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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无法愈合伤口,只能仗着喜欢在伤口上肆意的撒盐,最后还要讨个善良的美名,这些我现在才明白,是不是已经太晚。】
“这么晚来找我,有事么?”梁鬼听见萧阙答应得痛快,心中拧着的痛并未消退。反而愈加胀痛得厉害,面上却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问萧阙。
知道萧阙两人原本是想找他补习数学,梁鬼出乎萧阙意料,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直到两人离开宿舍,梁鬼面上一直挂着的浅笑顷刻间散尽,只留一颗将死不死闷痛的心。身体重重地砸倒在床铺上,闭上眼,耳边又回荡起他表白后,萧阙回答他的话:这次你又想利用我演戏给谁看?
梁鬼很想笑,大声地笑出声来,却只听到水滴落入耳蜗的滴答声。宿舍里的灯光再亮,也无法驱走周身浓稠的黑暗。梁鬼脑海中再次浮出,萧阙站在浴室门口一脸无措,想要弥补他的样子。
当时,只一念闪过,梁鬼就决定——如果爱下去,能得到的只是她的怜悯和弥补,不如回到从前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更让彼此轻松。
于是他换上萧阙熟悉的阴谋浅笑,原本想羞辱萧阙,好让她不用再自责。却在下一秒钟,佯装着镇定,将刺激的对象改成萧鼎山,再用那个让他现在听了都会反胃的协议,再次和她约定了一份绝不会有结果的羁绊。
出了宿舍大门,萧鼎山提议转一会再去教室,萧阙没反对。
推着轮椅,慢慢往F校最僻静的小河走去。
萧鼎山单手止住转动的轮子,将身后的萧阙拉到他身旁,似叮嘱又像在许愿地说:“我不想你站在我身后,只要你能站在我身旁和我一起走,就好。”
对此,萧阙觉得萧鼎山认真地有点异常,又觉得刚才那句话好像没全听懂。但好奇心向来少得可怜的萧阙并没有去好奇地去追问,任沉默将两人消音。
月明星稀的夜色下,空旷的小河边靜立着一站一坐的两道身影。
坐着的人问:“丫头,年初——婚礼,你有什么打算?”站着的人不说话。过了好半晌,坐着的人又问:“丫头,我是不是不该帮你。”站着的人虽然没说话,但这一次却惊讶地回视着坐着的人。
时空转换,已是大年初六。萧鼎山和萧阙婚礼的当天晚上,萧鼎山当着所有媒体和亲朋的面跟萧阙悔婚。
当天晚上萧氏集团股票跌至谷底。次日,萧氏集团传出萧鼎山太奶奶辞世的消息。原本喜气盈门的红一夜就全换成了沉痛的白丧。
跪在灵堂里的萧鼎山,如果知道会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不知道会不会后悔那天夜色中做得决定。
回到宿舍,在水房洗脸的萧阙,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他为什么要帮我?”扑了扑水,看到镜子里有点狼狈的自己,萧阙肯定了萧鼎山和他一样不想结婚的观点。这样想着,竟然就很自然地把萧鼎山当成了和她同病相怜,可以一同抵抗家长强盗意愿的伙伴,好感翻倍。
第二天,下午的音乐课上萧阙没见到萧鼎山,心里微不可查地失落,落在李念的眼中。
“我要回宿舍取东西,你不用跟着我了么?”李念微带挑衅的邪笑着问萧阙。
萧阙如李念所料,尾随他出了教室。等刚进宿舍门,李念遽然将身后一步之遥的萧阙甩向身前,宿舍在下一秒“砰——”的发出一声巨响后又被李念刻意反锁。
被李念毫无预兆的甩进宿舍的萧阙,因为惯性撞在那张那张李念最喜欢的藤编躺椅上。门栓反锁的声音让萧阙紧张起来,有些犹疑得问:“李念?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是啊——”李念从进了宿舍后,脸上的表情就换上了不耐和濒临爆发的癫狂,:“我不喜欢自己的女孩跟别人纠缠不清。”
萧阙皱着眉,完全无法理解李念的逻辑。正要追问,李念已经扑过来,萧阙情急之下滚向一侧,李念只一伸长臂,萧阙就从背后被李念拖入怀中。
距离很近,李念错乱的呼吸喷吐在萧阙后颈,燥热得烫人。萧阙直觉李念可能是因为方媛媛而迁怒到她身上,身体紧张地几近僵硬,面上强装镇定,冷冷地说:“李念,你看清楚,我是萧阙不是方媛媛。”
“我知道——”说着李念一手紧紧箍着萧阙僵硬的身体,另一支手轻缓的抚上萧阙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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