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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讲讲这位敦亲王”
李荣灿看着手戴玉镯头插金钗的美艳少妇一脸春光走进来，心中暗笑：女人对于珠宝诱惑的抵抗力，正如男人对于苍井空的抵抗力——零抵抗、零免疫。
刘霞（这名字确实有点土）笑逐颜开，媚眼如丝看着李荣灿说道：“这位敦亲王本名唐季，乃是先帝同父异母的大皇兄，当今圣上的大伯父，乃是宣胤皇帝尚还是七皇子时，与宫女所生。其时宣胤皇帝年方十七，尚还不是太子，那名宫女，也就是敦亲王的生母崔氏在生下敦亲王三天后便死了。之后，因‘秋闱之乱’引发了‘废太子’，当时的太子唐忠被废，宣胤皇帝是太祖爷最看中的皇子，将其册封为太子，之后便顺理成章成了大唐的皇帝……”
“等等，按规矩，这太子之位以长幼之序传承，宣胤皇帝排行第七，便是太祖爷再如何喜爱，也绝不会坏了这规矩吧！”李荣灿说道。
刘霞奉承道：“院座英明，按规矩，宣胤皇帝确实还轮不上这太子之位。然而，太子被废，二皇子与四皇子也被牵连，剩下排在宣胤皇帝之前的只有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三皇子在京都郊外围猎时，坐下的马匹竟莫名其妙发起狂来，将三皇子甩下马背后，活活踩死！”
“五皇子竟不知受了何人教唆，偷溜出宫去，与一名风月女子交好，没过多久，竟染上了脏病，全身溃烂而死！宫中对外宣称是得了‘天花’，可当时五皇子已经二十有三，怎么还可能得天花？”
“最离奇的是六皇子，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就疯了，嘴里喊着‘鬼……有鬼’，还……还吃自己拉出来的……”刘霞皱了皱眉，说不下去了。
李荣灿把玩着手中的名帖，低低说了一句：“宣胤爷好厉害的手段……好生凉薄的心性！”
刘霞赶紧压低了声音道：“院座英明！一听便猜中了八九分，不过……此事乃宫中的大忌讳，虽然很多人都知晓，但还是莫要私自言论的好！”
李荣灿点了点头，示意刘霞继续说下去。
“宣胤皇帝登极后，共衍龙种二十三，十三位龙子，十名龙女。敦亲王唐季乃大皇子，先帝排位第三，二皇子虽是皇上所生，乃嫡出，却在九岁时早夭了，先帝其母虽为贵妃，大皇子生母虽只是名早已亡故的小宫女，却都非皇后所生，同为‘庶出’，按规矩，理当由大皇子承太子之位，宣胤皇帝不知出于何种缘由，将立太子一事搁置了下来，不料在‘天统十六年’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之事！先帝，也就是当时的三皇子在自己的王府中被刺客刺伤，性命危及！刺客被就地擒拿，一开始死也不开口，在重刑之下终于招供，此人乃大皇子唐季府上豢养的死士，行刺三皇子乃是受大皇子所指使！说完便一歪脖子，断了气……”
“后经查证，此人确实是大皇子府中的客卿，自幼习武，身手不凡！”
“宣胤皇帝一怒之下，废了大皇子的爵位，圈禁在了京都郊外的一处宅院中……”
“在御医一日夜的急救下，三皇子侥幸活了性命……”
李荣灿疑惑问道：“大皇子为何要行刺先帝？只要不出意外，太子之位乃至于日后的帝位都是他的，难道大皇子是个傻子吗？”
“据说，是因为嫉妒三皇子受宠，心生嫉恨，故而一怒冲冠，派死士行刺！”刘霞说道。
李荣灿冷笑道：“帝王家从来就没有亲情！弑父杀子、兄弟相残从来都是帝王家千步不变的主旋律，因嫉生恨？因为父爱？这也太狗血太无厘头了！低级黑啊！”
刘霞愣愣看着李荣灿，虽听不懂什么是‘无厘头’‘低级黑’，可大致意思还是听明白了，赞道：“院座高明！其实，后来宣胤爷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合常理之处，暗中下令让‘监察院’秘密调查。”
“结果如何？”
“结果便是，大皇子确实在密谋行刺，可对象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
“而是他的父皇宣胤皇帝吧！”李荣灿说道。
刘霞又是一愣，一脸崇敬说道：“院座又说对了！因为宣胤皇帝只比大皇子大了十七岁，当时的宣胤皇帝正值壮年，龙精虎猛，绝非早夭之相，大皇子实在等不及了，怕自己的父皇活得比自己还长，于是策划弑父弑君！可不知为何，这名死士竟去刺杀了三皇子……”
宣胤皇帝听完前任监察院院座的禀报后久久不语，第二日便得了一场重病……。没过多久，他将其余皇子悉数分封到各地为王，只将先帝留在了身边。
“病危之际，他下了一道圣旨，将大皇子解禁，封为‘敦亲王’，然后又下达了另一道旨意，敦亲王唐礼永不分封外王、永不可离开京都半步，王府中豢养的府兵不可超过百人！”
“宣胤皇帝驾崩前将先帝一人唤到龙榻前，说了一句让先帝爷做了一辈子噩梦的话：本来是要杀你的，不过你比你的大皇兄更狡黠、更善谋，所以朕选择让你做皇帝！我大唐以武开国、以武定国，将来大唐的铁骑更要扫荡天下。帝国不需要仁厚的皇帝，同样也不需要一味残忍凶狠、却有狠无谋的帝王，所以朕才舍了唐季，择了你！记住，我大唐帝国要称霸寰宇，成为天下共主……”
宣胤皇帝说完便断了气，却还是死死握着先帝的手不放，直到先帝答应了，才松开了手……
“这父子俩都是狠人呐！想不到先帝这般伟略不凡，可惜身体太过羸弱，不然……”李荣灿摇了摇头。
李荣灿突然看向刘霞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些都是天大的秘密，以你的身份，不应该知道这么多吧！”
“前任监察院院座，是我爹……”
“干爹？”
李荣灿看着身材妖娆、前凸后翘、媚眼如丝的刘霞，暗暗咽了口唾沫问道。
“亲爹！”刘霞答道。
“先帝驾崩，皇上年幼登极，这位王爷便开始不老实起来，表面上看云淡风轻不问朝政，暗中却四处结交朝中权贵、招兵买马，监察院得到可靠密报，这位王爷不仅和死去的鳌忠暗中勾结意欲谋反，近来还花重金在江湖中招揽了不少武林高手……”刘霞说道。
李荣灿不禁又想起了‘朝廷鹰犬’四字……
“皇上知道这些吗？”李荣灿问道。
“监察院都已如实禀报圣上……皇上知道的肯定比我知道的多”刘霞说道。
李荣灿突然问道：“这行刺先帝的刺客可有家室后人？”
“生有一子”
“现在何处？”
“工部尚书马允便是！”
李荣灿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如此！先帝和皇上亏欠马家的，至少也得是个‘尚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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