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越泽搂着绣儿,沉默半晌才道:“年纪轻轻的,别老说死不死的。【擺\|渡\|搜\|\|\|小\|說\|免\|费\|下\|载\|小\|說】 绣儿,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你该多出看看。你平安快乐的活着,是安家所有的人希望,你想娘跟二哥为什么宁愿死亡也不选择做僵尸。那是他们不想伤害最亲爱的人,想我们好好地活在这世上。”
“可是我不想!”绣儿固执的摇头,“没有你们在身边,我活着也是痛苦。”
“傻孩子,痛苦也得活着。”安越泽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我们活着,并不只是为自己活着。我们还得替娘,替二哥,替安家活着。”
“……”想起娘跟二哥临死前的场景,绣儿如临大石压顶,难受的透不过气来。她知道,他们选择死亡,是为了让她更好的活在世上。
银牙紧咬,绣儿死死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指甲陷入掌中,刺痛却早已麻木。不要,哪怕要辜负娘的一片苦心,她也不要离开三哥。三哥是她的生命,她的生命就是三哥!
安越泽依依不舍搂紧绣儿,揉着她弱不禁风的肩膀,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淌进生命中。
“绣儿,不管将来如何,如有来世,我们还在一起。”
“嗯。”绣儿鼻音浓重,“永远也不分开。”
她在他温暖的怀中,坠入梦乡。梦里,三哥找到了世外桃源,他在湖边建了幢小木屋,湖前一年四季桃花盛开、美景如画,三哥陪着她,慢慢老去。
翌日,绣儿被鸟鸣吵醒,一个转身却被小石块铬醒。吃痛的睁开眼睛,天空分外湛蓝,花香鸟语,梦幻般美好的一天。
山风吹过,泛起寒意,绣儿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胳膊取暖。身边空荡荡的,绣儿一怔,继续扭头望向侧边,身边空空如也。
脸色乍变,慌神的绣儿猛地坐了起来,四处张望。
山坳荒草漫天,唯独不见人影。绣儿彻底慌了,跌跌撞撞爬了起来,声音带着颤音,“三哥,三哥!”
惨了,三哥是不是怕变成僵尸会伤害她,于是偷偷离开了。该死,她晚上不该睡觉的,或许三哥的伤口根本都没有缓和,他只是怕她担心,才会故作轻松,让她误会以岽珠能对抗尸毒。
“三哥!”绣儿六神无主,在山坳拼命寻找他的踪迹。
泪水模糊了视线,绣儿跌跌撞撞奔跑在山间,她不断喊着安越泽的名字,直到声嘶力竭。
意识被抽身,绣儿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无助地抱着双膝。三哥,终是抛弃她了。他许过的承诺,明明还在耳边回响,可他却违背了。
历家庭惨变,安越泽是她生存的唯一精神支柱。而现在安越泽消失了,她的世界也随即坍塌了。
不知过了多久,风干了眼泪,绣儿重重地捶头,晕沉沉的站了起来,提着灌铅的腿往山路那边走去。脑海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不知该往哪里去,只知道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她就再也找不回三哥了。
日出日落,从朝霞到日落,暴晒至寒冷,绣儿足足走了一天一夜,滴水未尽。
傍晚,暮色阴沉,空中乌云密布。不久,狂风在山间乍起,闪电撕破天空,霹雳而下,瘦弱的身体被狂风吹着走,跌跌撞撞向前。
倾盘暴雨很快降临,冰冷的雨水如利箭穿心,痛得绣儿呼吸不过来。她仰头,望向白茫茫的苍穹,世界何其大,何其让人绝望。
从天而降的雨水,打得绣儿睁不开眼睛,雨水冲刷进嘴里,呛得喉咙剧烈的咳嗽。呼吸,被雨水隔阻,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消失殆尽,双腿一软,身体倒在雨水中。
山涧的雨水朝低谷汇聚,水流越聚越大,山路的水流慢慢往上涨,绣儿的身体浸泡地水里。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她,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胸间的起伏几乎不可见。
茫茫天地间,一道浅浅的声音,而远及近,颀长的身影伫立在滂沱大雨中,五味杂陈,“……傻瓜。”
他低下身体,将绣儿的身体自水中抱起,泪水被雨水眨间冲刷的一干二净,“为什么这么傻呢?若是三哥有一天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一个人怎么过?”他拍着她的背,捂着她冰凉的手。
“咳咳……咳咳……”绣儿咳出几口水,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待眼前模糊的影子越来越清晰时,她“哇”一声哭了声出,不断拿手捶打着他,“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都已不要绣儿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边哭边打他,打累了,直接狠狠咬了他一口。
安越泽紧紧抱住她,任由她打着,不断道歉道:“三哥错了,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他以为,哪怕他违背誓言,哪怕再痛,她也会替自己活下去。可是,她根本就不爱惜身体,拿她的生命来折腾他。
“我不相信。”绣儿摇头,冷冷打量了他一眼,“绣儿不会再相信三哥了。”如果她不是晕倒在雨里,如果不是她差点死在水里,他还会出现吗?
安越泽心里越发沉重,偷偷离开确实是他做得不对,可绣儿总该是要长大的。一生长路漫漫,她总该会遇到风雨的时候,他不可能一辈子陪在她身边,她得学会自己对面对世间所有的难事。只有她长大了,他才走的安心。
其实他一直没离开,只是偷偷跟在她身后,有多少次她摔倒在地,他都想冲出来扶她,可又怕一片苦心付诸东流。
眼见她差点死在雨里,他才明白,这丫头,为他在糟蹋自己的生命。她根本就是在跟自己赌气,她知道,他并没有离开,只是不肯出来见她而已。
任性的傻丫头,她又赢了。
雨越下越大,深秋的雨,让人如置冰窖,绣儿冷的瑟瑟发抖,脸色发紫、唇齿紧咬。她像只可怜兮兮的落汤鸡,固执而倔强的望着他。
安越泽的心被揪疼,面对着绣儿,他别无选择。或许,是他前世欠了她!
俯下身,将绣儿拦腰抱起,安越泽在暴风雨中疾步穿行,焦急地寻找避雨之所。
夜色越来越暗,暴风愈下愈大,闪电伴随惊雷,山间树木随狂风拼命摇曳,如鬼魅影般可恐。安越泽穿行在风雨中,终于在半山腰寻着处山洞。他抱着绣儿走了进去,两人紧紧缩在一块避雨。
绣儿乍冷还寒,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安越泽动手帮她拧着衣服上的雨,发现她的身体烧的厉害,当即悔得肠子都青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浪。被自己的自以为是一折腾,绣儿生病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任何药物跟粮食,连取暖都成问题。安越泽脱下自己的上衣,将水拧干,给绣儿穿在身上。
山洞地势较高,雨水淌未渗进来,洞内有些陈年枯枝,还算干燥。安越泽将枯枝捡了起来,选了两块打火石,用力打了老半天,手被石头的高温烫的起泡,总算是点着了火星。
他加了些柴,将火烧旺。
“绣儿,起来烤火。”他走过去叫她,谁知绣儿早已烧得不省人事。
病来如山倒,绣儿的身体向来很少生病,在历这么多事后,她的身体已垮了,再加上一场雨,算是彻底毁了。她的身体烧的烫人,满脸通红,呼吸困难。
安越泽将晕迷的绣儿抱到火堆旁,取过裹在她身上的衣物,放在火堆上烧着。烧好上衣之后,绣儿依旧晕迷不醒,穿在身上的衣物湿漉漉,偏偏男女授受不亲,活活憋死一个大男人。
“绣儿,绣儿……”安越泽试图叫醒绣儿,偏偏她双眸紧闭,软绵绵地躺在他怀中,弱弱的像只破败的娃娃。
人命关天,再拖下去只会让绣儿的病来越严重。从阎王手里抢命,一分一秒都拖延不得。
安越泽一咬牙,紧紧闭上眼睛,伸手去解绣儿穿在身上的衣物……
她的身体丝绸般光滑柔软,安越泽的手抖得厉害,他拼命的告诉自己,绣儿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不可心存歪念,可脑海里却钻出一丝不该有的想法。
男女身体构造不一样,加之闭着眼睛,安越泽抖动的手,难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心里战鼓般跳动,似要破体而出,安越泽只觉得自己快疯了,热汗自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下……
向来处理波澜不惊的他,着实慌了神,着实想跺了自己的手。如果绣儿清醒着,该多好!
“三哥?”寂静的山洞,几不可闻的声音响起。
安越泽吓得了跳,忙睁开眼睛,晕迷的绣儿不知何时半睁着眼睛,微抬头起讶然地望着他,“你……”
被她的悄然响起的声音一下,安越泽的手一抖,不觉间按在某凸起的柔软物体上。
他循着她愕然的目光,他已解开她的衣物,手尴尬地搁在她的雪白酥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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