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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风信子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清澈的眼睛里,闪过狐狸般的狡黠。
“我记得,玉妃娘娘方才只给了我一个选择,我这人向来大度,便给你两个选择,”说到此处,她故意顿了顿,又说,“要孩子,还是要
七剑?”
“你、什么意思?”玉坠瞪大了眼,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以为公主会让她想办法让她和冥王大人离开呢,没想到她非但没有,反而抛给她这么一个难题,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风信子冷哼,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看起来高深莫测,她轻启朱唇,浅笑道:“我不喜欢威胁,不管是潜在的,还是明
摆着的,我,都不喜欢,玉坠还记不记得,对于不喜欢的东西,我会怎么办?”
玉坠自然不会忘了幽冥山寨的那场大火,更不会忘了那些面目全非的侧夫人们,公主不喜欢的东西,喜欢直接毁灭,不留余地的,毁灭…
…
“我从来都不知道幽冥的二当家,是个求贤若渴的男人,一个心狠手辣连女人也不会放过的人,又怎么会愿意留下一个功高盖主的大威胁
呢?我想冥王若是不愿意交出兵权留下来,他会选择杀人灭口吧?”七剑在幽冥时就看她不爽,屡次想要要她的命,足见男人城府和心机有
多深。
“皇上的心思,玉坠怎么能猜到。”玉坠低着头,对风信子更多了一分恐惧,昨夜七剑的确是那么说的,如若计划不成,就拿下公主威胁
秦王就范。
“哦?猜不到吗?”风信子也不生气,托着玉坠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才幽幽地说,“猜不到没关系,我们何必在乎一个死人的想法呢?
眼睛别瞪那么大,你想的不错,我就是要让你,我美丽的玉妃娘娘,去刺杀你的皇帝陛下哦。”
“我不……”
“别拒绝的这么快,我会难过的,我一难过就会忘记自己的毒性质如何,到时候就算是药怪也解不了了,”风信子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
的放在玉坠的唇上,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更不会伤害你,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都可以完好
无损的从这里走出去,你甚至可以去告诉七剑,然后带着大票御林军过来,那样玉妃娘娘又立功了,你的皇上一定会对你更好,有没有孩子
,又有什么关系呢?”
“公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玉坠说得很慢,眼里有风信子熟悉的杀意,她没有避开,任凭玉坠的手扣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还是巧笑嫣然的看着她,道:“我信你有这个能力,但也相信你不会这么做,你舍不得。”
是啊,她怎么舍得,来之不易的孩子,还有……对她恩同再造的公主。
可是,要她去杀七剑,她怎么下得去手?那个男人说他爱她啊,就在昨晚,他还说要让他们的孩子做太子,成为日昼王朝未来的主人。
“给我时间,让我考虑一下……”颓然的放下手,玉坠再次抚上自己的腹部,眼里流露出的悲伤难以言喻,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当然可以,不过,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在七剑面前应该怎么说,也一定知道,七剑让你说服我下的期限是多久。”风信子柔和的笑着,
拉着玉坠的手,轻轻的触摸她的肚子,道:“这里面竟然有个小生命呢,玉坠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是贵妃,我真想做这孩子的干娘呢!”
玉坠闻言,哭了。
她知道风信子此言非虚,那种干净纯美的笑容,她只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来,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和刚才给她下毒的女
子判若两人。
公主本性不坏,只是对敌人不那么仁慈而已。
现在,她已经当她是敌人了吗?玉坠开始想,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这以后,公主不再是那个能够维护她的主子了,她是随时都可能要了
她孩子性命的魔鬼。
“你别碰他!”玉坠猛地拍了下风信子的手,捧着自己的肚子后退了好几步,眼中充满了惊惧和害怕,她要保护她的孩子,不能让她在靠
近了,不能!
跌跌撞撞的出了星辰殿,守在门口的宫女们刚迎上来,玉坠便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快传御医!”宫人们乱作一团,这玉妃娘娘如今是后宫唯一的主子,皇上有多宠爱他们心里知道,可出不得半点差错。
外面的喧闹声逐渐散去,风信子静静地听着,突然觉得一阵眩晕,身后一双手适时的扶住了她,托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缓过劲儿来后,风信子按了按太阳穴,和玉坠这一番谈话,让她的心好累好累。
血沉倚靠在屏风处,脸上还带着倦容,眼里多少有着一些怜惜,很快又被什么给掩饰过去了,他不得不承认,看她虚弱的倒在他的臂弯里
,他的心有些乱。
许是太久没碰过女子了吧,血沉想。
“真想不到,我们的九公主殿下也会骗人,说谎这功夫可是炉火纯青啊。”明明是调侃揶揄的话,说出来就有种淡淡地赞许,血沉假意欣
赏着屏风上颇具风骨的梅兰竹菊,没有去看风信子的反应。
“不愧是药怪,果真是观察入微,不过,在内室偷听女子讲话,血沉长老不觉得有些不妥吗?”风信子知道瞒不过血沉,她确实有给玉坠
下毒,但却是对胎儿无害,顶多只会让人小腹微微阵痛,看起来有中毒现象,实则只是有着安神的作用。
罪在大人,风信子也没必要迁怒无辜的孩子,她只是在赌,赌这个孩子在玉坠心目中的分量,是不是超过了七剑那个冷面黑心的男人。
“夫人借刀杀人都理所当然,爷听听女儿家的‘闺门趣事’又有何不妥?”血沉可以将闺门趣事四个字咬得极重,唇边笑意阑珊,道,“
不过,夫人怕是高估那个丫头了,凭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杀不了幽冥二当家。而且,那丫头懦弱得很,会不会下手都不一定,说不定到最
后,还会白白搭上性命。”
风信子心头一颤,这正是她最担心的,不过就算是为了孩子,玉坠也会保护好自己吧。
“长老也说我这是借刀杀人,若是刀不锋利,我怎好拿它去杀人?”风信子虽然说过不伤害玉坠,也没有给胎儿下毒,但是,并不代表她
会放玉坠回去,孤注一掷的去刺杀七剑。
“嗯?”血沉不解,抬起头就看到风信子那双亮晶晶的明澈水眸,正弯弯的勾出了一个黠慧的弧度。
“我在玉坠身上,埋了。”
风信子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回头看时,血晨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是来不及收回的震惊,那么好看妖艳的一张脸,现
在已经看不到风华了,嘴巴张得太大了,眼睛也瞪得很大,没有半点美感。
血沉使劲的咽了几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你、刚刚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桌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个黑色的方盒子,风信子正拿着一根雪白的鹅毛,轻轻浅浅的逗弄着什么。
“你说,真的是?”血沉显得很兴奋,盯着桌上那只黑盒子,眼里像是放着光,但又怯怯的不敢上前。
风信子淡淡的瞥了血沉一眼,不置可否。
“传说中西域花氏一族的神秘族长培育出的蛊虫,不同于一般虫蛊只能进入一个宿体,虫能受控于下蛊之人,进入不同的身体里,也不会像其他虫蛊一样难以控制,只要施蛊者愿意,它可以在人的大脑中存活很久,与中蛊者和平共处,下蛊之人能够轻易地解蛊,但换作他人,要想解除蛊毒就只能放干鲜血,但这样也只能是死路一条。我还听说前朝夜国末代君王就是被人下了此蛊,成了一个不择不扣听命于人的傀儡,最终导致国破家亡。不过这种蛊虫极难养活,甚至不少人为了养此蛊而被幼虫咬死!你真的有这种东西?”
“怎么,不相信?”风信子挑眉,将盒子轻轻推了一下,笑盈盈地说,“我这里还有几只,你想不想试试?”
“不了不了!”血沉连连摆手,虽然很好奇这东西,但他可不想被人控制成为傀儡,壮着胆子上前,坐在风信子对面,问道,“你想要这东西控制玉坠,让她杀了七剑?”
“我为什么要杀了七剑?”风信子不答反问,笑得艳若桃李。
血沉看得有些失神了,好半晌才尴尬的移开眼,看着桌上离他不远的黑盒子,透过透明的盖子,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黑紫色的虫子在蠕动,他打了个寒战,这东西真够恶心的,瞧风尘这丫头镇定自若像贵妇戏弄小金鱼儿似的,他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杀七剑,那你还那么对玉坠说,还下了这蛊毒?”满腹疑云,不吐不快,血沉发觉这姑娘可比冥王还让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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