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觉得沈弗寒似乎有些奇怪。
他问这个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行房。
真是多此一举。
她索性开口:“我说不愿,侯爷就不行房了?”
沈弗寒没有说话,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黯然垂眸。
她果然不愿。
自从生下昭昭,她便排斥此事。
后来被他骗着哄着,才有了每月数次的欢好。
他不禁想,难道生下孩子之后,她便一直在与裴怀谨联系吗?
握着腰肢的手愈发紧,几乎快要将她捏碎。
温嘉月有些呼吸困难,蹙眉道:“侯爷,你弄疼我了。”
沈弗寒回过神,这才松开了手,他低声道:“抱歉。”
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他自然会查个明白。
温嘉月困惑地回望他:“侯爷方才在想什么?”
“没事,”沈弗寒坐回床榻上,“帮我包扎吧。”
温嘉月便也没再多问,将缠好的布条解开,露出掌心颇为可怖的伤口。
伤口似乎没有经过及时处理,翻出了白肉,瞧着有些吓人。
温嘉月蹙眉问:“侯爷是不是没有及时把伤口处理好?”
见她还会关心他,沈弗寒面色稍霁。
“嗯,练完剑之后才包扎的。”
“怎么不让府医过来?”温嘉月一边抹上药膏一边开口,“看起来伤得还挺重的。”
她低垂着眉眼,羽睫颤动,唇瓣轻抿,怎么看都是一副温婉端庄的模样。
他默默地想,就算和他猜测的一样,也一定是裴怀谨的错。
或许他们曾经有过几分情谊,但如今温嘉月已经嫁人生女,裴怀谨凭什么纠缠?
用那几分可笑的旧日情谊来哄骗温嘉月,这就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裴怀谨?
见他一直不说话,温嘉月抬眸望向他。
沈弗寒收敛神色,解释道:“这等小事,不必麻烦府医过来。”
温嘉月小声嘟囔:“可是你现在在麻烦我。”
沈弗寒眼眸微眯,问:“你说什么?”
温嘉月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紧张地清清嗓子。
“我说侯爷正好可以麻烦我。”
她将纱布绑好,连忙站起身:“我先去梳洗了。”
沈弗寒垂眼望着她包扎好的手,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温度。
她会不会怀念裴怀谨抚摸她发顶时的那一抹柔情?
沈弗寒烦躁地吐出一口浊气,待温嘉月回来之后坐在梳妆台前,他也走了过去。
看了眼过来伺候的如意,他淡声道:“你先下去吧。”
如意愣了下,看向夫人。
温嘉月问:“侯爷有事吗?”
“有。”
温嘉月朝如意点点头,她便福了福身,小心退了出去。
“什么事?”
沈弗寒却没回答,站在她身后,将她发间的簪钗取下来。
温嘉月在铜镜里看着他的动作,呆若木鸡。
沈弗寒又在搞什么?
将所有的头饰都取了下来,沈弗寒又拿起白玉梳。
温嘉月连忙阻止道:“侯爷,你的手受伤了,我自己来就行,你直接说事情吧。”
她的力气不足以与他抗衡,沈弗寒轻而易举地躲开了。
“别乱动。”
见他执意如此,温嘉月诧异地问:“侯爷是要检查什么吗?”
上次她头痛,沈弗寒便对此格外上心。
沈弗寒的动作凝滞了下,这才颔首道:“对。”
温嘉月便放心交给他了,打开香膏。
茉莉的香气充斥在鼻息间,她心情甚好地搽在脸上。
沈弗寒不经意间抬眼,便见她眉眼含笑,像是在想什么好事。
他的神色顿时一变,这是在想裴怀谨吗?
他知道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阿月,”他稳下心神唤她,“你的香膏似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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