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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灿一抬头,发现是相熟的小太监春儿。
“春儿,你急急忙忙干嘛呢!走路也不看着点儿,急着回去看你娘生娃娃?”
明明是自己闷着头走路,李荣灿却是倒打一耙,将春儿数落了一通。
“听说你已经被姚贵人挑中,得了赏识,脱离了‘监栏院’那狗窝了?这着急慌忙的,是要去哪啊?”
春儿哭丧着脸道:“我这不是来找你嘛,李公公!”
“找我?噢……记起来了,你还欠我银子呢吧,怎么,混好了,有钱了,找我还钱来了?!”李荣灿知道春儿没钱,故意打趣着说道。
“这……银子再宽限几日,是有别的事儿”春儿说道。
“别的事儿?”李荣灿突然想起了蓉翠容姐姐,以及她坐在椅上岔开双腿,要让自己品尝她‘鲍鱼’的情景,不由连打了两个冷颤。
“春儿,你可别再引诱我犯罪了,别说是宫女出浴图,就算是天上的七仙女下凡嬉水,我也再不会看上一眼……你也是,连那玩意儿都没了,你瞎起什么哄啊,看了也是白看!”李荣灿是真被那枚蓉姐姐的鲍鱼给吓怕了,连‘不看白不看’的养眼美景,竟也毫不犹豫拒绝了。
“李公公说哪去了……”春儿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前额:“这回关系到李公公的前途甚至安危,春儿特来相告!”
“什么?关系到我的前途和安危?什么事儿,快说快说!”李荣灿急了。
“此地说话不便,我们寻个僻静处细说”春儿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
李荣灿:“去哪儿?”
春儿:“您说去哪儿?”
李荣灿:“呃……要不还是去看看宫女姐姐们在不在洗澡?万一哪个姐姐后背够不着,我们也好发挥助人为乐的优良品德,帮她擦一擦……再者,边看边聊,比较有情趣!”
春儿:“……”
两人在皇宫里七转八弯,一路小心谨慎,最终在监栏院外围的围墙后面,两名獐头鼠目的地下工作者进行了秘密接头和交谈…。。
“春儿,说吧!”李荣灿一屁股坐地上,抱着两只膝盖说道。
“有人要谋害你!”春儿压低了声音说。
“谁?!”李荣灿一下从地上弹起。
“姚贵人!”
“什么?姚贵人?你的主子?!”李荣灿诧然惊呼。
“是的!”
“她为何要害我?”李荣灿从未见过这为姚贵人,更谈不上得罪于她,怎么会害自己?难不成看我长得风流倜傥又不可得,由爱生恨?嗯,一定是这样……
“李公公不知道吗?这位姚贵人可是大有背景!”春儿神神秘秘的说道。
李荣灿:“什么背景?什么背景能大得过当皇上的‘小三’?难不成她娘当年是秦淮第一花魁?”
春儿:“这倒没有……不过,她是鳌忠鳌少保正室大夫人的嫡亲侄女儿,不知道这算不算有背景?”
“什么?!姚贵人与鳌忠有这层关系!!!怎么从不曾听人说过?!”李荣灿现在终于知道了资历的重要性,看来自己在‘太监圈’里的资料还是太浅啊!看来以后得多和张德柱他们几个太监圈子里的老人儿多吃吃酒才行。
“这姚贵人要如何加害于我?”李荣灿问道。
李荣灿心想,要是纯粹的妻侄女关系,倒还好些,怕就怕鳌忠这‘八岁到八十岁都不放过’的老东西,早就给皇上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儿,常言说得好,小姨子等同于半个老婆,那妻侄女儿又何尝不能下毒手?真若如此,这姚贵人定会全力以赴,以报答鳌忠在床上的‘全力以赴’,如此,可就真的麻烦了!要知道,虽然现在李荣灿深受小皇帝器重,终究不过是个奴才,在这后宫里,某位小主正要发力,对付个把奴才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毕竟李荣灿还没有混到忠贤、莲英等人的‘绝世逆天老阉’地位,恶奴欺主还办不到……
“我在晨间打扫主子卧房时,不小心打翻了梳妆台,慌忙收拾之时,竟发现梳妆台里层有个小暗格,也不知道当时是吃错了什么药,鬼使神差的,竟打开了暗格,发现里面藏着好几封书信,慌乱里打开最上面的一封,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了一大跳,小李公公,你猜怎么着?!”春儿说得口沫横飞。
李荣灿一个爆栗就上去了:“赶紧说,都什么时候了,卖什么关子啊!你以为是在说书呐,要不要再来个‘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啊?废什么话,快说!”
春儿哀怨的抚着自己的脑袋,道:“书信是鳌忠的亲笔,上面赫然写着让姚贵人想办法在宫中悄无声息将你除去,在你的饭菜里下慢性毒药,让你以为是得了怪病,直至最后死去……总之用心险恶,直看得我后背发冷,不寒而栗!”
“这条老狗,还有姓姚的贱人……不对呀春儿,你不是不识字吗?怎么看得懂书信了?!”李荣灿这才想起春儿曾和自己说过,同为孤儿的他,从不曾进过一日私塾,斗大的字也识不满一箩筐。
“呃……我最近正在学着看书识字,你上回不是说了嘛,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太监不可怕,就怕太监受教化……还说要做‘太监’中的霸主,一定得要识字,我最近已经识得了不少字,还能囫囵看一下简单的书了!”春儿眼神闪躲低着头答道。
李荣灿:“呦呵,行啊春儿,胸怀大志啊!嗯,不错,加油,哥看好你呦……”
太监中的霸主这种鬼话都能信,你小子真够单纯的,便是做了明朝时候东西二厂的厂公又如何?能重新长出个鸟来吗?一个没了‘鸟儿’的男人,便是拥有了整个世界又如何?男人用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讲到底,征服世界的终极目的,便是为了征服女人,连‘鸟儿’都没了,还谈什么征服女人?用什么征服?去菜市场买根带刺的黄瓜吗?!笑话!
“对了……那封书信呢?你放回去了?”李荣灿突然意识到那封书信的重要性,若是能搞到手呈交给小皇帝,那姓姚的贱人一定会死的很惨!
“没有,我偷偷藏起来了……”春儿答道。
“你拿了?快拿出来我瞧瞧!”李荣灿喜出望外:“藏哪了?藏身上了?”说着,直往春儿的两腿之间猛盯。在李荣灿想来,那处被割去‘小东西’的地方,是太监藏小东西的最好所在了吧!
“我怎么敢藏身上呢!我藏在一处隐秘的所在——‘浣衣房’后面,宫里最荒的那片小林子,我藏在一棵树的树洞里了!”春儿说道。
李荣灿:“浣衣房?难不成就是清宫剧里时常出现的‘浣衣局’?……你还藏树洞里?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个树洞?嘿嘿,你小子对‘洞’挺感兴趣的吧,夜深人静的时候,是不是时常一个人去‘树洞’前脱了裤子……撒尿呀,哈哈哈,撒完尿有没有……嘿嘿”
春儿一跺脚,小兰花指一翘:“李公公,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你再这样……人家可要走了”
“哎呦,人家好怕怕呀,春儿公公不要不理人家嘛……哈哈哈哈!”李荣灿深得几分李玉刚的真传,很娘的说道:“好了,不和你扯蛋了……你也没‘蛋蛋’可以扯啊——春儿,这回真是要感谢你,真的!你欠我的银子一笔勾销,还有这个……拿着,这是你应得的!”李荣灿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春儿手中。
“春儿,你放心,以后,有我一口吃的,绝不会让你饿着……”继张德柱后,李荣灿又开出一张空头支票。
春儿眼神复杂的接过银票,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李荣灿这时候急着去拿书信,并没有注意到春儿的眼神和表情……
“李公公跟我来,我带你去拿那封书信!”春儿说道。
李荣灿紧紧跟着春儿,渐行渐偏,李荣灿之前从未到过这些地方,他没有想到,皇宫里竟还有这样的冷清偏僻所在。脑子里谋划着,得了鳌忠写个姚贵人的书信后,该如何与皇上说?却没有发现身侧春儿的表情越来越古怪,自己正不知不觉靠近鬼门关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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