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发酒疯的赵听澜，宋今歌趴在沙发上不由得笑出了声。
只是笑着笑着眼睛就被雾气遮掩住。
傅砚珩的身影在她面前是如此的高大，像是一座巍峨不倒的高山，更是一座她从来都攀登不上的高山。
宋今歌不由得好奇沈知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毕竟在她的记忆里，傅砚珩从来没有把任何女人带回家过，沈知闲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盛怀安把缠在傅砚珩身上的赵听澜拽下来，“砚珩，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傅砚珩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其实他回不回去都一样，反正也没人能管得了他夜不归宿。
但是……
“走吧，我们一起把他们扶下去。”
傅砚珩和盛怀安两人合力把几个醉醺醺的人扶上了车。
临走的时候，宋今歌趴在窗户边喊傅砚珩，“珩哥，有空多回家看看，爷爷挺想你的。”
“知道了。”
等到车子离开，盛怀安也该回医院了，他看了眼傅砚珩，“你怎么回去？”
“我喊许澈来接我了。”
“行，那我先回医院了。”
两个人就此分开，各回各地。
沈知闲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她打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是独属于女人的香味。
“傅砚珩你……”
傅砚珩没说话，一步闯进门将沈知闲的腰揽进怀里，继而将她抵在门上。
关门的时候太过用力，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沈知闲的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
带着酒气的缠绵，很快把沈知闲口中的空气逼尽。
住在楼下的陈妈被巨大的动静吵醒，赶忙冲了上来，她敲了敲沈知闲的门，“知闲，你刚才有听到关门声吗？”
刚刚她明明听到了关门声，本以为是傅砚珩回来了，但是她去看了一眼，发现傅砚珩的房间还是空的。
难不成是听错了？
可是刚才动静分明那么大。
沈知闲不由得紧张起来，一门之隔，外面是寂静无声，里面却是如火缠绵。
她拍了拍傅砚珩的胳膊，示意他停下，但是很显然，傅砚珩并没有要买账的意思。
“知闲？你屋里什么动静？”
“没、没事，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沈知闲抓着傅砚珩的衣领，隐忍到极致，一双秋眸早就泪湿，可怜兮兮地看着面前为非作歹的男人。
“小心别伤着啊，我刚刚还以为是少爷回来了呢，你刚刚真的没有听到别的动静吗？”
沈知闲抑制着声音的颤抖，尽量平和地回答陈妈，“……没有。”
“真是奇怪了，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傅砚珩握着沈知闲的肩膀，把她用力按在身下，像是刻意的折磨。沈知闲的身子很软，不管是抱着还是掐着，都很舒服。
“那我先回去睡了，知闲，你要是晚上有什么事就喊我。”
“……好”
陈妈一走，沈知闲就再也不住低哼出来，细碎的声音像是被敲碎的琉璃，叮铃动听。
她像是一片随风卷起的落叶，被用力抛起，然后又重重落在松软的床榻之上。
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她和傅砚珩自从打破了界限，那么后面的所有都会变得顺理成章。
“沈知闲，松开点。”
她咬着唇，不知所措，所有求饶的话都被傅砚珩无情的揉碎。
等到一切结束，天都已经蒙蒙泛亮。
沈知闲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轻轻推了傅砚珩一把，“你回自己房间睡……会被陈妈发现。”
傅砚珩按住她的手搭在自己胸口，“别动，早上还有会，让我在这睡一会儿。”
有会还出去喝酒到凌晨？还沾着满身的香水味？
沈知闲心里发涩，觉得心中有莫大的委屈，她抽出手，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很轻，但是也足够傅砚珩听清。
“你既然找了别的女人，就不应该再来我的房间。”
傅砚珩不明所以，只觉得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不着痕迹的怼回去，“那你找了别的男人，还不是一样回来勾引我？”
什么时候随便一个女人也能指控他了？
沈知闲吸吸鼻子，声音委屈，挨着他滚烫的胳膊觉得有些羞赧，往旁边挪了挪才瓮声瓮气地回答，“我没有找别的男人。”
“那你怎么知道我找了别的女人？”
沈知闲起身，撑着床头把傅砚珩扔在椅子上的衬衫勾了过来，然后丢到傅砚珩面前。
她眼里似有泪水，但是又表情隐忍。
傅砚珩拿过衬衫，只看了一眼，“一件衣服就能随便诬陷我了？”
“上面有女人的香水味。”
怕他抵赖，沈知闲还专门把沾有味道的地方递到傅砚珩面前，“你自己闻！”
就好像是抓到丈夫偷腥的妻子一眼，急红了眼睛。
她气呼呼地看着傅砚珩，明明是他自己在外面找女人，为什么一直要说她跟其他男人有染？
他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傅砚珩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对，我昨晚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因为我觉得她们不如你会讨人欢心，所以又回来找你了。”
沈知闲愣住，觉得被羞辱，朦胧的泪眼勉强撑起自己破碎的自尊。
“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情妇？还是小姐？”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傅砚珩绝情的话，只让沈知闲觉得头皮发麻，她觉得气愤，但是又有一种咎由自取的感觉。
怪不了别人，是她自投罗网，是她对傅砚珩投怀送抱。
她以为得到傅砚珩的垂帘，就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但是她忘了，她可以得到的垂帘，别人也可以。
仅仅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床上关系，也不足以打动傅砚珩对她伸出援手。
所以，沈知闲做了个新的决定。
她趴在傅砚珩的耳边，鼓足勇气开口，“傅砚珩，我能不能做你的妻子。”
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炸在两个人胶着的空气中。
傅砚珩愣愣地看着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是在跟我要名分？”
沈知闲点头，“有名无分也行。”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每个跟我上床的女人都要我娶她，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娶满屋子的女人？”
沈知闲微微张嘴，有些难以置信，“你有过……很多女人？”
傅砚珩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莫名其妙，连沈知闲也没看懂。
“没有，目前就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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