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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路并进,陈维宁那边的进展自然极不顺利。陈维宁找来当地警方,那边用上级官员顶着,一天没搜完4家人,完全是做样子,连村子的外围都没摸进去,天一擦黑就被人轰了出去。据说,在当地,晚上不让搜查是习俗。
而左战军虽然求功心切,无奈手下的兄弟不给力,还没摸到营地一里外就惊动了一个暗哨,枪声一起,火力对比又不占优势,连忙把队伍又撤了下去,连个活口都没抓到,懊恼得一塌糊涂。
倒是徐知着成了最清闲的那个人,成天蹲在对面山头上用热像仪扫描,一笔笔记录估算营地里的人员数目与活动规律。他相信扎波卡不会拖太久,毕竟,如果真的久攻不下,难保警方不会向军方求助,悄悄运一支特种兵来解决问题。
第二天,陈维宁和左战军收拾了心情再战,军哥那边还算有了一点进展。陈维宁完全被大官堵在了村外,两拨人在一条弹石公路边上从早吵到晚,中途听说左战军劫营,对方差点把陈维宁给扣下,吓得老陈赶紧带着人逃命。
徐知着照例在山顶上蹲守着研究地图,顾玄悄悄摸上来送补给,几个密封袋扔出去,神秘兮兮地拧开了一个罐子。
“什么东西?”徐知着疑惑地看着罐子里的乳色浆液。
“尝尝。”顾玄眨了眨眼。
徐知着试着喝了一口,发现异香浓郁,反而又不敢再喝了:“到底什么东西?”
“罂粟籽。”顾玄诡谲的一笑。
徐知着一口全喷了出来,瞬间咳了个半死:“怎,怎么回事!?”
“没毒的,你放心。”顾玄忍不住直乐,把罐子拿过来大大喝了一口。
徐知着皱眉看着,十分不以为然。他的确听说过罂粟籽无毒,不光没毒,还可以榨油,据说还是当年的皇家御供,大大精贵的物件,但徐知着一听到罂粟就全身发毛,跟它有关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想沾。
“真不喝?”顾玄诱惑他。
徐知着坚定不移地摇头。
“真没毒。”
“我知道。”徐知着收拾好东西,翻出地图来查看。
顾玄也不勉强,自顾自喝着那一罐花生杏仁露似的浆液,凑到徐知着身边看热闹。徐知着在地图上标出十几个点,最后交给顾玄让他按排人手去设立补给站。在境外使用外网的移动电话很容易被监听,为了安全起见,整个小队都利用北斗卫星电话,这大大方便了地形定位,给徐知着的计划提供了可行性。
其实徐知着的计划并不神秘,这山林看起来像海,但真正要走,也就那么几条路,扎波卡逃亡时或者会扎几次林子,从无路里走出路来,但最终,要想逃得快还是要走山道。所以徐知着在山道的节点上设了观察哨,好摸清对方逃亡的路线。
第三天下午,从云南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何确坐飞机北上入京,这个消息无论靠不靠谱,都大大地惊吓了扎波卡。
徐知着下令大家严阵以待,果然,第二天凌晨,扎波卡弃营逃亡。
左战军瞅准了机会冲上去痛打落水狗,虽然关键人物尽数逃脱,但物资丢了一路,一些个老弱残兵妇孺家眷掉队落在林子里,让左战军一锅全端了回去。
徐知着收到消息轻装出击,在二十多里路外的一条古道上发现了扎波卡一行人的踪迹,徐知着没有动手,悄然跟随。
徐知着经验丰富,一身高科技,在丛林中让他咬着了,基本就不可能会再甩脱。扎波卡不愧是山里出来的,一天狂奔50多里山路,晚上收营还挑了个依山临水的好地方,放出五个流动暗哨,树倒架不散,有点点枭雄的气势。
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徐知着。
即使在麒麟里,徐知着的作战风格也一个异数,他的特点就是不好总结。方进猛、陈默狠、陆臻绝……夏明朗奸诈狡猾,而只有徐知着,你说他怎样都不太对,他的风格朴实无华,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他实用,特别特别实用。
以一对十几,徐知着根本没想要硬拼,他只做了一件事:悄悄的,摸到扎波卡的营地旁边,然后无声无息地,用刀捅进了一个暗哨的脖子。
匕首反握,从侧面插入,一刀直接切断声带。
徐知着一手捂住暗哨的口鼻,在黯淡的月光下,注视他猛然睁大的眼底暴生的绝望与惊恐,而后利落地反手挥出……一大篷血从断开的颈动脉中飞溅出来,染红了一地草木。
徐知着见好就收,默默退走。
第二天凌晨时分,扎波卡的营地像爆炸了一样猛闹起来,血淋淋的尸体被拖到众人面前,所有人面面相觑。徐知着坐在远方的巨木上,利用高倍望远镜面无表情地旁观这一切。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后扎波卡一行人拔营逃走,速度快得像是有鬼在追,他们放弃了成形的古道,用砍刀开路翻野山,却没想到这简直就是明火执仗的给徐知着留路标。
入夜时分,徐知着毫不费力地摸上了他们,扎波卡的营地仍然建得不错,而且暗哨变成了双明哨。两组,四个人,一刻不停的绕着营地巡逻。
徐知着一点儿不着急,伏在暗处观察了很久,在多个作战方案里挑了最保守的,从随身背囊里摸出一支高压电棒,然后悄然潜进。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他爬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只等着两名哨兵转身的瞬间,最后一下蹬地跃起,左手掐住一名哨兵的脖子,右手握住高压电棒用力捅向另外一人的脖颈,一声细微的噼啪炸响,哨兵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便抽搐着软倒。
正当徐知着手中的哨兵喉头嗬嗬作响,双手掐住徐知着的手背拼死挣扎时,徐知着随手丢开电棒,收回右手拧断了怀中人的脖子……
这一次扎波卡的反应很快,十几分钟以后,营地里就有人找了出来,失去联络的哨兵安静的倒在草丛里,尸体尚带余温。
一个死于颈椎骨折。
一个在电击之后被割断了脖子。
极其干脆利落的手法,一秒都不耽误,已经收走了性命。
浓烈的血腥气在这暗夜里漫延出恐惧,极度的恐惧,就像在这夜色苍茫的丛林背后蹲踞着一头妖兽。
扎波卡连夜拔营,而且一顿大吵过后,队伍分了两路。徐知着把其中一拔人逃亡的方向传给左战军,自己紧紧跟着扎波卡追了下去。之前在老挝抓到的那小子供认,那些针对家眷的报复行动都有扎波卡授意,徐知着觉得自己应该做出榜样来,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什么叫不死不休。
第三天入夜,实在不敢再派哨兵了,索性一群人守着微弱的篝火硬扛。可惜,连干粮都没啃完,扎波卡含着一口罂粟籽饼眼睁睁看着手下一头栽倒在自己面前。
颈部中弹,垂死的身体还在剧烈抽搐着,大量的血液已经扑灭了一半篝火,空气里弥漫着血液被烧焦时令人作呕的腥气。
这一次没有争吵,所有人像疯了一样掏出各种长枪短枪四下盲目射击,激烈的枪声在暗夜中响彻云霄,传过好几个山头……惊起无数飞鸟走兽。徐知着安安静静地躲在自己的潜伏阵地里,看子弹曳着流光从空中掠过。
从克钦到佤邦,几百公里的山路扎波卡差点逃出了神经病。等他逃出山林,被佤联军在萨尔温江边的渡口上截住时,身边只剩下三个随从。他近乎木然地束手投降,站在滔滔江水边茫然四顾,等待那个传说中的人出来收检胜利果实,但徐知着早就掉头扎回去,帮助左战军追打扎波卡一路四散的残兵败卒。
三天以后,扎波卡被移交给中国警方,押解入境,与上次一样,一路央视记者跟拍,做足话题。徐知着没有去看一眼,有时候他现实得让人不可思议。
蓝田温和而坚定的表示不想借此机会扬任何名,徐知着自然从命。在何老大的关照下,中国的官方媒体上连徐知着的名字都没出现。
然而,在缅北,一则传说被越吹越神,越吹越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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