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浪山出门看到甘约正等得着急,便抬手揽到对方的脖子上:“有什么情况?”
“警察过来问了问。”
“你怎么说的?”
“我说人早就走了,把门口的监控交给他们带走了。”
逐浪山挑了挑眉,笑道:“行,就这样。另外,帮我给茂赛塞笔钱,就说他是我最喜欢的,一手捧出来,老子爱他爱得很。”
他转身往楼上走,甘约紧追了一步跟在他身后,有些迟疑的说道:“我总觉得……”
“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逐浪山一步步上楼,一句句说出理由,声音平缓而镇定,完全不像一个轻挑的疯子。
“他软硬不吃,不好收买。”
“吴丹莫很赏识他。”
“有他在,TSH太厉害,以后做什么事都会不方便。”
“他以后会更不好动。”
“既然早晚要坏事,不如趁现在,他还没什么根基。”
……
还没走到楼顶,甘约已然被说服,反而急匆匆地问道:“那不如……”
“再等等。”逐浪山打断他。
“为什么。”
“有点舍不得。”逐浪山笑道:“让我再玩会儿。”
甘约叹气,但自己老板的脾气自己知道,解释到这一步,就是心里已经有谱,外人难以动摇了。
“关照一下泽英,把人看好。”逐浪山提醒道。
“都下了这么重的药了,我看他连跑都跑不起来。”甘约不以为然。
“难说哦!”逐浪山露出玩味的笑容,简直有点要看好戏的意思。
甘约一脸的头大,连声应诺道:“我这就跟他去说。”
逐浪山兴致勃勃地看着甘约走远,伸手推开门,门后是一个宽敞的书房,迎面一大片落地窗,窗前摆了一张巨大的柚木书桌。一个干净纤瘦的少年正在书架边卖力的整理书目,看到逐浪山进门时微微红了脸。
逐浪山仰身坐到小羊皮精制的转椅上,曲指敲了敲桌面,然后指向自己两腿之间,男孩儿乖顺地钻进书桌底下……
逐浪山悠长的叹了口气,视线飘向窗外。最近他特别喜欢这种没骨头的少年,柔弱无知好哄,只要花一点小钱,连宠带吓的,就能哄得十分顺服。
舒服!
逐浪山一手按住男孩儿的后脑,掌心搓揉着柔软的发丝,挺身一下一下往深处顶。少年发出呜咽难耐的鼻音,却不敢挣扎,双手虚握着拳头,抓住了逐浪山的袖子。
逐浪山动了一会,把人放开,竟一脸怜惜地问道:“累了?”
男孩儿红着眼圈点头,一双眼睛像猫一样圆亮,睫毛浓密卷曲。缅甸西部人种混杂,不再是纯粹的黄种人面貌,混了印度那边传来的血统,偶尔会有人拥有闪族人的眉眼。
逐浪山指着沙发说道:“跪过去,把后面弄软了叫我。”
不一会儿,屋内响起少年暧昧的□与男人畅快的喘息。
逐浪山发泄完毕,一身清爽,全身都放松下来,被人伺候着换过衣服,穿了一身松垮垮的圆领布衫和暗色细格笼基。他先去楼下吃过饭,再慢慢踱回卧室里。
这是温盛家族深藏在掸邦高原的深处的山庄,此地易守难攻,是家族自古以来的根据地。逐浪山现在住的这间更是造在半崖上,上下都只有一条路,是逐浪山最喜欢的一个窝。他这个人个性古怪,书房里常常搞得一室淫靡,那张大桌用来办事的时候远多过办公。卧室里却是陈设简单,干干净净一张大床,四壁雪白。
逐浪山躺在大床上,拿了遥控开电视看,整面电视墙都亮起来。逐浪山兴致盎然的把频道切进监控里,在百来个摄像头里找到想看的那一问。
徐知着靠在窗边站着,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还会站多久。逐浪山看了一会儿,把那间房里上下高低每一个摄像头都开启,一格一格的画面铺满整个电视墙。
徐知着一直都不动,逐浪山渐渐觉得没意思,操作一个摄像头转了转角度。徐知着果然转头看了一眼,问道:“有人在?”
“是我。”逐浪山笑道。
“饿了,管饭吗?”徐知着问道。
逐浪山坐在床边愣了一会儿,起身去厨房里凑了一盘残茶剩饭,米饭装在纸碟里,辣酱用纸杯盛着,没有餐具,就这么提在手里拿了过去。徐知着直接用手抓白米饭吃,一声都没有抱怨。
只是第一口白饭咽下去,干枯的胃袋一阵痉挛,徐知着微微皱眉扛过去,漠然问道:“我饿几天了?”
“两天吧。”
徐知着吃到胃里不痛了就暂时停下,一点也没去碰辣酱,像是担心食物的香气会诱惑自己犯错,反而把杯子从窗口扔了出去。逐浪山抽着雪茄在旁边看着,口里吞云吐雾。
徐知着抹抹嘴,看了一眼,问道:“有烟吗?”
逐浪山抽的是顶级巴西雪茄,这玩意儿保管复杂,最好一直放在雪茄箱里,所以拿出来抽时只有一根。逐浪山连兜都没摸,直接把手上那根递了过去。徐知着顺手接过来,满不在乎地抽了一口。
“屋子不错。”徐知着手上划了一圈:“之前用来关谁的?”
逐浪山笑了:“我老子当年造出来关我的。”
这屋子的确不错,乍一看只是普通的日式风格,但仔细查验过就能发现,这屋里没有一点凶器。在高手眼中,日常生活里藏了太多可致人死命的东西,小到一根牙签,大到一条长凳,但这间屋里什么都没有,连杯子都是纸做的。窗玻璃是防弹的,四壁和大门加装了钢板,就连唯一一扇用来透气的钢窗都用实心钢管直接浇铸在水泥里。
说句不好听的,被关到这里,别说伤人,连自杀的余地都没有。
“至于吗?”徐知着讶然,这人得多不着调,才能招得亲爹给他造这么一间屋?
逐浪山偏头看着他,总觉得有点奇怪,想了一会儿终于悟了,这种反客为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地方虽然住得不错,但你是阶下囚,我是大老爷,你的小命现在在我手上,你这副拉家常的架式是怎么回事?
徐知着默默抽了两口烟,又挑眉看了一眼,笑着问道:“你喜欢我?”
逐浪山又乐了:“你才知道?”
“对不起,之前没当回事。”徐知着这声对不起说得真心实意,但多少也觉得自己有点冤枉,谁会把逐浪山的喜欢当回事?
所以连逐浪山自己都大度的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原来也不当回事。”
“那现在打算怎么处理我?”
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逐浪山靠在窗边笑着:“等我玩腻了。”
徐知着没有暴躁,没有绝望,没有消沉,甚至都没有发怒,他所有的反应都与逐浪山预想得不一样,这让他感觉尤其兴奋。然而,徐知着永远都是这样不可捉摸。这种令人眩目的迷惑是最让他着迷的部分,这个男人就像一场悬疑剧,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看来,我手上的东西是没用了。”徐知着笑道。
“嗯。”逐浪山笑得无赖:“也不是多大的事,我想法儿扛过去。”
“那你手上的东西,也不必用了。”
“那可不一定,没准可以用来……让他陪我睡一觉什么的。”逐浪山笑嘻嘻地盯着徐知着的眼睛,却十分意外的没有从中看出怒气。
“你这个办法不好。”徐知着若无其事的说道:“他那个人吃软不吃硬,你长得也不差,直接上没准就成了,你要敢威胁他,他倒是能跟你拼命。”
“噫,你不是说你男人不能出轨么?”
徐知着吐出一口烟雾:“我死都死了,他还有什么出不出轨的?”
“你觉得我一定会杀你?”
“你不会吗?”徐知着偏头看他一眼,笑了,眼波流转间自有一种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风情。这眼神是门技术活儿,即使天生长得好,硬件能过关,软件也要能跟上才能笑得好。这要放在两年前,徐知着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可眼下跟某个风骚的男人混久了,该学的不该学的基本也全学会了。
逐浪山眼神变了变,居然有些紧张。他曾经见过的徐知着都是简装版的,陡然见他耍起花活儿,心里居然没底。
徐知着看他这种反应,心下一沉,嘴角却更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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