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玄龄摇着头大感啼笑皆非,伸到怀中兀自摩挲了半天,掏出一封信来正色道:“这是闺女玉珠托老朽带给你的信,呶,拿好了。”
“房小姐送性给我,呵,这怎么好意思。”
余长宁颇为腼腆地一笑,接过信来当即拆开,上面一行大字豁然入眼:因为水患,全国赛诗大会时间有变,改在十月初十,你不要忘了参加!
房玄龄捋着胡须大是不解道:“区区一句话当面说了便是,玉珠这丫头非要写什么信给你,真是弄不明白。”
余长宁知道房玉珠还在为那日之事而生气,脸上不由淡淡一笑,快步走到案前铺平一张白纸,稍事沉吟后提笔挥墨,上书:鸳鸯戏水寒露重,玉颜红于二月花。
余长宁写好搁笔,吹干墨迹将信纸叠入信封之内,又用案上的红漆封上信口,递给房玄龄微笑道:“这是我给房小姐的回信,请大人代为转送。”
房玄龄虽有些好奇他写的内容,但也不好多问,依言将信封揣入怀里,笑道:“放心,老朽一定及时将信带给玉珠,不会误了你们参加诗词大会之事。”
出了尚书省,余长宁径直前往东市宾满楼。
在推出了一系列脍炙人口的美味佳肴后,宾满楼现已成为长安酒肆的佼佼者,每日宾客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眼下虽然还未到午时,但里面早已坐满了各色食客,满堂人声鼎沸,喧嚣吵闹,不停招呼客人的店小二直是忙得上窜下跳不停。
余长宁大步咧咧地刚要入内,目光一瞥突然看见了对面的宾朋楼,想起陈若瑶娇羞可人的美丽模样,一颗心不由大是骚动,竟调转身子朝着宾朋楼走了过去。
比起客似云来的宾满楼,这里却要冷清不少,偌大的厅堂寥寥几座轻声闲谈的食客,店小二们倚在柜台前无所事事,眯着眼睛的老掌柜几乎清闲得要打起盹来。
余长宁感概地四顾一周,走上前去敲了敲柜台桌面,正欲开口,那老掌柜已是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惊喜笑道:“客官可是前来用膳,快,里面请!”
余长宁摇手笑道:“用膳就不必了,我是来找陈掌事,她在否?”
老掌柜恍然点点头,老脸顿时大失所望,捋着白花花的胡须开口道:“掌事正在三楼,公子你上去便可。”
余长宁拱手谢过,大袖飘飘地登上了楼梯,刚上得三楼,便见陈若瑶正捧着茶盏站在凭栏前发呆,美目满是落寂之色。
见状,余长宁轻咳一声微笑道:“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瞧若瑶妹子此等模样,莫非是在想我?”
陈若瑶蓦然一怔转过头来,眼见是他美目顿时闪过惊喜之色,有些嗔怒地开口道:“谁会有空想你这可恶之徒,你不去陪你的长乐公主,跑到我这里来作甚?”
“嘿嘿,长乐公主哪及陈姑娘你重要。”
余长宁笑嘻嘻地一句走了过来,从后面揽住她的杨柳细腰,凑到云鬓中深深一闻,一脸陶醉地开口道:“哇,好香,快迷死我了。”
陈若瑶脸颊一红,也不说话,螓首轻轻地枕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轻轻呼啸而过的微风带飞了飘飘的裙裾,舞动的长发,一股浓情蜜意在两人心里慢慢荡开。
突觉两人动作似乎有点像某个电影的情节,余长宁心头一动,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若瑶,将双手张开,我唱一首歌给你听。”
感觉到余长宁口中的热气击打在自己耳垂上,陈若瑶娇躯不由一阵酥麻,心里以为他又想使坏,蹙着眉头轻声道:“你想唱便唱,何须如此麻烦?”
余长宁不置可否地一笑,用手抬起了她的胳膊,柔声道:“这个经典动作被无数泡妞高手所追崇,但一直无人能够超越,今天我们也来尝试一番。”
陈若瑶听得大是疑惑,问道:“你不是要唱歌么?我等着哩。”
“这首歌名为《我心永恒》,乃是从很遥远的西方传过来的歌曲,你慢慢听了。”
余长宁说罢清了清嗓子,轻柔的歌调在陈小姐耳边悠悠荡开,飘飘绕绕,如泣如诉,其温柔婉转不禁让人心生凄凄之感。
一曲方罢,陈若瑶满脸陶醉,久久沉默着,半响后方才怅然叹息道:“真是美妙绝伦,没想到西域竟有如此好听的歌曲,可惜不知道歌词何意,诚为憾事。”
余长宁轻轻笑道:“你听不明白我可以给你翻译,其实这首歌来源于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穷画家杰克和富家小姐露丝邂逅在一艘名为‘泰坦尼克号’的大船上,这艘大船正准备驶向遥远的大洋彼岸……”
低沉的嗓音时而舒缓,时而紧张,陈若瑶听得早已是如痴如醉,当余长宁讲述到大船断裂沉入海底,杰克为了露丝能够活下去而将仅有一块救命木板让给她时,陈若瑶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感动得嘤嘤抽泣起来。
故事讲完,余长宁也忍不住有了几分惆怅,轻轻念诵道:
“夜阑梦境中,与君相望相融;
妾晓君咫尺,纵使天高路远,君语妾:‘惜’;
天边地角,人海苍茫,我心君属,心扉洞开,君光照之,我心永恒;
爱无价,此情贯穿一生,永不灭;
爱汝之心不改,与君相伴,乘风破浪,两心相印,不离不弃;
君永将驻,我心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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