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咬着牙,一把提起裤子,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朝着我冲了过来。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术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果然,他这次就是来犯案的!
如果王娟没有暴露,或许他还会有所收敛,不会轻易杀人。
但现在王娟暴露了,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幸好我提前察觉到了不对劲,及时赶到,否则,今天这里又会重演一场悲剧!
千钧一发之际,我身形一闪,敏捷地躲开了刘建军刺来的匕首。
紧接着,我借助转身的力量,猛然抬腿,向着他的胸口踹去。
这一次刘建军提前有所防备,他拼尽全力,身体歪斜着艰难躲开这一脚,猛扑到我身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们两人同时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满是碎石的地上。
落地瞬间,刘建军便利用我双臂活动受限的劣势,抡起拳头,狠狠砸在我骨折的部位。
刹那间,一股钻心的剧痛从胳膊处传来,我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
好在我多年坚持锻炼,在警校时又接受过严格的疼痛忍耐训练,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我,让我在短暂的眩晕后迅速清醒过来。
我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头朝着他的脑袋撞去。
“啊!”刘建军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脑袋。
趁着他吃痛的间隙,我乘胜追击。
我举起包裹的像是个粽子,烧伤的手掌,重重砸在他的脸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他原本完好的鼻骨瞬间歪向一旁,鲜血从他的鼻腔中喷涌而出。
“啊啊啊!”刘建军疼得在地上疯狂打滚,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
我强忍着胳膊上传来的剧痛,艰难地站起身,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脑袋上,“刘建军,你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今天,我不会亲手杀了你,我要让法律来给你最公正的审判!”
刘建军疼得几乎失去了理智,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我,“我……我要杀了你!”
我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脚下再次用力,将他的脑袋死死地踩在地面上。
他的鼻子与粗糙的地面紧密接触,每一次挣扎都让他疼得再次惨叫起来。
“就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想和我打?别说是我两条胳膊受伤了,就算我再让你一条腿,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实际上我现在的状况糟糕透顶。
刚才被他砸的那拳,让原本好不容易缓解疼痛的胳膊,疼得更加厉害,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肆意穿刺。
如果不是我忍耐力不错,恐怕早就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了。
但我不能倒下,我必须坚持住,等待救援的到来。
只要刘建军稍有恢复的迹象,试图反抗,我就立刻再次踩住他的脑袋,让他无法动弹。
或许是因为他鼻子之前做过手术,对疼痛的感知比常人更加敏锐,只要鼻子一接触地面,他就会疼得浑身发软,失去反抗的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急切而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沈澈!”是汪洋的声音。
好几道强烈的光线照在我的脸上。
我眯起眼睛,看到一群警察如潮水般一拥而上。
有人迅速扶住摇摇欲坠的我,有的则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还在地上挣扎的刘建军。
我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瞬间抽干,虚弱的靠在警察身上,“快,把他抓住,千万别让他跑了。”
“你就放心吧!”汪洋快步来到我面前,看到我胳膊上不断涌出的鲜血,以及脑袋上肿起的大包,神色焦急,“快,先送他去医院!”
警笛声。
急救声。
交汇响起。
我被担架抬出了废旧工厂。
最后看了一眼被抬出来的刘建军,以及已经披着衣服,坐在一旁消毒的王娟,我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等再次醒来,已然是第二天。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丝丝缕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
我一睁开眼,便急切问道,“刘建军招了吗?”
汪洋就守在床边,这次倒是机灵,第一时间就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杯温水给我喝,“招了,这件事还真是复杂。”
他轻轻叹了口气,接着絮叨起来,“不过你现在最该操心的是自己的身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胳膊骨折了吗?这次伤上加伤,情况更严重了。一会京市的直升机就过来,送你去京市治疗。你就祈祷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以后我可不想再和你搭档了,你倒好,一股脑冲进危险里,差点英勇就义,留我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在原地死死按住刘建军。你说,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看我?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害怕不敢进去呢!”
我心里清楚,当时汪洋也想进去帮我,可刘建军拼命挣扎,他要是稍有松懈,刘建军肯定就逃之夭夭了。
我微微周围,“我当时哪顾得上想那么多,行了,先别说我的身体了,快讲讲刘建军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真正犯案的刘建军,在我闯进房间时,身体健全毫发无损。
而挡在我去救援路上的那个,鼻子早就被我打歪了,这两人绝不可能是同一个。
可如果他们是双胞胎,谢云禾又怎么会只字未提?
她身为母亲,没道理不清楚这件事。
“这事啊,说来话长,你干脆直接看审讯视频吧,省得我转述还可能有遗漏。”
汪洋早有准备,就等着我醒来。
他熟练地掏出手机,连接上病房的电视,把昨天审讯的画面发送过去。
病房里瞬间响起了刘建军低沉的声音,是那个挡在路上的人,“我们都叫刘建军,是双胞胎,准确来说,我是哥哥。但是从一出生开始,我就被送人了,送到另外一个村子抚养,所以哪怕我们重名也没有任何影响。”
警察询问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要把你送走,你知道吗?”
“因为家里没有钱抚养两个男孩,送走一个才是更好的选择。至于谢云禾,她不知道这件事,这是我那个爹自己做主决定的。我原本也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我二十八岁时,才和刘建军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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