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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文一直标榜自己是个纯爷们儿,对于背地里骂他不做人的村民一向都是嗤之以鼻。纯爷们儿的特点从来都不是能打女人,而是能容女人,所以他决定大度的不和这个救了她两次不感恩戴德反倒恩将仇报的美女蛇计较:蛇嘛,都有点胸。而且除了伊甸园里面的那条,大多数蛇脑袋都和金鱼一样,海马体进化的不太完全,对别人的恩德从来都记不住超过三秒。最关键的是你要真和她计较了,那五百块八成就得打了水漂,这场计较太贵,他舍不得。
不愿意功亏一篑的葛文龇牙咧嘴地从那条毒蛇的牙口里面艰难拔出将那可怜的中指,这一口力道不轻,指头都被咬破了一层油皮,火辣辣的疼。调戏良家女子这种伟业还真不是现在的咱能碰的,等学会了加藤鹰大师的魔幻指法,非得让你两张嘴都一起爽了,他有些酸溜溜的想着。
美女蛇像一只白鹭一样缩着一只脚有些滑稽的向前蹦了一步,葛文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精神立刻又退了一步。美女蛇有些无奈,磕着毒牙挤出了两个字:“背我。”这刁民一听不是来找麻烦的,麻溜的转身蹲下,任由这软体动物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哼着也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歌儿站起来就走,看来对于五百块没有打了水漂有些高兴。那条美女蛇开始还没什么,只是觉得调子有趣好玩,再一听,几乎气歪了鼻子,忍不住又是一口:
都说俺老猪长的胖
肚皮大呀
耳朵大
有呀有福相
老猪俺今天喜洋洋
背着俺地新。。
……
葛武先前被那灰熊撵着跑了足足一分钟,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就觉得全身上下208块骨头就要散架了一般,实在没那闲情逸致去体位古人口中安步当车的感觉,打了个口哨唤来了远处的大黑,利落的翻上了这奇异的交通工具。一个才十九岁的小姑娘被两米五的怪物追着跑,想想都有些叫人浑身发冷。很多城里人都喜欢玩一款叫神庙逃亡的游戏,可游戏里面你死了大不了略带懊恼的退出游戏重来一次。现实中?活着和死亡之间不会有第三种状态,薛定谔养的那只猫,毕竟只写在书上,谁都没见过。
这妮子这次不肯压尾了,指挥着大黑和那被香艳的美女蛇的缠着葛文并肩走着,葛文没有反对。他们身上那股浓郁到呛人的死气应该可以驱散这片大山中大多数聪明的野犊子。还好现在不是在海里,不然这团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肯定得把百里内所有的大白鲨招来,将他们连着骨头都啃的一干二净。
小丫头不知道五百块的故事,对于她哥没有理睬自己却对那条毒蛇大放殷勤有些吃醋,更有些遗憾。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小丫头很讨厌蛇,和棕熊一样讨厌。葛武觉得那个女大学生看起来和自己那帅气博学的哥哥更加般配一些。配不上我哥?算了,将就点吧,咱又不是特别挑剔的人,只要皮肤稍微白点儿,脾气好点儿,脸蛋儿再漂亮点儿,要是家里还有点小钱再带上一批厚实的嫁妆进她葛家那就更好了。现在看来这两个城里来的姑娘似乎都能勉强达到这一点都不苛刻的条件,不过大哥好像更中意这个会缠人更会勾人的蛇妖。算了,虽然自己不大喜欢那只妖精,不过还是尽量和她打好关系吧,做小姑子得多担着点。情人眼里出西施,而亲人眼里也从不会有武大郎,自家娃永远是最好,最牛逼的,葛武也不能免俗。
美女蛇对于这个敢背了自己两次,又连续摔了自己两次的年轻藏民很有兴趣,伏在他耳边吐着热气轻声道:“给我说说你的事儿呗,解个闷儿,我觉得你不是墨脱本地人。”葛文似乎被勾起了一段不太愉快的回忆,当场就拉了个臭脸:“不说,多少钱都不说。”美女蛇笑道:“真不说?”葛文立刻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说。”
那条美女蛇噗哧一笑,嘴一歪,居然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嘶嘶的发出声音:“五百。”葛文倒吸了一口冷气,妈的,谁说蛇是冷血动物?老子耳朵根都要被这蛇信子给弄化了!他转头带着征询的眼神瞧了瞧葛武。那妮子耸耸肩膀:“说呗,都是一家人,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一家人这三个字有本意和引申义两种,这里显然被她用作本意了。
葛文突然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盯着那树隙间蔚蓝的天空,嘘了一口气:“我的确不是藏民,这里不是我的家。”美女蛇见他开了口,有些小得意,果然没有金钱解决不了的事情。这个身手很不错的年轻人虽然有些刁钻脾气还有些臭,那只是付出的代价还不够而已,真把骨头给足了,让他咬谁就咬谁。
“我真名叫葛聂,原来是大盐村的,那犄角旮旯在西藏两千里外,不像南京是大城市,你肯定没听过。没爹也没妈,是孙老头养的我……”美女蛇嘴角抽搐了两下,面无表情的直接打断了他,接着话头学着他那毫无起伏的语调一路往下说去:“你那孙老头爱喝酒是吧,你家十二口人都被人仇杀了是吧,指不定你还中了七星海棠是吧?那本书老娘看过。”谎言被人毫不留情的当面戳穿,葛文还是有点小尴尬的,仗着脸皮厚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道:“你听过啊?那我换个,这故事你肯定没听过,从前啊……”“臭蚊子你找死是不是,这是冷笑话里面的!”“我操,死婆娘你又咬我?妈的你改名叫大黑算了!”
夕阳下,有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看起来无比暧昧的家伙喋喋不休地吵闹着向山林外走去,旁边一只小山一样皮毛油滑锃亮大黑狗驮着一个十八九岁的白净小姑娘在旁边欢快的窜来窜去,后面跟着一堆虾兵蟹将老老实实地提鸡扛鸭,仿佛巡山一般。这场面带着一股黑色的幽默,却又出人意料的让人觉得无比和谐。
“咔嚓”,黑色幽默被永远的定格在了那款H3DII-50中幅数码单反相机里面。
熟归熟,票子还是要收。村子外,这伙没一个好东西的家伙开始坐地分赃。那领头的兰姓青年也够豪爽,按照约定的数额添了个整,数出了三十张崭新的红票子递给葛文,全是珍藏版的连号,就这套连号光收藏价值就不低于四位数。不过对面是那能射死棕熊的恐怖存在,斯文青年也就没了说出来的兴致,想来人家压根儿不在乎这个。
至于那本来应该能卖出大价钱的灰棕他却没打算出一个子儿,倒不是小气,因为这是葛文进山前自己说的,碰到这种大个儿不算钱。兰姓青年现在对这个年轻的藏民很是服气,认定他就是那种隐居在深山大泽的无上高手,而这种高手往往都有着外人难以理解的骄傲和坚持,他们都喜欢把一诺千金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给钱?那是侮辱人家,这样的高手能差钱么?也不知道葛文知道年轻男子的想法后会不会忍不住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这位有钱的大侠,请狠狠地侮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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