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绣儿紧紧护住受伤的安越泽,视死如归道:“要咬,就咬我!”与小粽子相比,眼前站着的才是僵尸,六亲不认、不死不老的怪物。【擺\|渡\|搜\|\|\|小\|說\|免\|费\|下\|载\|小\|說】
心脏深处的最后一丝温暖,一滴滴凉去。
安大朗锋利的爪子一伸,将绣儿揪了起来,对着洁白的脖子咬了下去。绣儿的手往前一塞,一整颗大蒜头塞了进去。蒜头被獠牙咬烂,满嘴角的辛辣味扩散开。
“吼……”安大朗拼命吐,连退好几步。
绣儿趁机扶起安越泽,谁知吐掉大蒜的安大朗大手一伸又将绣儿揪了过来,血嘴再一次张开……
身体被人推了一把,绣儿猛地向前一扑,摔在地上,痛得睁不开眼睛,脖子并没有传来痛感,她忙用手一摸,没有血液的粘稠。
绣儿知道,刚才将她从僵尸血口下推开的是三哥。她抬头一看,只见爹嘴里咬着的是,三哥的手臂。
晴天霹雳,打得绣儿整个人都懵了。绝望,铺天盖地漫天袭来,吞噬着绣儿。
“啊……”安祁贤从后面扑了上来,死死抱住安大朗,“老三,动手!”
安越泽顾不得自己被咬的手臂,握住桃木剑用力刺了下去。桃木剑刺入心脏,安大朗发出痛苦的吼叫,提脚踹向安越泽,安越泽没有躲避,将所有的力气施在桃木剑上,木剑一寸寸刺入心脏。
身体,重重飞了出去,安越泽一口鲜血喷洒出来。绣儿爬了过去,紧张地抱住他,“三哥。”
“吼……”安大朗拼命反抗,想要挣扎开束缚。
“啊……”安祁贤死死抱住不放,“爹,我陪你死!绣儿,动手!”
绣儿爬了起来,冲向安大朗,双手握住桃木剑,使出吃奶的劲刺了下去。被安祁贤紧紧抱住,安大朗退无可退,无处可躲,身体被桃木剑贯穿。
“二哥,快闪开!”怕没刺中安大朗要害,绣儿不敢松手,可她又怕伤到安祁贤。眼泪,滑过脸颊,她亲手杀了爹!
“绣儿,来世我还做你二哥。”紧抱住安大朗的安祁贤撞开绣儿,以力拔山河之势推着他冲向墙角。
一柄桃木剑,贯穿两具身体。
眼前发生的一切过于突然,她的目光死死盯在安祁贤的身上。桃木剑刺穿了他的身体,剑尖的鲜血,缓缓滴落在地。
两眼一黑,身体软软倒在地上,绣儿失去了知觉。多希望这一切只是场梦,梦醒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场漫无边际的噩梦,漫无边际的沙漠,绣儿赤着脚踩在炽热的沙砾上,她拼命的奔跑,不敢也不想停下来。她害怕孤单,却注定了孤单。
双脚,灌了铅,沉重的已提不起来,可是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她便再也追不上娘,二哥、三哥的脚步,再也看不到他们影子,容颜,漫漫人生路,只留下她一人。
可是,白天黑夜,无论她怎么奔跑,依旧是漫无边际的沙漠,没有植物,没有人影……
绣儿双腿一软倒在沙漠上,她已没有力气再跑了,或许死在这片沙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困意袭来,再也无力支撑沉重的眼皮,绣儿合上眼睛,手中掬了把沙子。流沙悄然自手中流失,绣儿喃喃道:“……三哥。”
不知何时,鼻间传来湿意,带着股浓浓的腥臭味。
下雨了吧?
绣儿累得连呼吸都提不起劲,只察觉到身下的湿意越来越重,到后来竟然感觉到身体在缓缓流动。她集中身体最后一丝力气,睁开了沉重不堪的眼皮。
只是一眼,已吓得她失神……满眼所及,一片血红。沙漠不见了,她的身体在血海中沉浮。远处,波涛汹涌的血海,翻卷着漫天的波浪,浩瀚袭来……
绣儿绝望的闭上眼睛,“三哥!”
“绣儿……绣儿……”黑暗的天空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绣儿,绣儿醒醒……”
温暖的手,紧拉住她沉陷在血海中的手,他握的是那么紧,那么用力,一步步将她拉了出来。
亮光,从狭小的缝隙中照了过来,撕破了漫无边隙的黑暗,一张熟悉而焦急的脸浮现在她眼前。
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绣儿怕自己在做梦,忙眨了眨了眼,确定那张脸是真实存在的,她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扑进某个温暖的怀抱,“三哥。”
安越泽抱住她,帮她擦去额上的冷汗,“没事了,你做恶梦而已。”
绣儿诧异道:“做梦?”身体充斥着撒心裂肺的痛楚,连呼吸都带痛。如果这真是场梦,未必也太真实了吧?
她突然想到什么,抓住安越泽的手臂,撩起他的衣袖一看,只觉手臂上血肉模糊一片。当头一闷棍,绣儿双肩禁不断抖动,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三哥骗她,这根本不是场梦,他真的被爹咬了。
“二哥,二哥呢?”她紧紧抓住安越泽的肩,紧张地问道。
“二哥他……”安越泽别开脸,语气哽咽道:“……在外面。”
绣儿跌跌撞撞爬了起来,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她跑出房间,去找安祁贤。二哥,不会有事的,只是她眼花而已。
大厅,摆着张草席,草席上躺着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安祁贤睁着眼睛,鲜血模糊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笑容,是欣慰,抑或是解脱。
他像是在说,“绣儿,不会有人再伤害你。绣儿,二哥终于可以不用做僵尸了。”
“二哥!”绣儿扑在安祁贤身上,双手不断摇着身体已僵硬的他,失声痛哭,“二哥!”不要,不要死,不要抛弃绣儿!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爹要被僵尸咬,为什么爹要咬娘,咬二哥,咬三哥!为什么啊!
为什么咬的不是她!
男儿有泪不轻弹,安越泽静静地站在绣儿身后,任由他如何抑制,两行眼泪悄然流下。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安家夜晚的动静很大,村民听闻而来,安大朗是僵尸并咬死自家人的事,立即疯传开。顿时,村人谈尸色变,他们将蔡叔、徐瞎子的死算在安大朗的头上,任凭绣儿怎么解释,愣是没有一个人相信老炳头是僵尸。说安家隐瞒安大朗是僵尸的事,在其咬人之后非但不制止,还包庇并帮忙毁尸灭迹。老炳头的媳妇拉家带口找上门,坐在安家大院捶胸顿足,一行眼泪一行鼻涕,说安大朗咬死老炳头不算,居然还诬陷老炳头是僵尸,安家要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算命的说得没错,绣儿是转世妖孽,祸及乡邻,安家断子绝孙!
流言蜚语,绣儿已习惯了,沉默的安越泽不再解释。带着满身的伤痛,为防止尸变,安越泽将安大朗、安祁贤的尸体火葬。
村民不敢靠前,只是站在远处好奇的观望,她们怀疑安家的其他人都被安大朗咬了,是僵尸!
“真是作孽啊,害得我们村子鸡犬不宁。”
“我估计都是那个扫把星惹的祸,算命的不是说过嘛,她克爹克娘,会给村子带给灾难。你看现在,自家爹娘真被克死了。”
“对对对,我看就是她带来的灾难,要不老安怎么出去一趟就成僵尸了?”
“天啊,那她要是继续留在村子,村子岂不会出大事了?”
远处偷偷议论的声音,不断传进安越泽及绣儿的耳中,可他们却像失聪了一样,失神地望着熊熊的火焰,看着这世最亲爱的家人,一点点消失在火海中。
“绣儿,你走吧,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三哥不走,绣儿也不走。”绣儿平静道:“三哥承诺过的,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了。
“……三哥答应你,只要我活一天,我就陪你一天。”
两只手,紧紧相握在一起。
人情冷暖,村子的一草一木,已不值得再留恋。安越泽将骨灰放在坛子里,连夜收拾好包袱,打算跟绣儿一块,带着娘去找僵尸道长,争取在最短时间制止娘变成僵尸。
绣儿见收拾的差不多,便到苏慧茹的房间。将灯放在桌上,却发现桌面上留着一封书信,是娘的笔迹。
好好的,留什么信,有什么当面说岂不是更好?
绣儿先是不解,继而是不好的预感。她转身望向床边,“娘?”
房间有些暗,离得有些远,绣儿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见苏慧茹躺在床上,应该是睡着了。她第二次被爹咬得很重,失了很多血,得知二哥跟爹同归于尽了,她的精神已……崩溃了。加之,尸毒在她体内极速扩散,她的状态越来越差,身体冷得厉害,沉睡的时间亦越来越久。
随着距离的拉近,床上的情况越来越清晰,苏慧茹的胸口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
心里的感觉,越来越不安,她加快脚步往床上走去。
苏慧茹的胸口,居然插着一柄桃木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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