老九别扭地嘟囔着他是不是会被拍失忆。比赛又开始了。
萧阙的目光穿过赛场上的梁鬼几人,罩在对面的坐席上,来回逡巡几遍,仍是找不到丝毫倪良也的影子。做台上已经有不少学校的球员提前离场,毕竟这场比赛对所有人来说都只能算是一场三流高校之间的较量,不看也罢。
看见正对面已经空出来一大片的坐席,萧阙心里隐隐觉得那里很有可能就是X校得坐席。这样想着,萧阙突然开始担忧起倪良也看到了刚才萧鼎山握她的手会不会误会?
程青云的声音把萧阙叫醒:“你现在是球队经理人,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萧阙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有些疚色,重新看回场中。
梁鬼持球,步伐节奏飘若幽灵,紧缓驰疾的高频转换,让云阳的防守球员应接不暇。补防上来的球员眼中喷射着如有实质的噬人恨意,梁鬼像是全身上下都长了眼睛,完美不缺地躲掉所有阴招。
被绕过的防守队员再次回防,梁鬼被两人夹击,前进的方向全被封死。云阳防守梁鬼的两人嘴角同时亮出得逞的奸笑,脚下不慢,一人错身将另一人遮住。被遮住的防守队员,狠踢向梁鬼的脚踝,梁鬼提步原地转身,堪堪躲过。
另一人的肘击早已等在梁鬼将要着力的位置。萧阙看到对面云阳的休息区里,那个三角眼的教练一脸得逞的奸笑,即使看不清梁鬼此时的处境,心里却已经咯噔一下,有了不祥的预感,垂在两侧的手,下意识的篡成拳头。
依着先前老九伤得程度看,如果这次梁鬼受伤,绝不会轻,萧阙心想。
坐在众男生中间的萧鼎山看着萧阙一眨不眨地盯着梁鬼的方向,因为太过急切,她的身体已经微微前倾,耳后的筋被绷得从骨肉中立起来,紧咬的咀嚼肌微微隆起。
心里一边为萧阙的真诚心动,一边又为她的担忧蹙眉。萧鼎山的出神被身边的众男用一通兴奋的拳头打断,F校休息区的所有人,除了萧鼎山外都跳着抱在一起,高喊着:“鬼哥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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