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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看着门外拖着个行李箱的陈必信,伸手挠挠头,无奈的问道:“你这又是闹哪出啊?”
陈必信倒是很轻松的笑着指了指方石的对门:“我将对门的房子租下来了,以后我跟方哥做邻居。”
“呃...我问的就是这个。”
陈必信眨了眨眼睛道:“搬过来学习方便嘛。”
“那你父母同意你搬出来住了?”
“雏鹰总是要放飞的嘛。”
方石撇了撇嘴道:“要帮忙么?”
“不用,不用,家具电器什么的很简单,昨天都已经让搬家公司搬进去,我就是拿些衣服用品过来而已,今天我就不陪方哥你出去了。”
方石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必信一眼:“也好,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这就要出门了。”
陈必信笑着送了方石离开,这才拖着行李箱进了隔壁的房子。
听说陈必信搬家,晚上姜大志和卢旭东找了个由头又拉着陈必信和方石出去喝了一顿,陈必信和方石回到家里,已经快半夜了。
方石打开门,却发现陈必信跟在自己身后。
“你住那边,跟着我干什么?”
“呃...方哥,我想问你些事。”
方石看了看一身酒气的陈必信,点头道:“好吧。”
进了屋子,方石烧了一壶开水,给两人弄了两大杯茶,两人就这么坐在闷热的客厅里。吹着小风扇,喝着滚烫的茶水,一身的汗一出,酒劲就少了很多。
“说吧,想要问什么,我可不保证一定会回答你。”
陈必信瞥了方石一眼:“方哥,你似乎猜到我要问什么了?”
“前天你父亲找过我。”
陈必信脸沉了下来,似乎有些不高兴。同时又歉意的看向方石道:“方哥,真不好意思...”
“停,这是你父亲跟我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道歉,而且我跟你父亲谈得很愉快。”
“呃...”
“你是不是跟你父亲吵架了?”
方石端着茶杯看着陈必信,陈必信的脸上神色变化不定,犹豫了一会,陈必信抬头看着方石认真的说道:“方哥,你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了?你是术士。精通气运面相,所以你从我父母还有我的身上看出了点什么,是不是?”
“是又如何呢?我看出来。不代表我会告诉你。”
“可是...”
“阿信。你也看了一些道藏了,应该明白,有些东西是躲不开的,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命运的变化,你准备好了么?如果没有,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的。”
“命运的变化?心态?方哥。我不大明白,但是我觉得我能正视任何可能的变故,这点坚持我还是有的。”
“那你跑这里来干什么?你不是在逃避什么吗?为什么不去正视,不去将问题解决了,反而像个孩子一样玩离家出走的游戏。你觉得你真的准备好了?”
方石的话让陈必信没法回答,离家出走确实很孩子气。也确实是在逃避,但是,陈必信认为自己并非是单纯的逃避,也可以说是一种冷处理,让自己和父亲都冷静一下,这或许更有助于问题的解决。
“方哥,我跟我父亲吵了一架,大家都坚持自己的观点,我想,我们或许应该都冷静一下,等大家心平气和了,再来想办法解决问题。”
方石摇了摇头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适合冷处理的,具体问题要具体对待,你的离开有可能会让你父母伤心失望,人的心受了伤,想要修复可不容易,因此,你在考虑你自己感受的时候,你在固执的认为要理性处理的时候,最好先想想自己有没有伤了亲人的心。”
“这...可是方哥...”
“好了,你想要知道什么,就自己去问你父母不是更好么?我猜你跟你父母争吵的原因是关于我吧?不过,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矛盾会聚焦在我的身上?”
陈必信怔住了,他不是笨蛋,这么一想很多事情就容易理解了,方石没有对陈家有什么图谋,这点陈必信比任何人都清楚,父亲却坚持不信任方石,让陈必信远离方石,这就是父子两表面上的矛盾所在。
但是想深一层,陈必信发现,父亲的坚持背后,似乎跟方石知道了什么有关联,莫非,方石抓住了父亲的把柄,父亲是担心被方石要挟?又好像不大对,不过父亲不是不信任方石,而是害怕方石应该是没错的。
仔细想想,这一切的起因似乎都集中在那个三足金蟾身上,陈必信眉头皱了起来。
“方哥,我想借几本书。”
“随便,我去洗澡了,你自己拿了书回去吧,记得将门关好。”
方石说罢站了起来,不再理会陈必信,打着哈欠向房间走去,陈必信看了看方石,站起来走到书架前面,寻找着自己记忆中的书籍。
......
第二天,方石没有看到陈必信,陈必信只是用短信留了个言,说自己有事。
方石看着直摇头,这个助手还真是随意,如果他是自己的雇员或者徒弟,方石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才行,简直是目无尊长!
方石能猜到他去哪里了,不过,他想要找到问题的答案可不容易,除非他找对了人才行。
陈必信原本是想要去找娄景中的,但是娄景中可是方石忠心不二的马仔,方石不肯说的事情,娄景中肯定也不会开口,不过不要紧,陈必信做了方石的跟班之后,为了让陈必信熟悉行内的人事。防止他不小心得罪人,方石曾经将鹏城的同行给他介绍过一次。
陈必信这次抱着那只装有三足金蟾的盒子去找的,就是一个名叫于相泷的术士,这位在闹市开着一家大型风水用品商店的术士,是一位精通法器的大行家,而且也对外接受委托购买和鉴定等生意。
陈必信将车子开进了东园路,接下来就是步行区,想要进南湖路得走进去。陈必信抱着那只相当沉重的盒子,就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样,他忽然有些犹豫了,方石的话再一次的在耳边萦绕。
自己真的准备好了么?这个秘密或许是关系到父亲的一些不可见人的事情的,虽然陈必信坚定的相信父亲不是一个坏人,但是商人的背后难免会有些不那么好看的东西,自己去追究父亲的秘密,是不是有些过了?
可是,现在问题已经出现了。如果不解决掉,父子之间就会一直存在这么一个疙瘩,人跟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是非常脆弱的。一个危险的、不信任的种子扔在那里。随着时间的过去,就会长成大树,最后将两人的关系彻底摧毁。
陈必信不想看到那个局面,他咬了咬牙,心里暗暗的决定,不管是什么秘密。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都是自己最最尊敬最爱戴的父亲,哪怕他是个魔鬼,自己对他的感情和关联,也一样是无法割断的。所以,不管是什么。陈必信都决定要接受下来。
决心下定,陈必信的脚步要迈得更快了一些。
抬头看了看惜福斋的三个金色大字,陈必信一咬牙走了进去。
听说陈必信要鉴定物品,而且还是很贵重的东西,服务员将陈必信引到了三楼会客室,这是一间非常简单明快的房间,墙壁干干净净,窗户上挂着百叶窗,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几张凳子。
陈必信明白,这里弄得干净简洁,是为了让顾客明白自己的**是有保障的,这里绝不会有摄录装置。
服务员给陈必信倒了一杯茶就离开了,等了大概五分钟,一位身穿对襟布衫的五十余老者走了进来,他眼神在陈必信脸上扫了一下,笑着开口道:“这位客人,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于相泷,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于老板,久仰了,我也是从朋友那里听闻了您的大名,因此今天带了一件家传的宝物,想要请您帮忙给鉴定一下。”
于相泷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木盒,笑着点头:“这没有问题,请坐吧。”
两人在桌子两边坐下,于相泷也不着急,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客人,在鉴定宝物之前有些事情要先说好,一个鉴定的费用问题,另一个...”
“费用不是问题,于老板名声在外,我是慕名而来。”
“很好,那我就直说了,鉴定的费用根据鉴定物而定,起步一千元,十万元封顶。”
陈必信点了点头,于相泷满意的笑了笑,又接着道:“另外,坚定结果我会出具书面的证明,将来你如果发现我的鉴定有严重错误,鉴定费原样退回。”
“于老板胸怀坦荡,我很放心,于老板可以看看我的东西了吧。”
陈必信说完,有些迫不及待的将手放在盒盖上,稍稍的犹豫了一下,猛地将盒盖抬了起来。
于相泷先是随意的扫了一眼,随即眉头一拧,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和一双手套,他看了看陈必信道:“能取出来看看么?”
“当然。”
于相泷戴上手套,将三足金蟾从盒子里取了出来,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布垫上面,然后拿起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一看,就是半个小时,陈必信心里焦急,又不好意思打断人家的工作,急得他脑门直冒汗。
终于,在陈必信焦躁的注视下,于相泷直起了腰,长呼了一口气,嘴角也微微的向上翘起,脸上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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