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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梦就醒了。
如果可以,鲁子君真愿意把昨晚的事当作一个梦,堂堂的江州市委书记赵定国居然把自己这个三流大学的大学生——睡了!或者说自己这个山村中飞出来的脱了毛的凤凰,把堂堂的江州市委书记赵定国——睡了!
你相信吗?
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鲁子君不信!
这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
只能说,这是YY的一个梦。
如果这不是梦,那什么才是梦?
只可惜这不是梦,晚上的战斗,既是庄严的,也是神圣的,更是惨烈的,起床的时候,鲁子君还感到全身发软,赵定国的子弹,还深深地嵌在她的身体里,伤痕累累,无论她怎么用手去掏,用“滴水穿石”般的毅力让水龙头冲洗,它依然顽强地坚守着。
鲁子君甚至预感到它在潜滋暗长,会生根发芽!
现在,她正在浴室,电话剧烈地响了起来。
鲁子君就光着身子,披着一身的水花冲向床头,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张清风那公鸭子的声音马上就传了过来。
“子君啊——”张清风拖长腔调,“昨晚我有事离开,你还好吧?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个太监,处心积虑把自己转手,还转了这么多道手续!“好你妹的,我的证呢?”鲁子君凶巴巴地吼道,她现在和张清风只有证的联系,除此再无关系,不用对他客气。
“你放心,面包总会有的,毕业证总会给你的。莫着急,啊——”张清风依然是一副好脾气,“其实啊,你应该感谢我的,是我让你有了这次机关,想想啊,你让领导性福,领导就会让你幸福,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啊——”
“好你妹的,你怎么不让你妹来啊?”鲁子君咬牙切齿。
“我也想啊,只是我妹还没出生呢?啊——”张清风毫不动气。
“把领导侍候好了,在领导的关心下,不就可以提前毕业了,抓紧进步吗?”鲁子君顺着张清风的逻辑毫不客气地延伸下去。
“这我知道,我也想关心领导,可是啊——”张清风在那边拖着的尾腔便变成了阴阳怪气的笑,“我妹还没生出来呢,也不可能生,因为我妈早就做了结扎手术,啊——”
“我日!”鲁子君觉得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粗鲁了,这女人只要开了光,简直比男人还下流,“你这不是废话吧,作弄我说!”她不想和他多说了,多说一句都是对自己生命的浪费。
“你什么时候把毕业证给我?”
“我知道,你只关心你的证,作为你曾经的辅导员,我对你关心也是很多的,啊——”张清风不紧不燥,“好吧,中午我请你吃饭,当给你压惊、感谢,朱老板也会来的。”
那头猪!真是无用,鲁子君想起他昨晚说的“我不行的!”看来有钱人也有不性福的,可怜啊!
中午,还是在老地方‘君再来’酒店,还是在同一个包间,还是同样的人,一见面,张清风就很爽快的把红宝书塞到鲁子君的手中,摸着那一张薄薄的纸,如果此时问鲁子君什么样的证价值最贵,她一定毫不犹豫地说——大学毕业证=四年的光阴+三万二的学费+两次上半身的代价+一次全身的代价,现在,这昂贵的代价终于到手了。
在鲁子君有几秒钟感概的时候,朱友全堆着笑,说:“子君啊,今天终于毕业了,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太多了,千头万绪,集中到一点,就是钱!
当然鲁子君不能这么直接,她想轻松一笑,却挤出辛酸的样子,“我不感想,不敢想啊。”
鲁子君坐下后,朱友全把菜单递给她,“子君女士——今天要叫女士了,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麻烦你帮帮忙,给我多花点。今天这顿饭,一是庆祝你顺利毕业,二是表达我的一点心意,昨晚你帮了我很大的忙啊,这点小意思,不成谢意!”
朱友全说完便递给了鲁子君一个信封,鼓鼓的,她接过掂了掂,大概有一斤吧,她假期经常跟着母亲种菜或者卖菜,斤两还是掂量得出来的。
但是,鲁子君还是把信封交还给他,她虽然也想要钱,但她还不想用身体来换钱。
鲁子君说:“朱老板,说实在的,你昨晚是很不地道的,甚至说是犯罪——我欠你们的,刚才你不是问我有什么想法吗?”鲁子君抚摸着那个红壳壳,仿佛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没得到之前感觉它价值连城,得到后又觉得它其实也一文不值,父亲死了,阿昌也死了,父亲看不到他女儿的本本,阿昌也没得到得到他子君的壳壳。
“我的想法就是,这个本本,和你的钱、和你、和我,”鲁子君指着张清风,“还有他,都是那么的肮脏!”
张清风尴尬地笑了,便拿过鲁子君手边的菜单,转移话题道:“还是我来点菜吧——昨晚是朱老板请的,今天怎么也得我买单了,虽然我是个清贫的助教,这顿饭还请得起的。”
鲁子君没有理他,直视着朱友全道:“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想知道真相——昨晚,你,为什么让我和他……”
朱友全搔搔他那肥大的耳朵,沉默了几秒钟,“本来这是商业秘密,不过你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应该告诉你,不过也希望你能够保密。”
朱友全说,赵定国是江州市委书记——虽然鲁子君昨晚就猜到了,但朱友全的话再次验证她的正确——他老婆出车祸死了,市里很多干部都替他物色新夫人,为的是巴结他,日后获得升迁的机会,当然,江州的企业家嗅觉也不比官场人物差,朱友全和赵定国私交也不错,但和赵定国私交好的老板多的是,而现在他正和另一家企业竞争市里的一块地,如果不出奇制胜赢得赵定国的芳心,那块地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他知道赵定国并不缺金钱,缺的是美女,而那些庸脂俗粉自然难入他的法眼,于是他便把目光投向大学生,特别是农村出来的,清纯天然的那种。只有出奇制胜,才能赢得赵定国的好感,在竞争中处于不败之地。
张清风和朱友全是老乡,朱友全就给张清风说了,正好张清风要给鲁子君办毕业证,需要钱打点,便向朱友全推荐了鲁子君,朱友全出钱,张清风找人,就这样,鲁子君成了他们达到目的的什么呢——廉价或不庸价的礼品。
得知真相鲁子君差点吐血,但她还得忍着,从和陈耀祖车震以后,鲁子君觉得自己整天都是在做白日梦,一系列稀奇古怪的遭遇接踵而来,目不睱接,脑不睱思,身不由已,被推波助澜地朝前走。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比她前二十二年的得到的体验还多。
太离奇了,离奇得比天下掉个林妹妹还不敢让人置信。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实就是事实,事实是事实一直如此,只是鲁子君以前并不知道罢了。
但鲁子君还是觉得它就是个梦,如果这不是梦,那什么才是梦呢?
就在鲁子君胡思乱想,阴晴不定的时候,菜已经上来了,朱友全收回了钱,真诚地说:“子君啊,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你,不是我不地道,而是这个世界逼着我不地道,我虽然做着身不由己的不地道,但请你相信,我绝不是个坏人,我也知道,你是个无辜、善良、单纯的好女孩,这钱我先收回,以后你有什么困难,你尽管来找我。当然了,你现在已经毕业,虽然你的专业是护理,但如果要来我公司工作,我也可以给你安排的。”
“谢谢!不过我已经有了安排,就不劳你费心了。”鲁子君摸着红宝书,淡淡地说,“我毕业证拿到手了,也为你们付出了,现在我们就几不相欠了。”
吃过饭,鲁子君和朱友全、张清风挥手告别。
“再见!”
“再见!”
鲁子君心里想说的是,再不相见,他们不过都是偶然相遇的过客,过了,最好就不要再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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