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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北京?去做什么,找那个当铺吗?”柳青捂着嘴好奇地问。
“没错,我在北京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去寻找那家当铺,可惜却一无所获。反而得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那女兵居然在结婚不久以后,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儿,那男孩的眉眼居然和团长长得很像!”
“团长不会是变成了那女兵的儿子吧?这么说来他们确实算是在一起了。”柳青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找到了团长参加酒宴的那家酒店,按照团长曾走过的路线,尝试着又走了一次。那一夜,我终于找到了那家当铺!”林涛的眼中闪着邪异的光芒,接着说道:“我不仅找到了那家神奇的当铺,甚至和那个年轻的老板还达成了一个协议,一个如何让我一夜成名的协议。”
“从你现在的状况我可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好抵押给当铺的,不会是因为价钱没有谈拢,你被当铺扫地出门了吧?”莉莉平静地分析道:“就算你跟当铺签订了什么鬼协议,如果有效的话,你应该已经是一个名人了,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呢?还是,那当铺只是一个骗局?你的团长之所以会出现那样的状况,只因为是特例,或者是什么古怪的病?”
林涛不耻地对莉莉笑着说:“其实,我付出的代价极其简单,而我确实已经一夜成名了。至于为什么你们都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也许与你们自身有关……”用目光注视着李强,林涛继续说道:“刚才听说你叫李强,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从别处听来的故事,那个故事的主人公也叫李强,会不会就是你呢?”
李强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说道:“那你就讲讲那个故事吧,我来听听看那人究竟是不是我。”
林涛点点头说道:“我听到的那个故事是这样的,也是在东北,也是一个叫李强的男人,他的原配妻子因为不堪家庭暴力服用过量安眠药自杀。后来他又娶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那女人嫁过来时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刚开始,再婚的李强与那女人生活和睦、家庭幸福,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没过多久那女人就生了一场大病瘫痪在床。李强在悉心照顾那女人之余,又把魔爪伸向了她的女儿——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那女孩儿对后爸言听计从,丝毫没有反抗。再后来,瘫痪在床的那女人忽然服用安眠药自杀了……”
“别说了,这根本就不是故事!编排别人的生活就这么有意思吗?”李海燕忽然出言打断林涛的讲述。
林涛幽幽地说道:“别急,这故事还没有完呢。李强的前妻是服安眠药死的,后妻也是这么死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呢?呵呵,当然都是李强做的,他厌恶前妻的每日絮叨,他更厌恶后妻的长久拖累,只需要几瓶小小的药片,他就能重获自由,为什么不这么做呢?果然,后妻死后,李强跟继女出双入对俨然又是一对夫妻。可惜,善恶到头终有报,某一天,李强出门的时候遭遇到车祸,一辆满载硫磺的货车侧翻在地,硫磺倾泄在了他的身上,后来又引起火灾,李强在硫磺和火焰中熏闷而死。”
听着林涛的讲述,李强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仿佛被什么东西压迫着,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我……就说……这故事……的主角……不是我……吧,你看我……像……死了吗?”
张扬偷偷地打量着李强,忽然发现他的皮肤上似乎有什么爆裂开来,一丝丝血迹从他的衣服上渗透开来,而他的衣服,就像是一件样式古旧的寿衣!轻拍着额头,张扬不禁后悔起自己夜游的错误举动来。
喘息了半天,李强似乎又逐渐恢复了精神,他忽然对着王长江古怪地笑了起来:“王长江,我似乎听说过关于的你的故事呢。一个经常酗酒的出租车司机,每天在外面跑十几个小时之后,回到家里就作威作福,打老婆骂孩子几乎是家常便饭。酗酒无度之后往往下手就开始不知轻重起来,在妻子被他折磨致死以后,他把自己发泄的目标又转移到了儿子的身上。儿子为了逃避毒打每天只能去网吧栖身,他觉得儿子不服管教,就强制地把儿子送到了精神病院去接受电击治疗以治愈所谓的网瘾,这个人应该就是你吧。”
“总不能所有把孩子送进精神病院的出租车司机都是我王长江吧?”王长江冷冷地回应道。
“也是,你说的在理。不过我听说最惨的是后来,那孩子在精神病院因为忍受不了一天三次的电击,就爬上了精神病院最高的大楼,在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和整个医院里的人之后,推开窗户跳了下去,摔得一个四分五裂惨不忍睹。再后来,听闻孩子死讯的出租车司机大受刺激,去买了一箱度数最高的白酒,他喝了一个酩酊大醉。烂醉如泥的他慢慢滑落到地面上,大张着嘴鼾声如雷,一只路过的老鼠被他吸引,钻进了他大张的嘴巴,结果,他窒息而死。”李强看着王长江,执拗地问着:“那个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不是!不是!不是!”王长江低声嘶吼着。张扬注意到了他越发突起的眼球,和逐渐充血紫色肿胀的脸孔,无奈地摇了摇头。
经过半天的平复心境,王长江的声音平和了很多,但他的表情却忽然变得非常凝重,他对着一直在笑呵呵的赵老头说:“既然,你们都这么八卦,喜欢听一些别人的隐私,那我也来讲一个好了。以前有个叫赵国庆的北京知青,年轻时他曾经在黑龙江军垦农场插队,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非常迷信非常怕死的老头儿。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赵国庆的青春也在逝去,当他的年纪慢慢变老,他也开始变得非常迷信非常怕死,他希望能够挽留住早已不再的青春,甚至,他还奢望着能长生不老。”
“老赵,我怎么觉得他在说你啊?”柳青望着赵老头好奇地问。
“闭嘴,死女人,等会给你好看!让他接着讲下去!”赵老头一改平时面对柳青的温柔态度,训斥了柳青几句之后,皮笑肉不笑地对王长江说:“这故事真好,你继续讲,我很有兴趣。”
“既然你愿意听,我当然要继续讲下去。”王长江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继续说道:“后来这个赵老头不知道从哪淘弄来各种偏方,他曾经去广州吃过活婴宴,也曾经吃过无数的紫河车。后来他又沉迷于房中采补之术,经常通过各种渠道找女人做鼎炉采阴补阳。再后来,他不再满足于只享受花钱找来的鼎炉,而是自己去各所小学寻找幼女,往往见猎心喜,看到合适的幼女往车里一塞就开着车扬长而去。很多年来他祸害了无数的小姑娘,甚至其中还有几个是大出血而死的。老天有眼,终于在一天早上,一个早餐摊被城管开车撞翻,一大锅热油将路过的赵老头从头淋到脚,他全身90%以上的皮肉重度烫伤。在哀嚎了三天四夜之后,他彻底的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会死了呢?说好的长生不老呢?”赵老头抓了抓两颊上忽然冒起的血泡,嘎嘎怪笑两声说道:“死了就死了吧,有谁是不会死的?能够享受了一世的荣华富贵与床上艳福,又是在年老体衰才死,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好好走着路居然会被热油烫死,这有什么好幸运的?”莉莉在赵老头的旁边偷偷嘀咕着。
“年老体衰时死,总好过年纪轻轻就早夭吧?”赵老头猛转头,眼睛直盯着莉莉说道:“说起来,我还真听说过一个小姑娘早夭的故事。那个姑娘好像也叫莉莉,由于从小家庭条件就好,没吃过什么苦,早早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恶习。等她初中时家道中落,可她大小姐的脾气却从不愿意改改,于是,仗着远超他人的姿色和较好的谈吐,她傍了一个中年男人。那个中年男人对她好极了,不仅带她去最繁华的夜店,还带着她午夜在街头飙车,甚至带着她出入各种隐秘的私人会所。”
“这么幸福的日子,那姑娘怎么还会早夭呢?”莉莉好奇地问到。
“因为后来,中年男人得罪了得罪不起的贵人,不得不跪地求饶,把这姑娘像货物一样送给了那位贵人。本来姑娘算计得很好,她以为即使是换了一种环境,她依然可以享受到之前所享受到的一切,每天仍然可以像从前一样过着空虚无聊的生活。可惜,在一次忤逆了那位贵人之后,可怜的姑娘被扔进了废弃的游泳池。游泳池里押着那位贵人最为珍视的一群宠物——来自遥远南美洲的异种毒蛇。任凭姑娘如何求饶、如何哀嚎,都已经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于是,她不仅死在了蛇窟之中,曾经美丽动人的肉体也变成了毒蛇的食粮。据说,死的时候那姑娘才刚二十出头,这样早死不是早夭是什么?”赵老头感慨着。
莉莉的双眼忽然变得朦胧起来,她发出梦呓一般的声音:“蛇……好多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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