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余长宁悄悄对自己使了一个颜色,萧锐急忙点头如捣:“不错,我们的确是奉了陛下的圣旨追查凶手,所以才前来**查探,公主若是不信,你还可以问问王驸马。”
王敬直重重一叹,脸上瞬间变成了一副大义凛然之色:“两位驸马所言非虚,公主你们这次真的是错怪我们了。”
长乐公主疑惑地看了余长宁一眼,有些不信地冷声道:“若是奉了陛下圣旨,为何不事先对我等言明,反而偷偷摸摸如同做贼一般?驸马,这莫非是你的开脱之词?”
余长宁不假思索地解释道:“那刺客狡猾谨慎,耳目众多,我们害怕泄漏消息,所以只能暂时瞒着公主,为的便是查清缘由早日抓获凶手,我们三人身子虽在**,但心中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公主你们啊!”
听完,长乐公主找到了他话中的疑点,冷冷笑问:“既然是抓捕刺客,那为何今晨只有萧驸马与王驸马在**之内,你又去了何处?”
余长宁喉咙一哽,不由有些语塞,正想找条借口蒙混过关,一丝亮光犹如闪电掠过心田,昨日一直躲躲藏藏的念头已是出现在了脑海之内,竟让他周身忍不住一震。
长乐公主见他神色有异,蹙着娥眉冷声道:“怎么?说不出来么?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余长宁的狡辩之词。”
余长宁恍然拍手,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本驸马神机妙算运筹帷幄,昨夜早已想透了中大兄遇刺的缘由,一时兴奋之下所以才出了长安小心查证,目前刚刚归来。”
“驸马的意思是你已经抓住了凶手?”
“虽未抓获,但已知是谁,三位公主不如随我们移驾国驿馆,本驸马再将太子殿下请来,当面抓住那名狡猾至极的可恶凶手。
长乐公主尚在犹豫,襄城公主已是颔首点头道:“好,本宫就去看看你余长宁究竟搞得什么鬼?驸马,跟本宫走。”
萧锐苦着脸点点头,心惊胆战地望了余长宁一眼,却见他对自己自信一笑,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松了些许。
带着大队甲士招摇过市来到国驿馆,太子李承乾已是闻讯赶来,见到余长宁便喜不自禁地开口道:“长宁,听说你已经查明事情的经过,可是?”
余长宁肃然拱手道:“不错,太子陛下,本驸马遵照你的吩咐披肝露胆,死不旋踵,带领萧驸马与王驸马冒着生命危险深入**查探,事情终于有了眉目,所以立即将你请来以作禀告。”
闻言,李承乾顿时大是振奋,重重点头道:“长宁果然聪明绝顶,区区一天时间便已查明了凶手,本太子一定将此事如实地禀告父皇,请父皇重重地奖赏你。”
余长宁摇手笑道:“呵,奖赏就不必了,太子,不过眼下我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麻烦。”
“哦,有何麻烦?但说无妨,本太子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
“太子,因为事情紧急,所以我们三位驸马在没有征得公主殿下同意的情况下,便冒死深入**查探消息,所以公主现在有些误会我们,不知你能否为我们解释一下”
“原来如此。”李承乾恍然点头,望向长乐、襄城、南平三公主正色道:“三位皇妹,昨日余驸马、萧驸马、王驸马的确是奉了本太子的密旨前去**查探消息,大丈夫本应为国尽忠,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是常事,就请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责罚他们,如何?”
长乐公主蹙着娥眉仍然有些狐疑,问道:“皇兄,他们真的是奉了你的旨意?”
“对,本太子耿耿实言,你们何须怀疑!”
眼见有太子为自己做主,萧锐瞬间有了精神,拉着襄城公主的云袖讨好地笑道:“公主,事情的缘由想必你已经听见了,我们深入**也是为国尽忠,就请你不要责怪了。”
襄城公主刚才不分青红皂白用鞭子将他抽了一顿,此刻顿时有些后悔,虽然还是板着脸,但语气已是柔软了起来:“驸马,原来真是本宫错怪你了,皮鞭打在身上疼吗?”
萧锐喟然一声长叹,目光殷殷地望着襄城公主柔声道:“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公主你又何须自责?本驸马皮粗肉厚,小小鞭伤没事的。”
闻言,余长宁顿时周身恶寒,鸡皮疙瘩都差点掉了一地,这萧锐虽是七尺男儿,但当真没有一丝大丈夫应有的节气,窝窝囊囊完全沦为了公主的附庸。
再看旁边的王敬直,也是谄媚笑着讨好南平公主,不禁让余长宁忍不住感慨摇头。
“既然现在已澄清误会,余驸马,我们进去抓凶手如何?”李承乾沉声一句,神色说不出的振奋。
“好。”余长宁点头一笑刚要举步,不料转念一想,微笑开口道:“各位公主,那刺客武艺高强,狡猾多端,为了你们的安全,请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如何?”
长乐公主本就对抓刺客一事兴致缺缺,见余长宁并没有去**鬼混,冷哼一声道:“等就不必了,本宫现就摆驾回府。”
南平公主也紧跟着出言道:“本宫与驸马也准备回去,请皇兄与余驸马自便。”
李承乾本就不喜欢这么多人一道前去,闻言顿时摇手笑道:“那好,几位皇妹早点回家休息,告辞。”
送走公主后,余长宁对着李承乾拱了拱手,笑嘻嘻道:“多谢太子仗义相助,我与萧驸马,王驸马都是感激不尽也!”
李承乾满不在乎地摇手道:“男人在外寻花问柳也是常事,长宁你多次帮助本太子,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对了,刚才你说已知道刺客是谁,不知此言当真?”
“太子放心,我怎会拿此事开玩笑?如此说来,肯定是有万全的把握。”
“好,然不知刺客身在驿馆何处?”
余长宁露出了一丝神秘地笑容,低声道:“刺客一直藏匿在倭国使臣居住的那栋楼内不曾离去,若非一点意外的疏漏,我们必定被他骗过去。”
听他如此一说,李承乾周身不禁一震,惊声道:“既然刺客藏在楼内,那中大兄皇子岂不危险万分?糟糕,我们得立即前去提醒他,免得他遭到毒手!”
余长宁不慌不忙地一笑,伸手一句“太子请”,两人便带领着大队侍卫向松林里的木楼走了过去。
眼见李承乾、余长宁一行气势汹汹而来,守在木楼外的中臣镰足顿时脸色一变,大步迎上拱手作礼道:“不知太子殿下和余驸马突然驾临所为何事?”
余长宁微笑开口道:“今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本驸马与太子殿下出门散心不经意来到了国驿馆,所以就来瞧瞧中大兄皇子伤势如何。”
中臣镰足紧绷着脸冷声道:“多谢太子、驸马爷的关心,我国皇子伤势现无大碍,但目前他正在休息,只能请两位改日再来了。”
李承乾有些摸不透余长宁为何要对中臣镰足打迷糊眼,所幸开门见山地直言道:“本太子怀疑刺客现在藏身于这栋木楼之内,所以须得进去查探一番。”
闻言,中臣镰足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愣怔良久脸膛却是一沉,不卑不亢地禀告道:“太子,这栋木楼内住的都是我们遣唐人员,断不会有刺客藏匿,请你明察秋毫。”
听他如此信誓坦坦,李承乾不由有些踌躇,正在犹豫之间,余长宁已是上前冷笑道:“中臣阁下,太子殿下心系中大兄皇子的安全,尚小心查证深怕有所疏漏,不知阁下你为何如此肯定刺伤皇子一定不是楼中人所为,莫非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中臣镰足顿时脸膛涨红,怒声道:“我对皇子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若余驸马再敢污蔑,休怪在下无情。”
面对他的威胁,余长宁镇定自若的微笑道:“既然如此,那阁下不妨让我们进去察看一下,反正也用不了多久时间。”
中臣镰足脸色阴沉地瞪了他良久,却见余长宁与李承乾根本没有作罢的意思,只得冷哼一声作礼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太子殿下与驸马爷进去一查。”
余长宁点头一笑,对着身后卫士招招手,一行人气昂昂地进了木楼。
刚走至楼梯口处,他吩咐侍卫皆在楼下等候,便与李承乾一道上了二楼,刚走至中大兄的房门口,跟在后面的中臣镰足立即大惊失色,走上前来沉声道:“太子,驸马,我家皇子正在房内休息,请你们不要打扰他为上。”
李承乾疑惑不解地问道:“长宁,既然前来抓刺客,我们到中大兄皇子屋里来干什么,莫非刺客藏在此处?”
“太子殿下神机妙算,果然是一语中的也!”余长宁淡淡一笑,伸出手来已将房门重重推开。
中臣镰足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抽出腰间长剑挡在前面怒声道:“太子,余驸马,在下尊重你们虽是不假,但绝对不是怕了你,若再敢上前一步,休怪在下无情!”李承乾见状顿时色变,厉声喝斥道:“大胆,本太子面前竟敢动刀动枪,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本太子立即禀告天子将你们一干人等全部驱除出境?”中臣镰足脸膛顿见犹豫之色,握刀的手腕也是微微颤抖着,显然心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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