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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幕阳抱着天赐回去,给了他洗澡。他给儿子洗澡的时间不多,看他一直很沮丧,他道:“男孩子这点挫折都受不了,你还是爸爸的儿子吗?”
天赐低下头:“青青说走就走,太不讲信用了,我不要喜欢她了!”
厉幕阳摸摸儿子的头对他说道:“青青,她也需要亲人。天赐,无论我们对青青有多好,始终不是她的亲人。你现在还小,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
天赐一点也不想明白,可是青青已经走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跟天赐洗完澡,他回到房间欣榆也有些闷闷不乐,她看他回房:“天赐睡了吗?”
“睡了,还是有点不开心。”厉幕阳坐到她身边,“怎么还不去冲澡,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欣榆却一动没动,看了看他说:“别说天赐一时接受不了,连我也好意外。没想到青青会这么快就决定跟骆正宇离开,她明明那么排斥他的。”
“青青她的内心是自卑的,她需要亲人,无论骆正宇是什么人,他始终是青青的父亲。或许青青跟在他身边,对她他来说不会是一件坏事。”厉幕阳握住的她的手轻轻的说道,“青青在我们身边,永远不会有归属感,必竟我们不是她的亲爸妈。”
“我知道的。”她吸了吸鼻子,“所以我没有阻止青青,虽然我真的很舍不得她。”
“既然你想明白了,就不要再难过了。”厉幕阳握住她的手道,“快去冲澡,你看上去很累。”
她深深的看了看他,拿了衣服进浴室去了。她还是没办法放开心结,必竟上午他们还吵过。
她又做了那个梦,不对,应该是另外一个梦。在那个梦里,男孩抱着她,跟她说要带她出国。他们要过拳的生活,规划新的人生未来。他说他会照顾她,爱护她,保护她。
在梦里,她笑了,直到她醒来,她发现自己嘴角还流露着笑意。
“做了什么好梦?”厉幕阳此时也醒了,他拨开她额际的细发,声音里极欲温柔。
欣榆疑惑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和梦中的男孩像是要重合,可是她却清楚的能分辨出他们的不同。最可怕的是,她梦到那个男孩的时候,她的心跳会加剧,会热烫的好像整颗心都要跳出喉咙。可是看到他,她莫名却涌出几分惧意,她怕他!
“我忘了。”她低低的说,“好像是很长的一个梦,好奇怪,一醒来就全忘了。”
“是吗?”厉幕阳的目光变得深沉,嘴角却还露出温柔笑意,“我看你笑的很开心,心想那一定是个很美妙的梦。”
“我笑了吗?”她若有所觉般。
“嗯,好久没有见你这么笑过。”或者应该说,他们重逢开始,他就不曾见她这么笑过。
欣榆微微发颤,一想到那个男孩,她急忙避开他的眼睛:“天亮了,我们起床吧,我想到海边走走。”
厉幕阳将她的每一个反应都尽收眼底,他坐了起来:“好,如果你想再坐机车,还愿意做你的机车骑士。”
“机车骑士?”欣榆极困惑的看他。
“我们要结婚的时候,我曾经骑着机车载你去玩,我自然就是我的机车骑士。”厉幕阳说完,在她的鼻头上轻轻的一吻。
欣榆心神一动,看着他微微的发呆,她还记着那天他载他兜风的快乐,又脸红他后来的别有用心。
厉幕阳已经起床了,换了衣服,清清爽爽的看她还在发呆:“不是要起床吗?快换衣服。”
“厉幕阳!”欣榆仍低着头,“我们并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对不对?”
他沉默了几秒:“是,这个岛不过是让我们度假住的,要是你想长期住在这里,我们也可以。我在这里一样可以处理工作,也有利于你和天赐调养身体。”
“我想回去。”欣榆突然抬头说道,“我想回到我们住过的地方去,我还想去见我认识的人,我想找回我的过去。”
厉幕阳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的欣榆脸色有苍白,眼眸却无比的坚持。他含笑点头:“好,我会安排,等你和天赐的情绪都好一些之后,我们就回去。”
欣榆终于松了口气,点点头,拿起了衣服一换衣。等她抬起头时,厉幕阳已经出去了。她下一紧,他好像并不开心,又或者是生气了?她不确定,但是心上隐隐的会很落寞。
厉幕阳去找王惠香,谈欣榆的病情。
“欣榆有恢复记忆的迹象,那是不是代表她的病情正在好转。”厉幕阳问道。
“欣榆身上的病确实有好转,可是恢复记忆,确实不太可能。”王惠香有些疑惑,“醉生梦死是可以侵入骨髓,损伤极大部人后小脑的记忆神经,这种损伤是不可恢复的。”
“可是欣榆的确在恢复记忆,她开始记起八年前的事情。”厉幕阳对王惠香的回答显然不满意。
“少爷,那天欣榆问我,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独独只记得你。”王惠香突然幽幽的问道。
厉幕阳眼眸一黯,看着王惠香,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问少爷,少爷是不是给欣榆做催眠?”王惠香大着胆子问道。
厉幕阳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只是好奇的问一下而已。”王惠香一看厉幕阳脸上的寒意,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少爷,是不是也知道,如果吸食过醉生梦生,如果再进行催眠的话,能最快而且最深入服食者的意识当中。我想当初夏先生让大太太配制醉生梦死就是这个法子。”
厉幕阳的笑容越发的诡异:“妈,你不愧是跟着我妈身边那么多年,对她的药了解的那么深入。我对欣榆做的不算催眠,只能说是意识的灌输。我也没有料到,她真的就记住了我。”
“少爷一定是在欣榆昏迷的时候不停的在她耳边告诉她你是谁,其实这就算是催眠了。吸食了醉生梦死的患者,在发病的时候意志力是最薄弱的。这个时候如果对其催眠,就会变成一个人的潜意识,我想这也是欣榆只记得少爷你的原因。”王惠香说着,露出无奈的苦笑。
“这会不会对她的病有损伤?”厉幕阳承认,一开始他是存了这个心思,他希望即使欣榆忘记了一切,但是还能记着他。
“欣榆恢复的很好,没有损伤的。”王惠香说道,“可是少爷,我认为你至少应该让欣榆知道你们的过去,这样她就不会那么迷茫。一个人没有过去,没有回忆,便没有归依感,这样是很痛苦的。”
厉幕阳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说道:“我知道,过些天我们就青阳市。”
王惠香听他这么说,微微叹息。她是情愿留在这里的,这里安静,与世无争。一回那个地方,她只感觉到令人窒息的难受。
“少爷,我想留在这里。”王惠香对他说道,“在这里,我也更好的研制可以解开醉生梦死的药。”
“但是欣榆需要你,她的病情虽然好转,却需要你时时观察她。”厉幕阳当然不同意,“等欣榆完全稳定了之后,我不反对你回这里住。”
“谢谢少爷。”这样的答案,对她来说已经够好了。
“不要再叫我少爷了,至少不要让欣榆听到。”厉幕阳眉头微皱,转身离开。
等从这里走出来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到了欣榆的影子。他加快的步伐,花园林里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欣榆的确是听到了他们大部分的谈话,她是想找母亲来确认她梦里的那个男孩是谁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惊人的事实。
她中了一种叫醉生梦死的毒,她失去了记忆,她之所以会记得厉幕阳,是因为他对她进行了催眠。她隐约自己醒来的前一刻,耳边一遍一遍的响起的就是厉幕阳这三个字。他说他是她的丈夫,他是厉幕阳,所以这个身份,真的很可能是他给她编的。
那她是谁?那梦中的男孩又是谁?
欣榆几欲崩溃,她发现自己住了一个多月的地方陌生让她害怕起来。原先所喜欢的蓝天白云,对她来说有如洪猛兽。那是厉幕阳给她编织的美好虚幻,如果揭开残酷的虚假面纱,等她的又会是什么?
她不敢去想,害怕去想?
“厉太太,你这是要去哪儿?”椰子突然出现在她身后,表情温和的对她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过去用早餐吧!”
欣榆猛的一惊,然后极用力的回头,看着椰子这张千年不变的脸,她走到她面前:“为什么我总是能看到你?我走到你都能碰到你,是不是厉幕阳派人来跟踪我的?”
“厉太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椰子的表情淡然从容,“厉太太,我不过是准备好了早餐,叫你用餐而已。”
欣榆紧紧的盯着她,盯着这张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不一样的地方,可是椰子不论她怎么去看,她的表情都是那样。恭敬而淡然,没有一丝风雨。
“欣榆!”厉幕阳从小路的另一边走过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们去吃早餐,天赐想去海边玩,一会儿我们带他去。”
欣榆没有动,而是紧紧的盯着他,用力的看着他。她很想揭开这个男人戴的面具,看看那个面具后面是怎样的一张面孔!()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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